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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尹鹿黎他們又往神社的方向去了。」
顧充指著尹鹿黎他們離開的方向,小聲說著。閭丘無言看上去沒有她往日精神,有一些不振從起床後就一直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顧充的話讓她勉強清醒了一些,她伸手拍拍臉,轉頭看向顧充示意的方向,正看見尹鹿黎帶著自己的男朋友和趙楚,往神社的方向走去。
「又去神社?」閭丘無言皺了皺眉頭。
「難道他們知道了那裡的壁畫?」顧充有些擔心地問。
「我覺得不太可能,」閭丘無言否決了顧充的猜測。「昨天晚上那個司機,是不是說過,車站變成這個樣子,和神社有關係的話?」
顧充想了想,好像那個司機的確說過類似的話。
「壁畫的那個地下室我已經仔細地搜過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存在,就算被他們發現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提示時間的線索還沒有出現,如果時間到了我們還沒有找全關鍵物品,我也不敢保證我手上這個東西是鑰匙,那麼錯過了開門時間,我們就要一輩子待在這個世界裡面了。」
聽了閭丘無言的話,顧充和四哥都有些慌了。
「那可怎麼辦啊大妹子?在這種地方,人怎麼可能活得下去?」四哥焦急地說著,同時看了一眼身邊乖巧的方林胤。本來打算出去以後正式追求甜甜的,甜甜這麼可愛,這麼柔弱,怎麼可以死在這種地方。
想到這兒,四哥兀地又平添了一股子勇氣。
「妹子,你只管開口,只要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不含糊!」
顧充低下頭去,頭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抖得很厲害,四哥內心也有些感動,這小兄弟看著人高馬大的一個,沒想到也有這麼柔軟的內心……
個屁啊!
顧充是笑到抖好嗎!
「你別說,我還真有要請你幫忙的地方,」閭丘無言面無表情。
「沒問題大妹子,我四哥現在就是你的馬前卒,指哪兒打哪兒!」四哥拍拍胸脯,豪情壯志地說道。
「我要你跟我再進一次隧道。」
……
幽暗昏黑的隧道中,四哥走在前方,身體不住地打著哆嗦。
這個女人是魔鬼吧,啊,這個女人果然是魔鬼吧。哪裡會有人叫別人再回到自己差點死了的地方去的?
閭丘無言跟在四哥的後面,顧充殿後。其實顧充也不知道為什麼閭丘無言為什麼非要四哥陪他們再下一次隧道,難道閭丘無言還懷疑四哥的身份嗎?
很快的,三人就來了前幾天三人被撞死的地方。很奇怪,按理說在里世界,屍體都是擺不到第二天晚上的,但是這裡的屍體竟然一直保留到現在。而且因為隧道里的氣溫很低,這三具碎屍還沒有明顯的腐壞。
顧充忍不住捂住了嘴,就算是四哥這種平常生活里逞兇鬥狠的人,臉色也白了不少。「這就是那三個人嗎?」閭丘無言朝那邊努了努嘴,看樣子是想讓四哥細細地去看。四哥哪裡敢過去,他隨便瞟了一眼,就把臉扭過去拼命點頭。
「過去看,」
聽閭丘無言嚴肅的聲音,看樣子是非去不可的。四哥只好捂著口鼻,一點一點地挪動著過去。
三堆屍體混雜在一起,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顧充一眼一眼地往那邊瞟,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四哥勉強辨認著,老實說他跟那三個人也不過打了照面,列車來的時候他又忙著逃命,想讓他在這三堆碎肉裡面認人,著實困難。
顧充越看越奇怪,他湊到閭丘無言身邊,小聲地說:「我總覺得這屍體的位置改變了,你發現沒有?我記得上次我們過來的時候,這些肉堆的還沒有這麼緊湊啊。」
聽了顧充的話,閭丘無言挑了挑眉,她讚許地看了顧充一眼,上前走到四哥身邊,「看出來了沒有?」
四哥在碎肉堆里瞟來瞟去的,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快速地看了幾眼,驚訝又肯定地說:「這不是那天我跟的那三個人!」
「為什麼?」
「這裡面沒有那個,他們帶在身上的那個生鏽的菜刀!」
沒錯,顧充也清楚地記得,菜刀是金屬,就算被電車碾壓過,也不可能消失才是,但是這三堆碎肉裡面並沒有任何的金屬。
「這麼說,屍體已經被換過了?」這是三人沒有想到的,難道說昨天晚上又有三個人被軋死了?可是隊伍里並沒有少人啊,這個世界除了他們,還有別的人嗎?
