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婚 19妥協

    我連忙走上前將麟麟拉回來,然後對殷聖奕橫眉冷目,訓斥道:「拜託你多少有點素質好不好?雖然以前就感覺你不是個東西,可我沒料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堪!你都滿嘴噴糞胡說八道些什麼?你要真想這樣教育孩子還是等你自己有了兒子好好教育去吧,別污染我兒子純真的心靈!」

    「呵,我自己的兒子?」殷聖奕笑得悲愴又絕望,「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就你這副尊容,楚妍不給你生孩子就對了!」我抱起麟麟忿然地繼續教訓他,「又酗酒又劈腿又暴力還那樣沒品的打壓情敵,我說你能不能幹點可以擺得上桌面的事情?我要是楚妍我也不要你,夏子寒多好啊,一看就是有品味有涵養有風度……」

    「聖奕!」沈浩軒暴喝一聲,以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衝上來擋住了殷聖奕揮向我的一拳。他一手格開殷聖奕的拳頭,隨即反手就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啪!」殷聖奕被打得腦袋都向一側偏去,喝得醉醺醺的眼眸也瞬間清醒過來。他抬手緩緩摸了摸被打的側臉,瞅一眼沈浩軒,冷幽幽地說:「怎麼啦浩軒,為女人打兄弟?你可真夠義氣!」

    「我的女人誰都不可以碰,包括我的兄弟!」沈浩軒面色同樣不善,他伸手輕輕攬住我,微微抬起下巴,說:「我都捨不得動她呢!」

    這一刻我的心裡突然涌過一股暖流,許久不曾有過的悸動開始熟悉地萌生,不過我很快就壓制住這份激動,裝作漠然地轉過頭。

    「**!」殷聖奕罵了句,悻悻地瞪著他,突然怒吼道:「你少媽的在我面前顯擺,有老婆有兒子就了不起?我也可以讓楚妍給我生,生一堆,眼饞死你!」

    明明對殷聖奕極度鄙視加極度痛恨的,不過此時聽他說出口的話我不禁笑起來。

    沈浩軒也是又好氣又好笑,罵道:「你還生一窩呢!看你那德性!」

    「怎麼?懷疑我的能力?」殷聖奕惱怒地挑了挑眉峰,一把推開湊上來試圖安撫他的長髮美發,「今晚我回去繼續折騰她,就不信憑我殷聖奕的體魄就折騰不出個孩子來!」

    我大驚,替楚妍捏一把汗,連忙給這個瘋狂的男人一點衷告:「你再折騰她她會死的,她那麼單薄的身子,你就不能憐惜她一點嗎?告訴你大兄弟,女人都喜歡溫柔的王子沒有哪個喜歡折磨自己的惡魔,明白?」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殷聖奕轉過身抓起酒瓶仰脖一通猛灌,再邪笑著對那嚇呆的美女招手:「過來寶貝!」

    美女戰戰兢兢地走近,媚笑道:「殷少還要餵我嗎?」

    不待殷聖奕說話沈浩軒就探前一步將那柔若無骨的美女拎到一邊,冷聲喝令道:「滾出去!」

    美女知道這倆惡少惹惱哪一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看殷聖奕那模樣她原本就有點惴惴的,此時見沈浩軒讓她滾,倒正好樂得借著這個機會離開。當下也不敢再多言,連忙低著頭出去了。

    我抱著麟麟坐到桌前,對沈浩軒說:「孩子早就喊餓了!」

    沈浩軒轉身對站在一旁的服務小姐吩咐道:「上菜吧,按原先訂的那份菜單,另外加份醒酒湯,越快越好!酒就不要了,來兩桶鮮榨果汁!」

    服務小姐連忙應答著就出去了,這邊沈浩軒揪住嘴裡直嚷著要回去造小人的殷聖奕,費了點力氣將他拎進里側的洗手間,按在洗手盆里給他淋了點冷水。

    不一會兒功夫,涼菜熱菜就擺上了桌子,我專注於餵麟麟吃飯,那邊沈浩軒已經扶著滿頭滿臉濕漉漉的殷聖奕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將他成功按回到椅子裡,沈浩軒看起來有點熱,便伸手解開了襯衣的扣子。

