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裡接到指示,再次前往另外一個地方。
如此折騰了好幾次,終於見到了接頭人。
對方帶著面具,不過從頭髮可以看出,對方也是西方人。
「現在藥物的價格已經漲到了七倍重量的黃金。」
男人一見面就說道。
米歇爾剛要發怒,但是手卻被一邊的管家桑迪斯拉住了。坐地漲價這種事情在黑市司空見慣。
「那我如何確定您的藥物有用?」
那人隔著面具笑道:「哈哈,您回去用了之後就知道了,要是沒用,我們的生意自然也就做不下去了,您不會覺得我們就為了您那一點點錢吧?」
黑市的人也要講究口碑,因為這裡的交易全都靠口口相傳。
「那你們坐地抬價,就不怕我說出去嗎?」米歇爾冷哼道。
那個面具男笑道:「哈哈,我倒是真希望您能夠說出去,這樣只會有更多的人急著過來購買我手中的藥物。」
是啊,現在完全是賣家市場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這些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米歇爾最終還是將包中的黃金全都換成了藥物。
正如那個面具男所說,接下來只會有更多的人搶著來購買藥物。在生命和黃金面前,大部分人還是選擇生命。
因為他們都覺得自己的生命很重要,只要自己的命還在,那麼就能夠不斷地賺來黃金。
回到家中,米歇爾也沒敢直接給閨女注射藥物。
而是找了一個生病的土著僕人做實驗。
當買來的針筒將藥水注射到僕人的體內之後。
僕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恢復了精神。他咳嗽的症狀也減輕了。
米歇爾這才給自己的閨女注射了藥物。
愛麗絲用了藥之後,竟然能夠起身了,還吃了一點東西。
只是過了幾天,愛麗絲再次萎靡下去,這個時候米歇爾再次給閨女注射了藥物。
在此之前,這種藥物只在少數的貴族之中流傳。暗部賣藥的人非常保守。
他們不想將這個生意做成一錘子買賣,因此在發展會員的時候非常謹慎,也非常隱蔽。
像米歇爾這樣的商人竟然都不知道有魔鬼藥的存在。
不過這一次,情況不一樣。
這一次哪怕是做成了一錘子買賣也值了。
因為這場瘟疫,暗部幾乎可以將加爾各答所有的黃金都給劃拉走。
世事難料,當英國人終於是將起義軍給擊敗的時候,這場瘟疫又起來了。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大英?
坎寧爵士原本花白的頭發現在幾乎全白,他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擅長處理各種危機,但是在危機不斷地打擊之下,再精明的人也會有黔驢技窮的時候。
「爵士,今天因為疫病死亡的人數,比昨天少了很多。」秘書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向坎寧匯報了一個好消息。
為了避免被傳染,坎寧爵士吃住都在這間大會議室中,他不與任何人正面接觸,那些過來匯報工作的人都在門口與他交談。
「確實是一個好消息,城內的物資怎麼樣?食物是否充足?」坎寧問道。
「我們已經給各家各戶配給食物,吃飽肚子應該沒有問題。不過這次動用了軍隊的儲備物資,要是沒有補充的話,我們無法再展開新的軍事行動。」
「那東孟加拉的戰事怎麼樣了?」坎寧又問道。
「這東孟加拉現在非常混亂,瘟疫在當地已經完全傳播開來。都是那些亂民,他們四處遊蕩,襲擊我們的派去的官員,讓我們防疫的措施全都失效。」
「轉告軍方,務必要保住吉大港和達卡城。」坎寧爵士一臉疲憊地躺到了自己的辦公座椅上。
現在北方防線再次回到了恆河流域,這樣英軍的補給船便能夠繼續通行到德里城。
同時也可以將勒克瑙以及坎普爾的敵軍給限制在城內。
比哈兒地區必須要收復,這裡卡在恆河的中游,隨時可能將英印殖民地給分成東西兩個部分。
「軍隊的情況怎麼樣了,疫病得到控制了嗎?」坎寧又問道。
「這」秘書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加爾各答北邊的十幾萬軍隊,因為疫病死傷的人超過了三萬人,大部分都是僕從軍,但是軍中還有大量的傷員尚沒有康復,暫時無法出征。另外還是我剛才說的那事兒,咱們的物資消耗嚴重。必須儘快從國內補運。」
坎寧的額頭上皺出了一個「川」字。他想了一下說道:「傳令給海峽殖民地和緬甸管區,讓他們加征賦稅,先補一批物資過來。」
坎寧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因為從大英帝國本土運送物資過來,距離太遠了,遠水解不了近渴。
