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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曉樓閉閉眼,「如芸,這房子是趙副官幫我租的,這地方也隨時會有人來……」
潘如芸呵了一聲,「你怕死嗎?如若你怕,早在你跟我好上的時候就該怕了,現在已然是晚了。」
重曉樓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潘如芸,眼神複雜。
「隨你罷。」
說著便也不再管她,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重曉樓現在幫著沈晏均做事情,沈晏均已經有些時日沒去營里了,他便也閒了下來。
趙副官見他無事可干,他又嫌營里那些人吵鬧,乾脆就讓他在家裡歇著了,有事了再叫他去營里便是。
人家有這等好意,重曉樓也沒拒絕。
原來重曉樓在蘭園的時候身邊就只有一個小斯,那小斯一死,他身邊便沒有人照顧了。
本來趙副官提過要再幫他找個小斯或者丫鬟,想了想他便罷了,他現在自己都是仰仗著別人生活,哪裡來的那麼多要求。
他已經不是蘭園那個重曉樓了,「丫鬟就不找了,若是有需要,我定然會來麻煩趙副官的。」
他知道,趙副官的意思便是沈晏均的意思,他都有點看不透沈晏均這個人了,按理說他們應該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才是,但沈晏均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著他。
潘如芸跟喜兒來之前,這院子只有重曉樓一個人住,到處冷冷清清的,廚房也不怎麼用,他偶爾出去吃個混沌之類的,有時候乾脆就不吃,廚房裡的東西他只用過那個燒水的爐子。
頭回燒的時候,他把自己嗆得差點要扭頭去找趙副官,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一回生二回熟,現在燒爐子他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而且重曉樓似也不怕這清冷日子,一個人反倒呆得怡然自得。
潘如芸進了院子,也不怎麼打擾重曉樓,只除了要東西的時候問他一兩句,其他時間都跟喜兒呆在一塊。
喜兒花了一上午時間把廚房清理了出來,中午給潘如芸跟重曉樓一人下了一碗麵。
「小姐,重先生,中午來不及了,先將就著吧。」
重曉樓看著碗裡臥著的那顆雞蛋,心想,已經不算將就了。
他本來不想吃喜兒給他做的東西,但轉念一想,潘如芸住都住進來了,他這個時候再惺惺作態,也已經晚了。
潘如芸對著喜兒道:「這裡不是司令府,你也坐下來一塊吃吧。」
儘管坐在同張桌子上,但潘如芸自始至終都沒有跟重曉樓說半句話。
重曉樓也一直低著頭吃麵,直到碗裡又多了一顆荷包蛋,他才抬起頭來看著潘如芸,但潘如芸卻只顧低頭吃麵,好似那顆荷包蛋與她無關。
重曉樓盯著那蛋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跟潘如芸之間並不想沈晏均跟潘玉良那樣,即便是最親密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餵來餵去的習慣。
讓他再把蛋夾回到潘如芸碗裡,重曉樓是萬萬做不到的,扔掉還可能些。
最後那顆蛋一直躺在重曉樓的碗裡,他既沒吃,也沒扔掉。
重曉樓吃完面就起身離了桌,潘如芸這才抬頭看了眼他的碗,只是自己也沒再吃了,什麼也沒說的收了碗。
喜兒連忙站起身,「小姐,您吃飽了嗎?我看您沒吃下去多少。」
潘如芸道:「沒事,我不餓。」
「奴婢來收就好了,您別動。」
潘如芸笑笑,「沒事,兩個碗而已,你坐著繼續吃,一會還要幫我煎藥呢。」
不光重曉樓看不透潘如芸,連喜兒都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但潘如芸是主子,喜兒凡事也只能依著她。
下午重曉樓在院子裡拿著剪刀剪著花枝,喜兒在廚房裡煎著藥,整個院子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重曉樓聞著這濃重的藥味,轉念一想,這麼重的味道,或許潘如芸真的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煎藥而已。
只是等到潘如芸藥也吃了,卻不見她離開。
