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按住小皇帝親,一邊手中執筆,那金紅色的顏料在楚瓷白皙的肩頭綻開。
簡直就是一心二用的最高境界。
肩頭上那種微涼又有些癢的奇怪觸感讓楚瓷不住的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也是不由的張口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可算是將他逼退了些,正想要說話,就看見凶獸大人原本看向她白皙肩頭的那漫不經心的眸子望過來,舌尖探出,舔了一下自己晶亮的唇瓣,笑。
「陛下乖一點,莫要鬧。」
到底是誰在鬧?
楚瓷鼓著腮幫子,張口就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那微微刺痛的感覺讓蕭莫狂眯了眯眸子,也不介意正被她咬著,小姑娘對他也不會真的用力,抬手將她更往懷裡按了一下,手中的筆又染上更深一層的顏色,繼續在楚瓷的肩膀上描著。
一雙眼眸明滅莫測,在楚瓷看不見的地方染上讓人心驚膽戰的危險顏色。
「臣今日有些不開心,陛下還是從了臣比較好。」
太傅大人學富五車,字畫更是屬於當朝第一人,此刻簡簡單單幾筆,那金紅色的線條就將一條赤金色的龍的形象描繪了出來。
他慢條斯理的開口,依舊是將楚瓷壓在懷中,感受著小姑娘在自己下巴處不滿的磕著咬著,卻沒有推開自己的動作,他也不管,自顧自的繼續描繪著,又是染上黑色的顏料,再次落筆。
不得不說今天楚婉婉的確是戳到了太傅大人的痛腳。
他一直刻意想要讓自己忽視掉的那些問題,卻是被她今天一次又一次的放到明面上說道。
他本就行事肆意妄為,來到鳳瀟京城之前在軍隊也摸爬打滾過不短的時間,可以說能勾結的他都勾結了,說他是鳳瀟帝國的亂臣賊子一點都不為過。
弒皇,把持朝政,拿捏新帝,背後執政,住在宮中。
哪一項拿出來都是大不敬的。
只是因為他有這個能力,而旁人就沒有辦法說他什麼。
但也正是因為他有這個能力,小皇帝就算是鬧鬧脾氣,最後也總歸是會順著他的心意來。
所以讓他心中也是有些不安,想不明白,如果說自己沒有困住她的這個能力,是不是她就會選擇不一樣的道路,然後堅定的與他分道揚鑣甚至背道而馳。
畢竟她是想過要逃的。
而且更讓他恐慌不安的也在這其中,他曾經無數次的認為,這小皇帝即便是不受寵,但在宮廷之中養大的,相比較與外面來說的確算的上是嬌生慣養了。
要是流浪到民間去,指不定幾天就會覺得受不了。
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在她離開的那一個多月之中,她非但沒有頹然凋零,反而像是經歷了風雪的紅梅,在枝頭越開越艷,眼底的光芒吸引住了他,也在他深陷之後,讓他不由自主的覺得恐慌。
她就算是要走,也會過的極好。
想到她那陣子嘟嘟囔囔念叨她還沒吃上的烤好的兔子的小表情,念叨當時正在水患貧瘠的淮江區域的各種小食,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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