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午時,果真有天狗食日嗎?」
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這三界中,每每有天地異象,必會發生莫可測之事。
是以,對於夜行者的留字,眾人總隱隱生出了股不妙之感。
「嘩啦啦!」
雲中雀試著不動用《天運圖錄》,嘗試占卜,結果還是以失敗告終。
「還是算不出來。不過,依我之見,那夜行者既然留字言明,三日後午時,將有天狗食日異象橫空,就決計錯不了。要知道,冰桃還在他手中呢,他沒必要多此一舉,欺騙我等。」
「不錯!天狗食日異象,絕非等閒。每每出現,必將引發三界大亂!」
虛無涯點頭,滿臉凝重之色。
好不容易擺脫了半老徐娘的糾纏,如今,是進了九宮八卦圖的五人,聚在屋裡,商量對策,可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天狗食日,不就是日食嗎?怎會導致那麼多變故?
難道,這裡是仙神世界,所以顯得那般與眾不同?
「過去發生的天狗食日,都會伴隨什麼災變?或者有什麼證據,證明三界大亂,是因天狗食日而起嗎?」猴子好奇道。
「天狗食日之時,會引發何等災變,各種誌異書籍中並無記載。只是,有兩次極具代表性的三界大亂,皆是以天狗食日為始。」
「第一次,是太古封神榜時期。天狗食日拉開了太古諸神大戰的序幕。那一戰,打到天地戰慄,仙神死了無數。最後,碩果僅存的仙神們痛定思痛,才達成了某些協議,同意和解,最終奠定了人族天庭的格局。」
「第二次天狗食日,發生在上古。百萬年前,當天狗出現在天空,黑暗逐漸籠罩大地。積怨日久的上古仙神,終於爆發了暗無天日的大戰。那一戰,天界都被打崩,連縱橫三界無敵的大聖爺,都親身參與了那一戰。那一戰的結果,直接導致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三界無主宰,天地無仙神。三界眾生,陷入了紛亂的相互征伐中。直到妖族強勢崛起,建立起了妖族天庭,才結束了長達數萬年的紛亂格局。」
「自妖族天庭建立以來,每隔數萬年,天狗食日都會再現蹤跡。每每此時,必是三界發生不可測大亂之時。」
「天狗食日持續的時間裡,無論發生何等變故,就連天庭,都會束手無策。」
「雖然,我等不知道,天狗食日導致大亂的手段是怎樣的,但卻有理由相信,一切大亂的源頭,都與天狗食日有關。」
嘶……
猴子吸了口涼氣,對那天狗食日,也開始重視起來。
一次兩次天狗食日,剛好碰上動.亂,那還可以將其歸咎於巧合。
但是,連著兩次超級動.亂,還有每隔數萬年一次的動.亂,都與天狗食日相關,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很難說清,到底是天狗食日異象,影響了三界格局,還是幕後,另有黑手在推動一切。
「既然天狗食日異象如此恐怖,那夜行者,又是怎麼算到,異象之期,會在三日後午時呢?」
顯然,紫豪想問題的角度,與眾人明顯不同。
眾人還在擔心異象引發的動.亂之時,他卻把注意力放在了夜行者身上。
「這話,可就說到點子上了!」
雲中雀讚嘆一聲,沉吟道:「依我看,那夜行者背後,必有不可測的人物。要不然,他不可能將天狗食日之期,算得這般準確。」
「不怕說句自家話!以我修煉《天運圖錄》的道行,尚且算不出此等影響三界的大事記,只能隱隱感覺,將有影響三界的大事要發生。」
「至於將天狗食日的時辰,精確算到午時,更不是等閒之輩能算出來。以我在測算卜卦方面的道行,哪怕再精進兩個大台階,都不一定能算到如此精確。」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在場五人,於測算領域,雲中雀敢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即便放眼整個聖軍控制地域,也是如此。
所以,這番話從雲中雀口中說出,其分量,可就不是一般之重了。
「夜行者的背後,會不會就是桃花鎮地下困著的大魔頭?」
鶯畫眉異想天開,提出了一種假設。
「不會。夜行者若是大魔頭之人,留字之時,就不會留下『共斬妖魔』四字。」
虛無涯搖頭,很快否定了鶯畫眉的假設。
「那若是大魔頭料定我等的心理,故意這般留字的呢?」
虛無涯一聽,登時樂了,笑道:「先不說這三界中,有沒有人會故意留字罵自己。單是我等的戰力,那大魔頭就一無所知。萬一將我們引去,導致我等群起攻之,他有何後手來保證自身安危?」
「大魔頭被困了數萬年,都還未被磨滅,足見他道行的恐怖。說不定,他是故意引我們前去,借我等之力,裡應外合,更輕鬆地破掉封印呢!」
此話一出,虛無涯登時語塞。
顯然,以大魔頭之能,眾人根本無法排除這種可能。
「依我看,我等在這裡猜來猜去,根本沒多大用處。倒不如,紫豪與虛無涯先行閉關,盡一切可能恢復道行,才是應對一切突發變故的根本。當然,大聖爺也不例外,當以恢復道行為先。」
雲中雀一語中的,可謂說到了眾人的心坎里。
要不然,即便在這裡商量再多對策,沒有道行在身,也無多大用處。
要知道,三日後的午時,大家要面對的,可是那道行深不可測的大魔頭。若是沒一點道行在身,耍再多的手段陰謀也無用。
螞蟻設下的陷阱再多,也不可能坑殺一條巨龍!
