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道跟屋裡的眾人打過招呼,笑著問李老闆:「李老闆,做好決定了?」李老闆痛苦地點了點頭,隨後張老道朝著李老闆的後背看了看,相信別人看不見但是李老闆絕對能看見泥拽子趴在他背上留下的那個黑乎乎的印子。
張老道淺笑道:「既然如此,那還要貧道前來何事啊?」張老道這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嘲諷一下那個李老闆。李老闆賠笑:「張道長,其實我也不知道慕容大師這是什麼意思,高人的意思咱哪能懂啊。」我哈哈大笑,用手點指張老道說:「張道長,好你個壞道人啊,哈哈哈!」張老道也哈哈大笑道:「跟侍炎公子比,貧道這也就是小打小鬧,填點彩頭罷了,哈哈!貧道找不來兩棲林魈,但是接送瘟神貧道倒是伸手就來!哈哈!」
張老道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張黃紙符,收斂笑容點燃符紙,繞著李老闆轉了三圈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張老道的符紙燃燒,我眼看著一團「晦氣神光」從李老闆的身上蒸騰而起,消失了。
我這才揮了揮手說:「行了李老闆,沒事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去辦吧。」老張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那不是你有錢你就霸道的,這回長記性了吧?行了趕緊回去洗澡去吧,你都餿了。」
打發走了千恩萬謝的李老闆,張叔好奇地問我和張老道:「你倆到底在他身上下了什麼啊?給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張老道哈哈大笑著說:「這還不簡單,侍炎公子把兩棲林魈附在了那李老闆的身上。兩棲林魈深通水性,只要那李老闆碰水就能被林魈戲弄。後來李老闆要找貧道,讓貧道給破。結果貧道沒破侍炎公子的法,反倒給他請了個瘟神。哈哈」我接茬說道:「所以張道長才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哈哈!」
張老道沒有過多停留就離開了。張老道走了之後張叔問我:「爺們兒,找叔有啥事?」我略一思索,說:「叔,您知道最近那個別墅殺人案不?」老張莫名其妙地點頭道:「知道啊,不就是誣陷你的那個嗎?我那幾個小姨子一回家就跟你芬姨說這個,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我點了點頭,說:「其實我是想讓您聯繫一下我聶叔,讓他動用他的關係給那個殺人犯開個證明。」老張連忙問:「啥證明?」我不緊不慢地說:「精神病。」在場眾人頓時大吃一驚,全都「啊?」了一聲。
我還是不緊不慢地說:「其實我是想給那個殺人犯當一回律師,證明她是精神病患者。我們都知道,這精神病狀態下殺人」鄭爽雖然吃驚,但是還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說:「炎哥,這行得通嗎?」我翹著二郎腿說:「當然能行得通。要知道,失魂症就是精神病的一種,並且黃莉現在一直維持著失魂狀態。換句話說她一隻都處於犯病狀態,這個時候檢查,再加上聶叔那邊走動一下就成了。」
鄭爽還是不放心:「那曹學東家人那邊,還有軍隊那邊」我笑著說:「老黃這輩子是回不來了,黃莉自然是他的第一繼承人。再然後黃莉就算身價不菲了,雖然公司樓倒了。再之後的事不用我說了吧?」
老張此時不解地問:「我說爺們兒,那人可是想盡辦法弄死你的啊,你還肯幫她?」我呵呵一笑道:「這個啊,其實黃莉也是身不由己。再說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吶!」說著,我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黃母。老張雖然不是我們這行里的人,但是老張這個老大學生何其聰明,當然明白我的言下之意,也看出了黃母的身份。老張沒再猶豫,撥通了聶叔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聶叔得知了這些情況之後立即就答應了下來。