重曉樓試圖跟她講道理,但他忘了,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潘如芸幾乎是強行地在重曉樓的住處住下了,一如她當初在城西時非要留下來照顧他一樣。
等到快天黑的時候,重曉樓這個從來沒有人來過的院子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重曉樓往屋子裡看了一眼,潘如芸跟喜兒這會正好在收被子,在屋裡沒出來。
重曉樓問了聲,「是誰?」
門口的人答了句,「我是隔壁的,方才起風,我家的東西掉到你家的院子裡來了。」
是個女人的聲音,重曉樓往院子裡一看,果然看到院牆下有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布。
他把院門打開,退了一步,讓那女人進來。
那女人快步去把東西撿起來拿在手上,然後笑意盈盈地說。
「實在是抱歉,打擾您了。」
「無妨。」
重曉樓站在院門口,想等著那女人離開再把院門給關上,但那女人卻站在那裡同他說上了話。
「先生是最近搬過來的吧?原些這院子沒有人住呢,先生一個人還是跟家裡人一起?」
重曉樓皺皺眉,「抱歉,我還有事……」
那女人一怔,屈起手指撩了撩頭髮,「瞧我,瞧著先生面善,便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叨咾了。」
重曉樓關了門,回頭瞧見潘如芸正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她。
他淡淡地道:「我說過,這裡隨時會有人來……」
潘如芸冷冷一笑,「我不怕。」說著又轉身進了屋。
沈晏均跟潘玉良幾乎是形影不離,趙副官要跟沈晏均說點事情都得等到潘玉良睡下了才有機會。
潘如芸離開裴府去了重曉樓那裡的事,趙副官一直等到晚上才找著說的機會。
「少校,可要……」
沈晏均想了想,又問,「良兒她父親那邊近日什麼動靜?」
趙副官道,「商船跑的很勤,主要是上海那邊,潘老爺似乎有意把生意往上海那邊靠。而且屬下還聽說……聽說……」
沈晏均看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趙副官立即低下頭,「屬下還聽說,潘老爺跟潘夫人已經在上海開始給少夫人物色……物色新的夫婿人選了。」
砰的一聲,什麼東西發出悶悶的一聲,趙副官下意識的抬頭,發現沈晏均手裡的杯子已經碎成了片。
「少校!」
沈晏均放開手,在桌布上擦了擦手,狀似漫不經意地問,「般上都有些什麼?」
趙副官道,「目前查到的主要是糧食,還有藥品。」
沈晏均眯起眼,笑了笑說,「他這是要發國難財啊。」
趙副官不敢說話,潘老爺發什麼財都好說,只是……給少夫人物色新夫婿這件事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少校,那這件事我們可要插手?」
沈晏均敲敲桌子,沉吟了片刻,然後道:「先讓他嘗點甜頭吧,至於……」
沈晏均忽然止了原本要說的話,又道,「陳家那邊什麼動靜?」
趙副官近日光顧著盯著潘老爺那邊了,陳家什麼動靜他還真不清楚。
見他遲疑,沈晏均便道:「你先去把陳家那邊的動靜摸清楚了再說。」
趙副官應了聲是退了下去。
沈晏均回到院子裡,阿板站在房門口,跟根柱子似的,見著沈晏均了既沒行禮也沒說話。
沈晏均道:「你可以下去了,明日一早再過來。」
阿板無聲退下。
紅衣在裡面屋看著潘玉良睡覺,快五月了,天氣開始熱了起來,潘玉良大概是有了身子,比一般人要躁熱,總是貪涼把被子給掀了,她一遍一遍地掀,紅衣就在邊上一遍一遍地幫她重新蓋上。
沈晏均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潘玉良又在那掀被子,紅衣連忙她蓋好還壓了壓。
沈晏均對著紅衣道:「你下去吧,晚上不用候著了。」
潘玉良本來是睡相還不錯的人,不知道懷個孕,沒養成幾個好習慣,反倒到退著把原來的一些好習慣給改沒了。
沈晏均脫了衣服躺下的時候,她再一次將被子蹬得老遠。
被子本來就換了薄的,這件事沈晏均也不敢由著她怎麼舒服怎麼來,他躺下之後直接將人一摟,雙腿一壓,就把她給控制得死死的。
潘玉良閉著眼睛掙扎了一下,但片刻後就安靜了下來,好似並沒有醒的樣子。
陳家的事倒也不用特地去查,沒幾日城裡就又開始說起陳家的事來,只是不明真假。
聽到陳家的事情的時候,沈晏均正帶著潘玉良在茶館裡聽說書。
結果底下坐著的人的聲音比那說書人的聲音還大。
