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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吱呀吱呀的碾過朱雀大街,紹酒幽幽嘆了口氣「姑娘,過不了幾日,這樣大的支出就會被長輩們發現,到時候只怕幾位長老又要發難了。」
墨暖緩緩點頭「顧不得他們。」
可翌日一早,鹽價上調,恢復到了以往的價格,民聲便頗有微詞。商總之中幾個不老實的,趁機散播謠言,說上調都是墨家的注意,誰還能記得當初是墨家最先下降鹽價的?
墨家的幾個老者吹鬍子瞪眼,整個墨家議事堂開了一席專門審問墨暖的會議,仿佛墨暖是眼前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
「墨暖,你兜了這麼大的圈子,向長安城裡的商戶送了那麼多的錢財銀兩,如今非但沒有補上虧空,就連民聲也是怨言紛紛,你作何解釋?」墨冊難得沒有上來就發難,他有條不紊的闡述著墨暖近些日子以來的作風和影響。
眾人沉默,看向墨暖的眼光也都是等待著一個合理的解釋。
「墨暖,你不要覺得我們幾個長輩針對你,可決定是你做出的,你就要為此擔責。你的一個號令,全家人跟從時也從沒說過二話。可如今這個局面,你也別怪我們憂心,你年紀輕,若是被人設計做了圈套,也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咱們好一起商量接下來怎麼辦。」墨冊兒媳幽幽嘆了口氣,眉眼之間皆是一片愁苦之色。
「食鹽降價、百姓之中的那點好感如今都被回籠價格磨沒了。你之前送出去那麼多的財帛,說什麼化敵為友,可換回來幾個商者的友善之意?如今散播謠言的難道不就是他們?都是長安城裡幾十年的老商賈了,怎麼肯聽你一個小姑娘擺弄。你還是太輕敵了。」墨家庶七叔搖了搖頭。
他看向墨暖「現在要怎麼辦是好?」
一直坐在紅木雕花椅上的墨暖,胸前的團扇徐徐的搖,堂前長輩每說一句,她都與墨雋對視一眼,一直到墨冊搖頭晃腦的嘆著氣,說算了,墨暖終於開口。
「諸位不必擔心,且等7日就是。」
眾人狐疑的對視一眼,墨暖卻一派氣定神閒的顏色,然而難得墨冊沒有與墨暖起什麼爭執,墨暖也只得老老實實的給眾人一個解釋和交代。
夏日炎炎,蟬鳴聲陣陣,墨家閉門了七日,所有的鹽埔商鋪也閉門了七日。
直到第八日,幾個老百姓佝僂著腰背,抬著匾額就到了墨府的門楣之前。
幾個老人老淚縱橫,說墨家乃積善之家,乃商家典範,今日特來拜謝。
墨家的大門才終於打開,墨暖和墨雋笑意盈盈的扶起在地上叩頭千恩萬謝的老者,圍觀的百姓嘖嘖感嘆。
不須時,長安城裡傳遍了墨府救助窮苦百姓的善事。說有老人在墨家門前千恩萬謝,那架勢比拜佛祖菩薩還要虔誠些。
眾人正納罕之時,百姓之中有幾個號稱知情的,說墨家吃了好大的啞巴虧,降價本就是為了讓利於百姓,卻被商幫里的商戶集體逼宮,墨雋本就不是長安城本地人,被利慾薰心的商戶集體那麼一逼,竟然成了光杆司令,只能默默將價格回籠。暗地裡卻仍然救助窮苦百姓。
百姓這才想起來,第一個降鹽利的,正是墨家。
而這些日子墨家的深居簡出,正說明了他們默默做事,卻被欺負的不成樣子的最好說明。
一時間,墨家在長安城中大大小小的門面竟然人滿為患,散戶、灶戶、平民老百姓都烏洋烏洋的擠在鹽埔里,掌柜的算盤劈里啪啦作響,流水樣的銀子進了墨家的門。
反而是前些日子裡流言之中罵墨家最狠的幾個商戶,百姓們終於反應過來,認為對方是心懷不軌的罪魁禍首,開始門前寥落起來。
更有甚者,開始扔上了臭雞蛋。
官兵匆匆趕來之時,那些個趁機作亂的人早已不見了蹤跡,隱在蒼茫人群之中。
紹酒喜滋滋的將外界的情形一一報給墨暖,月朗星稀,墨暖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隨手抓了一把金瓜子送於候在一旁的老者。
彼時他精神抖擻,全然不見白日裡顫顫巍巍的辛勞模樣。
「齊叔,這事辦的很是妥帖。這些日子還得勞煩您少出門。」墨暖看著齊叔,叮囑道。
而面前站了一排精壯的小伙子,竟然都是墨家用慣了的小斯長隨,一個個機敏的很。墨暖的眸光一一掃過面前眾人「今日的事辦的很好,明天就不用再去了扔雞蛋鬧事了,那些掌柜必定有所防範。」
話罷,她一一遞了賞錢。紹酒笑意盈盈的將齊叔送出了院門,迎頭撞上了風塵僕僕趕來的墨雋,四目相對,墨雋一愣,旋即溫聲道「齊叔今日辛苦了。」
老者受寵若驚的退了出去,墨雋這才進屋,借著朦朧月色,他從懷中掏出幾疊拜帖。
「蔡掌柜家、吳掌柜、靳掌柜……都遞了拜帖。請明日過去一敘。」墨雋解釋道。
墨暖的眸光卻連掃一眼這些精緻的拜帖都不曾,她低頭喝了一口杯中的涼茶,才緩緩開口道「你想去?」
「不去。」墨雋搖了搖頭,他眉目之間一派沉穩之色,頗有墨昭的穩重,卻又多了幾分狠勁兒。
「前幾日長姐登門送上金銀財帛之時,若他們邀請我,我會去,如今……」墨雋低頭淺笑,只是那笑意里全是輕蔑與嘲諷「不了。」
幾次歷練,墨雋早已看透藏匿在這商賈之中的勾心鬥角,如今正是給眾人下馬威的好時候。
墨暖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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