    這一通忙活是夠他累的,今晚我對他印象還不錯,便主動給他倒了杯茶水,說:「喝杯水吧!」

    他瞥我一眼,嘴角彎了彎,坐到我的身邊,端起那杯水。

    「楚妍……我口渴……給我倒水!」殷聖奕直著嗓子喊道。

    沈浩軒轉頭瞅了瞅站在旁邊的兩位服務小姐,其中一位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去,端起殷聖奕面前的茶水,小心奕奕地提醒道:「殷少,您喝水吧!」

    殷聖奕抬眼乜斜著她,薄唇勾起邪肆的笑,「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於婷。」女孩怯怯地說道。

    「嗯,」他點頭,招手,「過來,餵我喝水——用嘴巴喂!」

    跟這種人渣在一起吃飯簡直是一種折磨,我忍無可忍,沖正對著服務小姐強行索吻的殷聖奕說:「你趕緊消失半個小時,不然這頓飯吃完也要消化不良!」

    沈浩軒用他高大的身體隔開我的視線,輕聲勸道:「你吃你的,不用管他,這傢伙今晚抽得太厲害!」

    倒也是,跟著醉鬼有什麼道理可講?我搖搖頭,繼續吃自己的飯,麟麟由沈浩軒在餵。

    上來醒酒湯的時候,沈浩軒命令那位坐在殷聖奕懷裡的女孩多餵他喝點。

    那位叫於婷的女孩有些難為情,沈浩軒便不耐煩起來:「少在我面前裝清純,讓你做就趕緊的!」

    那女孩便再不敢作聲,乖乖地用櫻唇噙了醒酒湯,一口口地餵給殷聖奕。

    吃得差不多了,麟麟嚷著要去洗手間,我便帶他去了。過一會兒,從裡面洗完手走出來,我見那兩個男人靠在一起正講著悄悄話。

    「……你抽風抽上癮了?告訴你別太狠……」沈浩軒低低的埋怨。

    「看著她那欠虐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殷聖奕磨著鋼牙,像只準備吃人的野獸:「媽的,跟她那個的時候……她居然還叫夏子寒的名字!」

    「你沒弄死夏子寒吧?」

    「切,你以為我傻啊!我當然不會弄死他,那樣……那個有眼無珠的賤女人豈不是這輩子都認定他比我好?我才不會做這種傻事……」自以為聰明的語調。

    「嗯,看樣子喝得還不算多!」沈浩軒點點頭。

    我咳一聲領著麟麟走過來,那兩個男人便停止了對話。

    重新坐下來,我對殷聖奕說:「今晚去你那裡玩一會兒,我想跟楚妍說兩句話。」

    「不歡迎!」殷聖奕板著臉,一口拒絕。

    「我沒說讓你歡迎,我又不是去找你!」我不屑地哼了聲,覷著他接道:「跟楚妍鬧得很僵吧?我跟她是最談得來的朋友,今晚我去勸勸她,說不定她能聽我的。」

    「你去勸她?」他滿眼懷疑,「是勸她怎麼繼續逃跑吧?」

    我無語地翻個白眼,「拜託你用點腦子好不好?夏子寒不還在你手裡嗎?她能跑到哪裡去?我看你整晚都萎靡不振舉止怪異看樣子受刺激不輕,怪可憐的樣子。沒辦法,我這人天生的慈悲心腸,看到街邊的流浪狗流浪貓都會同情一下,更何況你還是麟麟的、爸爸的、好朋友!我幫你們圓和一下關係也很正常嘛,難道你想一直這麼跟她鬧騰下去?」

    「……」男子低首沉默著,半晌才翻動眼皮,「我才用不著你來同情,你去同情流浪狗流浪貓去吧!」

    我挑了挑眉,說:「不讓我去勸她?好,那你就繼續跟她鬧騰吧,看看哪年哪月是個頭!」

    沈浩軒也在旁邊幫腔:「這麼下去真不是辦法,我看你還是讓雪馨見見她吧。看現在我們一家三口的關係多融洽,你得學著點!」

    殷聖奕抬眼瞧了瞧我們仨,目露艷羨之色,隨即又垂下頭。

    雖然對於沈浩軒所說的關係融洽我持保留意見,不過這時候也不適合爭論這種問題,還是先齊心合力搞定殷聖奕再說。「你知道以前我是頂討厭沈浩軒的,鑑於他最近表現良好,也就勉強算得上一般討厭了!所以呢你要想跟楚妍改善關係,我去勸她是最有用的!」

