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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救我,阿南救我啊……
「放開她!譚恩!你該恨的人是我,你要做什麼,都衝著我來!沖我來啊!」南澗也被逼迫得快發瘋了。
譚恩笑得渾身都顫抖起來,「南澗你也會害怕嗎?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是我看到過最悲慘的你,可是我還是覺得,我好愛你啊,南澗,我真的很愛你,當初如果你選擇了我,就不會這樣了你知道嗎?所以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造成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找我吧,要殺要剮都沖我來!」南澗害怕神經都緊繃起來,怕一個不小心,譚恩就做出他會後悔一輩子的事情來。
可他不知道,他越是關心,譚恩心裡就更加痛快。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麼我要看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譚恩眼裡閃過瘋狂的光,「看到這懸崖了嗎?只要你從這裡跳下去,我就放了她。」
「不,不要,不要……」唯姨開始掙紮起來,不顧譚恩還架在她脖子上的刀,使勁的搖著頭,「阿南,不要去。」
南澗心疼的看著唯姨,「芮芮,別怕,我會救你的。」
「阿南,不要跳,我不要你死。」唯姨哭得不能自已。
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還被譚恩用來威脅他。
那種無助的感覺,讓唯姨有種熟悉感,仿佛這種事情,曾經發生過一樣。
「別怕,不哭,我不會讓你死的。」南澗安撫著唯姨的同時,又看向瘋狂得扭曲的譚恩,「你剛剛說的當真嗎?」
「我說道做到。」譚恩保證的說道。
南澗眼神一冷,「我信你一次。」
「所以,你證明一下,你的勇氣,我要看看你們的愛情,有多真,看看能不能真到讓你可以為了她去死!」譚恩表情越來越扭曲了,想法也十分瘋狂。
「好,好,我都按照你說的去做,但是你一定要放了芮芮。」南澗慢慢的往懸崖邊上移動。
譚恩謹慎起來,將手上的刀架得更用力了,「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不然我的刀子可不認人。」
「啊……」
因為刀子又深入了肌膚幾分,唯姨痛的尖叫起來,血液流淌得更多了。
但她還是驚恐的看著南澗,不顧脖子上的疼痛而搖頭,「不要,不要,不要……」
「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譚恩,你別再亂動了。」南澗已經快被譚恩逼得瘋狂了。
「快點!別企圖拖延時間!」譚恩瘋狂的吼道。
南澗以咬牙,大步的走到了懸崖邊,這裡的高度很高,摔下去,註定要粉身碎骨。
他不害怕高度,只害怕芮芮受傷,「芮芮,轉過去,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看。」
「阿南,不要……」芮芮眼淚一直掉,卻無力挽救什麼。
南澗還在哄著,「聽話,轉過頭去,什麼都不要看。」
「阿南。」唯姨悽苦的叫道,那麼不舍,那麼不舍。
她的眼裡,不再是往日的懵懂,而是多了幾分痛苦。
南澗沒有時間去分辨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而是看向譚恩,「如你所願,只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譚恩剛想說什麼,南澗縱身一躍,跳入了懸崖下。
「啊……啊……啊……」唯姨瘋狂的叫了起來。
譚恩的眼裡也浮現驚恐之色,「南澗!」
山谷里響起了兩人的尖叫之聲……
龍夜爵跟唐綿綿二人開著車,按照他推斷的路線追了一段路,便遇上了蕭政。
蕭政等人就在路邊上等著,表情十分嚴肅。
見到龍夜爵跟唐綿綿過來,驚訝了一下,「小姐姑爺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跟蹤你們來的,結果走丟了,只得叫了龍夜爵。」唐綿綿簡短的解釋道。
蕭政大概明白,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凝重。
「你們先生呢?」唐綿綿往車子裡張望了一下,並沒看到南澗,有些著急的問道。
「先生去見那個女人去了。」蕭政解釋道。
「那個女人?哪個女人?」唐綿綿不解的問道,「難道是唯姨?」
不對啊,如果是見唯姨,為什麼不讓蕭政跟著?
難道是沈良辰?
