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以前怎麼樣,但是現在你都只有死路一條。」阿默似乎懶得再和那女鬼廢話,已經迫不及待想動手了。
「我不害怕死,因為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但是你們卻沒有資格站在一個道德的制高點上來評判我的做法,更何況主人才是創造這一切的主人,他說你們是豬狗就只是最卑微的豬狗。
我活著的時候,為那個該死的畜生做牛做馬,無微不至的照料他,結果他卻和別的女人好了。
我得知後想要和他離婚,可是他卻不同意,我堅持要走,他就將我關進倉庫里,每天拿皮帶抽我。
我妥協了,我答應他不會管他,但是他卻像上癮一樣,開始想法設法的折磨我。
用刀子劃我的臉,用鉗子拔除我的指甲,用鐵絲穿透我的皮膚,甚至切下我的腳趾餵狗!
你們能理解我有多麼仇恨他嗎?
你們能理解我是多麼仇恨這個世界嗎!
你們又能理解,這麼做是有多麼美妙嗎?」
女鬼森然的說完,便見那些原本正在床邊拼湊著屍體的人,齊齊的抓向了對面的人,開始廝打起來。
「看到了嗎,這就是人類,你們也是這樣,只不過是一些豬狗,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引導了一下他們心裏面藏著的黑暗,給他們一條生路,他們就變得不顧一切。
我折磨他們怎麼樣?人類難道不折磨動物嗎?不吃動物?
以為高高在上,也只是低俗的垃圾罷了。」
「哼,如果說我們是豬狗,那麼生前和我們一樣的你又是什麼呢?
更何況我們只不過來收拾你的,所以你就是過去在悲慘我也不關心,因為你的做法噁心到我了!」阿默很是不屑的冷哼道。
「你們殺我很容易,因為我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但是,你們能殺得了彼此嗎?
我現在就讓你們看清楚自己的內心……到底是有多麼黑暗!」
女鬼猖狂的說完,便見它張嘴噴出一口血霧,血霧出現後便立馬消失無蹤,但是夏天騏和冷月卻都聞見了一股和血腥味截然不同的味道,那是一種類似於女人香水的氣味。
洛秋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現他眼前的場景突然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人竟然以一種特殊的形態,出現在了一所私立醫院的病房裡。
他的媽媽面無表情的躺在病床上,身邊則是一個臉上掛著詭異笑容的嬰兒。
而在病房的外面,則隱隱傳來他爺爺和他爸爸的激烈爭吵。
儘管眼前的場景是如此的真實,從外面傳進來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但是洛秋很肯定這一切都是女鬼搞出來的把戲。
一定是幻境無疑!
但是想到他能夠看透幻境的能力應該還沒有消失,並且他的鬼域一直有籠罩四周,即便他之前摸得牛眼淚失去了作用,他也不該陷入幻境中才對。
可如果他沒有陷入幻境裡,那豈不是說,現在正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洛秋很快便否定了這個可能,想來是那女鬼的能力古怪,就好像被拉入了夢境也說不定,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並且他也不是真正的身體進來這裡,而僅僅只是一團虛幻的光影。
「該不會是穿越回了過去吧?」
而在這時候,洛秋卻迷迷糊糊的好像是進入到了一個特殊的世界裡。
像是夢境,但感覺卻又如此的真實,四周被一片無垠的星空所覆蓋,沒有光亮,也沒有建築,更看不到絲毫人煙。
到處瀰漫著悲涼,孤獨的氣息。
他在這個悲涼的世界裡不停的狂奔,但是卻看不到一絲能夠逃離的希望,直到,在很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虛幻的人影,他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的對著那人影叫著。
只是那人影什麼也沒說,之後便又消失不見了。
接著,畫面一轉,無盡的黑暗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串串捆綁住自己的鎖鏈。
鎖鏈的數量多的無法數清,就連他的腦袋都被那些鎖鏈纏的一圈又一圈。
他開始劇烈的掙扎,想要扯斷那些該死的鎖鏈,但是那些鎖鏈卻越纏越緊,勒得他幾乎窒息。
「餵……醒醒!」
洛秋茫然的睜開眼睛,發現阿默正有些擔憂的在不停推著他,他的臉上滿是一顆顆豆大的冷汗,看向冷月的目光中也充滿了無以復加的恐懼。
「你怎麼了?」
阿默見洛秋竟然被嚇成這副樣子,不禁關心的問道。
「做了好幾個亂七八糟的噩夢,最可怕的一個是夢到我被無數條鎖鏈捆在一個無比黑暗的地方。我越掙扎,那鎖鏈捆的便越緊。
還夢到一個古怪的醫院,還有一些別的總之模模糊糊,很奇怪,總之難以置信。」
腦袋裡亂成了一窩粥,但是洛秋卻仍在尋找著那一絲說服自己的希望,對阿默問道:
「剛剛我看到的是幻境……還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阿默搖了搖頭,看樣子也不想去回想他剛剛看到的場景。
「應該是假的吧。」洛秋心情終於好了一些,也直到這時候他們才發現,那隻女鬼竟然不見了。
