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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住八樓嗎?我幫你回去呀。」
說著,申綺又往前走了一步,幾乎快靠到珊珊身上了。
「啊!」珊珊再也受不了了,她大叫一聲跌跌撞撞地往後跑去。邊跑還邊喊著:「救命!」
前面的光線似乎亮了些,她看見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小門。
門沒鎖,她一把便推開了。
門外是一片光亮、美麗的世界,碧草如蔭,鳥語花香,珊珊一下子驚呆了。
「多美麗的世界呀。」申綺的聲音在珊珊的身後不遠處傳來。
珊珊心裡一抖,真想一下子逃進這個美麗的世界。
這怎麼可能?這裡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珊珊揉了揉眼睛,這時,她已經慢慢恢復了正常的思考,想起趙大師的話,心裡稍稍穩定了些。
見珊珊站在那兒不動,申綺又說:「其實,我以前並不知道,還有這麼美麗的世界,這
真得感謝你。我真後悔,為什麼不早來到這裡,這裡沒有世間的爭權奪勢,互相傾軋,多好啊,能在這裡,誰還會留戀那個冷酷的人間世界。」
申綺的聲音柔美動聽,說得珊珊真有點心醉了,是啊,這樣的世界,該多好啊。
「去看看吧。」
是啊,看看也無妨,趙大師的話也未必全是真的吧。珊珊真的要往前走了。
不對呀,如果是幻覺,那這個門外會是什麼呢?
這裡可是頂層!
人間世界也有美好的東西,有自己喜歡從事的工作,有金浩然對自己誠摯的愛,即便那個世界再美好,我也該享受完人間的美好再說。
珊珊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些,再清醒些。她拿定主意,一隻手緊緊抓住門的把手,另一隻手伸到兜里摸到電話,按了重撥鍵。她知道,今天最後給誰撥的電話。
珊珊把手機拿出來,平靜地說:「你馬上到頂層來一下。」
「你幹什麼?你在和誰通話?」申綺的聲音已經不再柔美了。
「我想讓更多的人來看看你的世界。」珊珊淡淡地說了一句。
「好!我會再來的。」申綺惡狠狠地說。
珊珊眼前的光亮世界變得越來越淡,同時,她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遠,漸漸地消失了。
趙大師說得對,這都是幻覺。珊珊想。
她感覺自己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許多,今天,憑她一個小女子一己之力,居然戰勝了幻覺!
周圍的一切已經恢復了正常,眼前是什麼,她也完全看清楚了。
她回過身,慢慢地沿著走廊往回走著,此時,走廊已經亮多了。
還沒到電梯旁,迎面卻碰上司機從樓梯跑了上來。
「有事嗎?」他微微有點喘。
「怎麼不走電梯?」珊珊問。
「電梯只到十層,這兩層我跑上來的。」
「是嗎?」珊珊想了一下,隨即又搖搖頭。走到電梯旁,按了幾下按鈕。
電梯果然上到十層便停住了。
看來幻覺從她上電梯前就開始了。
「你上來時,看見什麼人下去了嗎?」珊珊問。
「沒有,這兩層沒有住客,哪會有人?」
回到真正的八樓,趙大師已經回來了,見了珊珊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珊珊知道,他在等金浩然回來,便也沒再問。
中午吃過飯,稍稍休息了一下,金浩然就回來了。
不知怎的,珊珊見到金浩然,眼圈一紅,上前緊緊抱住金浩然。
「你怎麼了?」金浩然覺得有點不對,便問。
珊珊想對他說,差點見不到你了,可忍了一下,終於沒有說。
「也沒什麼,我挺好啊。咱們去看看趙大師吧。」
趙大師見兩人一同來了。便開始講述他的見解。
「雨馨月灣我看過了,那裡的確不太對,陰氣很重,恐怕很難化解。」
「是不是但凡類似殯儀館的地方都這樣呢?」金浩然問。
「那也不是。這種地方往往陰氣很重,這是很正常的事,但也不是所有陰氣重的地方都不能住人了。從古到今,哪裡沒埋過死人?都出這種事嗎?」
「那雨馨月灣——」
「今天上午,我仔細看了一下,雨馨月灣那裡被搞得一塌糊塗,難怪那裡會出事。」
