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太自然。
只見房間的擺設都是碎掉的瓷器,然後又被人重新粘起來的那種。
那些東西,都是離胤喜歡的。
但是自從兩人換回了身體,容傾誤會了離胤喜歡裴浩軒,還有裴浩軒那個天價嫁妝,容傾就把這些東西都給砸了。
後來,兩人又互換了身體,離胤發現了那些瓷器碎片,然後便收了起來,請老工匠將這些碎片復原,拼了一年多,總算是將這些瓷器給復原了。
離胤還衝著容傾撒嬌:「你摔得太碎了,我撿碎片的時候,還不小心割傷了手。」
「我看看……」
容傾連忙去看離胤的手。
離胤卻說道:「那都是你去打仗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傷口早就癒合了。」
「……哦。」
容傾的臉色,依舊有些不太自然。
「今日可是洞房花燭之夜,莫要辜負這個大好的良宵!」
「那是自然。」
兩人度過了一個很浪漫的洞房花燭之夜。
離胤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容傾已經不在這裡了。
他索性便穿好了衣服,直接出去找容傾了。
他出去的時候,容傾正在喝藥。
那股味道很是熟悉。
「這是什麼東西?」
容傾看到離胤發現了,也沒有繼續隱瞞,直接說道:「解藥。」
「解藥?」
離胤突然想了起來,這個熟悉的味道是從哪裡來的。
他回到自己身體以後,有一回被容傾灌藥。
那次的藥味,就是這個味道。
他還以為是避子湯,結果容傾說是補藥,他這才喝的。
沒有想到,卻是解藥。
原來,就算她誤會了自己,心裡還是惦念著他的。
一想到這裡,離胤心裡就像是裹了蜜一般的甜。
等等——
離胤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容傾現在還喝著藥,不是說明毒一直都沒有解?
她去打仗打了一年,他還以為毒早就解了呢。
沒有想到,容傾一直都沒有解毒。
他連忙問道:「你這麼厲害,這點小毒肯定沒事吧?」
容傾嗯了一聲:「安心,我沒事。」
「毒什麼時候能解?」
「再喝半個月,差不多就解毒了。」
離胤聞言,突然鬆了一口氣。
「你說說你,這都一年多了,你怎麼一直都不解毒?」
「打仗的時候,顧不上。」
這種藥是偏向於調理的,打仗那種環境,根本就不適合。
離胤聞言,一臉心疼:「都怪我。」
「跟你沒關係。」
容傾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那個假死藥,恐怕就是裴浩軒動的手腳。」
離胤臉色大變:「這個裴浩軒,還真是陰魂不散!」
「總有一日,我們會抓到他的。」
離胤埋首在容傾的懷裡,聲音有些沉悶:「嗯。」
兩人剛溫存完,離胤突然想起一件事。
「啊……早朝!」
容傾聲音溫和:「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沒有上。」
離胤頓時鬆了一口氣。
批完奏摺以後,離胤回到養心殿,突然被一個東西給絆住了腳。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弓,看著有些年頭了。
離胤將那支弓撿了起來,卻是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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