    「好,」男子將信將疑,「就信你這一次!」

    *

    殷聖奕下塌的地方就在海天大酒店的客房部四十七樓。

    乘專用電梯到了四十七樓,我們一起走到殷聖奕住的豪華總統套房。

    用磁卡打開房門,進到裡面。

    按開客廳的開關,頓時如海洋般蔚藍的藍色帶著波光照亮了整個空間,波光粼粼的藍色光影讓人產生置身海底的錯覺,更離奇的是,不時有五彩斑斕的熱帶魚從身邊飄然游過,還有懸浮的碧綠水草,閃著美麗光芒的傘狀水母,在身邊忽隱忽現,好像伸手就能抓得到。

    「我要抓魚!」麟麟頓時興奮起來,揮舞著小胳膊在寬闊的客廳里追逐著那些虛幻的影子。

    也許殷聖奕感覺有些太吵,輕蹙劍眉,又按了下開關,頓時光影流轉,剛才的海底世界變成了鳥語花香的玫瑰園。

    這下麟麟老實了,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好奇地打量著緩緩綻放的玫瑰還有在枝頭婉啼的小鳥。

    我掃了一遍客廳,目光轉向虛掩的臥室門。

    兩個男人已經坐下來,點上煙,邊抽邊低聲聊天。我便趁著這個機會走到臥室門前,輕輕推開了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臥室里只亮著一盞暖黃色的壁燈,凌楚妍披頭散髮穿著睡衣坐在床上,呆呆地抱著自己的膝蓋似乎變成了化石。

    「楚妍!」我喊了她一聲,快步走到床前,坐在她的身邊,再伸手輕輕推她一把。

    她好像睡著了,察覺到我在推她,這才有些茫然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我,好像不認識我一般。

    看她這副樣子我不禁有些害怕,連忙問道:「你怎麼啦?我是雪馨啊!你不認識我啦?」

    凌楚妍這才如同大夢初醒般,她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兒,這才哽咽著哭出聲。

    我連忙拍撫著她的脊背,問道:「怎麼啦?殷聖奕那個混蛋又虐待你啦?他打你啦?」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抹了把眼淚才恨恨地罵道:「這個畜牲……」

    「……」我嘆口氣,說:「我讓沈浩軒想辦法救你的,可這傢伙不愧跟殷聖奕是一丘之貉,怎麼都不肯幫忙。」

    「這不怪你,殷聖奕又殘忍又狡猾,他早就將夏子寒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還威脅我說,如果我敢逃跑,他就把子寒全身的骨頭都敲碎……」說到最後,女子美麗的眸子浮起恐懼之色,單薄的嬌軀也在不停的顫抖。

    看著她如此傷心恐懼絕望的樣子,我不禁心下悲涼,只恨自己力量單薄無法救她脫離苦海。唉,這樣的女子我見猶見,疼惜都來不及呢,殷聖奕那個混蛋怎麼就下得去手虐她?

    凌楚妍輕輕地啜泣著,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昏黃的光線將她的影子拉得更加纖細。良久,她才咬著牙罵:「這個王八蛋,大騙子,不得好死!」

    王八蛋的含義我明白,也相信殷聖奕絕不會辜負了這個美稱,只是大騙子的定義又從何而來?

    「他……他說只要我好好伺候他,讓他爽了他就放了子寒……」她蒼白美麗的臉上浮起羞忿的表情,「他……他騙人,我那麼作賤自己……由著他侮辱踐踏……可到頭來他又恬不知恥地反悔……還說我自己喜歡犯賤討虐怨得了誰……這個該死的……」

    我瞠目,原來騙子一詞是這麼回事。這殷聖奕也真夠損的,利用楚妍關心夏子寒的心,脅迫她……末了還反悔,還真是沒品加缺德。

    思忖了一會兒,我對她提議說:「你去洗把臉換件衣服,我們一起到客廳里坐坐,看看不能跟殷聖奕溝通一下。」

    這話一說出口,凌楚妍的眼淚更像開閘的洪水再也關不住了。

    「咋了?」我情知有異便問道。

    嗚咽斷斷續續地哽在喉間,她用力扯著自己的長髮,泣不成聲,「這個畜牲他……他……」

    他了半天也說出個所以然,我試著拉她下床,可是卻聽到一陣輕微的金屬撞擊聲,仔細一看,赫然發現,她的腰間竟然鎖了一條長長的鏈子,鏈子看色澤應該是鉑金鍛造,一頭鎖住她的纖腰,另一端則鎖在床頭上。

