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本來上前去塞銀子的小廝,從懷中掏出的是軍刺。
吹鼓手從馬褂的後腰間抽出了手榴彈,立馬就向城門洞內的清軍守門士兵衝去,濃烈的黑煙瞬間就充斥著整個城門洞。
轎夫將轎子的柄往外猛地一抽,赫然是一把長柄大刀,比關二爺的那把略小一些,刀刃更加的狹窄,不過鋒利異常。
轎夫順手一扔,那把大刀就到了新郎官的手中。
新郎官將身上的大紅長褂下擺暴力一撕,露出了裡面的鎖子甲。
「駕」外表看起來像是個大少爺的新郎官,身上武將的氣質瞬間飆升起來。
其餘的人也紛紛掏出身上的左輪手槍跟著後面向前衝去。
城門很快被拿了下來。
就在這邊動手的時候,後面排隊的百姓中一些精壯的漢子也跟著行動了起來。
挑著柴火的樵夫,從木柴中抽出火槍。
挑著擔子的貨郎,打開扁擔兩頭的木頭箱子,瞬間散落出一大堆的武器。
一些空手的行人快速跑來抄起傢伙就向城門衝去。這下子沖門的隊伍達到了上百人,在遠處還有大量穿著平民服裝的精壯漢子向這邊趕過來。
楊興國騎在馬上,突然間從城門洞內的硝煙中沖了出來,宛如殺神一般,給城門內的清軍帶來了巨大的視覺衝擊。
「死」楊興國大吼一聲,手中的長刀借著馬勢揮出,帶出了一片血花。
後面的戰士跟著殺出,有的用刀,有的開槍,有的向遠處的清軍密集處扔手榴彈
很快城門就被楊興國他們完全控制住。
當然了,清軍也不會輕易放棄,城頭上的清軍開始向下支援。
楊興國也不再衝殺,而是將一堆雜物堆在城門的內側,然後就地阻擊清軍的反撲。
正對著贛州南門的官道,林文察帶著手下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向贛州城奔來,他們隱藏在十里外,要想跑到城門最起碼要兩刻鐘時間。
在這兩刻鐘時間,楊興國要用百來人擋住上千清軍的反撲。
雖然贛州城的清軍南下韶州,但是城內依然還有幾千兵馬。這裡本就是一座軍事重鎮,滿清朝廷在這裡屯駐了重兵。
廣州城內,董良這兩天走訪了光孝寺和貢院。
廣州城佛教昌盛,這裡是南方的佛教中心。在光孝寺,董良會見了佛教的代表。
與之前在湧泉寺中所說的那樣,董良支持佛家積極走出去,同時告誡佛教要秉持著勸人向善的宗旨,減少參與經濟活動。
其實就是讓那些佛寺不要將心思放在斂財上。
唐朝時長安的大慈恩寺就是長安城最大的放貸者,後來很多佛寺還參與到土地兼併中,成為了大地主,這些事情都會侵蝕佛寺的本質,讓其黑化。
董良提出這些要求實際上是在救這些寺廟。因為他覺得儒釋道三家融合,做的非常成功,有利於華夏文化的傳播。
在弘揚華族文化,傳播文明方面,董良還用得到他們。
接下來的貢院之行,則是與廣州的讀書人見面。
廣州城內書院眾多,以康熙年間創建的粵秀書院為首,這裡出過很多名人。
與福州的做法如出一轍,董良與這些讀書人大談弘揚華夏傳統文化,談道統的傳承。
還說起了華族創建的大學堂。滿清的官辦書院非常少,官學的學生名額更是有限。
華族創建大學堂,還給予了學堂那麼多的辦學名額,充分體現了華族對教育的重視。
這些讀書人對華族的牴觸情緒在這個時候也漸漸消除。
「元首,有一個叫陳澧的人求見。」董良剛剛結束了一天的行程回到自己的司令部中,就有人上門求見。
此時已經天黑,董良剛剛吃過晚飯,準備陪著尚雲一起散步。
最近尚雲也在廣州城中,她是醫部的副總長,負責地方醫療體系的建設,向英則留在後方統籌醫部的全局,推動華族的醫療體系構建。
聽說向英最近在組織名醫編寫書籍,將一些古籍醫書拿出來論證,並且進行通俗化註解,讓醫學學習起來更加容易,並且將作為醫學院學生的教材。
他還準備編寫一套中醫速成教材以及常用方劑說明。這是為培養赤腳醫生準備的。
華族每控制一處地方,都會整合當地的醫療資源,其實就是那些分散的郎中,將大部分郎中納入到醫部的管轄當中。
但是這些郎中的數量還是太少了。
於是董良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村中的赤腳醫生。這些人只經過了短暫的培訓,只要知道一些常見病的治療和用藥,就可以負責一個村子的基礎醫療服務。
當然也出現一些庸醫害人的事情。但是不得不說,在醫療資源極度匱乏,許多人得了一點小病就只能硬抗或者等死的情況下。
現在的情況是要讓百姓病有所醫,至於醫療的質量可以慢慢提高。
而且醫部一直在研發中成藥,就是為了讓現有的中藥運用起來更加容易。那些赤腳醫生只要能夠根據病人的症狀判斷他們是什麼問題,然後根據中成藥的說明,開出相應的成藥便可以了。
戰爭在繼續,但是華族內部的改革一直沒有停。董良要將華族的官府建設成一個為華族的發展服務,為百姓的生活服務的官府。
要改變幾千年來封建統治模式,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傳統的華夏文化中,百姓是皇帝的羔羊,官府替皇帝牧羊。
雖然也有一部分人認識到百姓是支撐王朝這艘大船航行的水,但是從來沒人將普通的百姓看做是這個國家和民族的主人。
陳澧這個人大名鼎鼎,乃是這廣州學術界的泰斗,董良自然是知道的。
事實上他今天在貢院已經見過對方,只是當時的人太多,二人並未做深入的交流。
董良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大晚上來找自己,但是這種人最是清高,你要是不見他,可能會讓他記恨你一輩子。
董良可不想有人一直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
「讓他過來吧。」董良坐了下來,又讓剛好在房中的尚雲幫忙倒一壺茶。
對於董良身邊沒有侍女這件事情,尚雲心裡有些矛盾。她覺得以董良現在的地位,身邊應該有一群侍女,這才符合他的身份。
但是她又覺得董良這樣更加專一,沒有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與他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反過來也是一樣,男人也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分享。
他自己從桌子上的一疊材料中找到了陳澧的資料。
陳澧,43歲,字蘭甫,號東塾,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祖籍浙江紹興,出生於廣州木排頭,人稱東塾先生。著名經學大師、教育家、思想家。
道光十二年(公元1832)舉人,六應會試不中。先後受聘為學海堂學長、菊坡精舍山長。
現在廣州四處講學,提倡樸學,所造就者甚多,形成「東塾學派」。
陳澧對天文、地理、樂律、算術、古文、駢文、填詞、書法,無不研習,著述達120餘種,著有《東塾讀書記》《漢儒通義》《聲律通考》等。
他通曉天文地理、樂律算術、駢文填詞,是嶺南大儒。學術史上主漢宋兼采,力主新式學風。
這樣一個人,董良早就注意到了,有名聲,有威望,又不守舊,可以作為華族推廣西式教育的掌舵者。
不過陳澧今天過來找董良可不是為了毛遂自薦,事實上學術做到他這樣的程度,對為官已經沒有那麼強的興趣。
想想也是,一個歷史上被評為廣東九老之一,被稱為僅次於曾國藩的晚清名家,不會是一個眼界狹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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