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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副官看了發陳局長一眼,沒說什麼地走了。
待他走後,陳局長摸了摸腦門上沒剩幾根的頭髮,問著廖主任。
「你說沈晏均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廖主任笑笑,潘家的錢財他未得一分,他有什麼可說的。
「就看局長您自己想怎麼做了,局長若是想跟司令府示好,潘家這邊勢必會得罪些,若是陳局長有其他想法,那就得從長計議了。」
陳局長指著廖主任哈哈大笑,「廖老弟,我很喜歡你的這個從長計議。」
趙副官回到司令府,沈晏均跟沈晏庭在院子裡拿在木頭不知道在做什麼?已經深秋的天氣,兩人幹的大汗淋漓,袖子都卷了起來,沈晏庭的西裝外套扔在了一邊,沈晏均的長袍撩起扎在腰間。
沈元在一邊垂著手站著,臉上神情跟中風了般。
趙副官走近,站在沈元身邊小聲地問了句。
「少校這是在做什麼?」
沈元道,「小少爺之前說要送孫少爺一份禮,在同學家里見著一個孩童玩的木馬,就要自己做一個,不過……」
沈元忍著笑,捂著嘴在趙副官耳邊小聲地說了句,「小少爺顯然沒這方面的天賦,這不,讓大少爺幫忙來了。」
沈晏庭的木馬做了廢,廢了做,這都半個多月過去了,連影子都沒出來,照他的進度,孫少爺周歲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木馬了。
不過沈晏均也沒做過這種東西,雖然動手能力比沈晏庭強些,但是……也是慘不忍睹。
沈元站在一邊看了半天了,這兄弟二人在院子裡又鋸又砍的,木材廢了不少,東西仍是沒影。
沈元看著快僵掉的趙副官,又忍不住地小聲說了句,「少夫人在屋子裡快笑死了。」
趙副官咳了一聲,挪了挪,離沈元遠了些。
果然,片刻功夫後,沈晏均直起腰拍了拍手,趙副官立即拿過一旁的溫毛巾遞了過去。
沈晏均擦完手,將長袍放下,又將捲起的袖子放了回去,然後才對著沈元道。
「你去砍兩棵樹。」
沈元越過院牆看了眼已經快要落下去的太陽,「大少爺,今日就要嗎?」
沈晏均神情嚴肅地點點頭。
沈元硬著頭皮應了聲是,剛要抬腿離開,沈晏均又補了句。
「不許找幫手。」
沈元走了幾步後給了自己一耳光,居然敢看大少爺的笑話,他果然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沈晏均打發完沈元,又對著沈晏庭道,「今日先這樣。」
沈晏庭有些憂心忡忡,覺得自己的這份禮物有些堪憂了,不禁有些失落地走了。
等他走後,沈晏均邊拿腳踢了踢地上用廢的木頭,邊問趙副官,「去過了?」
趙副官道,「去過了,不過依屬下看,陳局長未必會乖乖聽話。」
沈晏均冷笑了一聲,「這不正好嗎?司令府的兵也很久沒有操練了。」
沈晏均耳房換了身衣服,趙副官就在門口等著,等他換好之後又問,「可要繼續施壓?」
沈晏均想也沒想地道,「不用,等著吧,出其不意方才制勝。」
沈晏均把衣服拉直了,又扒了扒頭髮,才往潘玉良的屋子走去。
他一進去,潘玉良就笑了。
「怎麼?還沒研究出來?」
沈晏均神情一頓,對上她帶著戲謔的眼神,咳了一聲後說,「的確是比想要的難一些。」
潘玉良像是終於發現了有他不會的東西,竟十分高興。
又道,「你同晏庭說,若是做不出來就算了,未未還小,離玩那個的時間還很長。」
沈晏均又咳了一聲,「再試試吧,反正他左右無事。」
潘玉良揚揚眉,沒說什麼。
未未這會正睡著,潘玉良讓潘如意也去休息去了,她既要帶裴朝煦,還要餵未未,也著實辛苦。
沈晏均揮手讓紅衣跟阿板都退了出去,自己蹲在床邊跟個小孩似的,撐著手眼睛定定地看著未未,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潘玉良道溫柔地笑著說,「我打算明日就讓二姐回去了。」
沈晏均抬頭看她,「奶娘的事……」
潘玉良道,「娘說可以了。」
沈晏均點點頭,「晚些時候我去娘那裡,讓她備份厚禮,你二姐畢竟是裴家媳婦,在司令府留了這麼些天,也該有些表示。」
潘玉良有些窘迫,這種事本來應該是她想到的。
「你若不說我還真沒這想法。」
沈晏均笑笑,「無事,我這不想到了嗎?你跟未未養的白白胖胖的,才是我最大的心愿,其他的事,你就別費心思了。」
潘玉良心思一動,千言萬言全都在臉上愈發溫柔的笑意里。
沈晏均雙手在床上一撐,上半身立起,吻上她的唇。
最近他總是趁沒人的時候吻她,潘玉良也習慣了,她還以為他會如往常搬輕輕吻一下便退開,張開嘴剛準備說話,沈晏均卻趁勢探了進去。
兩人許久沒有親密過,這一吻差點擦槍走火。
直到潘玉良有些喘不過氣來,沈晏均才將人放開。
「你做什麼?當心被人看見。」
沈晏均沒理會她的話,反倒是回味著說,「看來你這身子還是得好好養養,沒什麼進步。」
潘玉良瞪了他一眼,看在沈晏均眼裡,全是嬌嗔意味。
沈晏均又是一笑,「沒關係,你還小,可以慢慢學。」
說話間竟還有幾分得意。
潘玉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臉不禁有些紅,只轉移話題。
「保衛局那邊怎麼樣了?」
沈晏均壓根不打算瞞她,她能看透也好。
「你父親去找了陳局長,你娘應該過幾日就能回去了。」
潘玉良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
未未的事又要這麼算了嗎?
