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原主就看蘇白不順眼,動輒拳打腳踢,因為心有所屬,也不願意讓蘇白叫她妻主,惡劣的讓蘇白叫她主人,晚上也不跟他睡一張床,而是讓蘇白睡冷地板。
而趙氏這個公公對他也不好,尖酸刻薄,罵人又難聽,還好吃懶做的,經常虐待蘇白,動不動就打耳光,每頓只給半碗稀飯。
蘇白餓極了就偷偷地吃豬草或者是野草,十七歲的他,依舊跟十四五歲的孩子一樣瘦弱不堪。
可憐蘇白,剛逃離了蘇家的那個火坑,又跳進了容家這個火坑。
至於蘇白臉上的傷疤,是原主喝酒的時候,蘇白過去攙扶原主,結果卻被原主給推到了地上。
而地上有打碎的酒罈子,直接劃傷了他的臉。
自從他毀容以後,愈發不受待見,甚至是想過死,但是卻被原主父女發現,讓他嘗受了一番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覺。
總之,蘇白就是慘不忍睹的代名詞。
接收完所有的記憶,容傾沉默了。
她沒有想到,萌寶會給她安排這麼一具糟蹋透頂的身體,如此糟心的家人。
還有崽崽。
雖然一穿過來就是已婚身份,但是吧。
崽崽已經被原主給虐待了整整三年啊!
糟心。
實在是太糟心了。
容傾看了一眼崽崽,都心疼壞了。
蘇白感受到容傾的目光,連忙跪了下來,低著小腦袋,顫顫巍巍的說:「主……主人。」
「你先起來。」
蘇白不肯動,他覺得主人是詐他的,他才不上當。
「我讓你起來!」
蘇白這才起來,顫顫巍巍的看著容傾。
不帶一絲希望的雙眼就那麼直白的看著她。
容傾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把嘴巴擦擦,不要讓他看到。」
蘇白連忙去擦嘴,擦了一手的油。
他突然有些不太明白。
主人怎麼怪怪的?
容傾沒有幫他解惑的意思,只說道:「你去給我熬點粥。」
既然占據了原主的身體,容傾的本事再大,也不能對原主的父親做些什麼。
尤其是,原主的父親再怎麼極品也好,他對原主是掏心掏肺的。
否則,她會受到天道的懲罰。
「粥?」
蘇白有些疑惑,不應該吃肉嗎?
「讓你去就去!」容傾故作兇悍:「是不是又想挨打了?」
「奴現在便去。」
蘇白端著碗出去了。
容家並不是很富裕,只有三間房,一間是堂屋,東屋是原主的房間,西屋是趙氏的房間。
在農村里,糧食都是最珍貴的。
所以糧食都是鎖在趙氏的房裡,每次做飯的時候,蘇白會去找趙氏要糧食。
「你過來幹什麼?」
「主人想喝粥,讓奴去做飯。」
「喝粥?」
趙氏壓根就不信,立刻擰著蘇白的耳朵,質問道:「是不是你自己想吃,好你個小娼夫,竟敢假用你主人的名義騙老子,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個好的,要不是你毀了容,老子非要把你賣到窯子裡去不可!」
「是真的,老爺不信,儘管去問主人。」
趙氏看蘇白不像說謊的樣子,這才風風火火的去找容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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