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時間,美國那面是後半夜,可他心急難忍,想啊想,上樓找揚鈴:「一首英文歌,節奏感巨強,是這樣的……」用嘴模擬方才聽到的節奏。
揚鈴聽上一會兒,嘆道:「我也算聽過很多歌曲,可實在不知道你哼的是什麼玩意。」
白路想了一下,去劇場找方小雨。
方小雨一夥兒是合唱節目,每個人只要記住自己那幾句詞就行,何況還有提詞機,輕易不會出錯。他們的彩排最是輕鬆,現在早散在各個地方,有在宿舍睡覺的,有玩遊戲的,還有看電影的,好在沒人離開標準天地。
方小雨沒在劇場,白路打電話問了下,沒一會兒時間,方小雨跑過來,白路馬上學出方才那首歌的節奏。方小雨也聽的眉頭略皺,說去宿舍吧,宿舍有電腦。
白路說:「我好歹一個發片歌手,不會學的這麼差吧?這節奏感多強,聽了就不能忘。」
方小雨說:「那也得找電腦,不然我就是說出來,你也不知道是什麼歌。」
於是就找電腦吧,往回走的路上,方小雨問是男歌手女歌手?
白路說:「應該是男人,啊,是mj,剛有人說是mj唱的。」
方小雨仔細想了下,還是不熟,再問是什麼樂器。
「鼓,我剛才學的聲音不是鼓麼?」白路問。
方小雨笑道:「你要不說,我還真想不到是鼓。」
邊走邊問,回到宿舍,順便叫起一幫子歌手,方小雨學出白路哼出來的那段節奏,又說是mj唱的。人多好辦事,很快就知道歌名,並搜到歌曲。
白路很高興:「就是它,就是它。」
方小雨問:「傳你手機里?」邊上人說他有個插卡耳機,現在很少用。可以借給白路。
白路琢磨一下,看眼時間,拽著方小雨說:「跟我回趟家。」
他必須得回去一趟,銀行卡、身份證、護照、錢。都得準備一下。另外家裡還有耳機。
方小雨說好,跟白路下樓。
一來一去用掉九十分鐘,其中還有白路收拾東西的時間,方小雨也是把這首歌傳到手機里,也是拷貝進藍牙插卡耳機一份。
臨出門的時候。方小雨說:「你真有錢,兩處大房子都在三環邊上。」
白路搖搖頭沒說話,拎個小包出去,鎖門,下樓。
在電梯裡,問方小雨:「這首歌是什麼意思?」
「《犯罪高手》,好象就是說犯罪的吧?」方小雨說:「我看下歌詞。」拿手機搜歌詞,然後說:「有漢語的。」遞給白路看。
是英漢對照版本的,白路大略看上一遍,心裡忽然有個奇怪感覺。這是怎麼回事?我準備去日本,就突然聽到這樣一首歌?最主要的還是很好聽……好吧,跑題了……最主要的是歌名居然是犯罪高手?
正想著,電梯門打開,走出大樓,天空一片灰濛濛,這個季節這個午後,沒有沙塵暴就算幸福,霧霾肯定是沒的跑。
看著灰濛濛的天,想著犯罪高手的歌。還有自己的日本之行,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上車往回開,剛要出小區,接到齊守的電話:「那個。那什麼,有件事麻煩你。」
白路對齊守的印象不錯,雖然當初收保護費,雖然給五星大飯店丟過糞,不過後來表現不錯,能從黑暗組織里抽身而出。典型的浪子回頭,只是吧,他打電話的時機不好。白路問:「什麼事情?」
「我盤了個店面,小烤肉店,現在裝修,下周開業,你能來麼?我就認識你這一個明星,你能來照張相麼?挺不好意思的。」齊守一口氣說很多話:「我也知道挺麻煩的,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得麻煩你一下。」
白路說:「咱這樣,我定下不來準確時間,你開業那天給我打電話,或者提前一天,只要我在北城,一定去。」
齊守連聲說謝謝。
白路倒是有點好奇,問道:「開店?有本錢麼?」前些日子,齊守還蹬三論車滿街被城管追著賣烤串,這才幾天沒見,居然就開店了?
