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崢不是無的放矢,胡亂塗抹紙張,而是經過仔細觀察,看到日記本粘合處有了撕扯的痕跡後,才下的手。
「天花板?」看著紙張上顯出的字跡,日本女抬頭,老掉牙的吊扇嘎吱嘎吱的轉著,除此之外,看不到天花板上有任何異樣。
「夠不到呀!」越南男把桌子搬了過來,踩上去,還差一米多,就算是最高的唐崢,也還差一截。
「搭人梯?」印度男的反應很快,提出的建議立刻得到了認同。
「還愣著做什麼,你們幾個過來!」紅髮男朝著新人發號施令,這一次征服者立場一致,暫時不在敵視了。
「不是找到線索了嗎?你還翻日記本做什麼?」日本女不解。
「以防萬一!」作為一個謹慎的男人,唐崢不會放過任何細節,他剛才是從正面翻得紙葉,看到撕扯痕跡,就塗抹,後面還沒有檢查。
「你太謹慎了,有時候反而會浪費掉時間。」日本女想勸幾句,也算是拉近關係。
唐崢的表現,已經贏得了她的好感,她想和這個男人暫時組隊,抵抗其他團隊。
日本女正要提議,結果看到唐崢翻了兩遍,又找到一個撕扯的痕跡,頓時閉嘴了,嘴角露了一聲苦笑。
「木馬太坑爹了,居然玩了一次心理陷阱,人們一般找到線索後,肯定急著去查看,畢竟那個二十小時抹殺懲罰,就像一柄懸在頭上的鍘刀,讓人不敢浪費時間,像你這種還繼續翻日記本的,絕對是少數。」日本女恭維唐崢,其實打心底里佩服。
「寫了什麼?」越南男追問。
「鉛筆用完了!」唐崢晃了晃禿頭的鉛筆。沒有鉛筆刀,削不出來墨心。
「這怎麼辦?」越南男傻眼了,征服者再厲害,也不可能徒手削鉛筆。
唐崢還沒回答,一股電流突然傳來,電的他渾身發麻。
整個密室的人都遭殃了,剛搭好的人梯倒塌,摔得新人們慘叫。
「你們搞什麼?」越南男咒罵。
「情報不夠!」印度男敲了敲天花板,想試一下是不是空心。結果就被電了,因為是罪魁禍首,所以被電的最狠,頭髮都豎了起來。
「應該是在這張紙上,可是沒鉛筆塗抹了!」日本女四下尋找。「這也不可能藏著鉛筆刀呀?」
「還發什麼呆,找鉛筆刀呀!」越南男大吼。
新人們趕緊動了起來,不過一分多鐘後,又被越南男喊停,驅趕到了角落。
不只是破壞房間,就連搜索線索,也會偶爾觸發電擊懲罰。幾次受襲後,就連印度男都不想動了。
「你們這幫廢物,都停下,讓他找!」越南男被電怕了。指向了唐崢。
唐崢走到了桌子前,細細地查看,隨後把抽屜拉了出來,將手伸了進去。摸著裡面。
「會不會有夾層?」印度男摁了下抽屜底板,很薄。
「你可以打破試一試。」唐崢蹲在桌子下。仔細檢查,右手曲指,輕輕敲擊著桌子腿。
「你來!」印度男挑了一個新人,讓他砸抽屜。
「你確定?」越南男不想挨電,可是又不想錯過線索,快糾結死了。
「不試怎麼知道?」印度男想找回面子,「快點過來。」
「你最好停下,等確定沒有明顯線索了,再破壞它!」
唐崢說著,單手一拉桌子,咔嚓,隨著它移位,電流爆閃蔓延,襲擊了所有人。
「fu~ck!」越南男爆粗口,想讓唐崢收斂點,結果就看到他放倒了桌子,在觀察了一下後,突然揮手,打爛了一條桌子腿。
新人們一驚,下意識的縮起了脖子,可是電擊並沒有到來。
「厲害!」日本女看到唐崢從木屑中撿起了一枚硬幣。
「有一條桌子腿是空心的,果然藏著東西!」唐崢兩指捏著硬幣,放到了日光燈下。
「厲害個毛,一個硬幣,有屁用?」越南男本來還挺開心,以為有了新發現,誰知道是枚硬幣,「難道這玩意是鑰匙,能打開鐵門?」
「給我看下!」
印度男索要,唐崢拇指一彈,將硬幣射了過去。
「為什麼有一邊磨薄了?」日本女湊了過來,發現了異樣,「難道是當鉛筆刀用?」
「不可能,這個厚度,削不了鉛筆。」這麼簡單的常識,就連越南男都看得出來。
「放著高手不問,瞎猜什麼?」紅髮男看到唐崢走過洗手池,坐到了雙人床上,「這枚硬幣關係什麼線索?」
唐崢將右手伸到被褥下,指肚貼著鋼架,緩緩的划過。
眾人的視線都移了過來,等待解答。
「我知道了,螺絲刀!
