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訢當著眾人的面只能這麼回答。燃武閣 www.ranwuge.cc
實際上,西山的兵到底堪不堪用,他自己的心裡也沒有底。
奕訢並不擅長練兵,他只是覺得洋人很厲害,那就找洋人來幫助自己練兵。
他不像別的滿人一般保守排外,奕訢的府上還聘用了一些洋人顧問。
通過這些人,他認識到了外面的世界。
也是從這些洋人的口中,他知道了這群海匪不簡單。
他們絕對不像朝中眾人說的那般是一群烏合之眾。
這些人有自己的造反綱領,明白如何拉攏人心,還知道與洋人貿易的重要性。
但是這些他都不能在朝堂上講出來。
「好,恭親王帶著新軍與朕一同出戰。」皇帝突然下令道。
眾人都看向奕訢,似乎帶著嘲諷的意味。
皇帝要御駕親征,自然不會留下自己這位極具威脅的弟弟在京城的。
新上任的戶部尚書肅順突然站出來說道:「陛下既然決定御駕親征,臣等唯有誓死追隨陛下。臣以為當以一路重兵守河南,然後以精銳之師攻打徐州。如今正值冬季,淮安向北的運河水位偏低,海匪所依賴的炮艇無法北上。正是進攻的最佳時機。」
肅順沒有說拉攏哪一方的話。
他認為只要全力進攻海匪,並且對太平軍嚴防死守,那麼楊秀清一定會趁機調頭參與到對海匪的痛擊當中。
這個方案頓時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
咸豐也點頭稱善。
於是屬於滿清朝廷的冬季攻勢就這樣定了下來。
滿清韃子以前就喜歡在冬天進攻大明。
因為冬天是他們最缺糧食的時候,攻進大明,他們能夠吃飽肚子。
而現在他們才是這個帝國的統治者。
幾十萬大軍出動,需要徵用上百萬的民夫修橋鋪路,運送糧草。
這些民夫還要自帶口糧。一時間清軍控制區的百姓哀聲載道。
徐州城,這座以天下古九州之一同名的城池,此時已經成為華族在北方的前哨。
這座城池的東面和北面都是黃河,仿佛是將黃河當作了自己的護城河。
不過這也導致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裡跟開封府一樣,都特別容易被水淹。
歷史上的徐州府就被大水淹過多次,原本的舊城池一層層被壓在地下。
不斷地疊加著徐州城的歷史底蘊。
城池上的硝煙似乎都還沒有散去。
南城的城牆上還有一個巨大的缺口,這是護衛軍用炸藥炸出來的。
攻占徐州的戰鬥是由袁衛指揮。
一開始,護衛軍採用圍城打援的辦法,由江北縱隊圍城,然後教導總隊在外圍埋伏滿清援軍。
這是教導總隊第一次伏擊清軍騎兵。
許樹將伏擊地點選在徐州西南面的鷹嘴山,這裡是攻擊南城護衛軍的必經之路。
他知道擊敗騎兵容易,要想全殲就難了。
前來支援的是河北的一支綠營清軍騎兵,總數三干人。
等敵人進入山道之後,護衛軍槍炮齊發,密集的火力頓時將這些清軍騎兵給打懵了。
落在後面的清軍將領一看中了埋伏,急忙撤退。
但是教導總隊已經在後方的山道上設置了機槍陣地。
等到清軍騎兵蜂擁後撤至此,頓時被機槍的彈幕攔截。
山坡上還有迫擊炮向清軍馬隊的縱深炮擊。
清軍哪裡見過這樣的戰術。
前出無路,後退無門,一群騎兵最後被步兵全殲。
此戰的報告到了華族的總司令部,有些人甚至覺得,華族沒有必要再搞什麼騎兵了。
有了機槍之後,騎兵不就是活靶子嗎?
但是這種觀點被董良嗤之以鼻。
騎兵的衝鋒陷陣功能雖然減弱了,但是他們機動性依然比普通的步兵強。
華族雖然弄出了柴油機、汽油機,但是想要實現步兵的摩托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個時候就是造出汽車了,惡劣的道路條件也不允許其通行。
正好冬季要到了,為了儘快結束戰鬥。袁衛採用地道爆破的辦法,炸開了徐州城牆,然後再用火炮清理缺口,最後步兵殺入城內。
此時城內還有兩萬清軍。
護衛軍在城內與清軍激戰一晝夜。
最後,教導總隊,從北門殺入,最終才讓這支清軍投降。
至此,整個江蘇行省全部收復。
以前滿清的兩江總督府、江蘇巡撫衙門一幫官員,死的死、降的降。
占領徐州之後,江北縱隊接手這裡的防務。許樹帶著教導總隊南下乘船回福州。
因為董良已經回去了,而教導總隊通常只在元首的身邊。
清軍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也暫時停止進攻徐州。
當清軍與護衛軍在徐州大戰的時候,淮北的捻軍趁機突入了歸德府,甚至一度占領徐州府碭山縣。
河南北部的清軍再次在華北平原上與捻軍玩起了貓抓老鼠的遊戲。
正是看到了前線用兵不利的局面,咸豐才最終下定決心御駕親征。
作為皇帝,他也明白,御駕親征是一件高風險的事情。
歷史上很多皇帝喜歡御駕親征,但是大多數結果都不大好。
咸豐也算是熟讀史書。跟大部分讀書人的思維習慣一般,他也喜歡從史書中尋找問題的答案。
現在看來,這種習慣特別容易犯下經驗主義的錯誤。
京城的八大胡同,乃是此時有名的紅燈區。其實這裡原本只是徽班的下榻地,也是現代京劇的發源地。
清朝初期是嚴禁狎妓的,這裡唱戲的都是男子,其中長相俊美的男孩會被選為旦角。
於是很多官員貴族就養成了玩小相公的習慣。
只是現在狎妓的禁令,早就已經成為了一紙空文。
八大胡同的妓館和煙館如同雨後春筍一般。
滿清自然也是禁菸的,但只是對普通百姓禁,達官貴人想要玩什麼不可以?
