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隨著一聲殘嚎,大怪物轟然倒地,木棒滾落一旁。
「怎麼樣?」張鵬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切~」蕭天晴甩著雙尾辮,不屑地說道,「這麼簡單,真沒用。」
「朋友,說話要算數啊。」張鵬警覺道,卻見蕭天晴向後一縮,起身跑到沙發上,躲在蕭雨諾身後。
「喂喂喂,你這樣不對啊。說謊的小孩,鼻子會變長的。」張鵬說道。
蕭天晴伸出粉粉的小舌頭,朝他吐了吐。
「過來,我跟你商量一下。」張鵬誘惑道,「有好處……」
蕭天晴離開沙發,三兩步跑了回來。
「什麼好處?」她天真地問道。
「教你做人的道理。」張鵬一本正經地說道。
「切~」「做人要有誠信,才能立足社會。」「哼~」蕭天晴小鼻子一皺,爭辯道,「我又沒說不讓你摸。」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張鵬看著她的胸部。
蕭天晴雙手抱著,眼中透出狡黠的光芒,「我又沒說什麼時候。」
「這……」張鵬愣了愣,用時間差耍賴,是他用到爛的理由,沒想到讓她學了去,於是無奈地說道,「那你說個時間吧。」
「半夜三點。」蕭天晴伸出三根手指,說道。
夜襲!
這個詞雖然聽起來很刺激,但實際上,一點兒用都沒有。要知道,她晚上是跟蕭雨諾睡的,就算張鵬調了鬧鐘,能醒過來,也不敢輕易進入她們的房間,蕭雨諾可是相當敏銳的。
「算了算了……」張鵬擺了擺手,退而求其次,「哥打得這麼辛苦,親一下總可以吧?」
「吧嗒~」蕭天晴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口,露出歡快的笑容。對她來說,能讓壞哥哥吃吃癟,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去釣魚怎麼樣?」張鵬忽然提議道。
「好啊好啊~」蕭天晴舉高雙手,表示贊同,那胸前的瓜果一震一顫,看得張鵬渾身難受,連忙望向別處,免得能看不能吃,氣血攻心。
接著,兩人從陽台的防盜網上拿來自製的釣魚竿,又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魚鉤和魚線,然後叫上蕭雨諾,下了樓。
現在是下午三點,日頭還很猛。兩姐妹從家裡拿了兩把遮陽傘,又裝了些涼開水,這才出發。到了星火湖,涼亭里十分悶熱,汗一下就出來了。
張鵬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翻開石頭,抓了幾條小蚯蚓,用剪開的塑料瓶裝著,作為釣魚用的魚餌。
由於兩姐妹嫌髒,套鉤子的事情一般都由張鵬做。這小蚯蚓油光發亮,魚是最喜歡吃的,而且很細,韌性也很好,能套在鉤子上,有一定的隱蔽作用。另外,鉤子也是自製的,用鉗子掰彎大頭釘,只是沒有倒刺,很容易脫鉤。
弄好魚餌,張鵬用湖水洗了洗手,然後抓起魚竿,將魚鉤和泡沫做成的浮標甩了出去。只見魚鉤劃著弧線,落入了湖中,盪起微微漣漪。另一邊,蕭雨諾悠閒地看著書本,手腕輕輕一甩,魚鉤立即像離弦的箭般,射出七八米外,這才落入水中。
三人只有兩支魚竿。蕭天晴緊挨著張鵬,目不轉睛地盯著湖面。從側面看去,眼睛裡水汪汪,反射著午後的陽光,愈發地靈動活潑、晶瑩美麗。那剔透的眸子,仿佛水中的黑珍珠,又黑又亮,耀眼奪目。就是比起鑽石,也不逞多讓。
「動了動了。」思緒之間,蕭天晴輕輕地拉了拉他的手臂,興奮而小聲地提醒道。
抬眼看去,浮標微微顫動,向四面盪出一圈圈小水波。那是水底下的魚在試探魚餌。
大約十多秒後,浮標劇烈地晃動起來,並伴隨著上下起伏。張鵬知道魚上鉤了,立即向上一抬。只見湖面白光一閃,一條鯽魚躍出水面,在半空中掙扎著。
「耶,上鉤了!」蕭天晴叫了起來。
卻在這時,半空中的鯽魚掙脫魚鉤,朝水面落去。
張鵬和蕭天晴興奮的表情頓時僵住了。而就在鯽魚即將落入水中的瞬間,蕭雨諾忽然手一抖,水下的魚鉤立即破出水面,化作一道水箭,凌空射穿了魚頭。
再一甩,魚兒脫鉤而出,飛了回來,精準無比地落在亭子中間的塑料水桶里,濺起了小小的水花。
「幹嘛搶我們的魚?」張鵬裝模作樣地問道。
「嗯嗯。」蕭天晴點著頭,附和道。
蕭雨諾看著手中的書,仿佛沒聽見兩人說的話。
張鵬見狀,把魚竿遞給蕭天晴,背著手走到蕭雨諾身邊,湊過去看她的書。
「鬼丈夫說,我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真的真的不能離開你……」張鵬念起了書中的句子,語調陰陽頓挫,大有詩歌朗誦的味道,「我……我不能忍受沒有你的世界,你不要死,不要啊……」