齊守嘆氣道:「我媽的錢,她說我做正事,應該支持我,我說不要,我媽就生氣,說錢就是用的,你走正道,別人不支持你,我是你媽,還能不支持你?所以才打電話麻煩你,幫忙吸引點客人,賠不起,我實在賠不起,麻煩了。」他的聲音很低。
白路說:「沒事,開業前一天打電話,我現在有事兒。」
「你忙,謝謝你,真的,不管有沒有時間過來,都要謝謝你,謝謝你幫我那麼大忙。」齊守又是一大堆話。
白路說客氣了,再說句話,掛斷電話。
車行路上,下午的路況算是不錯,除去紅燈基本不塞車。看著街邊來去匆匆的行人,還有小商販,不禁輕嘆:忙忙碌碌,如蟻一生,才是人生。
很快到公司,方小雨回宿舍,白路拎包去辦公室,戴上耳機聽歌,內存卡里只有這一首犯罪高手,他就一遍一遍的聽。
節奏感特強,聽啊聽的,忽然笑起來,自己孤身去日本搗亂,配上這段音樂,簡直是極佳的武打片場面,多酷多輝煌。可惜啊,就算真的去鬧上一通,也不能讓外人知道。
這時候,王某墩也回來了,把身份證和照片交到揚鈴那裡,跟一百名衛隊成員一起辦手續。他給白路打電話,問清楚地方,沒一會兒推門進入:「辦公室不錯。」說著話坐到對面沙發上。
白路拿下耳機:「二叔,這次很有可能要麻煩你。」
「不麻煩不麻煩,我正想找人打架。」王某墩停了下問:「拿到東西了吧,就是快遞。」
白路苦笑一下:「你真猛,用快遞運那些贓物?」
「誰知道是贓物?」王某墩說:「其實弄不弄回來的沒什麼意思,對了,剛揚鈴說有倆導演找我拍戲,她給拒了。」
「拒了還告訴你幹嘛?」白路問。
「揚鈴說那倆本子不靠譜,八字沒一撇的事,之所以告訴我,是要問我意見,以後如果有靠譜的本子,問我接不接。」王某墩解釋一下。
「你的意思呢?」白路隨口問上一句。
「我沒意思。」王某墩問:「咱那電影什麼時候上映?我好不容易拍個電影,不能胎死懷裡吧。」
白路不爽道:「能不能聊點好的?什麼就死?」
王某墩嘆口氣:「可不是死了麼,拍個電影,把老婆丟了。」
白路問:「你把張美辰當老婆?」
王某墩猶豫猶豫沒接話。
白路說:「別瞎想了,你反正去日本,找個日本媳婦得了,小三說日本女孩巨好,巨聽話懂事,不會使小性子,不像國內女孩那樣驕蠻,丫鬟身子非有個公主心,小三還說日本女孩會化妝。」
王某墩聽後沉默片刻,重問道:「咱那電影什麼時候上映?」
白路撓撓頭:「問李森問揚鈴都行,我是不知道。」
王某墩哦了一聲。
白路說:「別哦了,情緒高漲一些,你得這麼想,你演的電影還沒上映,就有導演找你拍戲,說明已經是明星了。」
王某墩「切」了一聲:「揚鈴說了,那就是拿個本子到處找機會攢戲的野導,除了勇氣要什麼沒什麼,說是找我拍戲,片酬不管多少肯定先欠著,如果運氣不好,還得幫他們拉投資找贊助。」
白路恩了一聲。王某墩又問:「去日本到底是什麼事?」
「我有四個妹子被人欺負,去找場子。」白路大略解釋下是怎麼回事。
王某墩笑道:「就這個?你要帶一百多人過去?瘋了是吧?」
白路看他一眼:「你想怎麼辦?」
「我自己過去就行,你陪我演個戲,弄個不在場證據,我把那混蛋閹了,屁事就沒了。」
白路愣了一下:「這也行?」
「怎麼不行?」王某墩說道。
白路搖搖頭,他說「這也行」,說的不是解決方法,而是吃驚於自己的反應。有道是關心則亂,在知道張小魚四個妹子有可能發生危險事情後,他就把事情想的很大,想著找日本黑社會去和談,也是想著跟日本黑社會斗,卻一直沒想直接收拾罪魁禍首綱本橋。
白路吃驚於自己的腦袋變笨,難道說那四個妹子在自己心裡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想到這裡又是一驚,我去,我也是個色狼!
王某墩問:「嘛呢?你在幹嘛?」
白路搖下頭說道:「閹了?」
「必須得閹,到時候你化裝成我的樣子,在有攝象頭的地方露露臉,我去做事。」王某墩繼續想主意。
白路說:「把我化成你的樣子?還真考驗技術。」
「這考驗什麼?我是體格子太大,你也不行,要是像你那個瘦子朋友的身材,我能把他化成女人,絕對看不出來。」王某墩說的很有自信。
白路笑了下:「你還真有本事。」
王某墩說:「就這麼定了,我去閹人……難啊。」前面半句話說的輕鬆,忽然加重語氣說難?
白路問:「挺難辦的是吧?」
「我是說從日本往國內帶東西比較難,不像海南能夠走快遞。」王某墩說:「眼看著金錢浪費在外面世界,不是我的風格。」
白路聽明白了,這位大俠打算在閹人的同時還洗劫財物。
王某墩問白路:「把你的遊船開過去行不?把東西偷著運回來。」(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2s 3.1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