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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枷儘量若無其事地推門走進去,正對著門坐著一個氣鼓鼓的女人。讀字閣 www.duzige.com
見到韋枷進來當先賞了他一個白眼,韋枷裝作看不見走進屋裡。
有時候越是理會某些事,事情就越難以過去。
永遠不要跟女人吵架,因為你們沒有辦法吵得過她們。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無視就能躲過去。
杜鵑像暴怒的母雞,那櫻桃小嘴隨時能蹦出些不爽的字眼。
「還記得回來啊?」
她陰陽怪氣道,韋枷裝傻充楞道:「洗澡了嗎,沒有我先洗了。」
「你……你有本事就進去,哼,說!你今天幹什麼去了,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那四十多個未接來電,每隔十幾分鐘就有一個,每次都是打到無人接聽。
「就去一個同學那兒玩了,手機放在他家裡,沒帶在身上。」韋枷伸手打了個呵欠道:「那小子非要拉我出去吃飯,我說沒帶手機他都不聽,直接把我拽出去了。」
他一臉的無奈,直接把事情賴在那個「同學」身上。
「手機拿來。」杜鵑在他身前站著,把手伸出來。
韋枷知道這件事沒有辦法揭過去,杜鵑是鐵了心要打破沙煲問到底。
他不能把手機交給杜鵑,她肯定是想查自己和同學的通話記錄。然而那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一查直接就露餡。
「這有什麼好查的,我同學你又不是不認識。」
認識杜鵑差不多半年,他就已經把杜鵑帶去和所有認識的人見過面。說來也是他那男人的虛榮心,杜鵑這樣一個漂亮女朋友帶過去讓他感到臉上有光。看到那些同學就差寫在臉上的羨慕,他暗爽過無數次。
然而報應現在來了,他不可能編造出一個不存在的人。他的朋友杜鵑有哪個沒有見過?
「就陸維維……那小子開車到市里玩,你也知道他家是搞農家樂的,這幾年他賺了不少錢,買了輛小車,把我拉去鄉下玩了一下午。」
陸維維是與韋枷關係比較好的男同學,兩人大學四年住在同一年寢室。在學校里,時不時出去聚會吃飯、唱k,或者是到某個地方玩。在認識杜鵑之前,因為他和陸維維形影不離,有人傳過他們同性戀的謠言。
他知道之後暴跳如雷,剛好他知道那人喜歡的女生是誰?他和陸維維兩人一合計,假借那孫子喜歡的女生的名義把人約到監控錄不到的地方,蒙上蛇皮袋按在地上打了一通。他們氣歸氣,下手還是注意分寸,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因為臉上的淤青和紅腫,聽說請了一個月的假養傷。
後來,傷好之後那人跟個二百五似的堵了他喜歡的女生的門,當著那女生班上所有人的面大罵她賤人,找人把他打了頓,揚言要弄死她云云。結果,那女生轉頭就找了校長。
那個造謠的二百五,左右托人打聽,打聽到了他們頭上。可惜找不到證據,他們倆咬死不承認做過這事,他就是想發作也無可奈何。至於那個他冤枉的女生,兩人老死不相往來,碰見都不帶好氣說話。
可以說,他跟陸維維差不多穿過同一條褲子。
杜鵑一聲不吭地翻著手機通訊錄,韋枷眼瞥著她要打號碼撥出去。
「你看現在都晚上八點半了,這個時候打過去不太好吧?」
「我看你就是心虛!」
杜鵑扯著他的衣服,像只小貓似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認真的模樣還有些說不出的可愛。但他暫時沒有心思欣賞她的可愛,想到她這個疑心病的模樣,就知道她懷疑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他的褲腰帶完全栓在了杜鵑手上。電視裡的大明星有鎂光燈的加持,還有高薪聘用的高級化妝師,那樣子都是精雕細琢出鏡的。而杜鵑是他見過的,僅遜於那些國際女明星的女人。
再說,那些明星卸了妝的樣子,說不定還沒有杜鵑長得好看。他犯得著找個比不如杜鵑漂亮的女人偷腥嗎?
