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便下樓走進了警隊餐廳,從餐廳的窗口處打了一份炸醬麵後,我便無意間看到了坐在某張餐桌前的宋微,只見宋微獨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吃著東西,哥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這丫頭桌前,一屁股坐在了她對面。
哥門兒我剛剛坐定,只見對面的宋微猛的一抬頭,見是我坐在了她的對面,表情瞬間從面無表情變成了表情猙獰,看上去總感覺像是要把我生吃了一樣。內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他媽變,就他媽變。
我一看宋微這陣仗兒,立刻舔著臉微笑開來。「你不介意吧!」說著我便伸手比劃了一下,意思是坐這兒沒事吧。
「切!不要臉!」只見宋微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接著又低頭吃起了碗裡的水餃。
我你媽!我怎麼就不要臉了?這丫頭張嘴兒就給我一頓罵,本來心裡就有些不爽的我,頓時更加的不爽了起來。我仔細一想,她肯定還在為上午內檔子『經血門』事件跟我在這兒過不去呢。
我去!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不就是一霸氣外露嘛!不是!不是!是月經外露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女生理上內點兒破事誰不門兒清啊,至於這麼跟我慪氣嗎?好歹咱倆也是一個被窩,不是不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啊!你這樣整讓咱們以後怎麼相處啊!算了!愛理不理,我吃我的面得了。
沒過一陣子,宋微便吃完了自己碗裡的那幾個水餃,只見宋微吃完後從兜里掏出了一包紙巾,隨意的抽出了一張白色紙巾,在嘴巴上輕輕的擦了起來。
對啊!紙巾!餐巾!餐巾紙!白色的餐巾紙!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案發現場,在唐睿家的餐桌上四散著的幾張白色的餐巾紙。趙凱說那天在唐睿家吃的晚餐是唐睿預定的外送,唐睿家的位置是在海灘,離南海灣的市區驅車最快也要大半個小時,應該是大飯店或者大酒店才會跑那麼遠去外送,一般小店兒肯定不願意送,再者說,當時我們看到了桌子上擺著許多吃空了的大閘蟹的空殼,一般只有大飯店才有這種東西,他說是唐睿點的外送,那麼就是說唐睿本人或者親自去那個飯店訂過餐,或者是用電話訂過,如果說那些餐巾紙上印有本飯店的名字的話,那麼就可以知道唐睿到底有沒有訂過餐,如果是用電話訂的餐,那就最好不過。賭一把!萬一那些餐巾紙上沒有印飯店的名字或者什麼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想到這裡我立刻停下了手裡的筷子,起身走向了法醫部,因為案發現場的證物以及被害人吃過的所有食物殘留物和案發現場的任何物事都要經過法醫部門一一檢查。
「你去哪兒啊!你的飯還沒吃完呢!喂!」坐在對面的宋微對著已經走出去幾步的我喊道。
「法醫部!」說著我便走出了餐廳。宋微這跟屁蟲居然也跟了上來。
來到了法醫部門口。我聯繫了負責此次案件所有檢查工作的美女法醫楚亞楠的電話,沒過多久,只見穿著一身白大褂一副全副武裝的楚亞楠走了出來。
「嘿!美女!屍檢報告什麼時候能出來啊!」
「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下午!」只見楚亞楠摘下了戴在嘴上的白色口罩,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說道。
「誒!對了!你們從現場採回來的食物殘渣里有毒嗎?」站在宋微旁邊的我急忙問道。
「目前仍在化驗!怎麼了!李天佑!有什麼事情嗎?」楚亞楠說道。
「哦!我想問問你們採回來的那幾張餐巾紙有沒有其他問題啊!」
「餐巾紙已經經過檢查!沒有發現內里含有什麼毒劑和其他制幻物劑。」
我聽楚亞楠這麼一說,便覺得有戲,隨後我便表明了來意,想問她要一張從現場帶回來的餐巾紙。楚亞楠聽完後,便痛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沒過幾分鐘她便拎出來了一個薄膜袋子,只見袋子裝著一張油髒兮兮的白色餐巾紙。我接過袋子之後,便打開了薄膜封口,拿出來一看,只見這張正方形餐巾紙的右下角印著五個紅色的小字,天府海鮮城,下面還印著飯店的電話和地址,沒錯,就是它了。我看著這張餐巾紙跟我之前預想的一樣,頓時便增長了許多信心。接著我變撥通了那裡的電話,開始問起了唐睿點餐的事情。
只聽裡面的女服務人員說不太清楚,說那天可能不是她在當班,所以。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得親自跑一趟了。說著我便提了隊裡的警車載著宋微開往了此家飯店。
開著警車的我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油門蘇咧一路狂奔,沒多久便來到了位於南海灣市區裡的某條繁華的街道上,到了天府海鮮城的大門口,兩人下車直奔大堂,我們掏出了警官證後,便被一位身材姣好穿著紅色旗袍的禮儀小姐帶進了經理辦公司。
我們表明來後,這位三十多歲的年輕男經理立刻帶我倆來到了飯店總台的訂餐電話服務台前,服務員開始幫我們倆翻找起了兩天前的訂餐電話記錄,其中有一個女服務員說那天確實有接到過一個名叫唐睿的先生打來的訂餐電話,他們這裡都有訂餐記錄,女服務員翻找出來電話號碼後,我當場便記下了這個號碼,隨後我便問起了他們的電話錄音,他們說這部電話沒有那個功能,他們說那個叫唐睿的先生是在十月二號的上午十點左右打來的訂餐電話,簡單的點了一些飯菜後把地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說唐睿是用網銀付的款。
也就是說唐睿是在案發當天的上午打去的訂餐電話,也就是說唐睿這個人確實存在,而且也確實訂過餐,這個號碼到底是不是唐睿的現在還不太好說,等回去先調查一番在說,如果現在打了這個電話很可能會打草驚蛇,所以我忍住了沒打這個號碼。
回到了隊裡,我們便跟梁國傑副隊長討論了一下案情,在梁隊的大力支持和幫助下,我們便立刻聯繫上了電話公司,要求幫忙查證本號碼的主人信息。
過了有一刻鐘,梁隊辦公桌上的座機便響了起來。梁隊接聽了電話,哦哦恩恩!了一陣子後,便掛斷了電話,已經迫不及待的我看著這個老b掛完電話後居然點起了一根煙,坐在了辦公椅子上一陣吞雲吐霧,我心說,看他那一臉沉悶的b樣兒,指不定又欠人家多大的人情。這都什麼時候了,這老b居然還有這等閒情逸緻。我剛想開口問及,便聽到梁隊開口了!
