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目標後,張鵬回到了老戰士身邊,從兜里掏出那枚倭軍勳章,說道,「羅爺爺,你看這個。」
「哎喲……」老人先是看了看,然後從茶几上拿起老花鏡,戴上後再看了一會兒,略微激動地問道,「小鵬,這可是個三等功的金鵄章,哪來的?」
「一個朋友給的。」張鵬說道。
「這樣啊……」老人拿著勳章,抬頭望著天花板,嘆息道,「我當年殺過不少倭軍,可真還沒見過三等功的呢……」
「您喜歡就留著唄。」張鵬笑著說道。
「這怎麼行,又不是我繳獲的。」老人板起面孔,嚴肅地說道。
「您當年應該是有的,只是弄丟了。」張鵬說道。
「呃……」老人顯得有些遲疑,「這個……不太好吧……」一方面,這枚勳章不是他繳獲的,算不得他的榮耀。他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弄虛作假。另一方面,張鵬這小子他是知道的,哪有白送的道理,肯定謀著他的什麼東西。但話又說回來,他是很喜歡收集倭軍勳章的,想等入土後,捐給國家做展覽,當然是越齊全越好了。
「羅爺爺,這是小鵬哥哥送給您的,您就收下吧。」蕭雨諾不知其中的貓膩,勸說道。
「對啊對啊~」蕭天晴附和道。
「這……」老人還是有些猶豫。
「羅爺爺,您就收下吧~」兩姐妹異口同聲。
老人朝她們點頭笑了笑,然後看了眼張鵬。後者立即會意,指著陳列櫃說道,「羅爺爺,您這戰利品也不少啊。」
「都是以前胡亂撿的……」老人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向陳列櫃。
隨後,一老一少,看著柜子,低聲交流。
「說吧,想換什麼?」老戰士摸著鬍子,神態自若。
「王八盒子。」張鵬指了指下面的手槍。
「這……」「不換就算了。」「張家小子,這可是違禁品。」「這東西的子彈還哪裡去找,我就是圖個擺設。」張鵬不以為然地說道。
「村田式刺刀,這個怎麼樣,我經常保養,還很鋒利的。」老人指著最下層的一把皮套刺刀,說道。
「這種大路貨你也拿得出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倉庫里有一整箱。」張鵬說道,這是村田式步槍上的刺刀,倭軍士兵用的。
「呵呵……」計謀被戳穿,老人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行行行,你挑一把吧。」
張鵬立即伸手,把左邊那把拿了出來。
「你……你怎麼……」老人一臉著急,欲言又止。右邊那把是壞的,左邊那把是好的。
「是你讓我挑的啊。」張鵬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槍插進後腰的皮帶里。
「呃……呃……」老人抬著手,說不出話來,最後搖頭嘆氣,算是認了。
「別拿去亂來啊。」老人認真地叮囑道,「這可是槍,殺人的武器。」
「知道知道。」張鵬笑著說道。
接著,四人喝茶敘舊,聊了一個下午。直到快五點的時候,張鵬和兩姐妹才起身告辭、婉拒了老人留下晚飯的邀請後,三人出了救援隊宿舍區,坐上出租車,回家吃晚飯了。
隔天,張鵬跑到保衛處的射擊訓練場,試射了三槍,一槍九環,兩槍八環,準度有點差。於是他跑到辦公室,找秦勇幫忙調校。
「哇,王八盒子,老古董啊,哪來的?」秦勇興奮地說著,嗅了嗅槍口,隨即吃驚道,「你還有子彈!」
張鵬嘿嘿一笑,說道,「一個老紅軍送的。」
「你小子,行啊。」秦勇笑著說道。
「幫忙調調,打不准。」張鵬說道。
「我看看……」秦勇研究了一會兒,從抽屜里拿出一套工具,拆卸起來。他是「潛龍」特種兵出身,要在最極端惡劣的環境中保證戰鬥力,所以個個都是修槍的好手。
「唔……保養得不錯啊……經常上油……彈簧也可以……都還行……這裡好像鬆了點兒……哦……原來是這樣……」秦勇自言自語地說著,張鵬靜靜地在旁邊看。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秦勇把槍重新裝好,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成了,去試試吧。」
張鵬回到射擊場,又試了三槍,這次一槍十環,兩槍九環,基本沒問題了。
接著,他拿出手機,把李春生叫了過來。
「要教我打槍?」在射擊場,李春生看見張鵬的手槍,興奮地問道。
「嗯。」張鵬裝模作樣地點了下頭,頗有上級領導的味道。
「好啊好啊。」李春生滿臉期待地朝他伸出手。
張鵬把手槍遞過去,在碰到李春生手指的瞬間,又縮了回來。