英國人這邊現在無法行動,但是不代表義軍無法行動。
聖戰軍遭受了重創,暫時舔舐傷口。詹西軍卻趁著加爾各答鬧疫病的機會四處出擊。
詹西女王帶著她手下的騎兵在拉賈斯坦地區取得了不俗的戰績。
她們與古吉拉特邦的義軍一起拿下了古吉拉特邦的大部分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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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英國人手下一支從海上過來的援軍突然出現。
詹西女王只能離開古吉拉特邦,再次回到高原上。
他們再次北上,為了實現更大的野心。
這一次,詹西女王再次將目標放在坎普爾。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支援坎普爾。
英軍對坎普爾的圍攻持續了半年多時間。城內的義軍已經出現了糧食短缺的情況。
因為殖民軍控制了恆河的通航權,坎普爾的義軍很難得到支援。
納納·薩希卜王公將自己府邸中的糧食全都分給了手下,他跟手下的義軍同吃一樣的東西,後來他甚至將自己最喜愛的戰馬都殺了給手下的將士分食。
德里的義軍只堅持了兩個月,他已經堅持了半年時間,比那位皇帝陛下強多了。
中間詹西兵的兩次支援給了這支義軍以喘息的機會,也是他們堅持下來的重要原因。
在歷史上坎普爾和勒克瑙在德里城被英國人拿下之後也相繼淪陷。
但是現在因為華族扇出的蝴蝶翅膀,這兩支有義軍依然堅守著城池。
英國人將進攻的重點放在了坎普爾,勒克瑙地區背靠著廓爾喀,進可攻退可守。
只有坎普爾的形勢比較差。
亞穆納河北岸的一座小鎮中,詹西軍正在做戰前動員。
小鎮中原本駐紮了一個連隊的英軍,現在已經被詹西軍消滅。
他們甚至都沒有機會將消息給傳遞出去。
詹西軍已經總結出了一套奔襲的方法,他們通常都是牽著馬夜間趕路,白天的時候在樹木茂盛的樹林中休息。
需要占領某個地方的時候,他們也會先讓騎兵封鎖這個小鎮連接外面的所有道路。
然後發動突然襲擊,將一切不可控的因素全都給消滅掉。
小鎮內的居民都聚集在鎮子外面的空地上。
「鄉親們,我是詹西女王芭伊,我知道你們在英國強盜的手中過得非常的艱難。我們詹西軍還很弱小,沒有辦法保護每一個人,不過我相信只要我們不斷地殺死那些英國人強盜,他們總有一天要從我們的土地上退出去」
芭伊現在每打下一個地方都要對當地的民眾演講。
這是路孟實給他設計的方案,目的自然是收買人心,現在詹西軍已經以詹西城為核心在馬爾瓦高原上建立了一個相對穩定的根據地。
詹西女王出征通常只帶上手下的萬餘騎兵精銳,但是她手中的軍隊可不僅僅這一點。
在詹西城,她還有數萬步兵。另外在馬爾瓦高原上,還有很多放牧的部落,這些部落每一男人都是戰士,他們都是詹西隱形的軍隊。
芭伊演講結束後回到位於小鎮的住處,也是她的臨時指揮部,她手下的女兵已經為她準備好茶水。
喝了一口茶壓住喉嚨中的火氣,她憤憤地對路孟實道:「路先生,你的這個辦法真的太糟糕了,每次演講之後,我的喉嚨都要冒火,能不能將稿子修減一些,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囉嗦的婦人。」
路孟實坐在桌案後面,埋頭處理公文。他已經能夠看懂當地文字。
聽到女王抱怨,他只是笑了笑道:「我尊敬的女王殿下,您本來就是一個婦人啊,不過您不是一般的婦人,您是拉賈斯坦的女神。」
拉賈斯坦原本是一個王國,詹西土邦本來是拉賈斯坦的一部分。現在路孟實給芭伊的建議就是讓她逐步掌控整個拉賈斯坦地區。
「好了,不要貧嘴了,你這次的把握大嗎?本王可是將手中所有的籌碼都拿出來了。」芭伊皺著眉頭問道。
這一次與以往不一樣,以前他們都是只出動騎兵,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但是這一次,芭伊將詹西城的陸軍主力都拉過來了。
他們現在之所以在這個小鎮休整,就是為了等待陸軍的到來。
他們這支騎兵只是為陸軍打前站的。
路孟實的臉上一點擔憂都沒有,他與苟塵一樣的想法,他們都是局外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這樣的心態更有利於他們去輔佐各自的代理人。
「女王陛下,加爾各答正在鬧瘟疫,英軍的主力都被調了過去,他們現在全都被瘟疫困在軍營中。這是我們的最佳時機。」
:()怒海覆清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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