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腳鼓山之後,董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與陳得利取得聯絡。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不過董良聯絡陳得利的地方是在城外的秘密聯絡點。
因為此時已經是夜晚,他們無法混進城去。
但是聯絡點的人卻有路子將消息送進去。
董良不知道陳得利怎麼做到的。
市井之人自有其生存之道,他們要長期面對城門封閉的問題。
但是這些小民很多都是住在城外的。
他們總會有需要晚上聯絡城內的時候。
在長期的探索之下,自然有人摸索出辦法。
這個時候,陳得利和康老八正在為第二天早上如何劫囚傷透腦筋。
康老八學著董良的辦法,反覆地推演了好多遍。
以他們二十幾人的實力絕無可能在五百全副武裝的人馬手中將孫延平給救出來。
就算是將人救出來了,特戰隊傷亡太大,也沒有意義。
他孫延平對護衛軍很重要,但是這些特戰隊員同樣是護衛軍中的好苗子。
董良不會拿自己的五個小卒子去換對方的炮。
康老八也明白這一點,因此他很果斷否定了這一方案。
那麼就只能一路跟蹤,然後在途中尋找機會了。
當城外的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兩人都已經準備休息。
得知董良已經帶人埋伏在鼓山的消息。
康老八和陳得利的眼中都露出了難以掩飾的興奮。
不過這方案就要重新制定了。
他倆再次將情報梳理了一遍,整理了幾個押解隊伍可能採用的路線。
然後將所有情報匯總之後,讓人連夜將消息送給董良。
康老八準備留在城內,等早上押解隊伍離開的時候,跟著隊伍的後面。
而董良定然是要選在在途中伏擊,這個地方不能距離福州城太近,否則對方可能等到援軍。
也不能太遠,董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另外董良活動的距離太遠,暴露的風險也就越大。
這次從鼓浪嶼運回了那麼多的人和物資,還要等著他回去安排呢。
尤其是那幾千從豬仔館運回去的華工,這是董良下次擴軍的兵源。
這思想工作一定要先做好的。
這些事情,沒有他在,光靠底下的人是做不好的。
董良帶人躲在一處無人的岩洞之中。
這鼓山之上就是岩洞最多。
有了遮擋,他們就能夠點起篝火了。
董良的面前是擺著三塊大小差不多的石頭,中間點著柴火,上面有一個不大的行軍鍋。
國內煮著熱湯,一股鹹魚的味道漂了出來。
湯水中一個鹹魚頭漂在那裡隨著沸騰的氣泡抖動,卻總是無法翻身。
空氣中瀰漫著略帶腥臭的咸香味。
「先生,鹹魚還是要先放火上炙烤一下,再去做料理,那樣才更加好吃。」
董良將小布袋子中的米倒進鍋中,然後將空袋子抖動了一下。
「炙烤的時候難免會將魚身上的油脂給烤化了滴下來,那樣多浪費啊。我們行軍打仗的時候,吃飯就不是為了享受美食,而是為了獲取能量,一切都要從實用的角度來考慮。」董良反駁道。
「先生,您不能做所有的事情都這麼理性啊,那樣該有多累啊。」尚雲繼續說道。
「可是理性可以讓我少犯一些錯誤。」
「尚雲,讓我看一下你的腳。」董良突然間轉換話題。
他不喜歡與女孩子辯論。
幾乎所有的女性在辯論的時候都有勝利情節,她們似乎不說服你就不會善罷甘休。
「啊?哦」尚雲乖乖地將腳伸了出來,她的腳上磨出了水泡,董良之前已經幫她挑破過一次了。
「果然,又長出水泡了,還說自己不是嬌生慣養。」董良將尚雲的腳放到腿上,她的腳沒有纏足,有一種自然美。
他從藥箱中取出一根縫合針幫尚雲挑破水泡,又幫她做了消毒。
董良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非常專注,他一點嫌棄的意思都沒有。
這些都看在了尚雲的眼中。
女孩晶瑩如同卡姿蘭一般的眼中,秋波閃動。
一種心動的感覺在尚雲的心頭涌動。
只是此時周圍都是士兵,她只能將這種感覺壓抑在心中。
「二叔,來消息了。」負責帶隊放哨的阿福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打破了這旖旎的氛圍。
董良接過阿福遞過來的信封,撕開一道口子,取出裡面的報告。
陳得利和康老八收集的情報非常詳細。
竟然將押解兵力武器配置都摸清楚了。
看樣子陳得利這小子還真有搞情報的天賦。
情報工作是一項屬於聰明人的工作。
「怎麼樣二叔,對方有多少人,夠不夠咱們打的?」阿福將頭湊了過來問道。
「五百八旗,其中有一百騎兵、一百刀盾兵還有三百火槍手。怎麼樣,你的一大隊拿的下來嗎?」董良道。
「這次是真韃子啊,咱們還沒有跟真韃子打過呢,這次真是不虛此行啊,哈哈。」阿福聽到竟然是八旗兵,沒有任何的恐懼,滿臉都是興奮。
董良知道自己的這個大侄子現在已經是一個戰爭狂人了。
阿福的家人也被安置在華強大隊。
前幾天阿福母親還托人幫阿福說親,畢竟老大不小了,阿福現在又是大隊長,前途無量,想在那些家屬中找到願意嫁的女孩還不容易?
但是這個傢伙竟然躲在軍營中帶隊訓練,連家都不回。
「好了,你滾吧,讓戰士們休息好,明天將會是一場惡戰。」董良對阿福揮了揮手。
既然任務已經明確,那麼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戰士們好好休息好。
不過別人可以休息,董良卻不行,他的手中拿著陳得利附在材料中的一張地圖。
他們此時畢竟在鼓山上,那麼從鼓山怎麼去押解隊伍的必經之路上,還有選擇哪裡作為伏擊的地方,這都要提前計劃好。
「尚雲,你先休息吧,明天可能會出現傷亡。」見尚雲托著香腮還坐在自己的邊上,董良提醒她先休息。
計劃的事情有他一個人做就好。
巡撫衙門的監牢中,牢頭給孫延平送來了一分像樣的晚餐。
「這是斷頭飯嗎?」孫延平拿起來就吃,語氣平淡地問道。
他似乎對死亡沒有一點恐懼,或者說此時的孫延平心已經死了。
「哼哼算你走運,這不是斷頭飯,而是上路飯。」牢頭說道。
「反正都一樣。」孫延平吃的非常的仔細,最後他將所有的飯食全部吃光,沒去落下一粒米。
然後他倚在牆上沉沉睡去,到了此時,他反倒是將一切都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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