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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寬大,陸景喬很快就抱著她翻了個身,改變了彼此原有的姿態。
黎湘的手不自覺下滑,滑到他胸膛處,忽然控制不住地縮了縮。
他的胸膛一片滾熱攖。
黎湘準備收回手來,陸景喬卻緩緩按上了她的手背,不許她縮回去償。
「四哥。」黎湘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地喊他,「你不看了麼?」
陸景喬依舊緩慢而用力地親吻她,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沉沉地開口:「湘湘,有沒有想過我?」
兩個人親密相依,彼此貼合,黎湘怎會不明白他這個「想」的意義?
兩個人安靜對視片刻,直至黎湘搭著他的肩膀支起身來,一面主動含住他的唇,一面用另一隻手解著他身上的襯衣。
陸景喬低頭盯著她的動作看了幾秒,很快用力地回吻住她,手探到她身後,拉下了她裙子背上的拉鏈。
兩個久曠之人,一襲熊熊烈火,直欲成灰。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久得黎湘身上終於一絲力氣也無,靠進他懷中,只低低呢喃了一句「回房去」,便靠著他閉上了眼睛。
陸景喬攬著她,大手依舊來回輕撫她光滑細膩的雪背,久久不捨得放開。
而電視機里,她先前放進去的光碟還在播放著,裡面的她已經在聖地亞哥,肚子也已經挺了起來,她穿梭於那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或餐廳商場,總是對著鏡頭笑。
陸景喬看了片刻,忽然拿起旁邊的一床薄毯將兩個人蓋了起來,隨後便拿起遙控器,將影像調回到最開頭的位置,再從那裡一點點地看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黎湘窩在他懷中安然沉睡,而一年半以前的黎湘在電視機畫面里,拿著化驗單對著電視機前的他說:「四哥,看見了嗎?醫生說我們的寶寶很健康。」
陸景喬一手攬著她,另一手枕在腦後,始終靜靜看著電視機里的畫面,仿佛連眼睛也捨不得眨一下。
就這麼不自在不覺,竟然看到了天亮。
黎湘習慣性地在早上六點鐘醒過來,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到全身酸痛,一睜眼就對上陸景喬沉沉的目光,「這麼早就醒了?」
黎湘看著他,竟看得怔了起來,片刻之後,她才貼上他的臉,輕輕地又吻了他一下,分外甜蜜與纏綿。
「怎麼了?」陸景喬沉聲問道。
黎湘靠著他,淺淺地呼吸,「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你,感覺好像是在做夢。以前做過好多次這樣的夢,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的。」
陸景喬聽了,緩緩低下頭在她脖子上輕輕啃噬起來,黎湘只覺得又癢又痛,真實感瞬間襲來,她微微一掙扎,身上的酸痛立刻發作起來,於是所有的一切頓時更加真實起來。
她這才凝神一看,兩個人竟然還躺在沙發里,她就這麼窩在他懷中睡著,能不腰酸背痛才怪!
她忍不住在他懷中蹭了蹭,「你怎麼不回房間去睡覺呀?」
陸景喬大手驀地扣住她的身體,往電視機的方向看了一眼。
黎湘順著他的視線轉頭一看,看見電視機里正播放著她在聖地亞哥生活的情形。其實都是一些流水賬似的記錄,每天發生了些什麼,吃飯走路睡覺,她想起來的時候都會錄進去,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看得這麼認真。
「好看嗎?」黎湘故意問了一句。
陸景喬偏頭吻了吻她,低聲道:「好看。」
黎湘吃吃地笑了起來,忍不住又跟他親近了片刻,正忘乎所以的時候,臥室的方向忽然傳來了哭聲!
