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那麼像,能不是親生的。花晚開做回了自己的位置,精緻的小臉撇撇嘴。
薄易之盯著她,難得的溫柔地笑了出來,像是鍍上了一層霞光,艷色肆意,眼神像是要被融化了一樣。
這樣的場景,他曾經有多希翼,一家四口,溫暖安享。
儘管不是最如意的狀態,可也是圓了他自己小時候的願望。
「我吃飽了。」薄母嬌嗔了一聲,眼底一直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喜上心頭。盯著花晚開的眼睛,美美的說道:「晚開,你的廚藝真不錯,我兒子算是有口福了。」
還沒等花晚開回答,薄易之搶先了一步,看向母親,玩味開口:「你怎麼知道就是她做的呢?」
薄母怒瞪了自家兒子一眼,雖然閃了一個神之威脅,水眸里銀光四起。
他安靜的吃著自己手裡的食物,從容不迫。
花晚開還是第一次見他吃癟的樣子,又得意,又嘲笑。望著薄母捏了捏手指,嬌俏的解釋:「以前在國外的時候,總會研究一些吃的,經常去唐人街學學手藝。」
她怎麼會說其實是為了薄易之而學的呢。
「是嗎,真好。」薄母對這個未來兒媳越看越是滿意,笑的春風都要蕩漾出來了。
看著她的眼神,柔情的臉,花晚開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不簡單的笑意!
等大家都吃好的時候,花晚開主動說留下來清理,薄母讓她簡單的收拾收拾就好,明天再弄,又要請個保姆過來。
被薄易之的一個眼神一帶而過了。
薄父推著他進了書房,薄母則是拉著花晚開的手,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
她不知道是不是薄母就是這樣熱絡的一個人,言談舉止不像是只是對待一個平常的女人,倒像是對待,兒媳的樣子。
安靜愜意,美好的讓人總是忘卻,黎郁清三個字,像是塵封在了她的心底一樣。又或是,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女人出現。
「照顧他你辛苦了。」薄母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疼惜,卻是水汪汪的。
花晚開參悟透,這樣的女子,是被一路呵護過來的,所以年紀早已不是問題了。她本能的想到在醫院遇見的那對夫妻,像極了他們年輕時候的翻版。
淡然的明媚皓齒:「伯母,你別這樣說,是薄總救了我的性命,這點小事怎麼能和他比呢。照顧他,是應該的。」停頓了一下,眼底略帶歉意:「反而應該是我對您說一聲抱歉,他是薄氏帝業唯一的接班人,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能擔待。」
這簡潔的話語,卻是十分的圓滑,又生動,毫無破綻。
「他是一個男人,真正的時候就該拿出男子漢的氣魄。再說,我的兒子我最了解。他呢,脾氣古怪,又高冷,很難伺候的。」
想想自家兒子,她在心裡就忍不住嘆氣。大了,心裡只剩下別的女人了。
剛醒來的時候,在那麼有驚無險的時候,還依舊那麼淡定。她知道,沒看見花晚開,他不高興,所以冷冷的就說自己要休息。這樣,也代表著他是真的沒事了。
他是她唯一的兒子,她生命力最重要的男人,她當然也心疼。
可是,誰讓薄家的男人都是一個秉性。
醒了之後更是沒有胃口,脾氣很壞,嚇跑了多少小護士。所以只好趁著她父親來看望的時候,說一些言語,她這才來了。
他的壞脾氣自然也就消散了。
可沒想到,自家兒子居然誰也不讓去探望,說什麼額等他的消息。她擔心,她也問過,可他倒好,沒良心的一句。
她會害羞的!
