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是這麼想,但尚宮卻是明白,太傅大人現在實際上已經被楚瓷完全拿捏住,一時得罪太傅大人沒事,只要是別得罪小皇帝,一切就都好解決。
這樣想著她倒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帶著周圍的宮女們下去,在花園的不遠處候著。
楚瓷這才是轉移過視線來,看向楚婉婉,淺笑,「不知道長公主是有什麼話要跟朕講?」
「皇妹。」楚婉婉呼了一口氣,又是往楚瓷身邊坐了一個位置,「皇姐知道你的日子過得不好,太子哥哥也知道。」
楚瓷去拿茶杯的手頓了頓,眨著眸子看著楚婉婉,歪了歪腦袋,「所以長公主這一次來……?」
「皇妹,我與你關係向來不好,我也就直接將話攤開來說,太子哥哥的腿已經被那奸臣佞賊廢掉了,我的夫婿也是被蕭賊弄得舉步維艱,而你又是落在了那奸臣的手中,皇姐仔細想過了,即便是拼上這條命,也不能讓我們楚家的皇族被那奸賊肆意玩弄,而且皇妹之前也想著要逃。」
楚瓷指尖在那白玉做的茶杯上摩挲了下,「所以?」
「我與太子哥哥商量過了,之後會給你提供機會,讓你徹底遠離這個宮廷,皇姐知道你向來是對於這個位置沒有興趣……」
楚瓷開口打斷她的話,「那如果朕走了,長公主和柏王又要如何承受太傅的怒火呢?」
柏王就是太子失敗之後,那凶獸大筆一揮給他賜下的稱號。
「本公主與太子哥哥早就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皇妹自然是不必擔心。」這話說的大義凜然的。
楚瓷唔了一聲,目光往不遠處掃了一眼,又是不動聲色的轉回視線來,「還有就是,柏王是怎麼知道朕之前想要逃走這件事情的呢?」
畢竟當時所有事情隱瞞的極好,而且跟出去的都是蕭莫狂的部下,自然是不會亂說話,所以文武百官都還是不知道當初淮江治理水患的時候,還上演了一出皇帝落跑記。
楚婉婉的臉色微微一僵,眼神有些閃躲,「這個,我們自然是有渠道知道,畢竟當時追隨太子哥哥宅心仁厚的也是有不少手下,這消息就是他們提供給我們的。」
如果是其他人,那麼的確還是有這麼一個可能性,但如果說蕭莫狂手下有其他人的手下混進來,那她肯定是不信的。
不過楚瓷也只是應了一聲點了點沒多問,卻是開口,「不過朕並沒有想要再跑。」
楚婉婉一聽,眼底不由得帶上幾分焦急,急切的起身,「皇妹莫不是怕了?」
「朕……」
「放心吧皇妹,這一次有我們來幫你,那人自然是抓不到你!」
「朕真的沒……」
「你肯定也是想走的吧?不用騙皇姐了,皇姐心裡都清楚,放心,皇姐拼死也會帶你走的,從那個人身邊逃開。」
怎麼就聽不懂人說話呢?
楚瓷輕嘖了一聲,看著逐漸靠近,臉色越來越黑的某凶獸。
終於找了個空打斷了楚婉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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