鄭爽自然知道該怎麼做,馬上把電話打了出去
天色漸暗,喊麥金看著外面西下的夕陽說:「差不多了,我跟那三改回去了。」此時我正在鼓搗新買的製冰機,為了抵抗即將來臨的炎熱夏日,我們在店裡擺了個製冰機,可是怎麼弄都玩不轉。聽喊麥金這麼說,我下意識地問:「不吃了再走?」喊麥金沒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示意我想要離開了。
我無奈,放下製冰機的事情,轉身說:「那好吧,我這就把你們送回去。不過回到那邊怎麼處理那三的後事我就管不了了,以後也少出現在我面前了,我想清靜清靜。」喊麥金還是沒有回答我,只是背起了那三,嘴裡念叨著:「那三吶,回家啦!回家啦」我實在是不願意告訴他,那三的魂魄並沒有離開陰陽界,我直接從陰陽界當中將那三的魂魄送進入了地府。
我把喊麥金放在了第一次見他時的那條小巷裡,此時那小巷地上被神杖劈出來的鴻溝已然消失,青磚地板完好如初。就像是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就像是那三從不存在過一般。背著那三的喊麥金一步一步朝著小巷的深處走去,逐漸消失在了夜幕當中,那背影落寞無比,孤寂無比。
雖然是敵人,但是我還是真心在心中祝福這個王八蛋,以後能過上無憂無慮、沒羞沒臊的好日子。希望有一天他自己能夠明白,什麼千秋大業,什麼王朝興衰,那只不過是頃刻之間的事情,那只不過是被他自己強行移植在自己身上的執念烙印而已。
這一刻,我還是沒有忍住喊了出來:「宸貝勒!」喊麥金沒有回頭,只是在黑暗中停住了腳步。我笑了笑說:「下次寫新歌,記得給我聽聽。」喊麥金的腳步再次前行,沒有回頭,沒有回答。
看著喊麥金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巷深處我才轉身御劍離開。由於喊麥金是凡人一個,御劍飛行的速度不能太快,此時重新起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渡劫之夜,整個天空當中都一直有著雷雲攢動,無論是無終還是白山。
看著空中遍布華夏上空的雷雲,我心中開始沒來由地惦記起了老爸老媽。以前我以為天雷能如何,可是此時看來,這天雷的恐怖好像完全超乎我的想像。雖然天雷還未降下,但是那種氣勢已然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回到無終上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就在我即將落下的時候,忽然北方的天空驟然一閃,一道閃電劈在了北方的山上!我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從飛劍上掉下來!那個方向難不成是黃土嶺?
正想著,剛剛我來的東北方向忽然又數道電光閃動,雖然遙不可及,但是還是能夠看出,那應該是關外的方向。想來東北的仙家也有大成之人,迎來了這渡劫之期。
我降落在了玄學館的門口,推門而入。此時眾人齊聚,包括黃母。老姐見我進來的時候臉上表情不是很愉快,猜出了我心中所想,說:「弟弟,不用擔心。咱們爹娘有無上法力,不需要我們掛心惦記。」
小白花看也看出了我的心思,遞給了我一盒青椒肉絲蓋飯,說:「這渡劫之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概念?怎麼所有的仙家、修士全都在今天渡劫?」我打開盒飯,青椒肉絲的香味撲面而來,我的心情稍微好轉,說道:「其實啊,也不是所有的修士、仙家全都是今天渡劫。這所謂的渡劫之期其實就是個年終考核罷了,也有那種早些時間大成,當天就有天雷降下的。至於雷劫存在的意義嘛,其實很簡單。一來是測試修士的修為是否達到了成仙的地步,如果達不到的話自然抗不過雷劫。二來啊,就是為了考核修士品性,要是修煉途中作惡多端,那就要受到這天劫的討伐。在咱們中國叫渡劫之期,可能在天主教那邊就叫『審判日』吧。」
小白花「哦」了一聲表示懂了。我聳了聳肩,吃起了蓋飯。可是飯剛剛送到嘴裡,我忽然感覺到一陣難以言表的心悸,隨著一聲遠如天邊的炸雷之聲響徹我的心底!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2s 3.66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