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請閣下記住今日所言!」少將見這些人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也是氣得咬牙切齒,轉身吩咐,「回去通報聖主,說西南邊界遇襲。」
「是!」一個官兵答應一聲,便火速離開。
軒衡望了望四周,轉身對後面的兩個人嘆了口氣,道:「你們這裡的傢伙怎麼全是這種水平啊?」
「如果你看不慣,可以選擇離開。」零星琉冷冰冰地回答。軒衡卻不樂意:「你還欠我人情,我怎麼會走呢?不過,我覺得不用等他們支援了,乾脆些搞完走人。」
「好!」所有人點點頭,目光炯炯地盯著面前隊形有些凌亂的軍隊。所有軍人都是冒了一身冷汗。
三個人同時手印飛舞,身形一顫,便從原地消失不見,只有道道殘影在手足無措的軍隊裡划過。
「啊!」一聲慘叫過後,方才囂張不已的少將便應聲倒地,卻不知是誰打暈了他。
所有人都慌亂起來,警惕地望著四周。不過這根本沒有半點作用,不過一會兒,整個場地便是清淨下來,唯有鳥鳴聲聲。
「速度要快,這裡離中心城不遠,又有人來就麻煩了。」零星琉平靜地掃過地上的一片狼藉,催促張大勇尋到山洞的位置。張大勇絲毫不敢怠慢,慌忙走到一處隱蔽的草叢——這裡,有一個只能一人通過的小洞,被許多碎石堵著。
裡面的幾個大漢見了,也紛紛清理起隨時。沒有幾分鐘,洞口便顯露出來。
那幾個大漢先爬了出來,環顧四周,沒有異常後,兩個孩子便跑了出來。之後所有人都秩序井然地從洞口走出。
眾人見到零星琉,剛要行禮,卻先被零星琉阻攔了下來。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回困海山,他日再說。」零星琉望著回去報信的那個小兵消失的方向,微微皺眉。其餘人自然沒有異議,軒衡便再次構造黑風結界,在眾人的指引下,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一行人剛走不久,有兩道人影便抵達了這裡。
「聖主,就是......這......里......」本來因為聖主親自前來,底氣十足的小兵,突然瞧見這些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人影,心頭微微一顫——這群傢伙是哪兒來得啊,連將軍都被分分鐘搞定了。
他的身後,一個有些面色陰翳的少年也是緩緩走來,望著這眼前一幕,眼中光芒一閃,看不出他的喜怒。
這略顯陰沉的少年,便是秦雲仙族聖主——凝風顧修。
「聖主......」小兵忐忑不安地望著面前的少年,凝風顧修沖他擺擺手:「你先回去吧!」
「是!」小兵如獲大赦,趕緊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正午涼爽的清風,在這裡卻浸骨的寒,輕輕勾起凝風顧修俊逸烏黑的髮絲。他閉著雙眼,靜靜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她在。」凝風顧修嘴角嗜起一抹笑容,連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她回來了。」
短短几句過後,凝風顧修袖袍一揮,便是不見蹤影。這裡又只剩下混亂的一片......
......困海山腳......
這裡,曾經是一片渺無人煙的天地,就是連飛禽走獸,也是很難遇見。但現在這裡卻突然佇立著一座座竹樓木屋,許多人來來往往。山的周圍竟然圍起一圈矮小的籬笆——這裡的人,未經允許,不得隨意出去。
這些居住在這廣闊領域的客人,正是零星仙族的遺民。
困海山環境清幽,但顯得太過淒涼,並不適合在這裡開闢疆土。種在這裡的糧食蔬果,無一不是枯死在地里。所以,每個月都會有人去附近的迷海森林打獵——他們不敢去其它地方。
知道零星仙族居住此處的人,除了零星琉一行人,便只有樂笛子弦了。
今日,這困海山熱鬧起來。
「聖主回來了!」「太好了,聖主沒事!」「我們的希望來啦!」「聖主回來了!」「......」
所有人都被免了禮數,望著這些歡呼雀躍的人們,零星琉心裡掠過一絲酸楚。軒衡倒是喜歡這熱鬧,東瞅瞅,西瞧瞧,一臉興奮。倒是紅雪,雖然老老實實跟著,但光是樣子也嚇倒了不少小孩。
「聖主,左右聖宗在此多時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緩緩走來,朝零星琉等人鞠了一躬,便是退到一邊。前方,一座最大的木屋映入眼帘。
零星琉呆呆地站了一會兒,便緩緩走到門前,探出玉手輕輕一推,小木門隨著「吱呀」一聲打開。軒衡先去屋後安頓了紅雪,不過多時也跟了上來,在零星琉之後進了房裡。
木屋很小,不過十分整潔。裡面的家具也十分簡單,一張圓桌周圍的凳子上,全是零星仙族的高層,再加上一張不大的床,整個空間一下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拜見吾等聖主。」幾個人騰地站了起來,紛紛行禮。零星琉也沒多說什麼,走到床邊坐下。軒衡一臉稀奇地站在零星琉身邊,倒是笑嘻嘻的望著這些人。幾人這才反應過來,邀軒衡入座,不過他卻是笑了笑拒絕了。
零星琉在屋子裡掃視一眼,吐了口氣,道:「最近的形勢,我在樂笛仙族聽聞了。現在我們在此的事,其餘族人,應該不曾知曉吧?」
左右聖宗都看了一眼對方,爾後緩緩點頭,左聖宗羌玄卻突然皺起有些花白的眉頭,憂慮道:「不過上次,樂笛聖主請求月瞳聖主,也容納了一些我們的族人,現在不知他們過得可好。」
「原來如此。」沒等零星琉回答,軒衡倒是搶過話來,自告奮勇,「要不我去那裡瞅瞅?」
一邊說,軒衡詢問的目光停在靜靜聆聽的零星琉身上,只見她柳眉微蹙,似乎不願意讓軒衡前去,免得又欠他人情。
現在都欠了這麼多,簡直要等於無期徒刑了......
軒衡自然知道她心裡所想,大笑起來:「放心,你這麼公正一個人,還是要還,不過你不用操這份心,不會太久,也不太難為你。」
零星琉撇過頭不看他,糊弄著應一聲:「去吧。」
等到軒衡離開,零星琉才回身,同眾人談及凝風肖的事,眼神一如從前冷冽,隱隱竟還透出一股殺氣。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不久,卻是他凝風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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