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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名新兵斥候在出發前從武器庫領到了屬於他們的武器。幾乎要回爐重造的鏈倨槍,以及三個彈匣。
「這槍也太破爛了吧,當鐵棒掄人都可能折掉。」同車的一個新人抱怨著,不心將鏈鋸槍磕掉到了車壁上,頓時掉下來大把的鐵屑,槍管都發出了咯吱聲,他擔心不已,結果拿起來的時候又碰了一下,這一次槍管卡啦一聲掉到了車板上。
「這純粹就是把咱們當炮灰使呀。」張宏韜手上多出了一個零件,正無奈地在槍械上比劃著,「誰可以幫我裝回去?我不太懂這玩意的構造。」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拆開就絕對組裝不起來了。」高偉閒得無聊,將彈匣中的子彈退了出來,結果發現應該裝六十發的彈匣剋扣了三分之二多,「不是吧,連這個也坑爹?」
「就這破槍,有子彈也打不出。」唐崢早感覺到彈匣重量不對了,可是一看槍械太爛,也懶得挑明這些貓膩,反正他可以弄到新槍的方法。
十公里的路程並不遠,只是因為布滿的路障耽誤了一些時間,十來分鐘後,載著新兵們的卡車抵達了防線。
看著那一條條在地面上隆起猶如蚯蚓一般的鋼鐵混凝土防線,新兵們有些不知所措,這裡的士兵可不想托克鎮上的那些一樣悠閒,他們神sè凝重,軍服沾滿了硝煙和灰塵,抱著步槍不停地來回巡邏」沒事的就躲在掩體中抓緊每一秒休息。
在防線前面是一片伐掉的森林,已經掃清了射界,只剩下光禿禿的木樁,再往前三十公里,就是一條寬寬的開闊地,上面聳立著很多大約三米高的碉堡。
「你們的任務就是去駐守那些碉堡,一旦發現獸人進攻,就要抵抗,順便發回戰況」以便我們隨時應戰。」一個掛著上尉軍銜的男人走到了這些新兵面前,簡單的吩咐了幾句後,就叫來了一隊老兵,讓他們領人。
「出來五個人,跟我走。」一些老兵都懶得挑人,反正新兵都是炮灰,他們的任務就是阻擋獸人,給老兵們逃回防線爭取時間,抵抗?
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這已經是整條防線上戍衛部隊都知道的潛規則了。
也有一些老兵在挑人」不過不是選強力隊友,而是選木訥笨蛋的那種」滑頭的統統不要。
唐崢和一些身體看上去就強壯的新兵們也被挑剩下了,老兵們不需要能跑過他們的部下,不然誰去當獸人的靶子。
少尉皺起了眉頭,如果放在平時,他會訓練一下這些身體強壯的士兵」作為預備隊使用,可是這次不行,他想到了長官si下里告訴他的命令,將這些新兵統統派上最前線,長官潛台詞沒說,但是少尉明白,就是要讓他們儘快死掉。
「又是軍部的齷齪爭鬥。」少尉吐了。吐沫,指點著那些老兵,
「去,每人多帶一個」把他們領走,剩這做什麼?丟人嗎!」
「下午三點前,全部給我進入碉荽換防。
」少尉的語氣就像再訓斥一條狗,罵了一通後,轉身離開了,他要去享受下午茶。
唐崢一行在老兵的帶領下,又開始了跋涉,代步工具?後勤處沒多餘的能源給這些大頭兵消耗。
「你們這些兵,挑個人出來,幫我背著行囊」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黑人老兵掃過了自己的六個新人部下,將鎖的行囊丟了過去」根據以往的經驗,自然是先挑撥這些新人的關係,不能讓他們抱成團,那樣會對抗自己苒。
新人們互相觀望,都沒有人伸手,那背囊一看就很沉,他們不想浪費體力。
「你們這些沒用的新兵蛋子,有什麼不滿嗎?」黑人老兵怒了,朝著一個身體最弱的男人的膝蓋窩踹了過去,「不聽話,就別想從我這裡學到如何在戰場下活下去的經驗。
倒霉新兵跪在了地上,咬著牙,很是憤怒,但是不敢反抗。
「生氣了?,哼,我也是這麼被老兵這麼操練過來的,學著點吧,
快挑個人給我背。」老兵惡狠狠地盯著這些新兵,開始了他的下馬威,新部下們的視線都移開了,這讓他很滿意,可是看向唐崢時,卻發現那個青年正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看著他,老兵的心臟當即一陣猛跳,下意識地握緊了步槍,他猶豫了,打量了一下唐崢的身材和力量後,老兵明智的沒有選擇動他。
「快跟上,要掉隊了。」老兵當先開路,還不忘回頭大罵,「別給我摔了背囊,裡面有易碎品。」
唐崢沒理會其他人,直接跟上,最後自然是那個被老兵踹過的倒霉鬼背行禮。
