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這個人總是能說出並且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來,就像現在。
面前這位大哥拿著ipad一臉不相信地說:「不能夠,當時那情況不可能有人的啊!要是你在我身邊不遠你咋不叫我呢?」老爸微笑著搖搖頭,抬手指著視頻當中走夜路的這個人說:「這個視頻是用紅外攝像機拍下來的,所以是黑白的。當時你拿著的這個編織袋是藍色的,而你手裡拿著的手電筒是紅色的。沒錯吧?」漢子聞言就是一愣,顯然老爸說對了。雖然老爸說對了,但漢子還是一臉不可思議,老爸見他這樣便繼續說:「剛才給你看了我的夜眼,其實這夜眼也沒多大用,就是晚上看得清楚而已,我這個人有個小愛好,就是喜歡野地套兔子,有了夜眼看晚上的東西跟白天是一樣的。其實當時我真的就在你不遠的地方看著你,只是天黑你沒注意我而已,當時我真的是捂住了嘴才沒笑出聲來。哦,至於我為什麼沒有出面叫你,其實很簡單,我看當時你的那個狀態太過於恐懼,如果我那個時候突然出現的話,你當場就會被嚇瘋掉。這段視頻就是我那天在北山逮兔子的的時候用紅外攝像機拍到的了。你扔出去的手電筒我撿到了,本想是撿起來明天給你送過去的,可是我一看你那充電手電筒已經從中間摔成兩截了,要修是不可能了,也就沒給你往回送。」這兩口子聽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不光是這兩口子,連我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我看著老爸面帶微笑的臉,此時我滿腦袋都是問號。隨後老爸又說:「其實你覺得那東西跟著你,只是心理作用而已,那東西根本就不存在,當然了,也不是『白魔』。」漢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說:「啊?不能夠啊!當時我打那東西的時候,那根本就不是實物的觸感,絕對是鬼!」老爸笑著搖搖頭說:「你知道為什麼當時我笑麼?」「為什麼?」漢子眨了眨眼問。老爸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因為你那天幹的事太可樂了,那東西不光不是『白魔』,連鬼都不是!」這漢子完全不敢接受,便說:「那你說,那東西到底是個啥玩意兒!?」老爸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隨後說:「是一個灌滿風又被風吹起來的塑膠袋!」這句話說完老爸又一次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點開視頻繼續播放,同時指著視頻上的人說:「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跟塑膠袋激烈戰鬥,然後落敗,倉惶而逃的畫面......」
那漢子接過ipad,眾人再次湊上去看。只見視頻當中的這位大哥一手背著編織袋,一手掄起手電筒就砸在了塑料上,然後只見視頻當中的他頓時一驚嚇得倒退了兩步,那樣子看著真的就跟演啞劇一樣!大家都知道,塑膠袋這種東西很輕,被風吹起來之後打上去基本上就沒有觸感,沒想到這大哥竟然被塑膠袋嚇了個半死。只見視頻當中塑膠袋被風吹得忽忽悠悠,而這大哥朝塑膠袋一打,塑膠袋就被他抬手的風給吹跑了,再一打又跑了。最後他嚇得一把把手電筒扔了出去,其實手電筒根本就沒砸到塑膠袋,可能只是他當時太過緊張所以看錯了。隨後就看見這大哥連滾帶爬,轉身就跑,消失在了畫面當中。
這大哥捧著ipad愣在了當場,過來大概五秒之後,他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就是放聲大笑。老爸見這個人的精神狀態恢復了,便說:「以後啊,你安心上下班。你走的那條山路在山的正陽面,那種地方就算到了深夜,也要比一般的地方陽氣盛,鬼怪喜陰,不會到那種地方去的,也就是說其實你走的那條山路乾淨得很!什麼時候你要是聽說那地方鬧鬼,那絕對是瞎掰,再不然就是碰見塑膠袋了!」說完之後整個屋子的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這漢子自己也是放聲大笑。