胭脂胡同里新開了一家扶桑彩面。
這家妓館一聽名字就非常有意思。
裡面的姑娘都是正宗的扶桑女子,身材嬌小,柔若無骨,一個個床上技藝了得,聲音猶如夜鶯一般婉轉。
那技術,就是干年的老梨樹都能夠重新開花。
在大清國風雨飄搖之際,京城的繁華熱鬧絲毫不減。
天津的匪亂結束之後,這些京城的老爺們從擔驚受怕中走出來,開始更加肆無忌憚地發泄。
「哎呦,三爺,走,今天我請客去那扶桑彩面?」一個白面的公子哥說道,他肩膀上站著一隻鷹。
在京城,你玩的東西就代表你的地位。一般人只能玩得起蛐蛐和鬥雞,這些東西與獵鷹相比就像是現代窮跑對法拉利。
他的眼窩深陷、黝黑,就跟他肩膀上那隻昏昏沉沉的獵鷹一般。這種人一看就是酒色過度。
對面是個穿著布袍,帶著七彩蜀錦瓜帽的男子,這人與眾不同,他腰上別著一把劍。
佩劍的男子眉頭皺了一下,他已經加入新軍,此時是輪休出來,聽說過段時間陛下要御駕親征,開始放大家輪流休息。。
「不了,眀四爺,剛剛休沐,哪裡來的力氣去耍女人。」佩劍男子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等到那人走遠,這位帶著瓜帽的眀四爺對著地上啐了一口道:「當了個大頭兵,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什麼東西?」
奕訢選新軍基本上都用庶子,這也引起了京城中一部分的人不滿。
而且他又裁去了大量的京營名額,相當於拿掉了很多人的鐵飯碗。
這自然讓人記恨。
這位眀四爺徑直朝著扶桑彩面走去。
來到地方,門口兩個穿著貂裘的男子在迎賓,眀四爺將肩膀上的鷹交給其中一人,叮囑對方要用上好的科爾沁羔羊肉來餵食。
這家妓館與別處的不同,這裡的女人不矯情,賣藝又賣身,關鍵是還有上好的福壽膏供應。
自從南方鬧海匪之後,這東西已經很少了,而且價格越來越貴。
走進豪華的大門,院子裡的地面上全都貼著瓷磚,花壇都是用瓷磚包邊。裡面的裝飾更是奢華,橡木地板,厚重的地毯,還有西洋樣式的壁爐。
房間有扶桑的榻榻米,也有中式的大床房。
京城的達官貴人都好面子,而這裡可以滿足一個人的任何虛榮心。
「明桑,您好。」
眀四爺剛剛走進裡面的小門,就去一個穿著碎花和服的女子躬身走了過來。這女人面容姣好,身材豐滿。就是臉上塗的妝容太濃。
女人躬身問好之後,跪在眀四爺的腳下,幫他將鞋子脫下,接著又小心地幫眀四爺脫去外面的大氅。
女人跪下的時候,剛好交叉的領口鬆開一道縫隙。明四爺徑直看過去,絲毫不做掩飾。看罷還將手伸進去摸了一把。
這位眀四爺據說是戶部侍郎家的公子,身上還有世襲的爵位,是一位捧著金飯碗的貴人。
「爺今天有些乏了,去讓木子小姐來陪爺抽一支。」眀四爺抽出手摸了一下這個扶桑女子光滑的下巴說道。
這個時候在妓館後院的一間閣樓內。
一個極其美麗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正在認真地書寫著文件。認真的樣子讓她更顯氣質。
只是這文件上全然不是文字,而是一串串數字。
房間裡充斥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這個正在用代碼書寫情報的女子赫然是新上任的暗部京城站站長含香。
含香在上海成功策反了海悅加入華族之後,又接收鍾潤一從扶桑招募的一支女忍者。
這支忍者隊伍的頭領叫做雪姬,就是剛才在外面接客的那個老鴇。
而這家妓館也假借扶桑使團的名義開辦。
出於對番邦的大度,這家開辦在京城的妓館,竟然出奇的安穩,都沒有人來鬧事兒。
含香小組的幾個人也都跟著進駐了京城。
原本含香想要將海悅從新打入內務府。
但是此時掌控內務府的是肅順,這個人以謹慎著稱。
海悅與海福一起出去執行任務,但是她卻自己一個人回來了,當然是經受不住審查的。
但是海悅還是有價值的,因為她十分熟悉粘杆處的運作模式以及京城的官場。
在海悅的指引下,扶桑彩面開業之後通過金錢、美色拉攏了一大批官員貴胄,為自己買足了保護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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