早產的事她忍了,未未身子不好,她心裡發苦,也只能拼命忍著,因為那是她親娘,打斷骨頭連著筋。
可潘如芸給奶娘下毒的事,她實在忍不了。
沈晏均垂下眼去看未未,「你放心吧,陳局長總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的,我們把人送過去,可不是為了給他送禮的。」
潘玉良點點頭,眉頭不自覺地擰起,她的矛盾糾結沈晏均自然明白。
手足之情,豈是說斷就能斷得乾脆的,潘玉良又不是潘如芸。
只是,這世道,她總要學會看透。
他將她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防著外面的一切,到頭來卻是最親的人在傷害她。
今年關中大旱,城中糧絕,已經出現了易子而食的情況了。
有寧願自己餓死也絕不做這樣的事的,也有毫無愧疚,只管飽腹的。
人性這東西,偏是最不好說的。
他書房裡的那些書里也有不少記載,她也翻過,這道理,相信她應該能想的明白。
潘夫人的事,潘老爺為了把潘家的東西裝上船,拖了幾日,他原本還以為陳局長會催他。
可陳局長壓根沒催,就像壓根忘了這件事般。
潘老爺百思不得其解,劉管事覺得潘老爺現在疑神疑鬼的,看任何事都像是陰謀。
陳局長拖的這幾日目的是為何,潘老爺沒想明白,沈晏均倒是看得透徹。
他不過就是想試探一下司令府的反應而已。
珍兒已經在保衛局斷了氣,這事陳局長特地讓人給趙副官送了信,見沈晏均毫無反應,他便放了些心。
潘夫人不能動,一個丫鬟總沒有人會找他要,死一個丫鬟換來一萬兩黃金,這買賣怎麼也合算。
陳局長跟潘老爺這麼一拖,就拖到了未未滿月前夕。
潘老爺當日夜裡就將一萬兩黃金用車裝好了,準備送去陳府時被陳局長的人半道截了下來,送去了另一個地方。
車子是陳局長親自來截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潘老爺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多問。
「陳局長,我夫人……」
陳局長指了指他的車裡,劉管事立即去開了車門,潘夫人果然完好地坐在裡面。
劉管事鬆了口氣,趕緊把人從車上扶了下來,又扶進了自家的車裡。
人既然已經出來了,後面的事潘老爺便也不再管了,跟陳局長打過招呼後鑽進車裡匆匆走了。
第二日便是未未的滿月酒了,未未養了些時日,比起剛出生的那會,胖了些,也長了些,白白嫩嫩的,沈夫人歡喜的不得了。
司令府上下高興,酒席辦的也大,辦了十幾桌,結燈結彩的,猶如過年。
若是其他事,沈司令肯定要說一句鋪張浪費,可未未滿月的事,他不光沒說,反倒覺得還不夠氣派。
當沈晏均說要讓趙副官率著眾軍繞城的時候,他便欣然同意了,恨不得普天同慶。
趙副官帶著上千士兵,從東街而過,整整齊齊的,腳步震天,城中百姓站得遠遠地看著,不敢上前地議論著。
繞到保衛局附近的時候,趙副官一揚手,士兵們便整整齊齊地喊著口號,趙副官再一揚手,子彈上膛,上千桿槍對著天空放了三槍。
這聲音……
在辦公室里捧著杯子喝茶的你陳局長被驚得茶杯都脫了手,外面的聲音聽著像是有人要把保衛局掀了般。
他大喊一聲,「來人。」
門外立即有人小跑進了辦公室。
「外面怎麼回事?」
那人道,「今日司令府的孫少爺滿月,司令部的士兵上街為孫少爺慶賀。」
陳局長虛驚一場,抹了抹額頭,「這慶賀的方式也太他娘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臉色一變,先是說了聲糟了,又說了聲完了。
「趕緊讓廖主任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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