安楠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看杜晶晶和周文茵在大庭廣眾之下撕逼。
卻不知道正在看戲的她自己也被人當成風景看了。
「老四你一直往那角落瞄,在看什麼你?」周易疑惑地問吃飯吃得心不在焉的齊之恆,「還時不時一臉噁心的笑,難道有大美人嗎?」
唐宏宏和何必聞言,不約而同地朝齊之恆看的方向看去。
何必眼尖,一下子看見了齊之恆的目標,立馬露出個猥瑣的笑,說:「可不是有大美人嗎?老四的美女校花正坐在那兒呢!」
「誰誰誰?安楠女神?!」周易往那個方向瞧了一會兒,果然從一群黑乎乎的腦袋中看到了安楠那張遺世獨立得很抓人眼球的臉。
「草!怪不得老四看得眼珠子都不會轉了,明顯魂都被人家勾走了嘛!」唐宏宏一拍齊之恆的肩膀,酸溜溜地說道。
齊之恆笑眯眯地任由室友們打趣依舊時不時地瞧兩眼安楠,然後吃兩口飯,像是把她當下飯菜一樣就著飯吃。
「哎,老四你家校花要被人勾走了!」何必提醒齊之恆。
安楠面前果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男生,正紅著臉,表情緊張地不知道和安楠說些什麼。
「老四快去!晚了安女神就不是你的了!」周易也替齊之恆著急。
「她本來就不是我的……」齊之恆嘴裡雖然這麼說著,可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危險起來。
「你還嘴硬什麼?!那傢伙長得也不錯,萬一安女神真的瞧上他了,有你後悔的一天!」周易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他哪裡比得上我?安楠的眼光不會這麼低的!」齊之恆不屑地看了一眼安楠面前緊張無措的男生。
「你看你看!安女神都對她笑了!等下你後悔也遲了!」唐宏宏著急地說。
唰地一下,齊之恆猛地站起來,留下一句「幫我把餐盤處理好」就快步往安楠的方向走去了。
「嘖嘖,看他剛才還那麼嘴硬,現在有危機感了吧?」周易幸災樂禍說道。
「他再不過去,安女神就真的被人搶走了,他剛剛在假裝淡定呢!」唐宏宏看穿了齊之恆的真面目。
「唉,沒想到安女神好好的一顆白菜,就這麼被老四拱了……」何必嘆氣道。
齊之恆並不知道自己的室友是怎麼調侃自己的,他此時已經出現在了安楠面前。
「安楠,你在吃飯啊?這麼不叫上我?」齊之恆裝作很與安楠很熟的模樣,語氣熱絡地說道,還不忘瞄了一眼跟安楠搭訕的那個男生,像只爭奪配偶的雄性在隱晦地排擠對手。
那男生看見齊之恆,就想起了不久前全校皆知的他與安楠的緋聞,頓時臉色一變,驚疑不定地看了看安楠和齊之恆兩人。
安楠對他點點頭,說:「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們學醫的,課本上的內容基本上都很重要,並不存在重點與非重點一說。」
男生見安楠看見齊之恆過來就打發自己走,就似乎誤會了他們的關係,快速地跟安楠道了謝,終於難過又不甘地離開了。
安楠這才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齊之恆,說:「我跟你很熟嗎?吃飯為什麼要叫上你?」
齊之恆臉皮厚得很,笑眯眯地坐在安楠面前,說:「能不熟嗎?都有過肌膚之親了。」
「我記得我事先聲明過,之後咱們就毫無關係了,你現在又提來是什麼意思?」安楠邊吃便說道。
「我這不是來幫你趕走那些不安好心的男生嗎?」齊之恆嬉皮笑臉道。
「那是我的師弟,只是來請教我一些課本上的問題,你不要胡思亂想。」安楠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怎麼會是胡思亂想呢,我一看見他就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什麼請教問題?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些狂蜂浪蝶可有手段了!」齊之恆不要臉地貶低別人。
「我看你才是狂蜂浪蝶!」安楠冷冷地說道,「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幹嘛對我這麼冷淡?我可是記得你在床上熱情如火的樣子……」齊之恆壓低了聲音,滿含深意地對安楠說道,調戲意味滿滿。
「你都說是在床上了,現在又不是在床上,有什麼必要對你熱情如火?」安楠也壓低了聲音,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齊之恆頓時說變臉就變臉,露出一副委屈哀怨的模樣來,說:「你真是冷酷無情的女人!穿上褲子就不認人,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有必要分得這麼清?」
「當然有必要。」安楠點頭說道,「咱們又沒有感情,除了床上那點糾葛,就不要沾染太多其他東西了。」
「你說得對。」齊之恆附和道,「那我又想跟你有點床上的糾葛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齊之恆滿含期待地對安楠說道。
「對不起,我現在沒需要!」安楠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他。
齊之恆頓時失望極了,只好說道:「那好吧,你什麼時候有需要了就叫我啊,我技術很好,在床上跟你也很合拍,做生不如做熟啊。」
「以後再說吧。」安楠無所謂地應付道,隨後吃完了自己的飯,見他還在自己面前杵著,便道,「你還不離開?」
「走走走,這就走。」齊之恆只好回答,見她巴不得自己趕緊滾的模樣,忍不住懷疑了一下自己最近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否則安楠怎麼一點都不受自己吸引?
室友三人組還在那裡暗戳戳地往這邊偷看,見齊之恆自己一個人又回來了,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詢問情況。
「你怎麼回來了,也不送人家回去?一點情趣都沒有,老四你這樣是不行的!」周易說道。
「她老叫我離開,我想送她回去都沒時間開口。」齊之恆無奈地說道。
「她叫你離開你就離開啊?這麼老實?男人臉皮就要厚,她說不定口是心非呢!都說烈女怕纏郎,這不是沒道理的,你想徹底把她拿下,就得纏上去啊!」唐宏宏一副情場高手的模樣說道,其實他自己還是個只有理論沒有實踐的母胎單身狗,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萬一惹惱她怎麼辦?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不會口是心非的,想要討好她,只能順著她來。」齊之恆還是把安楠的性子摸清了不少的。
「說的也是,安女神又不像那些愛撒嬌、愛吃醋,莫名其妙發脾氣的女人,怎麼能用平常人的方法去追求呢?」安楠死忠粉周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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