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印度殖民地是女皇頭頂上的一顆明珠,倒不如說印度殖民地是大英帝國的血包。
英倫三島的繁華是建立在向印度地區吸血的基礎之上。
達卡城外,一座英國人種植園中,數百名當地土著每天要工作十五個小時左右。
這裡的男人和女人被分開管理。
莊園的管理者全都是莊園主羅克從英國招募的惡棍、無業游民。
他們將這裡的男人當成牲口,女人則當成了他們發泄的對象以及賺錢的工具。
一望無際的棉花田中,一群婦女正在採摘棉花。
而那些男人則被安排在甘蔗林中砍甘蔗。
提希雅跟在父親的身邊,大家都以為她是一個男孩。
從出生時起,她的母親就告訴周圍的人自己生了一個男孩。
等到提希雅長大了一些,她又告訴提希雅如何不讓別人發現自己是個女孩。
就這樣提希雅在種植園中長到了十幾歲。
別的男孩都已經長出了喉結,他們喜歡光著身子幹活。
但是提希雅總是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不過她乾的活與那些男孩一樣多。
今天是提希雅十三歲的生日。他們這些種植園中苦力自然是沒有權利過生日的。
「提希雅流血了。」正在幹活的時候,一個男孩看到提希雅腳踝上流下了一道血痕,突然間驚恐地大喊道。
提希雅也非常慌張。她坐在了地上以為自己要死了。
提希雅的父親趕緊上來捂住那個男孩的嘴巴,讓他不要喊出來。
但是一個白人管事已經騎著馬趕了過來。
這個人留著黃色的鬍子,戴著圓頂禮帽,身上是一件米黃色亞麻襯衫。
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從他的身上飄散開來。
「大人,沒關係,提希雅不過是刮傷了而已。」提希雅的父親想要上前阻止那名白人管事靠近。
但是這越加引起了這個白人的懷疑。
白人管事驅動身下的戰馬將提希雅的父親撞開。
他走到提希雅身前跳下戰馬。
提希雅睜著大眼睛驚恐地看向這個滿嘴黃牙的白人男子。
白人男子將提希雅的褲子撩了起來。
她腿上的皮膚光滑白皙,並且沒有腿毛
就連肌肉的線條都更加的柔和。
這個白人男子的嘴角翹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順著提希雅的腿向上摸去。
提希雅因為害怕,腿上的肌肉都開始抽動。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猛然將腿縮回,然後一腳將那個白人男子踹倒在地。
這個白人男子惱羞成怒,上來就要撕提希雅的衣服。
而提希雅的父親只敢跪在一旁苦苦哀求。
提希雅身上的衣服被一點點撕開,身上細嫩的皮膚展露出來,還有那剛剛開始發育的蓓蕾。
等到她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沒有了的時候。
眾人才最終確認提希雅竟然是一個女孩。
他被父母保護了十幾年,終究還是難逃厄運。
那個白人管事抓著提希雅的腳踝就將她拖回自己臨時休息的小木屋。
那些當地土著到現在依然毫無反抗的勇氣。
幾天後,當眾人再次看到提希雅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的父親親手將她掩埋。
在英屬印度殖民地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也有人反抗,但是等待他們的是無情的屠殺。
而屠殺他們的人也是當地的土著。
在印度殖民地一共有二十幾萬僕從軍,僕從軍的數量是英軍數量的五倍。而這些僕從軍大部分都是穆斯林和印度教徒。
因為宗教還有待遇的原因,英印殖民地內僕從軍與殖民當局的矛盾也越來越深。
密拉特,位於德里東北的一座小城。
孟加拉管區第3騎兵團、第11騎兵團和第20騎兵團就駐紮在這裡。
英國人對印度的統治採取的是分而治之的策略。
他們將印度殖民地分成不同的管區,這三個騎兵團駐紮在德里附近,但他們來自孟加拉管區。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穆斯林。
軍營內的帳篷中,一名士兵小聲地對周圍的士兵道:「兄弟們,這幫英國人竟然用
豬油浸泡的油紙給我們做彈藥。這是對真主安拉的褻瀆。我們絕對不能使用這種彈夾。」
周圍的士兵紛紛附和。
他們都是被英國人強征入伍的。
這幾年英國人在印度大肆擴軍。
隨著印度殖民地版圖逐步擴大,殖民政府需要派遣大量軍隊到新征服地區。
英國殖民主義者對印度僱傭士兵改變了政策。
不僅士兵不能提升軍官,還要減少士兵薪餉。
1856年,殖民當局頒布新募兵法,規定應募士兵絕對服從長官命令,以新兵代替舊兵;還把士兵派出國外侵略阿富汗、波斯、緬甸,進一步激起了士兵的強烈反對。