黎湘猛地清醒過來,「萌萌醒了,我得去給她沖奶粉!」
她說著就要起身,陸景喬卻勾住她的身子,低聲道:「我去。」
「你?」黎湘有些想笑,卻又有些感動的模樣,「你哪裡會做這些事啊?」
「你告訴我怎麼做不就行了?」陸景喬說著,拿著遙控器按下暫停鍵,隨後起身來,套上衣服和褲子下了樓。
黎湘這才回房,匆匆拿了件睡袍套在身上,這才去兒童房看萌萌。
小丫頭醒過來習慣性地哭了幾聲之後就停止了,黎湘走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玩起了放在床邊的小玩具。
聽見黎湘走進來的腳步聲,萌萌立刻興高采烈地抬起頭,準備迎接黎湘沖好的奶粉,誰知道一抬頭卻看見黎湘手裡空空的,小傢伙頓時就不樂意了,癟了癟嘴,差點就又一次哭出來。
黎湘連忙走過去將女兒抱了起來,這才對她說:「爸爸在給萌萌沖奶奶,我們下去找爸爸好不好?」
萌萌聽了,似乎這才抑制住委屈,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好。」
黎湘抱著小傢伙下了樓,正好就看見站在開放式廚房的旁邊,動作有些僵硬地沖泡奶粉的陸景喬。
黎湘忽然就笑了起來,看了小傢伙一眼,「叫爸爸快點。」
「粑粑嗯嗯……」小傢伙還不會說太多的詞語,發音含糊地說了一句。
那邊陸景喬聽在耳中,立刻很迅速地結束了最後一個動作,正準備拿著奶瓶走過來的時候,他腳步忽然一頓,隨後就站在原地朝萌萌招了招手,「萌萌,到爸爸這裡來。」
黎湘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圖,於是將孩子放了下來。
萌萌站在黎湘腳邊,似乎還有些猶豫,直到黎湘蹲下來,在她耳邊說了句:「去吧,去爸爸那裡喝奶奶。」
萌萌似乎這才有所動搖,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回頭看了黎湘一眼,隨後又轉頭看了陸景喬手中的奶瓶一眼,終於還是堅決地朝著奶瓶走了過去。
陸景喬蹲下來等著她,一直到她來到自己面前,伸手準備接奶瓶的時候,他卻忽然縮了縮手。萌萌立刻順著他的動作繼續討要,陸景喬逗了她好幾下,才終於讓她拿到奶瓶,萌萌立刻高興地咯咯直笑,陸景喬則趁機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大約是因為陸景喬抱她的高度和黎湘平常抱她的高度不同,萌萌在陸景喬懷中,忽然就看見了吧檯上方倒掛著的水晶杯,於是立刻來了興趣,伸出手來想要去摸。
陸景喬立刻從善如流,將她微微舉了起來。
萌萌於是一手抓著奶瓶吸吸,另一手便去撥那些倒掛著的杯子,偶爾會有一兩個被她的動作撥得碰撞到一起,萌萌便格外興奮。
黎湘站在不遠處的位置看著,有些無奈地抱手,「陸先生,你能不能不要縱容她做這些危險動作?」
「她開心就好。」陸景喬看著女兒的小臉,緩緩道。
黎湘簡直覺得沒眼看,也知道這會兒是無論如何都勸不進他的,索性由他去。她轉身說道:「那你陪她玩吧,我洗個澡再下來換你,然後回家去吃早餐。」
陸景喬聽了,這才轉頭看了她一眼,黎湘卻頭也不回地跑上了樓。
等萌萌吃過早餐,又興致勃勃地玩了一會兒,陸景喬和黎湘也各自洗澡換衣服,一切收拾妥當才準備回陸家去吃早餐。
這樣的生活方式對於黎湘來說已經是一種習慣,因為萌萌的到來給陸家增添了許多歡樂,所以她和萌萌大部分的時間其實都是在陸家度過的,夢園和這幢別墅倒是都成了偶爾小住的地方。
可是對陸景喬來說,這次回去陸家畢竟是久別歸來,所以一路上,他即便是抱著萌萌,也難免顯得有些沉默。
萌萌卻因為他早上的舉動被收買,已經跟他很親近了,哪怕是他沉默著,萌萌依舊可以自己指著他的眼睛鼻子耳朵玩得格外愉悅。
當萌萌的手指指到他唇上的時候,陸景喬忽然一張口,作勢含住了她小小的手指,萌萌霎時間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下一刻卻又控制不住地笑倒在陸景喬懷中。
陸景喬看著女兒燦若晨曦的笑臉,這才又緩緩勾起了笑容。
黎湘看在眼裡,伸出手來輕輕握住了他。
萌萌沒有留意媽媽這個小動作,正對著陸景喬笑得開懷的時候,車子已經悄無聲息地駛入了陸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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