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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均擔心的對,以劉管事現在的狀況,讓他回潘府,只怕半路上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為此趙副官浪費了一瓶上好的傷藥,又將人重新捆了一次,讓他既能自己走動,還能不碰到傷口。
劉管事身上還是先前的那套衣服,肩膀傷口處連肉都被趙副官割的破破爛爛的,別說衣服了,他的衣服跟身上都是已經幹了還有半乾的血跡,看上去像是剛從一場十分兇險的戰場撕殺下來。
趙副官親自將人送到潘府門口,體恤劉管事喊人的力氣都沒有,還好心地幫他潘府的大門給叫開了。
「劉管事,真可惜,我那縫縫補補的技術還沒學會,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合作吧。」
劉管事被他嚇得冷汗淋漓。
趙副官又道,「我們少夫人說的話你可一定要帶到,不要讓我再跑一趟,大家都辛苦,你說是不是?」
劉管事的脖子上套著個木塊做成的圈圈,為的就是防止他亂動扯著傷口。
但這樣便使得他肩膀以上的位置很難移動,他想點頭卻被卡住動彈不得,只能抽著氣吐了句,「我、記得。」
趙副官又擠了個十分駭人的笑容出來,劉管事僵著脖子看都不敢看他。
大門過了好一會才從裡面打開,潘老爺親自帶的人過來看的門。
劉管事出門之後他就一直在等著,聽到說是劉管事回來了,他還有幾分驚喜。
劉管事既無事,那就只能說明他成功了。
可等門一打開,看見滿身是血的劉管事,還有立在一旁的趙副官時,潘老爺只覺得誰拿了根棍子朝著他的腦袋揮了一棍。
見著潘老爺,趙副官恭恭敬敬地施了個禮,「潘老爺,這位是您府上的管事吧,我把他給您送了回來。」
又道,「劉管事身上傷著,潘老爺最好找幾個人將他抬進去。若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潘老爺的鬍子抖了抖,下巴不自然地抽動了兩下,「趙副官請便。」
潘老爺說完迅速讓人將劉管事給抬了進去,在趙副官還沒來得及坐上車的時候,大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
趙副官回頭看了一眼,說了句,「不知死活。」
劉管事身上的潘老爺不用問也知道怎麼來的,他命人將劉管事安頓在床上,又讓人趕緊去請大夫,然後自己在屋子裡來回地度著步子。
這太奇怪了,沈晏均不可能將人這樣放回來,這太奇怪了!
趙副官就是有法子讓劉管事求生不能求死無門,他雖然不再流血,但傷口卻仍如刀割般在疼。
劉管事忍著疼,好不容易才把氣順下去。
他跟了潘老爺幾十年,自然知道潘老爺心裡怎麼想的,所以不等潘老爺問,劉管事便主動把沈晏均跟潘玉良放他回來的用意說了一遍。
潘老爺聽了劉管事的話後破口大罵,「這個不孝女,我對她哪點不好?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竟棄自己的生身父母於不顧,她這是大逆不道,要遭天打雷劈!」
不管潘玉良讓他回來帶什麼話,都無疑是救了他一命,否則的話他這條老命只怕會交代在司令府。
潘如芸在保衛局的大牢裡潘老爺都能不聞不問,更何況是他,潘老爺不可能會想著救他一命的。
他勸著潘老爺,「老爺,您當初既已打算跟司令府分道揚鑣,便應該料到會有如今這局面,您看開些。」
潘老爺咬著牙忽然大聲道,「我看不開!我怎麼看開?那是我辛辛苦苦了近一輩子掙來的,她說留下就留下?」
劉管事喘息著勸他最後一次,「老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錢沒了還可以再掙。再說,等過個幾年,三小姐心一軟,沒準事情還有轉機,再說,還有二小姐呢,咱們先離開才是。」
潘老爺眯起眼睛看著床上躺著的劉管事,「你說的很對,是得先離開才是。」
說著又道,「大夫一會就過來了,你先好好養傷。」
潘夫人已經病倒在床,劉管事又傷成這樣,因著潘老爺先前的所做所為,他手底下根本沒幾個真心為他辦事的人。
潘老爺去了書房,他是生意人,別的不行,腦筋倒是十分清楚,進出的東西也都有賬,他找了張紙,羅列了一些要帶走的東西,然後吩咐下人們去準備。
潘夫人躺在病床上什麼都不知道,一夜醒來後才發現房裡少了好些東西,潘老爺第二天也不在府里。
找丫鬟一問才得知,潘老爺將家裡的貴重東西都搬到了書房裡去,潘老爺則一大早就去了保衛局。