    「啊?!」震驚加駭然,「他……他竟然用鏈子把你鎖起來?」

    「他說怕我逃跑……」凌楚妍臉上的悲戚已轉成憤怒,「早晚……我要殺了他,大不了跟他同歸於盡,雪馨,你幫我弄點毒藥來!」

    看著女子素來柔和的水眸突然乍現的戾色,我明白她真的幾乎要被殷聖奕逼瘋了。


    俗話說,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凌楚妍雖然纖弱,但既使這樣一張單薄的棉布也可以包藏一根針。

    我想了想,拉起她的手安慰道:「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殷聖奕固然可恨,但如果為了除掉他你要賠上自己的性命可是太不划算。你一定要沉住氣,千萬不要再惹怒他不然日子更不好過,我會幫你的!」

    *

    走出臥室,我看到那兩個男人依然坐在一起喁喁低語,麟麟卻不見了。

    我便走過去問沈浩軒:「麟麟呢?」

    「最近手頭有點緊,讓我賣了!」沈浩軒抬起頭,唇角勾笑地逗我。

    這傢伙,找扁是不是!我走到他身邊,賞他一記爆栗。

    殷聖奕抬起頭,有些期待地看著我,忍不住問道:「她怎麼說?」

    嚯,有點沉不住氣了。我滿意地點點頭,坐下來,訓道:「她說願意跟你好好溝通一下,不過首先你要學會把她當人看!她是人,是女人,不是你養的狗!你竟然用鏈子把她鎖起來,就算是鉑金鍊子又如何,那也是鏈子。你這樣折騰羞辱她,還打算改善你們的關係嗎?」

    「哼!」殷聖奕俊目浮起一絲殘酷,神色有些桀驁不馴,「這賤貨就是欠虐,你去告訴她,她要再繼續跟我硬下去,我不止把她鎖起來!她不願伺候我是吧?好,我也不委屈她,我讓別的男人來伺候她好不好?」

    「殷聖奕,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大驚,此男的變態程度出乎我的想像,難怪凌楚妍對他又恨又怕。

    「我就這樣!她要識趣就乖點,要繼續跟我擰下去,絕對沒她好果子吃!慣得她!」殷聖奕說著起身,看那橫眉立目的模樣,看樣子又打算進臥室收拾裡面的人了。

    「喂!」我連忙搶先一步拉住他,放緩了語氣勸道;「你冷靜點,別亂來!剛才我跟楚妍談過心了,她說其實到現在這種地步,她也沒有別的想法了,只希望你能放過夏子寒,她願意跟你重新開始,問你同不同意?」

    殷聖奕有些有將信將疑,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放了夏子寒也不難,只要她能保證這輩子都別再想著跟他私奔,也不許再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可以啊!」我連忙給他們打圓場,「其實夫妻間有了矛盾和問題是要認真溝通想辦法解決的,她跟你鬧點小脾氣,你呢,更牛,直接將她鎖在床上了事,可這些都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是不是?」

    殷聖奕回頭看一眼沈浩軒,沈浩軒卻打開影投電視,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他只好再讓目光轉向我。

    我看著他,撇撇嘴,沒有說話。

    他似乎在沉吟著,深刻精緻的五官如同抹了一層薄冰,散發著絲絲冷氣。良久,他低低地對我說了句:「跟我進來!」說完,就大步走向臥室。

    我也跟著走過去,順便掩上了臥室的房門。

    原本呆坐在床上的凌楚妍,在覷見男子矯健的身影時,頓時如同炸毛的小貓般全身戒備地往床裡面退縮著。

    殷聖奕大步走到床前,睇著她看了一會兒,很痛快地說:「雪馨出面為我們倆調停,你說吧,願意和好呢還是願意繼續這麼過下去?」

    凌楚妍一時沒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我連忙越過殷聖奕走上前拉住一個勁往床里縮的凌楚妍,「楚妍,我勸過殷聖奕了,他答應跟你重新開始,而且他答應放掉夏子寒!」

    女子茫然驚懼的眼神在聽到夏子寒的名字時驟然一亮,半晌才遲疑著道:「真、真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殷聖奕看著她激動的模樣就很不爽,「看你好像快要養不活了,可一聽見夏子寒的名字就來神!」