「誒,你聽說了嗎?那陳少爺的夫人懷孕了。」
另一人道,「這樣看來,那不行的毛病是真治好了。」
潘玉良多少有些尷尬,挪了挪屁股,沈晏均牽起她的手,「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本來是想帶她來聽說書解悶的,沒想到會這麼吵,這也沒法聽。
沈晏均牽著潘玉良又去了容翠閣,潘玉良自己的那些東西已經夠多的了,本來只是隨意看看,不過當看她看到有小寶寶戴的那些小金鎖小金鐲子時,眼睛不禁亮了亮。
「天哪,好精緻呢。」
家裡這些東西多的是,他們成親的時候,沈夫人就給了一些給她,估計她也沒仔細看。
看她這樣高興,沈晏均便也沒說什麼。
「你瞧著哪個好便買了回去。」
旁邊的掌柜的連忙給小夥計使了個眼色,「夫人坐著慢慢看,我們後邊還有一些,可精緻了,我讓人拿出來。」
潘玉良坐回椅子上道了聲謝。
不一會那小夥計便端著東西從後面鑽了出來,他把東西放到潘玉良面前,「夫人,您慢慢瞧。」
潘玉良瞧著那些小鈴鐺,小花生,還有各種小動物的造型,愛不釋手。
「怎麼辦?每個都想要。」
沈晏均笑笑,「那便每個都拿了。」
紅衣在後邊掩著唇笑,潘玉良搖搖腦袋,「太多了,我還是挑幾個吧,你也幫我看看。」
沈晏均對這些東西的審美能力實在有限,再說,這些東西買回去也是放著,也沒見哪家孩子成天戴著這些東西在身上。
潘玉良拿起一個小花生的掛墜,「這個怎麼樣?」
沈晏均道:「好。」
潘玉良又拿起一個刻著歲歲平安的長命鎖,「這個呢?」
沈晏均又說,「不錯。」
潘玉良乾脆抓了一把在手上,看著他問,「那這些呢?」
沈晏均失笑,「好了,我哪裡會挑這些,不許生氣。」
潘玉良哼了聲,沖紅衣招了招手,「紅衣,你來幫我挑。」
紅衣笑著上前,「是,少夫人。」
潘玉良這邊正挑著,門口又進來了幾人,掌柜的立即迎了上去。
「幾位要看點什麼?」
進來的那婦人道,「廢話,來你這自然是看首飾的,難不成來買米的嗎?」
潘玉良聽著那聲音覺得有些耳熟,不禁抬頭看了眼,然後轉過腦袋衝著沈晏均無聲地說了句,「陳太太。」
來的人正是陳局長的太太,她旁邊還有個看上去很年輕剪著短頭髮,穿著旗袍的女子,潘玉良心裡想著,這個會不會是沈晏庭的那個同學,以前的元家小姐現在的陳少奶奶?
那掌柜的被陳太太一堵,立即反應過來,自己意思意思地給了自己一耳光,「瞧我這張嘴,是我說錯了話,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
那陳太太哼了一聲,「把你們這最好的金銀首飾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潘玉良豎著耳朵聽著,手上摸著盤子裡的那些東西,裝作很認真在挑的樣子。
那陳太太在鋪子裡轉了一圈,視線落到坐著沈晏均跟潘玉良身上。
「喲,這不是我那無緣的兒媳婦嗎?」
潘玉良面色微窘,只好抬起頭來打了個招呼,「陳太太。」
那陳太太又是一哼,指了指潘玉良對面的椅子上,對著那元微微說「你快去坐下,你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可別累著了。」
潘玉良一怔,看了沈晏均一眼,倒也沒有其他意思,似只是想說,原來茶館裡的那人說的是真的,這陳少奶奶真的有孕了。
陳太太跟元微微坐下,掌柜的立即命人上了茶,陳太太一擺手,「不必了,我們自己帶了,外面的東西我們可不喝。」
潘玉良這才知道那陳太太為什麼帶那麼多人了,兩個人居然帶了六個丫鬟,方才進來的那架式,不像是來買東西,倒像是來搶東西的。
潘玉良打過招呼之後便不再往陳太太那看,畢竟是前婆婆,比陌生人的關係還差了些。
陳太太往潘玉良這裡看了眼,似不準備放過她,「聽說你二姐又生了個小子。」
潘玉良雖然不想跟陳太太扯上什麼,但人家跟她說話她也不能不理,只得笑笑說,「是呀。」
陳太太又道,「你這給她家小子買的東西?」
潘玉良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東西,繼續尷尬地笑笑,「是呀。」
陳太太也不計較她的冷淡,自顧自地說,「你二姐倒是好福氣,一口氣生了倆。不像你大姐,你大姐這都多少年了,也不見動靜。」說著陳太太突然看著她一笑,潘玉良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只聽到那陳太太又道:「你成婚也半年了吧?怎麼還不見動靜,你不會也跟你大姐……」
陳太太話沒說完,就拉著一邊一直沒有吭聲地元微微的手道:「還是你爭氣,別怕,這胎生了女兒也不怕,後頭咱接著生。」
