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時分,十一區突然熱鬧起來,幾十名男女堵在門口,手裡舉著臨時製作的牌子,還有幾張條幅。> ≥
「牛犇,牛犇出來!」
「為什麼打傷三鷹之,你在給誰充當打手?」
「必須給大家一個解釋。」
吵鬧聲很快驚動了裡面工作的人,以及那些前來修裝甲、和取裝甲的人,漸漸地人群越聚越多,連道路都被封死。
「怎麼回事?」
「牛犇,那不是當年的救人英雄?」
「是啊,聯邦英雄出手傷人,導致林傑第二輪就被淘汰。」
「牛犇自己不參賽,為什麼要這麼做?」
「知不知道林傑輸給誰?上官飛燕,牛犇就是她的伴讀!」
彼此詢問與解釋中,事情的由來被更多人知道,一些人唯恐惹火燒身,一些人想看熱鬧,總有些人被說動加入到圍堵的隊伍里,聲勢越來越大。
「牛犇,滾出來!」
終於有人喊出這句話,意味著這件事正在朝著激烈的方向展,處理不好,便有可能燎原成災
聽著外面的叫罵,上官飛燕臉氣得通紅:「那些人是豬嗎,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到?」
從賽場下來,獲知並看過視頻後,上官飛燕馬上趕到十一區來找牛犇,碰巧林少武與幾個算得上朋友的同學也在,正在商議著該怎麼應對,外面就已經有人堵門。
「我去和他們說。」
「別去,沒用的。」林少武攔住她說道:「你不會以為他們是來講理的吧?」
上官飛燕說道:「不講理,難道連事實都不認?說牛犇為我打傷林傑,牛犇怎麼可能提前知道我和林傑對陣?」
小狐狸精歪著腦袋說道:「牛犇真的可以事先知道。」
「為什麼?」
雪原戰後,小狐狸精的下頜稍稍有點歪,奇妙的是這點斜角沒有影響到她的魅力,反而增加更多俏皮。唯一不好的地方,起初因為意識到這點,她常常歪著腦袋講話,漸漸竟然形成習慣,正不過來了。
「因為林傑和你對陣的確是安排好的,只不過不是在牛犇打傷他之前,而是林傑受傷之後。這個時候你出去,只會讓矛盾激化,萬一說僵了調查,或許會有替罪羊站出來承認有意安排這場比試,那樣的話」
後面不用說下去,假如事情朝那個方向走,等待牛犇與上官飛燕的極有可能是從軍校除名。
上官飛燕心裡生出寒意,目光投向林少武。「你和林傑是朋友,你出面行不行?」
「問題就在這裡。」林少武苦笑說道:「機甲大賽,三鷹都是奪冠熱門,林傑受傷,明面上我是最大的受益人。另外,要安排林傑與你對戰,這種事情一般人做不到,偏偏我們家可以。」
「嘶!」
聽了這番話,大家都不禁對四大家族的實力感到震驚,同時對這個看起來粗陋的局的兇險程度更加了解。按照林少武所言,這件事可能牽扯到四大家族之間的矛盾與爭鬥,到那個層面,這裡的人能做什麼?
根本什麼都坐不了。
「那就沒辦法了?」
「也不能說沒辦法。」林少武說道:「我姐正在調查,相信家裡也會出面,等弄清是誰安排你和林傑對陣,是誰在背後推動,才能對症下藥。否則不管怎麼做,都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在此之前呢?」上官飛燕憤怒說道:「就只能由著他們堵在門口罵?」
「這是最噁心的地方。」小狐狸精歪著腦袋說道:「如果他們闖門鬧事,不止我們好辦,學校也不能坐視不理。現在這樣,別人真的不好說什麼。」
「這群混蛋,牛犇救過他們的命!」
「來鬧的主要是林傑的粉絲,大多數是低年級學生,即便有和我們這屆的人,也沒有參加雪原拉練。」
「」上官飛燕不知該說什麼好。
「先等著吧。有了確切消息再說。」小狐狸精安慰道:「他們這樣小打小鬧,頂多讓壞掉牛犇的名聲。我看他也不怎麼在乎這個。」
「只怕不會那麼簡單。」林少武看看遠處無奈說道:「有一點你說得對,我們在這兒操心,牛犇自個兒倒不怎麼在乎忙好了?」
「嗯。」牛犇提著電話走過來,淡淡問道:「在談什麼?」
「你說呢!」上官飛燕沒好氣兒地看著他:「你也真是的。打人不算,非要贏人家的錢,這樣一點面子都不給留,難怪詹姆斯家族會報復。」
「不是詹姆斯家族搞的事。」牛犇搖了搖頭。
「你怎麼知道?」
「有人和我這麼說。」
「有人」林少武疑惑問道:「剛剛你和誰通電話?是不是他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是葉飛。不知從哪裡聽說這件事,問我要不要叫人火拼,嘿」說著牛犇自己都不禁笑起來,連連搖頭:「別管那個傢伙,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解決。」
