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手榴彈」藍天野大聲下令道。書神屋 m.shushenwu.com
他加入護衛軍的時間不長,但是護衛軍的各種武器,比如火槍和手榴彈的威力和功能,他還是了解的。
按照他判斷,這個時候一定不止一個敵人衝到了近前,應該使用手榴彈阻斷對方。
「嘭」藍天野上前跟那個翻過矮牆的清軍將領對了一刀,一陣火星四射,來人是一名清軍中的把總,看起來非常健碩,也是個練家子。
藍天野原本這一刀是奔著對方的脖頸去的,但是被對方用兵器給擋住了。
到底是不如當年靈活了,藍天野在心中感慨。
要是當年的他,這一刀快如閃電,對方定然是躲不開的。
那人也知道藍天野是匪軍的小頭目,於是跟藍天野戰到了一起去。
這個時候鹽田堡大隊的新兵已經將手榴彈扔了出去。
就在這時,突然起了一陣風,濃郁的硝煙仿佛是波浪一般涌動,隨即煙消雲散。
就是剛才被打斷了一瞬間的射擊,這陣地前方已經衝上來了不少清軍。
「轟轟轟」隨著手榴彈的爆炸,那些靠近陣地二三十米的清軍瞬間又被清空,陣地的前方多出了很多哀嚎的傷兵。
藍天野已經與那清軍將領過了十幾招,但是卻一直找不到對方的破綻。
藍天野自然不會承認對方比自己的武功要好,他只是認為對方人年輕,體能好。
不過這樣纏鬥下去也不是回事兒,自己的手下都看著呢,而且這個清軍小將正好霸著一處缺口,讓他們的人能夠不斷衝上來。
就在這時,藍天野的身側傳來一聲槍響,那個清將捂著自己的胸口,不可思議地看向藍天野的身側。
「爹,這個人頭算是孩兒的了。」藍天野的二兒子藍孝威舉著一把左輪手槍說道。
這傢伙還很囂張地將槍口放在嘴巴前面吹了一口氣。
槍口的硝煙頓時向藍天野的身前飄來。
「滾給我去堵住這個缺口。」藍天野指著那處被清將打開的缺口沒好氣地對著自己的小兒子說道。
藍天野也沒有避嫌,手下的幾個中隊長,要麼是他兒子,要麼是他的徒弟。
自己的兒子武藝和槍法都還不錯,就是有些沒腦子。
剛才老二說的那話,要是沒有旁人在,他肯定一腳將其踹在地上。
「砰砰砰」
藍天野的目光跟著藍孝威,只見他舉著槍跑到陣地上,幾個剛剛翻過矮牆的清軍被他一槍一個打倒在地上。
藍天野心想,這連珠手炮真是不錯,要是能夠給鏢局的鏢師每人配上一把,這天下哪裡去不得。
不過聽說這東西的造價可不便宜,比士兵用的長火銃還要貴。
這華族就是厲害,這樣的東西都有,還不少,要不然也不可能配備到每個中隊長。
其實在護衛軍的老部隊中,已經有很多小隊長都配備上了左輪手槍。
這手槍,美國人在1840年前就能夠造出來。其技術對董良來說沒有任何的問題。
原本限制其產量的火冒,現在也早就被解決了。
而且護衛軍還做出了一種火帽加紙筒加上錐形彈頭的手槍用定裝子彈。
在金屬定裝彈藥之前,這種紙筒定裝彈藥就是重要的過渡產品。折讓左輪手槍的填裝更加的高效。
護衛軍雖然暫時擋住了清軍的瘋狂進攻,但是整個陣地上清軍已經在很多地方殺到了矮牆。
有好幾個點都被突破了,而且這些被突破的點還在向周圍蔓延。
董良手中的狙擊槍專門射殺那些清軍的將領,這些人是突破護衛軍防禦線的主要力量。
清軍往往都是由這些人憑藉個人能力先在護衛軍的防線上撕開一道口子,然後其他的清軍紛紛跟進。
不過這樣的人太多了,董良根本就殺不過來。而且一旦對方攻打進了軍陣,董良就無法再動手了。
「老師,讓我上吧。」周如龍的手中也拿著一把火槍,他已經上好了刺刀。
誰都能夠看出,此時的護衛軍正處在非常危險的狀態。
「唉到底是新軍,不堪苦戰,這次福建之戰後,我們要消停一陣子了,先將手中的這支軍隊練好了再說。」
「你不要上去了,就在這裡射殺敵人就好。」董良對周如龍說道。這個弟子並不擅長戰鬥,他不想讓對方白白送死,讓一個有才華的人去做他不擅長的事情,那就是浪費。
說完,董良帶著身邊僅剩的十幾名護衛,給自己的步槍裝上了刺刀,然後沖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缺口。
後面的炮兵依然在射擊,因為有部分火炮已經炮管過熱,炮擊的密度明顯稀疏了一些。
越來越多的清軍沖向了護衛軍的陣地,王懿德帶來的軍隊,大都是清軍中的老兵,這些人的戰鬥技能嫻熟,經驗豐富。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清軍的中間分開了一道縫隙,一支由四五百人組成的騎兵向護衛軍的陣地衝來。
董良手下的這些新兵哪裡與騎兵作戰過啊,這個時候見到敵軍的騎兵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壓上來,一個個心中驚駭。
哪怕是董良已經想過了最壞的情況,此時也未免慌了。
他急忙下令打出信號,在後方的炮兵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一次性打出所有的火箭彈。
「嗖嗖嗖」一枚坆火箭彈拖著長長的尾巴,越過了護衛軍陣地上方,向前方飛去。
戰馬那碩大漆黑的眼眸中,火箭彈的數量越來越多,光亮越來越大,似乎將這些戰馬的眼睛點亮一般。
這些忠誠的戰馬卻依然在按照主人的指令前進、衝鋒,對眼前的一切毫不畏懼。
這些戰馬都經過專門的訓練,不懼怕槍炮的聲音。
「轟轟轟」劇烈的爆炸在馬群的中間和周圍爆開。
這一次炮兵打出的是燃燒火箭彈。粘稠的焦油粘在哪裡就在哪裡燃燒。
有些戰馬成為了火馬。
火焰激起了它們內心之中最原始的恐懼。
幾千萬年前,他們祖先,曾經見到草原被雷擊之後燃起火,無數的生靈在大火中隕落,因此將對火的恐懼,印刻在它們的基因中一代代傳承下來,成為了它們的本能。
「唏律律」戰馬的哀鳴聲傳來。
火箭彈的覆蓋射擊擋住了清軍的騎兵,但是他們的步兵依然還在源源不斷地衝上來。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最後的一張牌已經打出去了。
「單耀東啊,還有衛信,你倆要是再不來的話,老子都可能要撂在這裡了。」董良很少遇到這樣的絕境,他每次都會儘量提前考慮好各種突發情況。
但是這次他碰到的是王懿德,這位總督性格上的變化,讓他出現了判斷上的錯誤。
他的牌還沒有打完呢,這個王懿德就要跟自己梭哈了。
不過清軍可不會給董良機會,越來越多的清軍越過了矮牆與護衛軍戰到了一起。
失去了火槍的射程優勢,轉入近戰,這些護衛軍的新兵根本不是清軍老兵的對手。
董良絕望地看到,已經有人開始逃跑,這絕對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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