隊伍里有一個越南人,他一直警惕著唐崢,還有兩個東南亞人,看不出是什麼國籍,剩餘的兩個則是歐洲人種,從他們的衣著和言行,唐崢可以判斷出有三個傢伙屬於其他的木馬隊。
「真是一個關係複雜的隊,他們什每時候會攻擊我呢?」唐崢站在對方的立場分析著問題,和平相處?誰要是這麼想,肯定第一個完蛋。
交戰區中碉堡眾多,每兩個之間相差大概五十米,越往前,碉堡越稀少,不是人類不捨得建造,而是被獸人拔掉了。
唐崢的運氣不好,跟著的老兵顯然是個只會欺負新人的軟蛋,他換防的位置已經到了最前端一帶,距離最近的一個都要有一百五十米,視野只能看到二十來個碉堡。
「這也有好處,至少殺人埋屍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看到。」唐崢取不出望遠鏡,沒辦法觀察地形,而老兵更乾脆,直接鑽進了碉堡中。
「別看了,獸人先鋒一般都是從地下進攻,只有受挫時,才會嘗試地面攻擊,所以咱們擔心的不是導彈轟炸,而是地底突襲。」老兵抖落了身上的灰塵,檢查碉堡中的物品。
「你們三個去下面守著,聽到什麼聲音就喊我,沒事別亂按報警器。」老兵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台機器,沒好氣地道,「我休整了一個星期,沒想到這個碉堡還沒被獸人推掉,不然我就能駐守一個新的了。」
碉堡三米高,直徑三米,沒有天窗,只有六個射孔,因此站在裡面很是壓抑,那股血腥味、汗臭再加上塵土混雜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嘔。
被點名的三個新兵低頭看著那條通往地下的走廊,很猶豫。
「等著我踹你們下去嗎?」老兵罵了一句,將床鋪上的某個死鬼留下的衣服扔在地上,大吼道,「別愣著,打掃房間。」「先告訴我們獸人的攻擊方式。」唐崢站著沒動,是該發難了。
老兵沒敢和唐崢叫囂,尤其是其他新兵也都很想知道這個〖答〗案時,他明智地選擇了回答。
「用鑽地蟲挖出底下通道,自爆苦役和擲彈兵突襲,接著爬出地面,從後面攻擊人類的防線。」老兵添了添嘴角,笑道,「平時還能擋一擋,如果遇到狂暴女獸人,逃都逃都不掉,所以到時候就抱著必死的決心殉國吧。」
新兵們沉默了,三個木馬隊的東南亞人則是用眼角偷偷地觀察對手,這種混亂的局面,他們也頭疼的要死,如果貿然殺人,肯定被其他人攻擊,而他們又沒有殺掉所有人的實力。
「倒霉,太靠近前線,這次肯定沒有妓女來招攬生意了。
」老兵無所事事地躺倒了床鋪上,「我先睡一覺,晚餐你們自己解決。」
「怎麼解決?」一個新兵蛋子四下瞅了一眼,道,「這裡什友都沒有。」
「所以才讓你們自己解決。」老兵說完,將一床被子蓋在了腦袋上,不到幾秒,便打起了震天的呼嚕聲。
「我下去看看。」唐崢打開了電燈的開關後,沿著螺旋的水泥樓梯走了下去,大概有七八米的深度,旁邊放著一台探照燈,再次打開,整個底下場景便進入視野。
一條幽深黑暗的隧道在這裡啞然而止,碉堡破了個大洞,那是被自爆苦役炸硪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唐崢回頭,就看到那個越南男人帶頭,和兩外兩個東南亞人走了下來,他們拿著槍械,對準了他。
「不許動,丟掉鏈倨槍,雙手抱頭蹲下。」越南人吼叫著,讓他服從命令,他不敢開槍,怕引起上面那三個人的注意。
「我早想揍你這張波瀾不興的臉了,你倒是給我害怕呀!」一個男人操著滿口的菲律賓語,氣勢洶洶地撲向了唐崢,要抓他的衣領。
南人可是見過唐崢身手的,想要制止,可是已經完了,那個〖中〗國人直接捏住了臨時盟友的手腕,咔嚓一下掰斷的同時,另一手也捂在了他的嘴巴上,堵回了慘叫聲。
事態已經無法挽回,越南人不計後果的開槍了,子彈擊中了唐崢的「肉盾,後,又打在他身上,不過那個菲律賓人早被唐崢扭斷了脖子,因為他知道越南人絕對不會在意人質的死活。
就算是殺新人沒多少點數獎勵,唐崢也不想浪費,他舉著屍體,撲向了越南人,同時抽出了大腿上刀套中的直刀,一個甩臂擲向了越南人。
越南人閃躲,而剩下的那個轉身就是往地面跑,看到唐崢毫不猶豫地扭斷別人的脖子,他這個還沒殺過人的新人早嚇壞了,想找老兵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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