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白皓帶著人回到白家老宅,指點身後的人搬東西進去,門口的一眾人等都沒阻止,各個僕人都見過白皓,大家也曾以為入主這座老宅的會是他,但是胡亂過了幾年,住進來的確實白啟,雖然心裡打鼓,卻也沒說些什麼。
老管家一眼就看見了他,顫巍巍地上前:「少、少爺?」
白皓點點頭,示意身後的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將東西搬進去。
白啟怒氣沖沖地走出來,看了看白皓的動作,喝道:「白皓!你幹什麼?」
白皓微笑地轉過身來,墨鏡遮住了他的眼光,語氣淡淡道:「沒什麼,你都看見了。」說罷,從懷裡掏出一份文件,丟給他,「這是繼承遺囑的文件,你應該沒有什麼意見,我可以給你搬出去的時間,但是要儘快。」
白啟的老婆是個精明的女人,此刻才從大屋內出來,看見白皓如此大動作,不由得哎喲一聲:「你這是幹什麼呀!都不把長輩放在眼裡了!」
白皓瞥了她一眼,沒理她。
白啟憤怒道:「白皓!十幾年來對你的養育之恩,你就是這樣回報的?我真是看錯你了。」
白皓不以為然:「養育我的是我的父母和爺爺,你算哪根蔥?我進監獄的時候,你燒毀遺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是你的侄子?」
白啟見白皓不為所動,不由得眼光有些發紅,抬手指著白皓,道:「你還好意思提你爺爺!我恨不得他早點死!」昔日溫和的二叔,如今卻變得如此猙獰。
「你爸無意接管公司,你爺爺就說他老了,他想做精神領袖,三年後將公司交給我打理。」白啟呼吸一緊,目眥欲裂,「然後呢,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我等到他死,我都沒機會接管公司!」
白皓有些錯愕:「所以你就燒毀遺囑?你知道你這樣犯法嗎?!」
「我不甘心!」白啟一步上前,揪住白皓的衣襟,「白皓!你憑什麼!我又憑什麼不能接管公司!我不必你差!你爺爺就是一直偏袒你們父子!做人不能這樣,給了人希望,又讓人墮入深淵。」
白皓一時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他沒有想過,一直優秀的他,別人從來不會吝嗇對他的欣賞,久而久之,萬千寵愛便都習以為常。
「你這個瘋子!他是你二叔!」尖銳的女聲打破白皓的雲遊的思緒。
他猛地將白啟的手拽下來,對方力氣太大,將他的衣服拽得又皺又爛。犯法的人很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或生活所迫,或向惡勢力低頭,但是世間道路千萬種,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回不了頭的捷徑,這條捷徑的終點,便是萬丈深淵。
一切源於自己,又何必將罪責推給別人?
沒人逼你犯法,沒人逼你走這條路。
黑與白之間的抉擇人,從來都是自己。
白皓冷聲道:「遺囑上,東郊的別墅是爺爺留給你的,你可以搬到那裡去。」
白啟仍不死心:「白皓!白家現在一渾濁水,你以為很清白嗎!別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我看你到時候乾淨到哪裡去!」
迷你小劇場——吻醒你
(多年後)
白皓正處理著公司的文件,抬眼看見躺在沙發上酣睡的女人,遂放下筆,走過去。
指尖輕輕碰了碰對方的鼻尖,對方仍沒有醒來的跡象。
左青青睡夢中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靠著本能,只能不停地追逐著那空氣。
最後折騰醒了,才看到白皓近在咫尺的臉。
臉紅道:「你幹嘛,上班不好好工作。」
白皓:「前幾日,你說想試試被吻醒是什麼感覺,我今日就陪你試試。」
左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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