潘玉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沈晏均看著她也不說話,似等她自己處理。
潘玉良鼓鼓臉,瞪了他一眼,然後呵呵兩聲,衝著陳太太道:「我二姐那倆,也不是一口氣生的。」
陳太太被她一噎,狠瞪了她一眼,指嗓罵槐地同元微微說著話:「同樣是坐在一個學堂的,你瞧,你這都當了少奶奶,你那些個子同學還在玩泥巴呢,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潘玉良不理她低下頭去看手裡的東西,反正她這話也不是對著她說的。
「紅衣,你瞧瞧,這裡還有隻豬呢。」
陳太太以為潘玉良在說她,一巴掌就拍到了椅子扶手上,她瞪著潘玉良,卻見潘玉良手上拿著一隻小金豬,模樣栩栩如生,她隔著些距離都能看清。
陳太太扭頭衝著掌柜的道:「怎麼拿個東西要那麼久?」
那掌柜的也不好說什麼,這陳太太只說要好看的,也不說要挑什麼,這讓他怎麼好拿,只得把他覺得好看的都給拿上了。
掌柜的端了兩大盤子送到陳太太的面前,「夫人,您先看看?」
陳太太往那兩盤子裡掃了一眼,接過放下,,然後又道:「怎麼沒有小孩子的?」
掌柜的只好賠著笑,「小孩子的沈少夫人正在看著,夫人您先看這些,等她看完了我再拿給您。」
陳太太呵了一聲,「怎麼,我們局長府上的銀子要比好司令府上的銀子小一些不成?」
成不成的,也擋不了她要故意找茬。
潘玉良才不想跟她結什麼梁子,連忙讓掌柜的把東西拿過去,「掌柜的,你先把這些給陳太太看吧。」
潘玉良轉頭的時候正好對上元微微的視線,她怯怯地沖她笑了笑,潘玉良也回以一笑。
通常這種情況下,一方願意息事寧人是再好不過的事,掌柜的連忙把潘玉良面前的那一盤也端給了陳太太。
「那少夫人可還要看些別的?」
潘玉良搖搖頭,看著沈晏均道,「我改日再跟娘或者大姐一塊出來看,你一點主意都不給,討厭。」
沈晏均起身,往陳太太那裡看了一眼,「走吧,出來也有一會了,娘還給你燉了湯,回去差不多能喝了。」
那陳太太見他們要走,笑著說,「沈少校,我記得你比我們好立遠要大上十來歲吧?生孩子的事還是要抓緊啊。」
沈晏均看著陳太太道,「是要大一些,畢竟我通常都是跟陳局長同坐一桌的。」
這才五月份,潘玉良便開始嫌熱起來,不光晚上踢被子,白日裡穿衣的時候也是,沈晏均總得又哄又騙的才能讓她多穿一件。
穿了還愁眉苦臉的,好似有人好虐待她似的。
沈晏均不得不問,「你這懷的是個火爐嗎?」
是不是火爐潘玉良不知道,反正她熱。
冬天的時候,地窖里是藏了冰的,沈晏均看她這架式,估計今年夏天冰也不夠。
他讓趙副官去了趟潘府,潘玉良喜歡吃的那些個零嘴,名字跟產地,還有夏天要用的冰,列了個單子給讓趙副官送了過去。
潘老爺看著好這單子上的東西,皺著眉,問一邊的潘夫人。
「是不是如芸有了?」
潘夫人猛不丁的一聽這話,哪進而還坐得住,立即讓人備了車。
「單子給我,我去司令府瞧瞧。」
剛巧潘如芸上午回了府,不然潘夫人過來的時候,她人都不在。
潘夫人來了說沒說其他的,只等著四下無人的時候拉著喜兒問,「喜兒,你是我們潘府出來的,你老實告訴我,我給你們小姐的藥她到底吃了沒有?」
喜兒連連點頭,「吃了點。」
喜兒見潘夫人不信,連忙舉起手賭誓,「夫人,真吃了的,奴婢要是騙您,就讓奴婢不得好死。」
潘夫人這才變了臉色,笑著對喜兒道,「你這丫頭,就是聲大,什麼死不死的,你好生侍候你家小姐就是。」
潘夫人來府上,潘玉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深怕她看出什麼來。
好在潘玉良除了看著臉圓了一些,寬大的衣服一穿,肚子遮的一點剩,潘夫人一來,她就窩在那裡坐著不動,倒也看不出什麼來。
潘夫人來也去匆匆,別說吃飯,茶都沒喝上一杯就匆匆回去了。
她一走,潘玉良先鬆了一口氣。
她拍著胸口道,「太嚇人了。」
說著她疑惑地道:「娘過來找大姐什麼事啊?來去匆匆的,都沒好好跟我說上話。」
沈晏均道,「興許是為了你二姐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潘玉良哼了聲,「你管我管那麼多做什麼?」
沈晏均嘿了一聲,「脾氣怎麼越發的大了。」
潘玉良扭過頭不願意理他,還在為早上穿衣的事情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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