」印度男的發言終於配上他的精英范兒了,「把雙人床拆來下,然後豎起,就可以夠到天花板了。」
「回答正確,可惜沒有加分。」唐崢敲了敲床鋪,「既然猜到了,那就擰螺絲吧!」
這種苦力活,唐崢是不做的。
印度男沒有推辭,他現在已經對唐崢印象大變,把他當做了勁敵。
「找到『梯子』也沒用呀,還差情報呢,總不能亂捅天花板吧!」越南吐了口吐沫,「我估計答案就在上面。」
接下來的線索,隱藏的都比較深,足足一個小時,唐崢一無所獲。
氣氛逐漸變的壓抑,新人們膽顫心驚,有的惶惶不可終日,有的則是開始盤算,如何增大自己的生存幾率。
「叮咚,二小時過去,現在開始進行公投遊戲。」
木馬通告突然響起,把眾人都嚇了一跳,不過征服者都皺起了眉頭,一旦銀色開口,准沒好事。
「請在兩分鐘的時間內,進行交流、投票,然後選取三位倖存者出來!」
「選他們做什麼?」日本女又不好的預感。
「當然是殺掉呀!」
銀色木馬理所當然的態度,讓新人們齊刷刷的打了個寒顫,兩個菲律賓人不傻,直接拿槍站了起來,敵視眾人。
新人們趕緊持槍對持,氣氛一下子緊張了。
「倒計時開始!」
「如果選不出來怎麼辦?」日本女追問。
「那麼將會隨機挑選兩個人,進行抹殺懲罰!」銀色木馬爆出了一個讓征服者大驚的信息,「哪怕你們是英三階,也算在內哦?嘖嘖,如果這麼死掉,真是太虧了!」
剛剛過去的兩個小時,已經讓新人們按照國籍結成了臨時團隊,這種情況下,自然選人數最少的菲律賓人。
「你這是比我們去死呀!」菲律賓人咬牙切齒的怒罵。
「我還沒說話規則,你發什麼脾氣?咳咳,如果在公投前,死掉兩個人,那麼公投取消。」
銀色話音剛落,一個菲律賓人就準備開火,可是被同伴拉住了。
「怎麼了?」
「你要是開槍,絕對犯了眾怒,咱們肯定會被弄死!」
居然還有個不傻的菲律賓人,他知道這種局勢下,自己說不定可以存活,現在最著急的,應該是那幾個征服者,他們的命可比新人值錢多了,所以絕對不會讓倒計時結束,導致發生隨即抹殺的狀況。
「怎麼公投?」唐崢詢問。
「手指指認對方即可!」
「誰要敢指我們,我就開槍,拖著你們一起死!」菲律賓人一手持槍,一手拿著手榴彈,咬住了保險環。
「你倒是挺聰明呀!」印度男惡狠狠地瞪著菲律賓人,有些頭疼,對方一直在戒備,不好辦,那麼只能殺其他新人,可是那麼做的話,必然引起其他方的不滿,甚至忌憚。
「時間快到了哦!」銀色木馬提醒,只剩下三十秒了。
每個人的額頭見汗,時間太短,有些的腦子都短路了,根本無法思考。
「再等二十秒,如果沒人動手,我就殺人!」唐崢看向了越南男,他覺得這貨最沉不住氣,至於隨機抹殺,必須要避免,十分之一的抹殺率,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一定逃過。
沒有人說話,密室內沉默的可怕分成臨時團隊的新人們,互相警惕著對方。
咔吧,越南男果然動手了,他本來就和同胞待在一起,此時突然出手,一下子就擰斷了身旁一個傢伙的腦袋,跟著舉起他的步槍,瞄向了菲律賓人。
越南男有了肉盾,正好可以擋住射過來的槍彈,但是他最終沒有開火,身前站了太多的同胞,阻擋了他的射界。
日本女看似柔弱,可是殺起人來,絲毫不手軟,也挑了同伴下手,印度男也絞住了同胞的腦袋,不過並沒有擰斷,因為死亡人數已經夠了。
「八,七,倒計時停止,恭喜諸位,通關公投遊戲,請繼續攻略密室!」
木馬徹底消失,可房間內卻是死一樣寂靜,兩具屍體刺激著眾人的眼球。
嘩,越南人和日本人反應了過來,都退了一步,他們這才發現,自己當做後台的征服者,在關鍵時刻,會毫不猶豫的捅自己一刀。
「求,求你,放了我!」被印度男摟著脖子的傢伙哭了,雙腿顫抖,尿濕了褲子。
「失策了!」印度男推開了他,心底相當懊悔。
「非常不民主的解決方式!」唐崢說著風涼話,調侃眾人。
中國人一愣,隨即都簇擁了過來,唐崢坐在床上,壓根就沒動過,用他的行為證明了,他是個好人。
「中國人賺了!」十幾個新人,羨慕的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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