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晨進了小區就大步疾走,匆匆走進樓道,快步往上走去。
也許是自己的腳步太快,她聽不清身後是不是還有其他腳步聲,可是她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只想快點回到自己的小屋裡。
來到門前,她迅速拿出鑰匙打開門,閃身進門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然就瞥見一個已經在近處的身影。沈嘉晨猛地一推門準備將門扣上,門外卻突然生出一股阻力,生生將門頂住攖。
慕慎容就站在門口,抵著她正用力想要關上的房門,透過門縫與她對視著,目光陰沉償。
「你想幹什麼?」沈嘉晨問。
從這個角度,慕慎容只看得見她半張臉,於是他微微偏了頭,將她整張臉都納入視線範圍。
很遺憾,那半張臉上,依然是冷漠。
慕慎容看著她,「我想幹什麼,你又能怎麼樣呢?」
沈嘉晨聽了,忽然再度用力推了一下門,與此同時,慕慎容同時發力,輕而易舉地壓制住了她的力量,將門推開,進入了屋子裡。
「砰」的一聲,房門被反手關上,還沒來得及開燈的屋子頓時陷入黑暗之中。
一片漆黑之中,沈嘉晨忽然轉身就向自己的臥室方向走去。
然而她身形剛動,慕慎容的大手忽然就扣上了她的肩膀,她只覺得肩上一痛,下一刻,就已經被人抵在了牆壁上。
「沈嘉晨。」黑暗之中,慕慎容的聲音聽起來冰涼而充滿嘲意,「你在怕什麼呢?從小到大,你什麼樣的事情沒有做過?這世上也會有你害怕的事情嗎?」
沈嘉晨沒有出聲。
僵持片刻之後,慕慎容忽然低下頭來,一手扣住她下巴的同時猛地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是溫暖的,然而吻卻是冰涼的,不帶絲毫感情地遊走於她的唇畔。
沈嘉晨完全是僵硬的。
任他怎麼親吻,她始終梗著脖子咬著牙,縱使沒有任何的推卻拒絕,卻也態度明確。
慕慎容卡在她下顎的那隻手忽然加大力氣往內一切,卡得沈嘉晨呼吸都困難起來,最終迫不得已張口呼吸的時候,他趁機長驅直入,用最親密的姿態與她親密交纏起來。
沈嘉晨依然沒得拒絕,卻也沒有任何的取悅迎合,他甚至真真切切地察覺得到,她的身體比之前還要僵硬。
慕慎容心頭嗤笑一聲,隨後猛地鬆開她,將她往牆上一推。
沈嘉晨後腦撞到牆上,腦子突然空白了片刻,等到清醒過來,耳邊傳來的依舊是慕慎容略顯沉重的呼吸。
可是他卻再度冷笑起來。
「你不是說,我再逼你,你就去死嗎?」慕慎容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情感,「我現在算不算是在逼你?被我碰一下,你是不是恨不得立刻就去死?」
聽到他這句話,沈嘉晨僵硬在身側的兩隻手忽然縮了縮,左手手腕錶帶下,那條早已沒有任何知覺的肉芽,忽然之間竟仿佛活了過來,蠢蠢欲動地癢著。
那種癢讓她全身無力。
與此同時,她心裡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過去那些事,他通通都已經知道了。
雖然她心裡清楚,那些事情一旦被重新提及,他也身在那個圈子裡,幾乎沒有可能會一無所知,可是眼下這樣的情形,她其實並沒有想過要怎麼應對。
也許對她而言,反正人生已經夠糟糕了,就算再亂一點,車到山前必有路,日子終究還是要過下去。
哪怕屋子裡一片漆黑,慕慎容甚至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卻也察覺得到,她在失神。
這樣的失神讓人無力,卻更加讓人憤怒。
慕慎容猛地翻轉了她的身體,緊緊將她壓在牆上,手上的動作亦毫不留情,直接就扯開了她身上的那條牛仔褲。
仿佛是演練了無數次,他一連串動作幾乎一氣呵成,儘管她疼得弓起身子,他卻絲毫沒有給予她退縮逃脫的機會。
這樣的占據,強勢而無情。
沈嘉晨整個人貼在牆上,痛得身上一陣陣地冒冷汗,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慕慎容的手卻忽然從後面伸過來,再一次扣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隨後,他低頭親了上去。
「不是很想死嗎?」他說,「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會怎麼死!」
男女之間最親密的狀態,再沒有比此更無間的時刻,口中傾吐,卻是最殘忍無情的話。
沈嘉晨側臉緊貼著牆,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終究是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他知道她過去殺過人,他知道她過去害死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他也知道……她不敢死。
她欠下那麼多的債,她身上那麼多的罪孽,有生之年,她不過是想多清洗一些都怕時間不夠,又哪裡敢輕易地就死去?
……
凌晨五點,殘忍而迷亂的一切終於結束。
慕慎容緩緩鬆開她,從她的那張小床上坐了起來。
而沈嘉晨猶微微蜷縮著身體躺在那裡,手臂抬起,遮住了自己的臉,一動不動。
他忽然就伸出手去,輕輕拿開了她遮在臉上的手臂。
沈嘉晨睜著眼睛,盯著枕頭的位置,依然一動不動。
慕慎容忽然又伸手撥了撥她鬢髮汗濕凌亂的頭髮,溫柔親密的動作,卻伴隨著最殘忍的言語:「不是想死麼?你還在等什麼?」
沈嘉晨眼神終於有所波動。
她艱難地轉動了一下眼珠,終於抬眸看向他。
那一眼,似絕望似迷離,最終,卻又漸漸化作清醒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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