一切陰霾全都散去,這對夫妻千恩萬謝地離開了。老爸掏出手機看了看表說:「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該給大膽兄弟解決事了,咱們出發吧。」
下午六點多,老爸開車帶著我和郝大膽來在了李老闆的公司門口。推門而入,迎面走出來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孩,她見到我爸就是一鞠躬:「李總已經在辦公室恭候多時了,您這邊請。」我心說,還是我爸面子大。一路來在了李總辦公室,剛一進門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老海哥,你可算來了!」老爸點點頭沒說話,只聽這個李總說:「什麼都甭說了,咱這就走!喝酒去!」
二十分鐘之後,「京魯川飯莊」的包間裡。我和郝大膽都很是尷尬,因為老爸此時跟李老闆倆人一句話不說。李老闆是在等老爸開口,而老爸卻壓根不想說話。最後郝大膽這個愣貨忍不住了,一咬牙郝大膽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李總,您那車......」沒想到李總卻笑著一擺手說:「哎,咱先喝酒,先喝酒!」一句話又把郝大膽給噎得坐下了,此時的郝大膽是想陪個笑臉,可是又實在笑不出來。可也是,本來是他撞了人家的車,現在倒還是人家反過來請他喝酒,這叫什麼事兒啊。待酒菜上齊了之後,老爸二話不說便拿起了酒杯倒上一杯,站起來說:「老李,咱先走一個!」李老闆和老爸在這方面有著相當大的默契,只見李老闆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舉杯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之後,李老闆又看向了郝大膽。只見李老闆端著酒瓶給郝大膽倒上了一杯酒,郝大膽哪受得了這個,趕忙站起身正要說話,卻只聽李總先一步開口到:「兄弟,啥都別說,今兒咱就喝酒,不提車的事兒!」郝大膽又被噎了一次,只好低頭尷尬地說:「唉,好。」李老闆跟郝大膽兩人也舉杯乾了一杯,放下酒杯李老闆看著郝大膽高興地說:「哎呀,兄弟行啊,能喝點啊!」要說男人跟男人之間,拉近距離的最好方法,除了一起打架就是一起喝酒了,這一杯酒下肚,郝大膽也不覺得那麼尷尬了,直接還就跟李老闆聊上了。「兄弟幹啥工作的呀?」李總說。郝大膽:「咳,我就是個建築工,你說說這多不好意思的啊,我給老哥你車撞了,還讓老哥你請喝酒,我這......啥也不說了,老哥走一個!」說著,倆人又一杯酒下了肚。這回李總放下酒杯又看向了我,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我心說這李總跟我老爹論哥們,人家是我長輩啊。於是趕忙站起身,只聽李總說:「這位小兄弟是......」我趕緊自我介紹:「李叔叔好,我叫侍炎,這是我爸。」說著我指了指老爸。李總被我的話說得一愣,眼中似有似無地閃過了一絲疑惑,可是隨即便又笑著說:「我說呢,原來是老海哥的公子,孩子能喝兩口不?」我趕緊搶過酒瓶,先給李總倒上了酒,然後再給自己倒,李總連連誇我懂事,隨後我們二人也是一飲為盡。喝完酒李總說:「侍炎啊,現在在哪上學呢?」我陪著笑說:「我現在大四實習,馬上就要畢業了,現在就在我家的國學館實習呢。」......
一頓飯吃到了晚上八點多,這頓飯下來之後郝大膽竟然已經跟李總熟的跟老相識一樣了,有說有笑的。老爸提議說,要去李總家做客,李總當然是欣然答應,並且帶著我們來到了他家。李總的老婆是個年輕的少婦,見有客人來了,便很熱情地沏茶。老爸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隨後掏出手機來點開了視頻播放對李總說:「老李,說說正事吧。我這有一個視頻,這個視頻能證明你的車不是大膽兒撞的,你來看。」
李總接過手機一看:「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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