    我回頭搶白他一句:「你先閉嘴一分鐘!」然後轉過身繼續勸慰凌楚妍,「我看殷聖奕是沒有要跟你離婚的意思,既然離不了就湊和著過吧,總不能鬧到魚死網破,那樣對誰都不好!」

    凌楚妍終於勇敢地開口道:「我可以跟著他,不過他必須要說話算數,放了子寒,再不許傷害他!」

    「行!」殷聖奕很爽快地點頭,「我早說過我不會殺他,不過他要再死性不改來勾引你誘惑你跟他私奔……」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唇角染上陰魅的笑,「我還是不殺他,不過——非卸下他身上一個零部件不可!」

    凌楚妍抖了一下,怯怯地抬頭看著他,說:「給我打開鏈子!」

    殷聖奕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鉑金鑰匙,在她眼前晃了晃,「鑰匙在這裡,你先保證永遠都不許再跑!」

    「我保證!」女子可憐兮兮地道。

    「保證什麼?」狡猾的男人可不好糊弄。

    「保證不再逃跑,保證不再跟任何男人勾搭,保證一輩子留在你的身邊……」說到最後,她哭了。

    殷聖奕對她的話很滿意,不過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又有些不爽,「留在我的身邊就讓你那麼難過?」

    我戳他一把,低聲道:「別理論些沒營養的東西,去給她開鎖鏈!」

    殷聖奕走上前,一把扯開她的睡衣,頓時女子淤青累累的胴(蟹)體就裸(蟹)露出來,不盈一握的纖腰上拴著一根漂亮的鉑金鍊,鏈子下面墜著一把精緻的鉑金鎖,要不是另一端鎖在床頭上,還真讓人誤以為這純粹是裝飾性的腰鏈呢!

    凌楚妍本能地抱臂護住酥胸,但我也清楚地看到她遍布全身深深淺淺的吻痕。

    幫她打開鎖取下鏈子,殷聖奕伸臂抱起她。凌楚妍沒有再掙扎,只喃喃道:「放了子寒!」

    「看你今晚表現如何!」殷聖奕很不悅地抿緊薄唇,抬頭睨我一眼,又對懷裡的凌楚妍說:「明天我們就回香港,重新開始好好過日子?嗯?」

    「嗯。」她蜷縮在他堅實的懷抱像只受傷的小鴿子,「只要你放了他不要再傷害他,我什麼都聽你的!」

    殷聖奕也沒有再責怪她又一次提起夏子寒,他低首愛憐地吻吻她的額頭,溫柔的目光掃向立在一旁的我,立馬又變得冷漠,口氣不善地道:「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沒看見我們準備去洗鴛鴦浴?想跟著一起進去參觀?」

    這人……切,典型的過河拆橋。我瞪他一眼以示不滿,再對凌楚妍喊了聲:「楚妍我走了,記住我的話,別再跟他擰下去了,保重身體是根本!」

    凌楚妍有沒有回答我沒聽清楚,因為殷聖奕已經抱著她走進了浴室。

    走出臥室,見沈浩軒坐在沙發裡邊悠然地抽著煙邊頻頻轉換著電視頻道,偌大的牆壁都被背投電視畫面占滿,音響效果也非常的逼真。

    我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走吧!」

    他微微側首,沒看我只瞄了眼臥室的門,問道:「和好了?」

    「嗯。」我點點頭,雖然只是暫時的和解,但也強過誓不兩立,就凌楚妍那副小身板再這麼被姓殷的糟蹋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香消玉殞了。

