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求求你放開我,快放開我!只要你把我放下,你想要怎樣,我都願意!」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剛才還一副不死不休樣子的紫衣青年,竟然在落入猴子手中的剎那,發出了如此討饒。
什麼骨氣、尊嚴,全都給扔到了一旁,更不在乎數十小弟今後會以什麼樣的眼光來看他。
一次截殺行動的領頭者,居然是這樣的膿包,也真是夠令人無言的。
「晚了。」
猴子淡淡丟出一句,將紫衣青年當成了盾牌,擋在身前。
「噗!」
「啊——!混蛋!誰讓你們射箭的,沒看到哥哥我落到他的手中了嗎?」
第一支箭射.入身體的剎那,紫衣青年便痛得發出一聲怒罵。
然而,一句話未罵完,其身上的箭羽,就已不下數十支,有如刺蝟般,說不出的滑稽可笑。
「谷拓哥,這可怪不了我們。這些箭羽,可都是你讓我們射.出去的。」
岩石之後,傳來回應,登時讓紫衣青年氣得,都快直接吐血身亡。
手底下之人的回應,比之箭羽之痛,更令他難受。
「我……我.槽.你們十八代祖宗!有種……有種就再射一遍試試!」
紫衣青年身重數十支箭,本來已沒多少時間好活,被其他人一刺激,更是出氣多進氣少。然而,自知大限將至的他,愣是強撐著,狠狠罵了出來。
這傢伙,腦子也是有毛病。其他人的祖宗,豈不就是他的祖宗?怎麼說槽就槽?說不定某個未知之地,狐族先祖都已生出感應,棺材板都快要被掀翻了。
「嗡!」
其他人以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到底有沒有種。
萬千箭矢,再度衝上了半空。
「呵呵……還真是有趣。」
猴子啼笑皆非,抓著快斷氣的紫衣青年,當成.人形兵器,遮攔橫掃,轉眼就將漫天箭矢全都清空。
手中的紫衣青年,終於在渾身插滿箭羽的瞬間,徹底斷氣,再無半絲聲息。
一時間,峭壁之上,徹底安靜了下去,再也沒人敢出聲。
「石頭後面的,都有誰?全都給我滾出來!」
猴子將紫衣青年扔到一旁,如扔垃.圾般,再也不多看一眼。
石頭背後,騷.動了半會,終於有幾顆腦袋,緩緩探了出來。
「大……大聖爺,我等情願收手。是否可以網開一面,放了我等?」
「呱噪!最後說一遍,全都滾出來,否則,殺無赦!」
猴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嚇得一眾狐族青年,全都臉色發白,全以為他要出手。
「這麼說,只要我等走出來,大聖爺就放過我們了?」
探出頭來的幾個青年,青白的臉上,瞬間浮上一抹狂喜之色。
「兄弟們,都出來吧,大聖爺是個大善人,既往不咎!」
呼啦一下,數十個年輕的面孔,就出現在峭壁之上。
「大聖爺,您是大好人,從今往後,我們全都會給你燒高香的!」
「是啊,大聖爺,從今往後,您就是我們的大恩人!」
……
天狐族青年們,一個個全都面露討好之色,似乎渾然忘了,剛才還想將猴子置於死地。
「全都出來了嗎?」
「是的,大聖爺!我等共計五十三人,全在這裡了。」
「那好,誰來告訴我,此次截殺行動,受誰指使?」
一眾狐族青年,居然齊刷刷地指向了早已斷氣的紫衣青年。
「混賬!一個個都指望著死無對證嗎?再不說實話,把你們一個個的腿都全打斷!」
猴子故意表現出一幅凶狂姿態,惡狠狠道。
一眾青年,嚇得激靈靈一顫,都快哭出來了。
「大聖爺,我等說的全都是實情,絕無半句謊言呀!一開始,我們還從未想過要來截殺的,可谷拓哥一直在隊伍里鼓譟吹噓,要如何如何虐殺大聖爺,將屍體帶回族中邀功。我等一時頭腦發熱,才跟出來的。」
「是呀!要不是谷拓哥極力遊說,借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與大聖爺為敵呀!」
……
一群人,都爭相附和,將一切罪責,全推到了紫衣青年身上。
看來,這回,他們的腦子,總算正常點了,居然都不遺餘力地往一具屍體上潑髒水。
「混賬!若是沒有老傢伙們的授意,你們能弄得到攻城利器?」
「冤枉啊,大聖爺!這幾副攻城器械,也是谷拓哥給偷來的。他祖爺爺曾是族中長老,要偷幾副攻城器械,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是啊,是啊,真的不關我等之事!」
眾青年極力撇清,萬分害怕猴子揪著不放。
幾個機靈點的,更是衝到石頭背後,將工程器械拖出,一臉諂媚地獻到了猴子跟前。
「這麼說,整件事情,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咯?」
「是啊,是啊,大聖爺明鑑,絕對與我等無關!」
眾青年,恨不得猴子這般說,皆順著話茬子,把一切都撇得一乾二淨。
