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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雪忍著心中惡感與演技二人組吃了一頓飯,從餐廳出來王明陽直言要陪江沐雪四處走走,林靜姝趕忙笑著與二人拜拜,那副歡天喜地的模樣簡直神了,仿佛她和王明陽一點關係都沒,走的時候還對江沐雪二人打趣。
&麼多年,靜姝還是老樣子。」望著那離去的背影,王明陽很是感嘆,「其實,我們都一樣。唯一變化的,是時間。」
&啊。」江沐雪跟著沒營養的感嘆,「希望我們三個人的情誼能夠一直保持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定可以的。」王明陽拿起她白皙修長的手,蜻蜓點水的吻了吻,方十分紳士的放下。
江沐雪心中藏著大事,並未計較他這個令人萬分反感的小動作。
沿著護城河一路走下去,大約走了一半路程,王明陽突然停住,雙手撫上江沐雪的雙肩,眼神認真道:「雪兒,你是不是怪我這段時間太忙碌而忽略了你?」
這話從何說起?江沐雪挑眉,未語。
他嘆口氣,搖搖頭,「雖然你不說,可我也能感覺出來,自打訂婚後,你便對我冷淡不少。當然,這也怪我,訂完婚就去美洲趕項目,一走就是半年,因為太過忙碌,很少給你打電話發簡訊,視頻更是不曾,換作是我,也會生氣。」
江沐雪還是不說話,她打算讓他一次性把戲都做足了,過癮了,反正她只是個看戲的。
&是雪兒你要相信我,在美洲的這段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沒日沒夜的拼命趕工,就是為了早些回來陪你。可是下飛機的那刻,我在機場只看見了靜姝,她告訴我,你工作太忙不能趕過來,派她來接我……那一刻,我非常能理解你,可是心裡又怪你。一氣之下,我就故意不給你打電話,我想著,就算你不能去接機,也該打個電話問問的,可惜,我等到現在也沒等來……」
他收緊雙手,捏的她的肩膀有些疼。
&說,你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演完了嗎?江沐雪很是猶豫,要不要接幾句?
轉瞬,王明陽替她做出決定。
&天我鼓足了勇氣來公司找你,卻沒想到你放著未婚夫不管不問,去醫院探望一個小股東,寶兒,我醋了!」
他把腦袋埋在她肩頭,說自己醋了的時候,江沐雪甚至能感到周圍飄散的濃濃醋意。
到此,她為他的演技點讚。
&真是想多了。」江沐雪輕輕推開他,眼眸認真的盯著他道:「這些天,家裡發生很多事,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大哥豪賭被禁足在家,前幾天才得自由。我大堂哥不吭不喘的離婚了,我大伯父、大伯母氣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而我自己,因初次創業,沒有經驗,只能摸著石頭過河,這所有的事情糾結在一起,很讓人頭大。而你是昨天下午的飛機,上午時周一凱不知被哪個不要臉的小人偷襲受傷,昏迷不醒,我在醫院守了一天,他下午才醒來,若不是這件事,我本可以去接你的。」
印象中,倆人長這麼大,很少這樣長篇大論,一口氣說那麼多字兒。
三人中,林靜姝雖然最柔弱可愛,卻是最喜歡講話的,反觀她和王明陽,一個是真沉默,另一個,實在沒話說。
她常常把沒話說的現象歸結為三人太過熟悉,好像小時候就已經把長大後的話說完了,所以沒話說。
&是周一凱!」王明陽繼續醋味兒熏人,「他真的只是你的合作夥伴?」
&則呢?」
江沐雪反問。
他停頓許久,壓低聲音道:「我聽見你在醫院守了他一天就渾身不舒服,他難道沒有家人朋友?」
&啊,可是作為他的頂頭上司在員工沒清醒之前也不放心離開,畢竟大家剛開始合作,中途若出了什麼意外,也太噁心了吧?」
&兒,我明白了。」在江沐雪不耐煩之前,他很識相的表示大度理解,這件事算翻篇。
於他來說,出差半年,對未婚妻的愧疚表達了,該關心的地方關心了,該醋的地方也醋了。
對江沐雪來說,該找的藉口找了,該拋的誘餌也拋出了。
於是乎,皆大歡喜,這場交流會誰都沒留遺憾。
在和江沐雪戀戀不捨的分手前,王明陽甚至還給自己加了戲,「不然,今天不要回去了。」
某女裝作聽不懂,「不回家去哪兒?」
&山別苑。」他眼眸含火,只手勾住江沐雪的脖子想親吻。
香山別苑是王明陽的私人地產,江沐雪曾經和林靜姝遊玩過一次。
江沐雪頓了頓,在他薄唇碰到她之前將其推開,「開什麼玩笑!我江家的家規你又不是不知道。」
&呀,惆悵啊,找一個家規嚴厲的媳婦兒,可真夠煎熬。」
&就只有再等一年了。」
他無不遺憾的說出這話,目送江沐雪下車,待她走進江家別院的大門後,那輛醜陋無比的勞斯萊斯幻影才啟動離開。
江沐雪忽然停住>
剛才他用性感的眼神勾引她,讓她夜不歸宿,若她張口答應了,他會如何?
會驚訝?會後悔?
應該二者兼有之,若她沒猜錯的話,此時的林靜姝一定在香山別苑等著他。若她答應,跟著王明陽去了香山別苑,那林靜姝豈不是要抱頭亂竄,一邊逃跑一邊咒罵他們二人。
到第二天,再和王明陽大吵大鬧一場?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畢竟,他們二人還在熱戀中,王明陽的逢場作戲已經讓林靜姝強忍著吞下,若假戲成真,林靜姝還不得鬧成怎樣呢。
江沐雪帶著似有似無的嘲弄之色進了大廳,很意外的見到了唐思思。
她低頭坐在沙發上,一邊抽泣一邊回應大伯母的話,旁邊,放著三個大容量的皮箱。
這是來拉她東西的?
江沐雪慢下腳步走過去打招呼。
&久不見,大堂嫂……哦,現在不能喊堂嫂了,我就和之前一樣喊你思思姐吧。」她笑容得體的坐下。
唐思思勉強應下,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便再次把目光轉向大伯母。
看來,是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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