1856年7月25日,東印度公司頒布《普遍兵役法案》,孟加拉管區印籍老兵無需海外服役,法案要求,在孟加拉管區更大範圍內招募新兵,新兵必須接受海外服役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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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印籍老兵們大多來自阿瓦德高種姓家族,一旦大範圍徵兵,會侵害這些人的利益,會讓這些人及其親屬喪失當兵的機會。
所以在印度殖民地的僕從軍中,老士兵因為這些低種姓士兵的加入,覺得不滿。
那些新兵則因為地位感到不滿。
定裝子彈上面的豬油紙則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事實上那些信奉印度教的士兵在傳言這些子彈的油紙是用牛油浸泡的。
而在印度教中,牛是他們的神。
第二天一早,孟加拉第3輕騎兵團指指揮官、陸軍中校喬治·邁克爾·史密斯組織手下的士兵操練。
當輪到一營的90名僕從軍士兵演練射擊的時候。
這些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脫下了軍裝,給自己帶上了枷鎖,然後徑直向監獄走去。
這就是他們反抗的方式。
眾人看到這裡一定會覺得這些印度僕從兵實在是太窩囊了。
要是我天朝之人,手中有槍,有子彈,肯定是直接先將這個英國軍官給崩了。
不過這是印度的傳統。
這件事情在軍營中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沒過幾天,這些人就被判決十年監禁。
這些孟加拉僕從兵之間大都是親戚。
其中一名士兵的哥哥在第十一輕騎兵團擔任基層軍官。
這人的名字叫普蘭。
這位普蘭是一個狠人。小的時候,因為地主羞辱了他的母親,他就將一個帶刺的木頭,從地主家水牛的後門插了進去。
在得知自己的弟弟被判處十年監禁之後。
這個普蘭私下裡串聯了一幫子信奉極端教義的穆斯林士兵。
他們約定好殺死英國軍官,發動起義。
第二天晚上,普蘭帶著一群復仇的士兵突然衝進了英國軍官的宿舍。
殖民地軍隊中軍官大都是英國人擔任,但是他們平時並不跟土著士兵待在一起。
他們有自己的宿舍,自己的廚師,享受著貴族老爺一般的生活。
而那些普通的土著士兵則單獨住在簡陋的營房中,他們的食物也非常簡陋。
這種分割的管理模式,也給普蘭等人的起義創造了條件。
普蘭帶著幾個親信率先踹開軍官營房的大門。
一群軍官正圍坐在長條桌上吃燭光晚餐。
桌子上擺著精緻的骨瓷餐盤,餐盤中有牛排、麵包、果醬。
邊上的玻璃杯中是來自賽普勒斯的紅葡萄酒。
猩紅的酒液在燭光下燁燁生輝。
「該死的,你們要幹什麼。」
見到一幫子孟加拉士兵端著步槍闖進來,史密斯團長似乎一點都不慌張。
他一臉威嚴地呵斥這些人。那些土著士兵果然膽怯了。
他們在英國人面前一直唯唯諾諾,早就已經在骨子裡養成了怯懦的條件反射。
其他的軍官也站起來呵斥這些士兵。
有人悄悄向後退去。
就在這時,普蘭上前一步直接將步槍上的刺刀送進了史密斯的胸膛。
直到這個時候,史密斯才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普蘭。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些土著敢這麼做。
他在殖民地已經待了很多年。這些土著,你就是當著他的面強暴他的老婆,他也不會反抗。
這些人最擅長的就跪在地上哀求。他們覺得自己天生就低人一等。
他們過得苦,那都是他們應得的。
普蘭抽出刺刀,對身後的同伴喊道:「你們還在等什麼,我們已經無法回頭。殺了這幫英國人,我們以後也能做將軍,你們會過得更好。」
這些人大都沒有主見。聽到普蘭的話之後,紛紛將手中的步槍刺刀遞上去。
處理了這些軍官之後。普蘭帶人占領了軍火庫。
緊接著,他讓人吹響了集合哨。
三個輕騎兵團的士兵都被召集了起來。
很多人還被蒙在鼓裡。普蘭的身後跟著一幫子親信。
這些人剛才參與對那些英國人的處決,氣質上已經發生了變化。
「搬上來。」普蘭對身後的人下令道。
當即有十幾個人將那些英國人的屍體給搬了上來。
「諸位,自從英國人來到這片土地上,我們就在被神懲罰。作為一名穆斯林,我們竟然每天都在侍奉異教徒。他們強暴我們的妻子,讓我們的後代血統不純,他們逼迫我們去攻打自己的兄弟,現在又用豬油來羞辱我們,我普蘭決定在安拉的指引下帶著大家一起反抗。現在我們問你們,你們還是主的子民嗎?」
普蘭這個人真的是一身反骨。經過他的鼓動之後,這些土著士兵紛紛表示參與起義。
當然了也有些人不是真心的。
在這個時候,你要是不參與,鐵定會被周圍的人殺死。
:()怒海覆清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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