蕭雨諾終於受不了了,放下書本,朝張鵬怒目而視,臉紅得就像熟透的蘋果。那書的封面,是個幽怨而美麗的女人,上面寫著《青梅三弄》。不難看出,這是本言情小說。
「怎麼了?」張鵬明知故問道,一副正正經經的樣子。
蕭雨諾瞪了他一會兒,紅潮逐漸褪去,恢復了平靜,再次拿起小說,自顧自地看。但張鵬知道,她已經沒心思看了。
成功騷擾了蕭雨諾,張鵬得意洋洋地回到蕭天晴身邊,接過魚竿,繼續釣魚。
大約一刻鐘後,張鵬的泡沫浮標又動了。等魚咬實了,他用力一扯,一條通體青綠、又肥又大的草魚即刻躍出了水面。只見它咬得嚴嚴實實的,魚鉤穿透了魚唇。儘管它拼命地掙扎著,卻徒然無功。
張鵬樂呵呵地等著它精疲力竭,再拖回來。卻在這時,一道水箭忽然射來,在撞開他魚鉤的同時,重新勾住草魚,甩了回來,落在桶中。
回頭看去,蕭雨諾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小說,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很明顯,她是在報復。
兩人圍了過去,蕭雨諾裝著沒看見。蕭天晴忽然從背後抱住她,張鵬伸出食指,在嘴裡哈了口熱氣,目光在她身上瞄來瞄去,不懷好意。
向來鎮定的蕭雨諾終於有點兒慌了,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妹妹的擒抱。
「道歉,說對不起。」張鵬板著臉說道。
蕭雨諾抬著小下巴,一臉倔強。
張鵬再次朝手指上哈熱氣,壞壞地笑著。
「你敢!」蕭雨諾咬著牙,橫眉冷目。可話音剛落,她胸腹間的敏感地帶就遭到了襲擊。
「啊……哈哈……別……哈哈……快……快停下……」她扭動著身體,身上又酸又癢,想要避開那壞透了的手指。
「小鵬哥哥,對不起。」她就被弄得又哭又笑,不一會兒就投降了。
「以後還敢不敢?」張鵬問道。
蕭雨諾咬著嘴唇,拼命地搖頭。
一般情況下,張鵬是不敢欺負蕭雨諾的,除非能得到蕭天晴的支持。所幸魚竿只有兩支,他和碧天晴成了天然的聯盟。
釣了兩條魚,也夠吃了。三人收拾東西,往回走。湖裡的魚是放養的,工人們都很自覺,偶爾釣釣,也留些給別人。晚上的時候,馬靜蕾把鯽魚清蒸,把草魚做成紅燒,四個人吃得開心愉快。
第二天一早,兩姐妹坐廠車回市區上學,張鵬吃過早餐,把老黃皮和李春生叫了過來。
在樓下的石桌旁,張鵬拍了拍老黃皮的肩膀,說道,「朋友,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我們紅星火電的組織。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的紅星小龐統。」
「啪啪啪……」李春生鼓起了掌。
「謝謝,謝謝。」老黃皮猥瑣地笑著,朝兩人連番拱手,表示感謝。
「但是……」老黃皮遲疑了一下,問道,「為什麼不是諸葛亮。」
「諸葛孔明身長八尺,玉樹臨風,你覺得你像嗎?」張鵬問道。
老黃皮張開雙手,低下看了看髒兮兮的道袍,說道,「其實,也沒多少差別啊。」
「鳳雛比臥龍好聽多了,你是天上飛的,他是地上躺的。」李春生勸道。
「嗯。」老黃皮摸著不存在的鬍子,點了點頭,認了。
「接下來,我們有個行動。老黃皮剛加入,就讓他打頭陣,算是下投名狀了。」張鵬宣布道。
「有錢嗎?」老黃皮眼巴巴地問道。
「都是自家兄弟了,還談什麼錢!」張鵬眼睛一瞪,教訓道。
「是是是……」老黃皮連忙點頭附和。
接著,張鵬就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他先描繪了一個美好的未來,在業務行業中,一般稱之為「畫大餅」。在他畫的大餅里,他們天天吃香喝辣,做著大生意,出入奔馳寶馬,手機響個不停。
但問題落到實處,就是回家拿工具,撬開201房的門。
「這……這可是犯法啊!」老黃皮驚叫道。
張鵬連忙捂住他的嘴巴,並看向小賣部。萬一給馬靜蕾聽到了,這個行動十有八九是要泡湯的。
「嚴格來說,確實是犯法的,但……」張鵬話鋒一轉,說道,「這家人十五年沒回來了,我們可以說裡面傳出怪味,影響到我們的生活了。」
「那也得先報警啊,擅自撬門,不是偷就是搶,較真來說,是要判十年刑的。」李春生說道。
「有事我擔著,總行了吧。」張鵬說道。
「從犯也得三年。」老黃皮提醒道。
「那你們干還是不干。」張鵬不耐煩地說道。
李春生和老黃皮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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