就在這時候,閭丘無言眼睛瞟到對面的鐵軌附近,有一個紅白相間的東西,大概巴掌大,靜靜地躺在那裡。閭丘無言也不避諱,直接跨過那堆碎肉,走到對面鐵軌前。
原來是一個白皮的記事本,之所以有紅的地方,原來是沾上了噴濺的血液。
本子封面上寫著三個黑色的漢字。
「值班表。」
……
「申傑!申傑!」
一個女人頭髮凌亂,她不停地朝著神社跑去,卻不停地摔倒在鳥居前,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拉扯著她的腳,不讓她前進一般。
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她摔倒在地上,身上有很多地方都已經磨破了,但就算這樣,她也掙扎著,想要爬進神社裡。
「申傑!——」
在她的面前,神社的那個小屋子裡,不停地有火光冒出來,在灼熱的火光中間,有一個黑色的人影,被熱浪弄得有些扭曲。
女人的眼淚流出來,又被熱浪烤乾。
她抬起的手,終究還是無力的落下了。
……
閭丘無言三人並沒有回去,而是借著閭丘無言手上的熒光棒,看起那本小白本來。
前面的內容都是些安排車站值班員的,還有一些值班員發的牢騷,沒什麼營養,閭丘無言快速地翻過去,直到最後一張,上面用鉛筆亂七八糟地寫著一段話:
「車站裡只剩下我們三人值最後一班,過了今天,七天期限就到了,到時候車站就廢除了,只要熬過今天,我們就能活下去了。」
「鎮子裡已經沒什麼人了,或許當時修建這個車站就是個錯誤吧。」
「我聽見小智叫我,問我為什麼要拋下他。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如果那天我沒有翹班的話,我應該早就和小智一起死了吧。」
「我又聽見太鼓和鈴鐺的聲音了。」
「他們要來了。」
最後是一堆鉛筆在紙面上的劃痕,看樣子寫字的人,最後遭受了什麼巨大的驚嚇。
「七天,」閭丘無言又仔細地看了那一行字,確定上面寫的是七天。「這本書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啊,」閭丘無言喃喃自語。
太鼓和鈴鐺,七天。
「這麼說,另一個關鍵物品就是太鼓了?」顧充也看見了這兩個關鍵信息,「七天的話,我們也沒有多久的時間了。」
「沒事,車到山前必有路。」
等閭丘無言他們三人回來的時候,正看見雙目通紅披頭亂髮的尹鹿黎掐著趙楚的脖子,而其他人則想要拉開尹鹿黎的手。
「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好不容易眾人拽開了尹鹿黎的手,趙楚蹲在地上乾咳著。
「妹妹你真冤枉我了,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尹鹿黎沒有聽他的話,而是瞪著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瞪著面前的趙楚,好像如果不是這些人拉著她,她都要撲過去把趙楚撕碎了。
「發生了什麼?」顧充有些疑惑,閭丘無言低聲咳了咳,圍著人群看熱鬧的方林胤竟然聽見了。這時候,方林胤走到她的身邊,用只有四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申傑死了,聽消息好像是趙楚害的。」
「趙楚殺的?」顧充問。
閭丘無言白了他一眼,顧充才想起,好像在里世界裡,是不可以殺人的。
「聽說他們三人去神社,但是出了什麼變故,申傑把尹鹿黎救下,自己被燒死在神社裡了。趙楚先自己回來的,後來尹鹿黎一回來就跟趙楚打起來了。」
聽了方林胤的話,閭丘無言抬眼望向兩人。趙楚蹲在地上,一臉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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