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擁著余夏回到後台,入眼便看到程琛筆直地站在鏡子前,看他的目光,余夏便知道他想的什麼,徑直走到他面前,唇一勾,伸出手拉著他就走。
休息室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余夏的人,對於余夏這一舉動也沒有表示什麼。
走廊盡頭的陽台上,余夏仰起頭,伸出手捧著他的臉,說:「我現在只想吻你,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程琛明顯一怔,未有任何動作。
余夏便扯住他的領帶,強行拉下他的臉,唇瓣相交的那一刻,仿佛有永無止境的思念湧上心頭,五年了,我多想念你的吻。
程琛很快反應過來,手掌按住她的後腦勺,占據了主動權,唇舌相互糾纏,怎麼索取,好像也不夠。舌尖從唇瓣移至耳邊,牙齒輕輕咬了一下,余夏霎時間覺得仿佛有一股極大的電流從心底充斥上頭腦。
腦袋一片空白,只剩下互相攫取對方的呼吸。
「去我家嗎?」程琛提議。
余夏軟在程琛懷裡,感受他的體溫,她也想去看看他現在住著的地方,於是點點頭:「好啊。」
溫馨的三居室,余夏逛著每一個房間,不算太大,但是很溫暖,她推開餘墨的房間,裡面有他的生活氣息,他不再是那個住在給他布置可愛玩偶房間的小男孩,現在的他自己也會布置自己的房間。
牆上掛著有名的籃球運動員的海報,還有棒球帽、棒球棍。深藍色的窗簾,淺藍色的床單,衣服疊放得很整齊,看來將程琛的生活習慣學得十足,稍稍有一點潔癖。
「他還有很多獎狀呢,你要不要看,這幾年參加了很多比賽,體育的、文學的、數學的。」程琛說。
余夏有點驚喜,心頭湧上作為母親的一種自豪感:「要看!」
程琛走到旁邊的書架上,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冊集,笑著說:「他不愛顯擺,我就全把它收集起來放在這裡,我本來想用相框裱起來,掛起來,被他拒絕了。」
余夏一頁翻著一頁,翻著翻著,感覺到脖子邊有點癢,歪頭一看,程琛已經膩歪上來了,他將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呼著熱氣。
「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黏人的?」余夏不由得質問道。
程琛索性雙手將余夏抱住,鼻尖掠奪著馨香,口中喃喃:「十一年太久了,我已經不能再等了,我恨不得沒分每秒都在你身邊,再也不放開。」
余夏可以理解,就放任由著他蹭,她繼續翻著兒子的獎狀,時不時夾雜著拿著獎盃的照片,前兩年表情比較嚴肅,看起來很高冷,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錢,後來的三年,他拿獎時臉上的表情是興奮的,看著鏡頭都變得很激動。
余夏知道,那是一個分界點,她終於不忍心再瞞著他的時候,她終於跟他有了聯繫,所以他活得更加小心翼翼,他怕一個不留神,做得不完美,上天就會把他的媽媽再奪走了。
後面還有新的塑料紙是空的,還可以放更多。
裡面夾著一張紙,小小的,很精緻,余夏拿出來,鼻子一下子酸了。
餘墨的字異常清秀,剛勁有力。
「積累多少個獎狀,才能召喚一個余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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