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說:「你倆有病啊,正的反的都讓你倆說了,我還說什麼?吃飯。」
何山青追問道:「晚上真回去?」
白路說:「廢話,你們幫我問問謝遠志的電話,我直接和他談。」巧的很,剛說完這句話,電話馬上響起,是王某墩打來電話:「我回來了,你在哪?」
「你回來了?我爹呢?」白路問。
王某墩說:「鬼知道去哪了,你在哪?請我吃飯。」
白路說:「郊區。」
「有病啊,老往郊區跑什麼?」
「準備收拾人。」
「這個好,說地址,我現在過來。」王某墩馬上接道。
白路說:「先不說這個,何靜安排好了?」何靜是公司派去邊境負責種樹的女員工。
「好了,在李禿子那裡住,也是在那裡辦公,能有什麼事?再說了,你不是從北城又派過去幾個男男女女?」王某墩問:「你在哪?收拾誰?我幫你動手,隨便給個十萬八萬當酬勞就行。」
白路說:「我在南郊車場,過來吧。」
王某墩問:「出租車司機能知道麼?」
「不知道再打電話。」白路說。
王某墩說好,掛上電話。
何山青問:「誰過來?」
白路說:「剛想起件事,明天武昌盛擺席,你們不回去?」
「我靠,忘了。」何山青一拍腦袋,問馬戰:「別人能忘,你也能忘?」
馬戰說:「我沒忘啊,明天上午回去。」跟著又說:「我以為你們知道。」
何山青想想說道:「要不今天回去?」
「不回去。」小齊說:「在這面呆著挺好,空氣也好,回去幹嘛?吃灰?」
何山青說:「那就明天回去。」再跟白路說:「你乾脆一起得了。」
白路說:「還真不能一起,我得把超級跑車送去老虎園子。」
「就你那車。」馬戰笑道:「不如改小點,改玩具卡丁車,只要不開快,警察都不抓。」
白路說:「這建議不錯。可以考慮。」
餐廳里很多人,吃吃喝喝說說,鬧的慌,一個多小時後。客人陸續離開,何山青一幫人回房間打牌,白路在街外面等王某墩。
等看到小老王,白路直接說道:「謝遠志,他爹是個大幹部。謝遠志惦記我在衡城的產業,你看著辦。」
王某墩說:「弄死算了。」
白路看他一眼:「行。」
王某墩看眼遠處酒店:「我晚上住這?」
白路說:「看你怎麼想,我得回去。」
王某墩想想說道:「成了,你走吧。」
白路把身上零錢拿出來:「都給你了。」
王某墩裝錢入兜,重複一遍:「我真的會殺人的。」
白路笑笑:「我走了。」回酒店停車場拿車。邊走邊跟何山青打電話:「我回去了,明天見,你告訴他們一聲。」
何山青說好。白路掛電話,開上巨破爛的敞棚車去老虎園子。
大半夜的來來去去,到達老虎園子後,挑了頭很乖的大老虎。裝上車開回城。
現在的老虎雖然還沒完全成年,體型卻已是相差不多,只表情稍有些稚嫩。挑出來的大傢伙巨粘白路,一見面就往上湊。
帶它出來的時候稍微麻煩一點,很多老虎要跟著一起出來,最後是拳打腳踢才弄出這一頭。
老虎園子有很多車,白路弄輛大麵包車,把老虎塞後面。老虎就把大腦袋從座位中間塞過來,儘量靠白路近一些,也是裝模做樣的看路。
把老虎直接帶回大房子。老虎等於是故地重遊,或者說是回到最初養它的地方,很是活潑,一口氣跑到頂樓。然後又跑下來,拽白路上去。
白路只好跟它走,到了三樓才知道是讓他開門。
打開通往天台的門,大老虎轟的衝出去。跑到曾經的家園門口,拍爪子打門,試了幾下。竟然撥開插銷,咬開門,慢慢走進去。
雖然老虎早已搬走,也雖然物業通知要拆掉籠子,可這地方還真就一直保持原先模樣。白路開了燈,靠著門往裡看。
那隻大傢伙在籠子裡亂轉,一共三層,它會跑到最高處,再返回來,接近地面的時候虎躍下來,跑到白路身邊站住。
大老虎很大,白路不用彎腰就能摸到,不過還是坐下來,胳膊搭在老虎身上輕拍幾下:「小五,有啥想法?」
應該說白路的運氣相當牛,救下的五十隻老虎基本都沒得過什麼大病,全部茁壯成長。白路也是夠牛,硬是能分辨出五十頭老虎的細微差別,能精確叫出它們的名字,比如現在的小五。
老虎伸個懶腰,回頭看白路一眼,卻又跑出去,在天台上跑一圈再回來。
白路站起來:「別回來了,下去睡覺。」拍老虎一巴掌,帶它下樓回臥室。
隔天上午,給武昌盛打個電話,約好見面地方,白路帶老虎趕過去。這是一早說好的事情,孩子滿月坐老虎身上照相。