趙大師停了一下,又接著說:「但凡沒去投胎的野鬼,甚至有極深怨氣的厲鬼,都很留戀曾經居住的地方,搬走了它的骨灰,它也不一定會走。人要想在這裡居住,要想法子不要惹怒這裡的孤魂野鬼,和諧共處,才能平安無事。」
「您是說,人和鬼共處?」金浩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有什麼奇怪的?其實我們周圍就有可能有鬼,只是我們看不見而已,你不惹它,它也不會讓你看到。雨馨月灣那裡就不同了,鬼的地方要住那麼多人,陽氣增加不少,鬼當然就不舒服了。」
珊珊想起勝鼎地產的做法,想起重偉的話,覺得趙大師的話很有道理。
「因為這件事,我還惹怒了其中一個鬼。」珊珊嘆了一口氣說。
「你是說申綺?」金浩然問。
珊珊默然地點點頭。
「那不會。」趙大師笑著說,「這件事我想過,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她做了鬼後會明白究竟是誰做錯了,應該不會怨你。」
「這麼說,我這幾次見到的情形都是幻覺了?」
趙大師點點頭說:「我昨天說過,從你現在的面相上看,沒有鬼纏身的可能。」
珊珊把上午剛發生在賓館的的情形詳細敘述了一遍。
金浩然吃驚地說:「大白天還有這事兒?」
趙大師想了想說:「我原先想過,有兩個可能。第一,你心事太重,總怕申綺會怨你,所以出現幻覺。第二個可能嘛——」他停頓了一下,望了望珊珊,接著又說:「可能有人在害你。」
他把「人」字的讀音故意加重些,好讓珊珊和金浩然明白,害她的是一個現在正在活著的人。
珊珊和金浩然對望了一眼,都沒做聲。
停了一下,趙大師問珊珊:「你剛才說到,今天上午,你給司機打了電話後,聽到申綺
走遠了,你聽到的是腳步聲嗎?」
「是啊。」珊珊似乎覺得這很正常。
趙大師點點頭說:「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是我剛才說的第二種可能,就是有人在害你。」
「為什麼?」珊珊問。
「鬼不會有腳步聲,而幻覺中的聲音,都是通過你先看到,繼而才能聽到,你在幻覺漸漸消失的情況下,能聽到你並沒有看到的東西,說明你這時聽到的並不是幻覺,我相信,如果這個時候你轉過身來,你看到的一定不是申綺。」
「會是誰呢?」珊珊低頭想著,嘴裡小聲咕噥了一句。
「這個人應該很了解你,而且知道你在想什麼。」
珊珊沒做聲,咬著嘴唇在想著什麼。
「看來我在這兒也沒什麼事了。」趙大師笑著說。
「怎麼,您要走?」金浩然問。
「鬼的事,我倒可以管管,人的事我可就幫不上忙了。」
「哪裡,您已經幫了好大的忙,真得好好謝謝您了。」珊珊由衷地說。
送走了趙大師,珊珊坐在床上沉默不語,眼睛望著窗外,在想著什麼。
金浩然也不想打擾她,坐在珊珊的對面,靜靜地看著她。
就這樣,一下午過去了。
「別想了,該吃晚飯了。」金浩然說。
「不對呀,我還是想不出這是為什麼。」珊珊顯然還沉浸在思考中,說的話讓金浩然感到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珊珊這才回過神兒來,問:「你說什麼?」
「我問你想到什麼了?」金浩然把嗓門略微提高了些。
「人家剛才沒聽見嘛,幹嗎那麼大聲。」珊珊沖金浩然瞪起了眼。
金浩然一下子又沒脾氣了。
「先去吃飯好嗎?我的大小姐。」
「好吧,從昨天起,我還沒好好地吃頓飯呢。」
金浩然笑著把珊珊從床上拉起來,說:「是啊,從你們同學聚會以後,你就沒安生過,今天給你好好補補。」
兩人剛走出房間,珊珊好象又想起什麼,問金浩然:「剛才你說到我們同學聚會,那是
在前天晚上吧。」
「是啊,難道你忘了。」
珊珊趕忙打開手提包從裡面翻出一張名片來。然後按照上面的號碼打了個電話。
「剛才跟誰通電話?」金浩然問。
「跟這兒的刑警隊長核實一件事情。」
「你認識的人還挺多的,老相識?」
「記者嘛,工作需要。怎麼,吃醋了?」
「能不吃醋嗎?」
「那你可慘了,乾脆投資一個釀造廠,生產的醋你一個人包了,大概勉強夠喝的。」
「說真的,找他到底有什麼事?」金浩然板起臉,一本正經起來。
「吃完飯再告訴你,這會兒讓你增加點胃酸,對消化有好處。」