潘夫人還以為他是去想法子救潘如芸去了,吩咐丫鬟,「讓人去收拾一下大小姐的房間,她愛乾淨,你們幹活仔細點,別惹她生氣。」
丫鬟應了是,端著藥上前,「夫人,該喝藥了。」
潘老爺去找陳局長壓根就不是為的潘如芸的事,為的還是他那些放心不下的錢財的事。
保衛局的窗戶玻璃一時半會也裝不好,每間辦公室只能先用油紙把窗戶先蒙上,再釘幾根木板加固一下。
只是這樣一樣辦公室裏白天就如同日暮一般昏暗。
潘老爺找過來的時候,陳局長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著去,他私宅里那兩個小妾因為潘家的事都發神經了,他現在一看到潘老爺就反射性地頭疼。
潘老爺將人堵住,「你放心,我今日過來不是找你找架的,而是有好事要找你的。」
陳局長心裡罵著娘,呸,潘家的好事輪也輪不到他頭上。
潘老爺將沈晏均限他三天之內離開晉城的事告訴了陳局長。
陳局長聽得瞠目結舌,原來司令府跟潘家已經這般水火不容了?那他在裡面摻合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潘老爺道,「碼頭上那幾條船的東西我是帶不走了,但我也不願意這些落到司令府手裡,陳局長,我可是看在你曾經幫過我的份上才將這些告訴你,你若是想要,憑你本來去拿就是。」
陳局長還以為潘老爺會用這個來換取潘如芸的自由,可潘老爺說完就走,隻字未提潘如芸。
等他走後,陳局長摸著自己的腦袋,嘴裡罵著娘,「這他娘的,這老東西看來是壓根沒打算帶他女兒走啊,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
不過,潘老爺說的那些陳司令確實很是心動,那麼多東西,誰不想要?
「這老東西,臨走前還想著擺我一道,他這是想讓我跟司令府槓上啊。」
廖主任道,「那局長的意思?」
陳局長發嘶了兩聲,似拿不定主意般。
「廖老弟,你說呢,這些東西我是要還是不要?」
廖主任心裡冷笑地看著陳局長做戲,挑著他想聽地道,「局長,依我看,反正這司令府已經得罪了,他們也就能砸砸東西嚇唬嚇唬人,那麼大個司令部,要想信服於百姓,光靠權勢也不行,沈司令跟沈晏均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您說呢?要不然幹嘛放空槍呢?真打起來我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陳局長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就等著別人對他說這番話,「廖老弟不愧是陳某人的知己啊,所說就是我心中所想。」
潘老爺將要帶走的東西命人裝了車,就擺在前面小洋樓的大廳里,書房裡的那些東西看來是不打算帶走的,搬著東西的下人們雖然心中有所疑問,卻也不敢問出口,只能在私底上探了探劉管事的口風。
這當主子的要逃命了,底下自然人心惶惶,各路打探消息去了。
劉管事一聽說潘老爺把東西都堆進了書房,臉色一白,肩膀一疼,在司令府那樣的情況下他都沒暈過去,聽到這個消息,竟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下人們不明所以,只好把還沒來得及離府的大夫又給抓了進來。
大夫翻了翻他的眼皮,又給他施了兩針,人轉悠悠轉醒。
之前的那人趕緊問,「劉管事,您這是怎麼了?可是老爺那邊有什麼不妥?」
劉管事白著臉道,「沒什麼沒什麼。」
那人見問不出,也只得作罷,想別的辦法打聽去了。
潘夫人也一直等到潘老爺回府才迫不急待地問他。
「芸兒的事如何了?他們什麼時候能放人?」
潘老爺臉色一頓,隨即道,「沒那麼容易,還需要再等等。」
潘夫人道,「老爺,你可一定要想辦法啊,花多少錢都要把芸兒救出來才行,芸兒身子本來就不好,我怕她在那地方呆久了會出事。」
潘老爺不耐煩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正在想辦法嗎?」
潘夫人被潘老爺這一堵,也再說不出話來,只能幹等著。
不過,誰都能等,只有潘如芸等不了。
還沒等到沈晏均想到怎麼處置潘如芸,保衛局那邊就遞了口信過來,說是潘家大小姐在牢裡突然患上重疾,人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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