最好的拍照地方當然是標準天地攝影棚。白路開車去停車場,從樓里進入攝影棚,會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為安全起見,出門前特意找繩索系在老虎脖子上,另一頭系在自己手上。
小五算是老虎園子裡最安分最乖的那一類,目標就一個,跟住白路,至於別人,全當沒看見一樣。
在樓里走去攝影棚,總會被人遇到,所有人的第一反應是退開遠遠,過會兒看老虎乖巧,又是被白路牽著,就會大聲詢問老闆,更有膽子大的走到白路另一側,想要摸老虎……
被白路勸住,一直帶小五進入攝影棚,才給了老虎自由。
不多會兒,揚鈴打來電話:「鬧什麼妖?帶老虎過來幹嘛?」
白路說:「照相,你組織小糖他們,每個人跟老虎照張相,多酷。」
揚鈴笑了下:「遵命,老闆。」
揚鈴去組織學員們跟老虎照相,白路靠著老虎坐下,等武昌盛過來。
這個上午很趕時間,跟老虎合照以後還要趕去飯店,飯店在武昌盛家附近。
正等著,不想先進來的是偶像學員們。一開門跑進來十幾個人,當真是人多膽子大,十幾個妹子小心走過來,問白路:「不咬人吧?」
白路鬱悶道:「你當狗呢,還不咬人。」
「那就是咬人?」妹子們退後一步。
白路問:「你們過來幹嘛?」
「照相。」有妹子打電話,過了會兒,那個外號叫耗子的攝影師妹子跑進來,一起的還有那個叫達芬奇的化妝妹子。
耗子先跟白路打招呼:「老闆,你這貓可真酷。」
白路看眼老虎:「都要睡了,酷什麼?」
耗子說:「老虎就是老虎,打盹也酷。」
「你是瘋了。」白路沖老虎說:「小五,老實爬著別動,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也不知道大老虎有沒有聽懂,反正是點了下頭。
白路沖偶像學員說話:「想照相的自己過來。」
妹子們想照相,又害怕老虎,有人沖耗子喊:「趕緊架機器。」
耗子說等會兒,去裡面屋拿出照相機,在牆邊拿個三腳架過來,架好以後取景,等做好準備工作,跟妹子們說話:「想照的快點。」
妹子們就轉跟白路說話:「老闆,你一定要看住它。」
白路把老虎脖子上的繩索拿下來:「你們別動它,它就不會動你們。」說完猛拍老虎屁股一巴掌:「老實點兒啊。」
老虎把他當成蚊子,甚至都不回頭看一眼,繼續眯縫著眼睛打盹。
真有膽子大的妹子上前照相,緊挨老虎站住,喀喀照過幾張,馬上跑開。然後是下一個人……可不管多少個人上前照相,老虎都是一個表情,有妹子提意見:「老闆,讓老虎有點活氣兒唄?」
「活氣兒?咬你好不好?」白路剛說完話,武昌盛打來電話,說他在酒店門口。
白路跟手機說聲等著,把手機丟給眼前一妹子,去酒店門口接人,帶過來。
那妹子說聲好,看手機沒掛,對著說一聲:「您請稍等。」小跑出去。
十分鐘後,武昌盛進門,一起的還有武昌盛的妻子和父母,白路先跟長輩問好,再跟武昌盛的孩子說話:「嘿,嘿,嘿,叔叔抱。」
武昌盛說:「看住老虎!」
白路過來跟他們說話,老虎處於無人看顧狀態,那麼大個體格子,看著有點玄乎。
武昌盛父母更是擔心,問怎麼不鎖上鏈子。
白路回話:「不鎖鏈子還能老實會兒,要是真鎖上鏈子,這傢伙能瘋了。」又說:「你們大人先跟老虎照相,體驗一下,也是放心一下。」
「行麼?」不管是誰,在看到成年大老虎的時候,肯定是緊張害怕,武昌盛妻子問話。
白路說:「放心。」跟武昌盛說:「你去打個樣。」
武昌盛恩了一聲,大步走過去,等站到老虎邊上,問白路:「能騎身上不?」
「你老實坐著照張得了,還想騎上去?」白路跟耗子說:「開照。」
於是就照吧,先是武昌盛,接著是妻子,再是父母。照相後,見老虎都是完全無動的表情,開始夫妻合照,父母合照,也有四人合照。
白路抱住孩子盯著老虎看,哪怕再放心,也得盯住了才行。
過了會兒,武昌盛提出妹子們的問題:「你這老虎太死了,來點活力。」
白路說:「看在你兒子的面子上,給你點面子。」沖老虎喊道:「小五,來個威風造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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