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雨非常流暢地給夏守念完了剛才閱讀的第一段,然後開始轉譯後續的內容。
【成功了!我成功召喚出伊德里蘇了。
天吶!神明居然真的存在,這個世界原來並不是我想的那樣!
有救了,這下恩雅真的有救了。
……
伊德里蘇從不說話,然而奇妙的是即使不通過語言交流,我也可以理解伊德里蘇想要讓我了解的意圖,我無法用語言形容這種溝通的感覺,十分的特別。
這種溝通方式,絕不是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這麼簡單,更像是直接有一段陌生的信息憑空出現在你的腦海。
就像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微積分方程,雖然你從沒學過微積分方程,但卻天然了解它的具體解法,然後只需要按照解法去做就行。
這種感覺只有呆在伊德里蘇身邊才會出現,可能神的「語言」就是如此的吧,現在為了讓恩雅康復,我得去收集治療用的原料了。
原料倒不是問題,現在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原料了,反而是收集原料的人需要好好甄選鑑別,必須選擇得力可靠的幫手才行,畢竟幹這活需要相當的心理素質。
另外,這個醫院也得好好運營起來才對,否則這麼大一家私人醫院,卻從來不接待外人,就顯得太奇怪了,世人對奇怪的事總是好奇心旺盛。
乾脆就叫幾個富豪朋友來這邊療養吧,既然我有伊德里蘇,那諒必能讓那些人滿意,畢竟沒人會拒絕讓纏病之軀重回健康,甚至充滿青春的活力。
相信哪怕他們隱約察覺出了什麼,看在這偉大奇蹟的份兒上,也會幫我隱瞞,我那些朋友不管是在商業還是政治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這一次,主角輪到我這個不入流的考古學家了……】
隨著蘇薇雨的念誦,夏守慢慢開始了解這個封閉領域的起源了。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一些新的疑惑,雖然這些疑惑對當下的情況有些微不足道。
夏守舉起手,示意蘇薇雨暫停念讀,隨後問道:「我有一個疑惑,為什麼這個人會寫這種日記一樣的東西呢?一般來說沒必要吧?
剛才念的那些都不是什麼非記錄不可的事,寫下日記反而等於留下了證據,就算妥善保存,也可能被秘書或者關係密切的助理看到,到時候反倒成了罪證。
而且你說他那個書庫里有許多無法破譯的語種,他哪怕不是全都破譯了,至少也破譯了一部分,想要記錄日常完全可以用那種語言,沒必要用英文。」
蘇薇雨立刻回答道:「這個我知道!
寫日記的情況,在神秘學領域是普遍存在的,而且針對這個現象,有個專有的學術名詞,叫做『神秘學正模因現象』。
和我這種逆模因體質相反,這種向一些邪神尋求力量的儀式知識,通常都自帶正模因的效果。
當儀式成功,信徒和邪神成功建立連接後,邪神會影響信徒的精神,讓信徒產生想要將這些隱秘知識擴散出去的欲望。
但因為這些詭秘知識,往往和社會的道德倫理衝突,所以理性會讓那些信徒竭力保守這些秘密。
另一方面,邪神的影響又無時不刻誘惑著他們,單靠理性無法限制傳播秘密的欲望。
所以最終,他們在行動上出現了折中方案,也就是寫日記,或者寫研究記錄,把自己的感受和思考,事無巨細地記錄下來,來緩解來自不可知存在的更糟糕影響。
其實,管控局的資料里,此類資料非常多。
你可以在很多邪教案例中,發現很矛盾的現象,就是很多絕密的教派宗旨,往往使用了最通用的英文記錄,甚至有些不但用英文,還會用多語種來記錄同一個教旨。
這其實就是他們潛意識,想要讓知識擴散出去的欲望在作祟。
有很多邪教案例中,明明他們銷毀這些信息載體,就等於銷毀了罪證,但他們最後寧願被抓都沒銷毀罪證,甚至還企圖把那些危險的知識分割成殘本,偷偷送入普通人的世界。
基本上,那些邪教徒和神秘學家都是日記狂人,他們的據點往往有著成堆成堆的研究筆記和情感日記。
他們用書寫的方式來抵抗『瘋狂』的影響,讓自己不至於陷入真正的癲狂。」
「原來是這樣!」
蘇薇雨的解釋簡單易懂,夏守立刻就明白了。
蘇薇雨又多補充了一句:「當然具體也看情況,,異常等級越高的人,越不容易產生異常的欲望。」
「夏守,你看,這是這個醫院病人的資料,還有原料的資料!」王龍把幾張紙遞到夏守面前。
「你說吧,我看不了英文。」
「這是一家私人療養院,建造時間是2000年,應該位於米國,當時入住這裡的都是米國的政要和超級富豪,而且幾乎都是年老的富豪。
這其中幾人非常有名,好幾人都在宣布退出政壇後,過了一段時間又宣布復出,並表現出了相當強的思辨能力和日常精力,現在看來,當時他們是來這裡了。
另外,這家醫院的原料是人!人的臟器就是他們用於治療的原材料!」
夏守皺起眉頭,低頭分析道:「肯定不是簡單的年輕器官移植,否則那些人沒必要來這個療養院。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明顯掌握了超凡力量,大概率是通過儀式手術,把衰老富豪身上的負面症狀轉移到那些原料身上。
但為什麼這家醫院最後變成了封閉領域呢?
如果變成異常領域是這個院長的傑作,那他說不定也準備好了離開這裡的方法,畢竟他是為了治療恩雅才做了這些事,恩雅應該是他的女兒……很可能就是剛才指引我們的幽靈女孩。」
夏守大膽地推測道,微微轉頭對蘇薇雨說道:「繼續翻那本筆記,挑重點的說,我們沒有太多時間。」
「嗯!」蘇薇雨用力點頭。
【……恩雅的病情在迅速好轉,我逐漸認清了一個事實。
恩雅從她那可憐的母親身上,遺傳到的並不是普通的遺傳病,而是某種超凡的,無法用普通物理手段治癒的疾病,甚至連伊德里蘇都無法徹底治癒。
不過好在伊德里蘇那強大的力量,足以扼制這惡疾的惡化,但前提是不斷供應健康的疾病受體。
幸運的是這個腐朽的國度有著數不清的流浪漢和外來移民黑戶,我只需要稍稍動用一點人脈關係,就能滿足恩雅的治療所需,那幫官員和財奴現在都像哈巴狗一樣巴結著我。
但我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危險的組織盯上我了。
fuck,我早該想到有光就有暗,世界上不可能只有我一人懂得這詭秘之術,我沒遇到其他同類,只能說明我還沒真正跨入那個圈子。
看來我得更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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