「嗯?」李春生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在這等我……」張鵬說完,掉頭出去,在向管理射擊場的徐老頭要了把練習拆卸用的老槍。
「先學會拆裝,了解槍的構造。」回到場內的張鵬把槍放在桌上,對李春生說道。學槍的第一個步驟,就是先熟悉槍的結構,學會拆裝,這樣才能在射擊的時候,理解反饋力的原理,儘快掌握射擊技巧,同時也能減少子彈的消耗。李春生是新手,給他把新槍練習,容易被弄壞。而這種老槍,基本是已經報廢了,專門給新手學習用的。
「我還是喜歡AK多點兒。」李春生說道。
「臥槽,你以為是玩遊戲啊。」張鵬教訓道,「手槍都不會用,還AK,沒摸到敵人,先把自己人給突突了。」
「說得也是。」李春生摸著後腦勺,笑著說道。
「看著啊。」張鵬拿起手槍,飛快地拆裝了一遍。
「太快了,看不清。」李春生憨憨地說道。
「這是你的終極目標。」張鵬說道,然後放慢速度,重新拆裝了一遍,接著把槍放在桌上,讓李春生慢慢研究。
大約一個小時後,李春生終於弄懂了手槍各個零件,能順利地拆裝一遍了,就朝張鵬說道,「好了,可以打槍了。」
「不行,你還得先學會持槍瞄準。」張鵬拒絕道,然後讓李春生雙手握槍,瞄準射擊靶子。
「雙腳分開,一前一後,膝蓋微彎,腰放低點兒……一點兒就行了,手抬高點,眼睛和準星平齊,三點成一線……」
經過張鵬的一番指導,李春生有模有樣地持槍站著,瞄準前方的靶心。
「照著這個姿勢,每隔五分鐘休息一分鐘。」張鵬說道。
「不會吧,打一槍這麼費勁。」李春生愁眉苦臉地說道。
「那是當然……」張鵬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你在這裡練著,我去賣汽水喝。」
隨後,張鵬回到五號樓,在小賣部里喝汽水,和馬靜蕾聊了會天,又上樓和蕭雨諾下了兩盤跳棋,和蕭天晴玩了會兒遊戲。快到吃晚飯的時候,才拎著支汽水,慢悠悠地回到射擊場。
「你去喝個汽水,怎么喝了這麼久。」李春生滿頭大汗地接過汽水,抱怨道。
「哈哈……」」張鵬笑了笑,問道,「練得怎麼樣?
「手都快抽筋了。」李春生鬱悶地說道。
「來瞧瞧。」張鵬指著射擊靶,要求道。
李春生一口氣喝完汽水,「啊」的一聲,把玻璃瓶往桌上一放,回到射擊台前,雙手持槍,擺出射擊的姿勢。經過幾個小時的訓練,已經有模有樣了。
「可以。」張鵬滿意地點了下頭,李春生的性格比較實誠,一旦答應了,就不會偷懶。接著,張鵬拿出王八盒子,像李春生講解了幾個射擊要點。
「第一,無論任何下,槍口都不能對準自己人;第二,準備開槍前才打開保險鎖;第三……」
李春生一一應下,然後雙手持槍,瞄準靶心,深深地吸了口氣,扣動扳機。
「嘭!」
子彈應聲而出,打在靶子上,不過在圓環之外。
「唉……」李春生嘆息道。
張鵬一邊收回手槍,一邊說道,「第一次開槍能命中靶子,很不錯了,我第一次也才三四環而已。」
「就一槍?」李春生意猶未盡地說道。
「我以前看女醫護兵訓練,端一整天槍才打一發,你才半天時間,夠意思了。」張鵬說道。
「好吧。」雖然有些失望,但李春生也沒再說什麼。他習慣於聽從張鵬的安排,很少提出反對意見。也正因為是如此,深得張鵬器重。比如這次學槍,老黃皮就沒機會。
「明天繼續,練個三四天,基本就熟悉了。」張鵬說道。
從射擊場出來,兩人各自回家。張鵬吃過晚飯,又和兩姐妹會兒步,就回到臥室里,數他的子彈。
他把一顆顆子彈,整齊擺在床頭柜上。一眼看去,黃橙橙的,十分舒服。
這裡一共有六十一發南部式8mm子彈,彈匣是八發,能裝七個半匣。張鵬正心滿意足地端詳著,蕭天晴忽然進來了。
「啊,你哪來的這麼多子彈?」看到床頭柜上的子彈,蕭天晴吃驚地問道。
「撿的。」張鵬敷衍道,然後從抽屜里拿出個墊著棉絮的硬紙盒,將子彈地一顆顆地放進去。
「好哇,我要告訴叔叔。」蕭天晴笑嘻嘻地說道,眉眼彎成了月牙形。
「有事好好商量嘛。」張鵬收好盒子,過來摟著她的小腰,勸道。
「那你還我。」蕭天晴朝他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她所說的,自然是她的天宮顧問證。
「你天天和你姐在一起,又用不上。」張鵬說道。
「用不上也是我的啊。」蕭天晴嘟嚷道。
「就用幾天,讓我出去神氣神氣。」張鵬誘惑道,「回頭給你買好東西。」
「你說的,不准騙我。」「哥哥什麼時候騙你了。」「拉鉤。」「行。」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兩人拉完鉤,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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