所以,就這樣拋棄了所有人。
後來得到他的『批准』,她才能來看望。那個女人離開了,自家兒子的氣色也不是很好。她又問了一句,他說:也該讓他休息休息了。
想見她,卻又忍著。出院的第一天,聽路墨說,就來找她了。
她的小情人,就這樣變成了別人的情人。
薄母想到這,水眸深邃了幾分,帶著語重心長:「其實他對自己的女人會非常溫柔的,他從小性子冷淡,覺得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認識一下,所以後來也是冷冷清清的。」
「但是,他每周都會會一趟薄家大院,陪著家人呆幾天。每個人的生日他都記得,也會親手準備禮物。」
「前些時日回來的時候拿了一個好大的海螺,我以為是送給我的,可是我就見了一眼,然後再也沒見過,想想都是傷心。」
花晚開聽著這些話,嘴角始終揚著淡淡的微笑,如春風洗禮過,寧靜美好,婉約的卻又像一幅水墨畫。
看來,她還不知道是送給他的。薄母非常肯定,這樣的一點波瀾都沒有,暗自思襯著該催催自家兒子了,下手太面。
她第一次知道了薄易之的另一面,原來不是完完全全的冰冷。至少,對家人非常好,原來每次回薄家大院都是靜享一段美好的時光。
花晚開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跟自己說這些,心底的三個字,促使她還是解釋道:「薄總很好,救了我,我照顧她是應該的。」
言下之意,還是撇清關係。
薄母只能幹笑幾聲,心裡只能想著讓自家兒子動作快一些。
相較於書房裡的父子,氣氛就冷卻了許多。薄父正襟危坐,歲月只是划過一下的臉,氣色凝重。薄易之的輪椅在一旁,神情淡然。
「四年前,一個撤銷的合作案為什麼又簽了回去,給了一個從未踏上過商場的女人。」薄父像極了在敘述一件平常的事情,可背後卻是波濤洶湧。
薄易之知道自己不能逃了他父親的心思,所以只能摻著些許實話。相似的鳳眸波瀾不驚,語氣都是重合的:「沒為什麼,當時她找上我,覺得眼前的女子很不一樣。好看的杏眸透著狠絕,所以一時興起,便答應了。」
「事實證明,我沒看錯。」最後一句輕鬆的說了出來,不忘誇獎一番自己的女人。
可薄父不這樣認為,卻也沒有追問,流利的線條吐出:「你在外面的那些花花新聞,我從來不管,可是這個女人,你是認真的嗎?」
他派人去調查過,家世清白,手段狠絕,在商場上頗有大家之風,能力極強。尤其是自己的嬌妻對她很滿意,他氣不過的就是自家兒子和清兒騙了他。
在愛情方面,他從來都是開明的,兩情相悅儘是最好。自己的兒子,又怎麼希望他不幸福呢?
鳳眸忽然轉過看著他的父親,相似的眉眼,他的卻無比的認真。深邃的眼底瑩瑩發亮,散著淡淡的溫柔。
「從未有過的認真,就像是您對蘇女士一樣。不,甚至更多。」
薄父同樣盯著他的眼眸,不語。
良久,他站起身,朝著房門走了出去,丟下一句:「我會和你黎伯父解釋的。」然後,傳來一聲門響。
薄易之推著輪椅自己走了出去,心情極好,咧著嘴角,似乎一切都要柳暗花明了。
他剛出去,便看見這樣一幅場景。他的母親,他的父親,還有他,深愛的女人,一起坐在那裡,有說有笑的樣子讓心底狠狠地震動了起來。
這便是他期待已久的畫面。
這便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家。
歲月靜好,守著時光,家人歡度。
聊得很開心的花晚開瞥見薄易之出來了,妖孽的臉竟是一片柔情蜜意,甚至,還有絲絲的感動的意味。她本能的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要把他推過去。
薄父和薄母順著目光看過去,儘是一副滿意的神,連薄父心裡都是安慰了。他的兒子從小待人冷淡,現在能這樣降下心對待一個女人,真的是很安慰。
薄易之忽然抬頭看向花晚開,她不明所以的盯著他的鳳眸。男子溫柔著臉龐,眼眸化作一道溫暖的光,眼底閃閃爍爍,妖艷的薄唇輕啟。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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