吃過飯,回到房間,珊珊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和金浩然說了。
最後,珊珊又說:「到現在,我只是沒想透動機是什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金浩然沉默了一會兒,對珊珊說:「我倒知道這個動機是什麼。」
「那你快說,動機是什麼?」珊珊連忙問。
「別看你是本市人,可這裡商場上的內幕、官場上的內幕你不如我清楚。」
「急死我了,快說吧。」
「爭權、奪利!」金浩然一字一板地說。「不信,你照我的思路去查一下,會有收穫的。」
珊珊想了一下,問:「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找機會攤牌。否則還會來害你。」
「然後呢?」
金浩然望著珊珊,帶點責怪口氣說:「你已經捅了馬蜂窩,還有退路嗎?」
兩人又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見已經是半夜了,金浩然說:「該休息了,明天還有事。今天還用我陪你嗎?」
金浩然的旅遊項目方案已經做好,一行人準備回省城了。珊珊也和老同學們挨個打電話辭了行。
中午,本市的有關人等為金浩然餞行,金浩然帶著他的策劃人員都參加了。
珊珊既然得罪了本市的一些人,自然是不便出席了,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看電視。
電視節目很無聊,珊珊看得有點困。
恍惚間,聽到有人敲門。
「誰呀。」她問了一句。
沒人回答。
討厭,這是誰呀。珊珊心裡有氣,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一個人也沒有。
奇怪,珊珊心裡嘀咕著,關上門,轉過身來。
房間裡好象變暗了許多,電視不知怎麼也關了。
停電了?珊珊想。
忽然,她看見房間角落的椅子上,竟坐著一個人。她嚇了一跳,本能地問了一句:「誰!」
「連我都認不出了嗎?」
那人竟是申綺!
「我說過,我會再來的。」申綺的聲音依舊很柔美。
珊珊走到床邊坐下,望著申綺沒做聲。
申綺似乎有些意外,說:「想和我談點什麼,是嗎?」
珊珊平靜地說:「我是想和你談談了,沙田漢。」
「你說什麼,我是申綺呀。」
「別演戲了!我早就知道你是沙田漢了。」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房裡死一般的寂靜。
珊珊感到周圍逐漸亮了起來,她漸漸看清楚了,眼前呆坐在那裡的,正是沙田漢。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沙田漢問。
「這並不重要,我想讓你親口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只是想嚇唬你一下。」
「嚇唬?」珊珊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差點讓我從樓頂跳下去摔死叫嚇唬?我們可是中學最好的朋友啊!就為了爭得你們那點權力,你就要害死我?」
「都是小李那個混蛋漏了底。」沙田漢恨恨地說。
「說實話,那時我並沒有懷疑到你有什麼問題,甚至還對你懷有深深的歉意。賓館頂層事件發生,大師給我作了分析後,我才懷疑到你。你曾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為雨馨月灣而來本市,一舉一動你都了解,我對申綺的複雜心態,你也知道的最清楚。其實早在我去公安局了解申綺的死因時,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一直沒想明白。直到我又給刑警隊打電話核實,才明白在你安排我們同學聚會的那一天上午,你就到公安局打聽過申綺的死訊。你早知道申綺死了,卻對我刻意地隱瞞。申綺之死一定與你有關!可你——竟然連我也不肯放過。」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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