「這些話,說將出去,三歲小孩也不可能信!為了自證清白,你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猴子揉.捏著肩頭的白狐,玩味道。
眾青年面面相覷了半晌,陡然會意,笑道:「大聖爺放心,我等這就將谷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給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為大聖爺出口惡氣!」
「慢著,這小子都死了,拿一具屍體出氣,又有什麼用?」
「那……大……大聖爺,您這是要怎樣?」
「除非……除非你們一個個都自廢道行,化為普通狐狸,我才能安心。」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們都是有前科的,要是全放了,我可不自在呀!」
猴子輕描淡寫,一切盡在掌控。
「這……」
眾青年面露惶恐之色。
如果自廢道行,恢復本體,那麼脫離了族群的他們,絕對凶多吉少。
而且,沒了族群保護,又沒了道行在身,很難走下這片峭壁,重回族群懷抱中。
擺在他們眼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條,自廢道行,在這懸崖峭壁之上,等死;即便僥倖走下峭壁,也要面臨淪為猛獸血食的危險。第二條,不自廢道行,與猴子決一死戰,死得更快。
可以說,兩條路中,都沒有多大倖存的希望,只不過在於早死晚死的區別。
既然犯下了錯誤,豈能沒有懲罰?
若是換做了旁人,應付不了這群狐族青年施放的毒氣,豈不早死在這裡了?
殺人者,人恆殺之。猴子沒親自動手,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妖猴,我跟你拼了!」
有狐族青年按捺不住,持一桿暗金長矛,殺將出來,鋒銳的矛尖,不攻向猴子,反倒如毒蛇般盯緊了猴子肩頭的白狐。
竟然料定猴子必出手相救,給其他人創造絕殺之機。
果真,在長矛快要刺到白狐身上的剎那,另一個方向,也有一柄殺劍,迸發出絕世殺機,直取猴子後心要害。
一前一後的配合,可謂精妙至極,且將猴子的心理,都一併算計在內。
「無恥,你們該死!」
為了算計敵人,連族中女王都不放過,此等歹毒心性,蛇蠍不如。
猴子臉有怒意,半轉過身來,一左一右,同時一拳轟出。
熾盛的拳頭,帶著洶湧的靈力,震得虛空都發出陣陣哀鳴。
一矛一劍,離猴子還有一丈距離,就再也難有寸進。且在洶湧的拳勁之下,一矛一劍皆從尖端開始,寸寸斷裂,迅速蔓延到其主人身上,連帶著兩副血肉之軀,都化為了碎片,倒卷出數十丈開外,染紅了一片山崖。
眾青年一見,剎那臉如死灰,放棄了最後掙扎。
敢於挑戰的下場,就在眼前,倒不如自廢道行,博最後一線生機。
「大聖爺,小的情願自廢道行!」
「我也願意!」
「還有我!」
……
一個個狐族青年,再也不猶豫,即刻坐下運功。
「噗」、「噗」、「噗」……
一道道自廢丹田的聲音,接連不斷地響起。
隨著一口鮮血噴出,一個個狐族青年,眨眼縮小,化為毛色各異的狐狸,趴在地上,怯怯地不住四下打量。
「好了,惡人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我們也該走咯!」
猴子帶著白狐,眨眼消失,留下滿崖迷糊的狐狸,不住哀鳴。
截殺行動背後,並未查出狐族老一輩的影子,猴子終於放心下來,風馳電掣地朝小山村疾趕。
隱隱間,心頭似乎升起了股極其不妙的預感。恐怕小山村中,早已起了變故。
一晃兩日過去。
遠遠地,離小山村還有近十里地,猴子便看到了一大.片被破壞了的山脈。
據依舊清晰的痕跡來看,應該就發生在近幾日內。
很明顯,這片被破壞的山脈,並不是猴子與蛇祖分神大戰時所留。
猴子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小白狐來到如此陌生之地,似乎很好奇,突然從猴子肩頭蹦了下來,轉了幾圈,就衝到一片灌木旁,發出陣陣急促的叫聲。
「小白,別亂跑,快回來。」
以往,猴子這般叫喚,白狐都會乖乖回到猴子身旁。
然而,今日的白狐,似乎遇到了什麼了不得之事,一直發出急促的叫喊,就是不回來。
猴子一聽,暫時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朝白狐衝來。
蹲下去的一瞬間,一張滿是血跡之臉,藏在灌木內,瞬間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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