唯有恢復了自身實力,才有可能上擊天龍,下探九幽。
「好,那我等就抓緊時間,盡一切術法,趕在天狗食日前,恢復道行!」
虛無涯與紫豪也不再推辭,立馬施了一禮,即刻閉關去了。
屋內,再次剩下真賢城出來的三人小團體。
「咦,大聖爺,你不是該抓緊時間,先恢復道行嗎?」
鶯畫眉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奇道。
「其實,早在九宮八卦圖裡的傳送通道時,我就解開了道行封印……」
「我告非!大聖爺,你明明恢復了道行,卻這般欺騙於我……」
雲中雀登時跳了起來,神色激動無比。
一想起從半空跌落時,作為肉墊的滋味,雲中雀猶自渾身打顫。
可大聖爺明明恢復了道行,卻選擇那般做,這不是故意折磨人嗎?
「噓!」
看著眼前無比激動的雲中雀,猴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小心隔牆有耳!萬一讓那白衣瘋婆子聽了去,她的手段,你能受得了?」
「什麼瘋婆子不瘋的?我連畫眉……」
自知說錯話的雲中雀,嗖地住了嘴。
一句話,就讓他同時得罪了兩個萬分難纏的女人。
一個,尚不知躲在何處;一個,可就在眼前。
「你是不是想說,連我都不怕呀?說呀,你到是說出來呀!怕什麼呢?」
鶯畫眉眼皮一挑,就朝雲中雀逼來。
「啊哈……那個……那個,我是說,我連畫眉的收拾都能扛得住,還怕那瘋婆子一點點小意思嗎?」
「嗯?」
「不不不!我是說,我連那瘋婆子都不怕,又……」
「哎呀!我呸,瞧我這張爛嘴,連話都說不好了!」
眼見雲中雀急得額頭見汗,語無倫次的樣子,鶯畫眉沒來由地感覺一陣好笑,竟連收拾他的興頭,都剎那無影無蹤了。
「你個傻.瓜!我有說要怎麼你了嗎?瞧你怕成這模樣!」
一笑泯恩仇,夫妻倆此刻再無任何嫌隙,絲絲溫馨甜蜜的氣息,不住瀰漫。
「咳咳……現在屋裡可還有活人在呢!」
正值多事之秋,還不是他們享受甜蜜的時候。
所以,猴子只能做一回破壞氣氛之人,將兩人拉回現實中。
兩人登時尷尬,雙雙移開了火花四射的目光。
「鶯畫眉,我且問你。今夜前往冰桃處,可曾見到她本人?還有,與她對談時,可曾發現任何異樣?」
「見了呀!從我敲門那一刻起,她就把我拉入房中,一直談到了深夜。而且,我也沒發現有何異樣呀!她就是……就是不承認自己便是紫瑤……」
說到這裡,鶯畫眉還是很不好意思,把頭低了下去。
「那你們說說,冰桃有沒有可能就是紫瑤?今晚的一切,只不過是她的自導自演。其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等合力,擊殺妖魔,還桃花鎮一片太平!」
其實,要不是時間對不上,猴子連桃花鎮中.出現的那道黑影,都會懷疑成紫瑤。
畢竟,以紫瑤天王強勢鎮壓一域的性子,絕不會容忍一個大魔頭在她眼皮底下興風作浪,禍害一方百姓。
既然她就身在桃花鎮中,沒理由坐視不理。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鶯畫眉一下子跳了起來,如同瞬間撥開了迷霧般,滿臉興奮之色。
「冰桃若是紫瑤,自然可以輕鬆留下刻字,從容挾持一副假身離去。如此一來,既可以避過我等耳目,又可以在大亂之後從容脫身,簡直就是一石二鳥之計,秒極,秒極!」
「沒錯!如果有人強闖小院,自然瞞不過我的靈覺!除非,挾持者,在我回來之前,就已進了院中。但是,這種假設的時間差,很小,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我幾乎可以肯定,冰桃就是紫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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