    沈浩軒摁滅電視的同時順便也熄了煙,說:「聖奕說明天早晨他要走,坐八點的飛機!」

    「為什麼突然走得這麼急?」我不禁感覺有些奇怪。

    沈浩軒淡淡地接道:「明天是三合會老會主凌霄的忌日,明天下午,他準備帶著楚妍去掃墓。」

    「……」原來殷聖奕心裡早就打好譜了,讓我進去不過是走走過場,幫他找個下台階罷了。看來此人並非如我表面看到那樣暴戾衝動,他心裡其實自有自己的算盤。

    兩人一起走出這間總統套房,我不禁再次問道;「麟麟睡了吧?你把他放在哪裡了?」

    「跟我來不就知道了!」沈浩軒給我一個「你很笨」的眼神,牽起我的手走到隔壁的套間,用磁卡開了房門和我一起走進去。

    按亮燈光,嚯!我眼前頓時一花。天,我來到九月天的楓林里了嗎?火紅的楓葉隨風搖曳著,不時有片片落葉飄落下來,腳下面踩的也是厚厚的楓葉。

    當然,我知道這一切只是燈光照射出的幻象,不過非常逼真,讓人有置身楓林,靜看落葉的感覺。其實樹葉落地的瞬間,甚至我都能聽到那極輕極微的「嗒」一聲。

    我最喜歡美麗的紅楓葉,驚喜地四顧流盼,一時間也忘了問麟麟的事了。

    「漂亮嗎?」他趁機從身後輕輕摟住我。

    「漂亮!」驚喜之下也就沒那麼介意他的親密舉止。

    他俯近我的耳際,悄聲說:「度假村也有這麼一片楓林,明年秋天的時候就可以賞楓葉了!」

    「真的?」我揚了揚眉,興奮地側首瞧他。

    「嗯。」肯定地點頭。

    那該多漂亮啊?想像中……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他就這樣靜靜地抱著我,靜靜地欣賞著火紅的楓林,靜靜地任由雪花般飛舞的楓葉在身邊慢慢飄落。

    許久,我才記起要推開他。「麟麟呢?」

    「在裡面臥室里睡了。」他有些不舍地抓住我的手。

    「時間不早了,」我打了個哈欠,「我要洗個澡休息,你走吧!」

    沈浩軒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凝睇著我,半晌才有些不悅地說,「陪了你整個晚上,困了就趕我走,沒心沒肺的東西!」

    我打落那雙總粘著我的爪子,瞪他一眼,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我要睡覺了,你走吧!」

    他卻明顯不想離開,很無賴地坐到了沙發上,還開了電視,眼睛也沒有再看我,只說:「我現在還不想睡,看會兒電視,你去洗澡吧!」

    實在有些睏乏了,從昨晚到現在就沒休息好,我也沒力氣再跟他理論,便走進了臥室。

    這套房的格局跟殷聖奕住的那間差不多,我進去後見裡面只點著一盞微弱的夜間照明燈。麟麟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大大的床上,顯得有些不相襯。

    給他蓋了蓋踢開的被子,我走到衣櫥前拉開櫥門,卻見裡面掛滿了各種款式的睡衣還有應季的新款女裝,從風衣到鞋子什麼都不缺。

    看了看碼,果然都是我穿的號,全部都沒有拆牌。這傢伙,該不會就因為我在這裡住一晚便弄來這一櫥子的衣服吧?

    隨手拿了粉色的棉線睡衣走進浴室,打開花灑,哼著歌兒開始淋浴。

    洗完後剛拉開磨砂玻璃門就看到沈浩軒站在洗手盆前面,我嚇一跳,就問道:「你怎麼還沒走?到這裡來幹什麼?不知道我在洗澡嗎?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對於我的一連串責問,他沒回答,而是拿起吹風機,對我招招手,柔魅低聲道:「過來!」

    「幹什麼?」我警惕地不進反退。

    「幫你吹頭髮!」他提高了音調,同時不屑地輕哼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哪有什麼好心,本來就是驢肝肺!不過這些話我沒有說出來,選擇漠視他,走到鏡子前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他打開吹風機,不請自來地主動幫我吹發。好吧,他既然這麼熱愛勞動就讓他勞動吧,反正是免費的服務,不享受白不享受。

    我的頭髮短,塗完乳液的時候也吹得差不多幹了。他關掉吹風機,吩咐一聲:「你先去睡,我進去洗個澡!」

    哎,等等!他說什麼?洗個澡?有沒有搞錯?這是我睡覺的房間,誰允許他在這裡洗澡?出去!

    「穆雪馨,你也太黑了吧?我給你當了半天傭人幫你吹頭髮,幹完活連個澡都不讓我洗就攆人?」男子義憤填膺的表情好像是被黑心老闆坑了工資的民工。

    「切,我讓你幫我吹了嗎?你殷勤過火怪得了誰?別以為幫我做點事情就可以賴東賴西,出去!」我對他怒目而視,原則問題不能妥協,這傢伙就一大尾巴狼,這麼晚了留他在房裡那不是自個找抽嗎?

    這傢伙臉皮厚比城牆,在我的一再驅趕之下竟然面不改色,還大大地打了個哈欠,隨後開始慢慢解開襯衣的扣子解下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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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親親的鮮花,很開心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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