他們原本以為那女鬼是逃走了,結果阿默再次這麼一感應,頓時傻眼的發現,這一次的故事本內的源頭竟然全部已經消失了,宛如被一一驅散了一般。
但是他們分明什麼都沒有做啊,之前反倒是中了那惡鬼的邪招,結果他們沒事,反倒是那惡鬼在這過程里被稀里糊塗的幹掉了。
「惡鬼被幹掉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洛秋一頭霧水,阿默同樣是一頭霧水,兩個人都對於惡鬼是怎麼被幹掉的沒有一兒頭緒。
洛秋在苦思無果後,最終將懷疑的目光放到了阿默的身上,這傢伙一直以來神神秘秘的,從一開始就有這麼多用不完的符咒就可以看出這傢伙絕非常人,趁著自己失去意識的空檔之內做一些事情也並非不可能,然後不確定的問說:
「你難道完全沒有印象了嗎?」
「什麼印象?你覺得是我幹掉了那惡鬼?而且我也中招了,拜託,我又不是傻子,做完事自己都不記得了。」
「但是你沒動手,我沒動手,難道是惡鬼自殺的不成?」
「呃……」
這種話從洛秋嘴裡一本正經的說出來,令阿默竟有些無言以對。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覺得之前都比較正常,只是這中間這麼長時間的空檔實在令人難以理解。
不過想了想畢竟稀里糊塗的解決掉了惡鬼,總比被惡鬼稀里糊塗的解決掉好。
此時遊樂園裡到處都是死屍,在慘烈程度上甚至比當時在古墓對抗血屍以及皇袍殭屍還要誇張。
因為這裡的面積實在太大,所以兩個人也沒有心思各區域都走一遍,直接沿著東門直接離開了。
從遊樂園出來之後,洛秋再次走入了白蒙蒙的一片,在這白蒙蒙的空間內,洛秋和阿默就算僅僅只相隔兩步的距離,可白霧迷茫過後,再次走過去卻彼此無法看見彼此了,負責接待洛秋回去的是何瑞,此時她似乎神色有些古怪。
「怎麼了?你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見到她這幅模樣,洛秋也是十分好奇的詢問著。
何瑞沒有說什麼,僅僅只是引領者洛秋往回程的方向走著,因為這種路只有接引人才能看見,被接引者只能看到周圍白蒙蒙的一切。
走了十來分鐘,洛秋和何瑞這才再次回到了殿宇內,回到久違的殿宇,洛秋難得的鬆了口氣,這一次的故事本說異常驚險也十分驚險,但說安全也安全。如果不是自己運氣好遇到這麼一個傢伙使用符紙不要錢,不然還真妥妥的掛在裡頭。
洛秋不清楚自己這次故事本到底得到了多少積分,不過想來也不會低,因為聽阿默說,這種數量極多的幽魂組成的故事本本身就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
往往遇見這樣的事件,就要碰運氣了,運氣好,那麼就能碰見低難度的,運氣差,中高難度,甚至高難度也並非不可能,在阿默的敘述中,這次的故事本已經相當於中高難度的級別,積分絕對不少,根據阿默的說法,已經將故事本內所有的源頭全部拔除,這樣的行為少說也有一千點積分,最主要的是這次的難度比較高,故而積分也十分豐厚。
可以說洛秋的運氣真的算是好到爆炸,想阿默這種任性的土豪真的十分難得,每次遇見可以說是一次被財神的眷顧,且對於洛秋這種僅僅只是經歷過幾次的新人而言就更加的難得了,毫無疑問阿默送了一場富貴給洛秋,只是可惜的是一同進去的其餘參與者如果沒猜錯估摸著全都一命嗚呼了,甚至包括那位女大學生模樣的參與者也不例外。
那種不斷被惡鬼纏上的故事本,如果沒有雄厚的根底想要在裡面活下來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更何況這些參與者很多都是新人呢。本身就只有一兩件靈具,還不一定兌換過東西。
在宿舍休息了幾天之後,洛秋也是從之前的驚恐環境回過神來。
休息了這麼幾日,正當洛秋準備到院落外曬曬太陽之際,剛走出門,卻不想被迎面走來的何瑞給撞了個正著。
洛秋正打算詢問何事,何瑞卻是率先走進屋內「進來說話!」
洛秋饒了饒頭,不過還是和何瑞聊了起來,半晌之後洛秋這才有些鬱悶的看著何瑞。
「就說你剛剛怎麼神色慌張,而且之前我回來的時候看你臉色有些不對。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我也是苦惱很久了,這之前的故事本我都沒有把握,現在更加九死一生了。」何瑞神色有些低落道。
「你說這次中級故事本是幾天前就已經公布血字線索,那麼你將這血字上面的提示說說看,不過按理說既然我也在名單之上為什麼我還沒有得到消息?」洛秋神色有些鬱悶道。
何瑞此刻倒也沒有瞞住洛秋的打算,而是很乾脆的念了出來:「本次故事本聽楚大哥說,因為是中級故事本,所以血字提示將會不定時提示,況且洛大哥你之前才經歷過一次故事本,所以你得到提示推遲也實屬正常。不過既然這樣我還是將血字提示完整的說一遍罷,參與者將以岳山學院的學生,或是員工的身份進入學院中,要求在規定的期限內,查明在校園內的六處怪談的發生地點,註:怪談只會在校園內發生,每人分別負責查明其中的一處,任務執行期間,參與者彼此不可以做有關本次任務的交流。任務執行期限為六天。」
三天後,這次的故事本正式開啟了。
這個故事寫出來能力有點太強了,有違初衷,所以下一個故事恢復之前人類弱勢的局面。加更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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