「怎麼解決?」幾個人異口同聲問。
「按照我自己的方式。」牛犇擺手說道:「先吃飯。」
君安酒店,依舊是那間小小的會議室,裡面坐著完全不同的人。
當年拉練慘案生後,對幕後的追查曾經查到過這裡,自那時起,很多人到這間會議室來參觀過,但卻再沒有人願意使用。直到今天,有位貴賓被邀請到這裡,與兩位身份同樣尊貴的人討論著聯邦的未來。
「計劃過於粗糙,很容易被人看破。」
被邀請來的貴賓站在窗前,高大魁梧的身體上穿著風衣,春夏之初氣溫已暖,他卻豎著衣領,將那張強悍的面孔遮擋大半。在其身後,桌旁坐著一名臉色黃的老人,唇邊白須幾道,頭上戴著一頂瓜皮帽,樣子就像個剛剛進城的鄉下老頭兒。
「事先沒辦法預料到詹姆斯家的孩子被揍成那樣,臨時改變計劃,沒辦法做的太周全。好在效果還不錯,而且,看起來沒有什麼破解的辦法。」
老頭兒的聲音尖細,聽來有些刺耳,回應過貴賓的話,他把目光投向對面那個身姿筆挺的中年軍人身上,「要對付一名聯邦英雄,先要剝去其頭上光環,是不是這樣?」
中年軍人不喜歡老人的樣子,冷漠說道:「要對付的不是他。」
老頭兒微微一笑說道:「咱們的英雄無路可走,就會找人求助。除了元東,他還能找誰呢?」
中年軍人說道:「他會求助,元東未必會出手。」
老頭兒搖頭說道:「咱們的元大人一身是膽,明知道這件事情有鬼的情況下,我覺得他不會坐視不管。」
聽他一口一個「咱們的」什麼什麼人,中年軍人難掩心頭厭憎,說道:「即使出手,也很難因為這麼點事情被扳倒。」
老頭兒頻頻點頭,說道:「元大人是軍神的得意門生,又是總統最信任的人,過去想扳倒他難如登天,但在眼下這個特殊時刻,偏偏易如反掌。」
「不錯。」
不等中年軍人反駁,窗前貴賓接過去說道,聲音顯得無比自信。
「只要他身上沾了髒水,我只要動動嘴皮,他就只能乖乖請辭。」
「到那時,一切都好辦了。」老頭兒適時開口。
中年軍人依然冷漠,淡淡說道:「前提是,事情按照預想的進行。」
「他還能怎樣呢?」老頭兒以為他指的是某個身在陷阱中的人,臉上流露出幾分不屑,「他再能打,也只是個孩子。」
午後,牛犇吃過飯,和老魏說了會兒話,所談無非是不要為自己擔心等等;之後,牛犇帶著林少武他們幾個在十一區轉轉,介紹一下自己平時的生活,很親自動手修復了一台送進來的機甲,整個下午都極為充實。
期間,堵在門口的學生越多了,叫罵聲更加響亮,林少武接到姐姐的電話,大概意思是這件事情比較麻煩,家裡人已經叮囑過不要輕舉妄動。得到遮掩的消息,幾個人的心情可想而知,紛紛追問牛犇究竟打算怎麼辦,可惜牛犇什麼都不肯說。
「裝模作樣,故作高深,莫名其妙」
大家心裡都有意見,但又不能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想什麼,只好生忍著。如此煎熬著快到晚上的時候,葉飛忽然興高采烈地趕過來。
「哇哈哈,外面好熱鬧,上百人等著要和咱們的英雄擺擂台,幕後軍、政、商三界大佬坐鎮;難怪牛二心甘情願叫你做哥,連闖禍都這麼個性。」
要說誰最不擔心,葉飛毫無疑問是第一,不僅如此,他還唯恐天下不亂,剛來就動員牛犇衝鋒陷陣。
「要不要本少保護你衝出重圍,殺他個血流成河。」
「你怎麼來了?」牛犇冷眼相對。「不是和你說了,別瞎參乎。」
「這是什麼態度!本少千里迢迢趕來馳援,義薄雲天,萬人傳頌。」葉飛勃然大怒,一面擼起袖子表達憤慨,一面摘掉墨鏡朝小狐狸精擠眉弄眼。「對不對啊,小美女。」
「是啊是啊,飛哥最英雄了。」小狐狸精笑得好甜,眼波能把人的魂給勾走。
「外面現在什麼情況?」牛犇無奈問道。
「咱哥倆兒浴血奮戰,應該可以殺出。」
「我是為你現在有些什麼人,算了,我自己去看。」
「就這麼出去?」葉飛詫異說道。
「你想怎樣?」牛犇頭也不回說道。
「抄傢伙呀!」葉飛指指周圍道:「這麼多機甲,雖然破點,總比赤手空拳唉你別急著走啊,我靠,當真要以一當百!」
(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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