「他們說個號碼的註冊機主身份證上的名字叫趙凱!」梁隊說著又是一陣吞雲吐霧。
「趙凱!」我聽到趙凱的名字後立刻一陣驚訝。
怎麼會是趙凱的號碼呢?這!這一下把我之前的想法給推翻了,難道說是趙凱用他的手機在那天中午訂的餐?這明明是唐睿的生日啊!為什麼不是唐睿訂餐,偏偏是趙凱呢?這正說明了趙凱之前所做的供詞帶有欺瞞性。
我一想趙凱,頓時一陣氣氛,我說著小子在做筆錄的時候怎麼說的這麼順溜呢,難不成是事先早已編好了的吧。
說著我便和宋微直奔一樓的看守室去了,我倆剛剛走到一樓大廳,便看到了一群十幾個人又哭又鬧的在警隊大廳里嘶喊著。
我心說這幫人八成是這起案件的受害者家屬,看他們一個個悲傷欲絕的樣子,我跟宋微心裡也不太好受,雖然這情景兒見多了,但是人心都是肉做的啊!誰還沒個七情六慾呢!我兩頓了頓後便很知趣兒的走去了一樓的看守室。
我們把案件當事人趙凱從一樓看守室里直接繞道帶進了二樓的審訊室里,我一腳關上了審訊室的門後,開始對趙凱一陣大吼。
「啪!」我猛的伸出了手臂狠狠的拍在了審訊室的桌面上,只見坐在對面的趙凱聽到這麼一聲重重的聲響後,身體緊跟著抖動了一下。
「說!那個訂餐的電話號碼為什麼是你的!」我面色冷峻,兩眼直逼著有些驚慌失措地趙凱。
只見趙凱的表情立刻從驚慌變成了驚奇,看他的樣子似乎像是聽到了讓他感到很不可思議的話一樣。
「我!我!是唐睿讓我幫他訂餐的!嗚嗚嗚嗚!~~~~~~」趙凱支支吾吾的說完後頓時一陣哇哇大哭。
我去!不能把!就喊了這麼幾嗓子就把這麼一大小伙子嚇哭了?應該不至於吧!
「你哭什麼哭啊!這麼一大小伙子不嫌害臊啊!」我身邊的宋微立刻對著趙凱喊道。
「小z!告訴你啊!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內點事兒給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千萬別把我惹火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怪我到時候給你弄難看阿!」說著說著我便有了干意的衝動。
「嗚嗚嗚嗚!確實是唐睿讓我幫他訂的餐!他說他網銀里沒錢了!讓我幫他先墊著!嗚嗚嗚嗚!」只見坐在審訊椅上的趙凱邊哭著便擦著眼淚。
隨後我從趙凱嘴裡了解到了,他之前在十月二號上午接到了唐睿的電話,說唐睿身上暫時沒錢了,讓他幫著在某某某飯店訂一桌飯,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唐睿了。
跟著我便問起了他和唐睿最後見面的時間,趙凱居然說是今年的九月二十三號!也就是說在九天前。於是我便開始詢問了起來。
趙凱便把學校里的一些事情跟我講述了一下,說因為杜子俊(被害者)懷疑是唐睿在廁所里用水瓶砸他,唐睿沒承認,事情便鬧到了學校的教務處,由於唐睿頂撞教務處主任,教務處主任一氣之下便停了唐睿的課,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唐睿本人了,唐睿說他回家休息,具體是去了哪裡他就不知道了。
看著趙凱這次說話的語氣和神情,但願是真的,如果他再騙我,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對他怎樣。這一件案子牽扯了四條人命,在刑事案件中已經算是極為嚴重的了,本來之前廖世昌的案子就弄成了擱淺狀態,想起廖世昌我便又想起了那個男鬼,想到這兒我便不由自主的一陣哆嗦。
接著我便問起了唐睿的電話號碼,接著便翻查起了趙凱的手機!我一看趙凱手機里的通話記錄為空,他說他有手機記錄潔癖症,從來都不留通話號碼和記錄,我便直接沒收了他的手機。我當場撥打了唐睿的電話,只聽聽筒里傳來一陣盲音,不是欠費停機就是電話沒電,隨後我又反覆的撥打了n次,依然處於盲音狀態。
這麼說唐睿已經離開學校九天了,確切的說應該是七天,從十月一號到九月三十號整整的七天,在這七天裡他會去哪裡呢?現在的他又會在哪裡呢?這臨海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真想找到一個大活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目前看來這個叫唐睿的犯罪嫌疑應該最大,但也不能排除趙凱的作案嫌疑,一切都得等到屍檢報告出來。
回到辦公室後宋微說唐睿的父母明天中午就會趕回來協助調查,這樣的話,對尋找唐睿本人可能會更有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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