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已經做好了放手一搏的準備,我知道或許拼上我現在所有的實力,我也未必打得過他。畢竟他的智慧和對戰鬥的觀察感敏銳度都要高出人類太多,就算現在的我擁有兩個世界的身體記憶,我也不能保證我一定可以打得過他。
但是所以挑釁,是為了讓它全身心的跟我投入戰鬥。只是不知道,這樣他是否可以離開那個媒介體,消滅它是小事,銷毀媒介體防止更多的高帽人來此才是正事。
好在血瞳和寒翎都不是愚笨之人,在我挑釁和迎戰的時候就明白我的用意。兩人都默契的退居到了一旁,我並沒有妄想高帽人真的會傻到不知道我在聲東擊西。但是憤怒可以讓人喪失思考的理智,再聰明的人,面對憤怒,衝動,還是會影響理性。
「哼!人類總是愚蠢的認為所有人都很笨,但是今天我就要做一回你眼中的愚笨之人。讓你知道,就算你破壞了這個東西,依舊阻止不了事情的發展,吾主早已將未來看的清清楚楚,人類最終只會走向滅亡。」
說完他一個俯衝就直奔我面門而來,手中那看著拙劣的木杖一瞬間變成了又尖又細的金屬棍,眼見著就要戳進我的眼珠里,我的身體比腦子率先行動了起來。一個後空翻,金屬棍擦著我的眼皮戳了個空。
翻身落下後,右手一伸,血瞳的死神鐮刀被一股吸力吸到了我的手上。也就是在這一霎那,高帽人的金屬棍已經變換成了靈活操控微難的長鞭,雖然我現在還不太明白他原本的木杖究竟是什麼結構,可以如此這邊變換。
但是現在他顯然很明白平行世界的人,相對應的職業和武器的特點。雖然從來沒有試過這種戰鬥方式,畢竟即使在夢裡,我的戰鬥經驗也只局限於徒手跟怪物撕斗。
所以現在我還能遊刃有餘的利用鐮刀的各種特性跟他周旋,我已經很佩服我自己了。
寒翎他們也知道這個高帽人本就不打算看守這個媒介體,顯然這個幕後的策劃人已經有了別的目標,但是這個還是要拆除的,否則留著就是個後患。不過要想安全的拆除並且不殃及醫院的無辜之人,確實有些困難。
就在我和高帽人打得熱火朝天,寒翎他們無從下手的時候。高帽人突然說了一句話:「吾主果然沒看錯,留著你是一個禍害。」
我用鐮刀的手杖接下它變回金屬棍的一記回擊,喘著粗氣說道:「怎麼?你主子是被我禍害過嗎?說得這麼帶怨氣?我可不記得我眼光這麼差,勾搭個娃娃。」
好吧!看來我的毒舌技能也隨著大腦的開發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眼看著他已經被我激怒了。看來還是個忠心護主的好僕人,不過刺激過多暴走了我就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控制得住了。
「夏語冰,我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他話音剛落,我的手臂上就一陣刺痛。他手裡的木杖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帶著毒鉤的繩索,手臂現在被毒鉤鉤得生疼。而且看著自己流出的血都泛著綠色,就知道這貨開始玩陰的了。
一旁的寒翎有些急眼想過來幫忙,被我的眼神制止了。現在時空幻想的所有人關注點都在我身上,想讓我死卻又有所顧忌,但是如果寒翎出手,他們一定會弄死他。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在顧忌什麼,但是這個高帽人所謂的想弄死我,也絕對不只是死亡這麼簡單。我右手摸了摸安靜躺在口袋裡的小瓶子,那是寒翎在進門的時候,塞給我的,柚子牌毒液。
我的毒液在救大熊的時候用掉了,大熊的在折磨毒蛇的時候也用掉了。只有寒翎的還在,他進門前為了讓我更多的保護好自己,才給了我。但是現在想想,既然想它折磨我,我為什麼不賭一賭?看看柚子姐的精心製作會不會高過這些高智商小矮人的科技發明。
我趁他的關注點都在我受傷的手臂上,迅速將口袋裡的瓶子掏出來一把捏碎,將裡面所有的毒液都拍進了我受傷的傷口裡。既然大熊都能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就不信我自己會這麼點背。
而且蠶憶咒一開始起效的時候我感覺不到痛苦,現在他的毒鉤上肯定有什麼成分將我的痛感又激發了。那股鑽心的疼痛還真是讓我疼的想罵娘,尤其是柚子姐的毒液已滲透,兩種不知成分的毒液碰撞在一起,活了我就贏了,要是身體承受不住,死了。那就只能順天應應命了。
過了幾分鐘,我並沒有感覺到不適,倒是一直在牽制我的高帽人,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我看不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但是很明顯他看得到。在他驚異的眼神過後,他瞬間收起了鎖鉤,跳到了離我較遠的地方。
如果我沒看錯,我剛剛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全身透明的我。就是那種透明到五臟六腑,肌理血液都一清二楚的那種透明。我不知道一個人腦部開發到百分之二十是不是真的能將所見之物看的通透,但是顯然這個細微的發現也同時嚇到了我。
少了他的牽制,我的行動自然也就方便了很多。而且柚子姐的毒液短時間並沒有給我帶來副作用,疼痛感也消失了。看來回去應該跟他們商量商量,撤掉懶貓醫師的頭銜吧!柚子姐絕對是醫毒雙絕的好毒師。
「真是不可思議,你的身體是獨一無二的,絕佳的,吾主果然沒有選錯。夏語冰,努力的活下去吧!你的身體就是一個無窮的黑洞,吞噬一切的黑洞。當你爭奪世界成功的那一天,就是吾主擁有全世界的時候。
你今天的表現,值得這十塊版圖。拿去吧!努力的在萬惡的人性極端世界活下去,我們,在未來等你。」
說完它就像一個脫了墨的水墨畫,慢慢的消失不見了。而就在他消失的下一秒,我的身體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劇痛感所占據,心臟就像被一隻手狠狠的攥住,整個人快要死掉了。
身上的汗像流水一樣,感覺再這樣下去我整個人就要脫水了。為什麼會這樣?剛才還好好的,到底是哪裡出了狀況?!
看著一臉驚恐的寒翎,我噗通一聲趴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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