「我心虛什麼?」韋枷逞強大笑幾聲:「我看你就是電視連續劇看多了,現實哪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狗血情節?」
「我還知道一句話,叫做藝術源於生活。」
杜鵑嘴皮子一起一合道:「現實中有例子,那些編劇才能想出類似的情節,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不得不說,女人在捉小三的事情上,通通都有化身福爾摩斯的潛質。
他隱瞞了和口罩男見面的事,還有與『眼睛』有關的事,但他也是出於關心杜鵑,不希望她也趟進這灘混水。
韋枷只能祈禱陸維維那小子機靈點,把他撒的這個謊給圓回去。
杜鵑按了公放,嘟嘟嘟三聲之後,電話被接通。
「喂,小韋韋,怎麼有空給哥哥打電話?!」
這猥瑣而奔放的聲音,韋枷可以肯定那貨絕壁是陸維維。也只有他才能扯著嗓子,發出這陣令人惡寒的聲音。
「小韋韋」這個稱呼是陸維維特定噁心他弄出來的,他一再強調禁那貨叫自己「小韋韋」。然而卻屢禁不止,大學四年也只有這傢伙能稀鬆平常地叫他一個大男人,這種噁心的稱呼。
「維維啊,我是你嫂子。」
「嫂子?咳咳!」
陸維維好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嫂子啊,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那韋枷呢,怎麼不是他打給我?」
杜鵑瞟了韋枷一眼,韋枷心裡緊張得要命,卻一副輕鬆的樣子找換洗衣物。
好消息是陸維維那丫的沒有喝酒,這傢伙酒癮跟幾十年的老酒蟲有得一拼。一天不喝酒就難受,在富了之後,他的酒勁不減反升,大清早就能把自己喝個爛醉。他聽陸維維的聲音口齒還是清晰的,看樣子應該沒有喝酒。
他的信心一下子足了起來,陸維維是誰,他還不了解?
生著那張嘴,死的也能說成活的,活的也能被他氣死,一身功夫全在嘴皮子上。如果人人都「君子動口不動手」,那陸維維絕對是個頂個的真君子!
而且這傢伙腦瓜子比他好使,歪主意一算一個準,可以說是某種方面的人才。
「我想問問你,今天下午,韋枷是去了你那兒吃飯嗎?」
「小韋韋啊,他……」那邊停頓了一下,然後驚喜道:「嫂子你怎麼知道?!我剛好見著他,所以拉他過去喝了幾杯。」
「他下午一直和你呆在一起?」
「當然!」陸維維越說越激動,要不是韋枷自己知道自己事,還真以為有那麼回事。
「我倆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見面激動了就聊天喝酒,醉得不醒人事,後面還是韋哥硬說要走,不然我還想跟他決戰到天亮呢!」
韋枷一臉無辜看著杜鵑,明晃晃對杜鵑說,你看,是不是冤枉我了?
杜鵑臉上的的表情稍緩和,仍沒完全放下心來。
「他下午幾點走的?」
「我也記不得了,大概六七點吧,我親自開車送他到市裡的……」
「喂喂!」
韋枷一臉便秘,陸維維住的村子,開車要開兩個多小時。按他說的那樣,自己到了市里,用的是飛的速度,往家裡趕,所以八點半就回到了家。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陸維維,我可被你害死了!
要說市里到陸維維村子的車程,陸維維大學四年也走過不少趟。具體花費的時間,他應該有點印象。可是,現在網上購物非常便利,陸維維在村里足不出戶就能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有快遞親自送上門。
杜鵑那一通電話打過去,令他立刻就意識到,杜鵑是在「查崗」。所以他特意說了個模糊的時間,儘量往後靠一點,好給韋枷多一點操縱空間。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韋枷跟杜鵑就在同一個屋子裡,都聽到了他那錯漏百出的話。
看到杜鵑憤怒的小眼神,韋枷就知道自己有得頭痛。
女人生起氣來都愛無理取鬧,有理都會變成無理,講到最後千錯百錯都是他的錯。
「韋枷!」
杜鵑怒道,天知道她嬌小的身體為何會藏著如此磅礴的能量,那聲音似乎要將房子震塌。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去陸維維家裡了嗎?」
韋枷把遮著自己臉的手放下道:「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
「好你個大豬蹄子,你居然騙我!」
杜鵑邊說邊找東西,手機打到人頭上會流血,用來當投擲物不合適。
「不是,我這都是有充分合理的理由……」
「大豬中子,滿口謊言!」
杜鵑怒氣沖沖地喝道,她到了床邊,把床上枕頭,被單之類的東西,看也不看地往韋枷身上丟。
「虧我還那麼相信你,你居然騙我!」
韋枷是有口難言,也不伸手擋杜鵑扔過來的東西,反而邊解釋邊把地上掉的東西撿起來。
他深知杜鵑氣在頭上,他說再多的話也沒有作用。
永遠不要跟女人鬥嘴。
而此時他可以用自己更擅長的方法,用肢體語言去說服杜鵑。
韋枷的想法就是那樣簡單,女人始終都要找個男人嫁。
杜鵑現在認準了他這個男人,雖然她現在氣在頭上。
最後還是要跟他好,跟他在一起過日子。
現在嘛,他還是先堵住對方喋喋不休的小嘴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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