但以她對沈良辰的了解,那個女人雖然不懷好意,但卻不敢做什麼太瘋狂的事情,畢竟膽識還是小了一些。
「綁架夫人的女人,是先生的一個舊識,你們並不認識,這其中的恩怨,我也並不是很了解,但先生說過,這個女人手段毒辣,心思縝密,必須要小心行事,順應她的意思,所以先生才不讓我跟著。」蕭政如實說道。
唐綿綿雖然不知道南澗說的人是誰,但從蕭政的話中,也不難判斷出這個女人跟南澗之間有過糾葛。
所以她找唯姨,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說明唯姨的情況很危險。
「不要再愣著了,還是跟過去看看才行。」唐綿綿著急起來。
龍夜爵也是這個意思,「不管有沒有危險,我們也得過去看看。」
「但是先生吩咐過……」蕭政心裡很掙扎。
「你們先生吩咐你,你就一直照做嗎?那他可沒吩咐過我們。」龍夜爵上了車,啟動車子,快速離開。
蕭政一咬牙,也對其他人說道,「上車,過去看看。」
「是。」
原本坐以待斃的一群人,也行動起來。
他們到的地方,是南澗剛才下車的地方。
只是那裡再也沒有了南澗的身影。
蕭政有些為難的跟龍夜爵說道,「這裡地形比較複雜,如果我們自己找,沒有一點線索的話,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
龍夜爵當即就蹙眉起來,「時間越長,他們就越危險,不能等。」
「可是我們沒有頭緒。」
也正是因為這樣,蕭政才覺得為難。
這時蕭政的人帶了一個人過來,對蕭政匯報道,「蕭特助,我們找到了沈良辰。」
「沈良辰?」幾人都驚訝不已。
龍夜爵直接過去,抓起她的手問道,「告訴我,他們在哪裡?」
沈良辰十分狼狽,眼睛還紅紅的,看樣子是剛剛哭過。
唐綿綿一看到她,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跟自己……長得不是一般的像,每看一次,就驚悚一次。
也難怪夜西戎跟唯姨會認錯,如果不是很了解的人,估計都會認錯吧。
「我不知道……」沈良辰害怕的搖著頭。
「你最好還是老實說,不然後果你懂得。」龍夜爵沒給她半點餘地。
沈良辰知道,自己落在幾人手裡,恐怕也難撇清關係了。
她只能退了一步說道,「我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她將那個傻女人放在了哪裡,我只能帶你帶我離開之前的地方去。」
「少廢話,帶路!」蕭政對她,就沒那麼客氣了。
沈良辰被蕭政推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沒有人伸手去扶她,她委屈的看了龍夜爵一眼,可龍夜爵的眼裡,只能看到唐綿綿。
她咬咬唇,自己慢慢撐起身子,帶著人往前走。
這裡的確如蕭政所說的那樣,地形十分複雜。
沈良辰低著幾人左彎右拐的,都還沒到目的地。
蕭政的耐心到極致了,對沈良辰自然沒什麼好臉色,「你別耍什麼花招,不然我饒不了你!」
沈良辰再一次摔倒在地,她一聲沒吭,咬著唇再次起身,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往前面走去。
道路變得越來越狹小起來,容不下幾人一起走,只能一個接一個的跟著。
龍夜爵一直緊緊握著唐綿綿的手,讓她在自己身後,寸步不離。
前方到了一處位置很複雜的地方,沈良辰突然就閃身不見了,蕭政氣得大罵,「該死的女人,居然逃跑了!」
幾人搜了一下,卻還是沒找到,又因為時間緊迫,沒時間去找這個女人。
他們只能自己繼續往前尋找。
但沒人帶路,多少還是有些毫無頭緒的,幾人在街巷裡亂竄,卻還是沒有找到南澗等人的下落。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多一分鐘,就等於對了一分危險。
唐綿綿心裡緊懸著兩人的安全,壓力大到連呼吸都很小心翼翼,一個不注意,差點摔倒在地。
還是龍夜爵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才避免她甩在地上。
「小心點。」龍夜爵握了握她的手說道。
唐綿綿並沒馬上回答,視線直直的盯著前面的某處。
她鬆開了龍夜爵的手,往前走去。
龍夜爵即刻跟了上去,「怎麼了?」
「這個。」她蹲下,將地上的鋼筆撿了起來。
鋼筆裹上了地上的泥灰,變得很難看,唐綿綿擦了擦轉身問蕭政,「這個筆是不是你們先生的?」
蕭政只是看了一眼,就很肯定的點頭,「是先生的。」
「應該是他故意留下的。」龍夜爵看了看那棟破舊的屋子。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急忙往屋子走去。
推開破舊的門,裡面比外面更加破敗,可以看出許久都沒人住了。
但是房子中間又整理出了一塊,還在中間的位置放了一把椅子。
地面是泥土地面,能看出不少的腳印,且是新的,所以他們可以肯定,這裡就是南澗所來的地方。
但是房子裡並沒有人,龍夜爵往後門走去。
發現這房子後面,便是一片荒地。
荒地雜草叢生,有人那麼高,看不見遠處的情形。
但也正色因為雜草叢生,有人走過,必定會留下痕跡。
龍夜爵對身後的幾人說道,「應該是從這邊走的,你們一個個跟過來,要注意安全。」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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