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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余念娘的話,明知道她害怕的樣子是做出來,皇帝還是忍不住笑了。
或許是因為余念娘更加真實,更加坦率!
皇帝心中的不痛快突然就散了不少。
「哎……」皇帝重重嘆口氣。
余念娘不解的看著皇帝:「皇上為何嘆氣啊?依臣看現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皇上也即將前往泰山封禪,天朝繁盛的時期就要來臨,這切都是皇上的功勞。至於皇上擔心的突厥,臣覺得也根本不是什麼事啊。想突厥也不是皇上在位時才出現的,而是出現了幾十上百年,直在草原上,經歷了兩個朝代都沒有將其滅掉。現在突厥腹背受敵地,無力還手的景象已實屬幾十年來難得見。說來,這全是在皇上英明的領導下才實現的。皇上鴻福齊天,將士們才能將突厥打到連家門也不敢出。臣覺得皇上實在應該高興……」
不聽不知道,聽皇帝頓時覺得余念娘說得頭頭是道,好有道理。
御書房內撥開雲霧見太陽,沉悶的氣氛掃而空,只聽見皇帝和謁帶著笑意的說話聲。
黃公公抹了把額頭的汗,在心裡給余念娘豎起了大拇指。
讓皇帝開心很重要,但是給皇帝心裡添堵也很重要!
余念娘聽著皇帝的話陪著呵呵笑,然後道:「所以皇上應該多笑,這樣不僅心情好,對身體也有好處。現在天下太平,太子又穩重聰明,邊境有將士們鎮守平安無事,朝掌上幾位大臣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後面還有天道院。」接著她皺起眉頭,露出沉思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大天此次的卦究竟是如何卜出來的。臣愚鈍,有些不明白。等大天師跟著皇上從泰山回來後,臣還得請教請教大天師呢!」
皇帝沒說話,只露出個淡漠的笑。
余念娘心中有了數。
皇帝將剛寫好給寧安候的東西丟到旁,重新攤開張宣紙寫了起來。余念娘站在離皇帝兩步遠的地方,低頭垂眸盯著腳下。
片刻,皇帝就寫好了,拿起來吹了吹,也不避著余念娘,裝好,用火漆封好,叫了黃公公進來:「將這東西送往西北軍營,給寧安候。」
「是。」
待黃公公退出去後,皇帝愜意的端起茶喝了口,看向余念娘突然問道:「你上次說在本天書中看到關於血祭的?」
余念娘愣,道:「是。不過,臣忘記是在哪裡見過了。」
「可還記得書是什麼名字?」皇帝道。
「臣是以前在來京城的路上,偶然次在集市上攤上看見有本關於天道的天書,裡面的內容大多都是臣看過的,血祭也是無意中看到的,但並沒有多留意。因為裡面內容大多臣都知道,所以也沒想買。」
「十年前你雖小,但後來長大了你應該也知道天演大師的事,為什麼會不在意?」皇帝道。
皇帝的不在意就是說天演大師是血祭而去,作為女兒的余念娘為什麼會對父親的事不關心?
余念娘扯了扯嘴角,說出心中的實話:「其實臣並不是不在意父親的事。而是,臣,不信血祭。」
皇帝挑眉:「朕記得之前你還說血祭是上古傳下來的法術。」
余念娘心中嗤笑了下,面上平靜的道:「畢竟沒有經過事實驗證。而且法術和法事又有不同。」
皇帝皺緊了眉頭,突然之間心中的問題也不想問了,對余念娘擺擺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而余念娘出宮回到卦相館,池朗宜立刻派地煞過來。
「……他非常警惕,十分留意周圍的人,進去之後再也沒出來過,每日用膳都由人送進去。」地煞在向余念娘匯報監視大天師的情況。
「七天七夜都在屋內。我曾經趁著深夜悄悄在窗邊看過,發現大天師只是盤腿打座,從西北送回來那把彎放在屋子中間,並沒有其它什麼異樣……」
「大天師只是將彎刀放在那裡,沒有拿著或者掛在身上仔細看嗎?」余念娘追問。
地煞古怪的看眼余念娘,不明白她口中所說掛在身上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搖頭:「沒有。」又道:「至少我看到的時候了都在打座修煉。」
余念娘這下不明白了,那大天師要那把彎刀幹什麼?關於占卜術,沒有哪種法子是需要放特殊物品在面前的。還是說大天師在迷惑她們?
余念娘自信沒有任何個人知道她占卜的竅門的。難不成是大天師要掩飾什麼呢?可惜這次,余念娘沒有資格同去泰山,不然,倒還可以試探下大天師。
那些被點名跟著去的人興奮不已。
別的人余念娘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楊凱不止興奮點,而是很興奮。名單公布,他就跑到御書房叩恩謝恩。然後急沖沖的坐著轎子到了卦相館,下轎子直接衝到後院,雙眼亮晶晶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余念娘。
要知道被點名同意隨皇帝起去泰山封禪,那可是天大的榮耀!
而沒有被點名的李槐很是不高興了好長段日子。
三日後,皇帝正式起程去泰山。文武百官在城外恭送皇帝。太子孝順,路將皇帝送到十里長亭。充分彰顯了他片孝心。朝臣們暗地紛紛誇獎。
等到儀仗隊走得沒影,完全看不到的時候,太子這才帶著百官回到京城。
回宮,太子就去了坤寧宮跟皇后娘娘說話。
以前就算沒有皇帝,也有佟貴妃盯著。大皇子每次到坤寧宮來都是規規矩矩,很是注意皇家禮儀。
現今皇帝遠行,佟貴妃在冷宮關著,二皇子已經很久沒露過面了。
於是,皇后偶爾就會讓余念娘進宮說話。有什麼也愛問問余念娘的意見,或者請余念娘卜卦。
都是些小事,余念娘也不在意,每次都不會拒絕,偏每次都很準,幾次之後,皇后和太子才將心中的疑問全部消散,真心佩服起余念娘來。
而坐在天道院內的黃天師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震憤,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皇帝不再如以前那般信任他?就連太子也樣。黃天師深刻的感覺到自己在天道院的地位岌岌可危。
想了想,他起身出了天道院,朝著太和門而去,路越過各大殿,到了後庭,最後從小徑朝著冷宮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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