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婧在第二天早上,去了越王府後,把復健用的拐杖給了他,還給了一個能以後走路時拉伸腿部韌帶的拉伸帶。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每天都會定時來到越王府,給他針灸,以及幫他復健治療。
她的三哥每天都會跟著自己的父親去軍營鍛煉,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
這天早上,她同樣像往常一樣來到越王府,替他針灸了後,準備幫他站起來。
這一個月,他每天都被他的貼身侍衛景翼扶著,在他院中走,開始的半個月時間,他連站都站不起來,現在他可以站起來了,並且能扶著走半個小時,只不過還需要人扶著。
這時,她對坐在輪椅上的沈雲澈,聲音親和,就像醫生對待病人的那種關切的語氣,「今日,我們不在練習被人扶著走,我們練習自己走。」
他同樣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現在他很相信她,畢竟這一個月來,效果顯著。現在全府上下估計都對她心服口服,因為太醫用了三年的時間都沒有治好自己的腿疾,她就只用了一個月時間,讓自己可以被人扶著走了,雖然時間很短,但是至少比以前他不停地吃藥,可是卻沒成效的好啊!
他以前為了治好腿,吃了很多的藥,最後,他連藥都不想吃了,每次太醫來了後,所煎的藥,他都叫人倒了。現在不僅不用吃藥,還能讓自己的腿慢慢痊癒,他從心底里感激她,畢竟她這一個月來盡心盡力。
她對沈雲澈說完後,接著望著府中的管家和他的貼身侍衛,語氣嚴肅,帶著幾絲輕輕地威脅語氣,「今日讓你們家王爺自己學著走路,記住,任何人都不許去扶他,若不想讓你們家王爺從此只能靠人扶著才能走路,就算他摔了,也不許去扶,給我好好的坐在那裡,不許動一步。」她必須這麼說,因為她太了解他們這些古代忠心思想的人了,若不帶著幾絲威脅,他們絕對不會聽。
她說完此話,接著,她望著沈雲澈,語氣溫和,「好了,現在你自己試著起來,自己試著往前走。」
沈雲澈雙手撐著兩邊的輪椅把手,試著站起來,以往都是景翼扶著,他才能站起來,現在他必須自己學會站起來。
當他撐著把手試圖站起來時,身子往上了一點點,突然一下子,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景翼見此,有種想跑上去扶他的衝動,某女眼神一凌,示意他站著別動。
景翼想到蘇姑娘的話,他停下了想要上去的衝動。
這時的沈雲澈聲音涼薄的警告,「誰都不許上來,否則他以後就不在是越王府的人。」
他的話就是權威,果然抑制住了那些想要上來扶他的人。
蘇妙婧用醫生的口吻對沈雲澈道,「別灰心,再來,加油!」說著她兩雙手捏成拳頭,在他面前搖了搖手。
沈雲澈看著她滿臉體貼入微的笑容,聽著她的鼓勵,似乎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他試圖在此站起來,可是還是一樣,一下子坐了下去。
某女滿臉溫柔的表情,語氣清婉,「剛開始都是這樣的,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咱們就三次,總之自己一定要站起來。所以,我們再來。」
就這樣試了半個時辰,沈雲澈已經滿頭大汗淋漓,但他還是繼續堅持著。
蘇妙婧見他沒有放棄自己,感到很欣慰,畢竟這種練習會消耗人所有的耐心和毅力。
接著,她去了廚房,給他兌了一杯鹽水,讓他喝了。
她語氣輕柔,「沈雲澈,這是鹽水,你快喝了。」他現在體內鹽分消耗過多,所以必須補充才行。
他聽到是鹽水,有幾絲猶豫,但還是接過來,仰頭喝了下去,他相信,她給自己喝這東西一定有她的理由。
只聽她語氣淡淡的解釋,「這鹽水可以補充你體內的鹽分,你現在消耗的體能過多,所以必須及時補充水分和鹽分。」她想,若是在現代,一瓶生理鹽水給他輸了就好了,唉!可這是古代,就將就吧!
雖然她又說了一些他聽不明白的話,但總之喝了對他好就是了。
接著,他重新試圖站起來,雙手撐著兩邊的把手,身子開始往上移,慢慢的奇蹟出現了似得,他竟然站了起來。
只見某女滿臉愉悅的笑容,語氣激動,「別動,你別動啊!」她說著,走到了他的後面,將輪椅慢慢的給推開了。
此時,府中的眾人見此,滿臉為他家王爺高興喜悅的表情。
蘇妙婧將輪椅推開後,語氣欣喜,「現在,你聽我說,我說一句,你往前試著走一步。」
沈雲澈同樣高興,這是他有史以來最高興的時刻了,以前自己打了勝仗,都沒有這麼高興過。他臉上終於帶了幾絲愉快的表情,望著她,似乎她說一句,他就照做。
蘇妙婧滿臉歡喜若狂,「現在,你試著先邁出你的右腿,慢慢來,別急,若是不成,我們在重新開始。」
他竟然笑著對她點了點頭,這一個笑容直接驚艷了眾人。
只見某女有幾分呆愣的望著他。
她呆愣了幾秒後,反應過來,心中罵著自己,蘇妙婧,你竟然盯著男人發呆,你是不是傻了。
景滿臉不可思議,他家王爺竟然笑了,而且是那麼真誠,那麼耀眼,如天上的太陽。
旁邊的管家同樣滿臉欣喜,畢竟他是第一次見王爺臉上出現如此文溫和似陽的笑容。
於是,他聽話的準備先邁出右腳,可腳卻連抬都抬不起來,因為一使力,腳上就很痛,似像有無數跟針扎過般的疼痛。
蘇妙婧見他滿臉掙扎痛苦的表情,她輕聲安慰,「慢點,別急,我知道會很疼,我們慢慢來。」
她接著說:「現在,我們不要試圖想著往前走,我們只做一個動作,那就是抬腿,我們先學會抬腿,在學往前走,好不好?」
他點了點頭。
正在此刻,沈雲灝來了,他見自己的五哥竟然沒有人扶著,站在那裡,他的心情好的用語言無法形容,總之欣喜若狂。
他高興的跑到了沈雲澈身邊,似乎想要抱他,只聽蘇妙婧立即聲音嚴厲的阻止,「你別動,站在那裡。」
沈雲灝滿臉驚疑,他以為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了?」
某女氣怒的樣子,「怎麼了,你還說怎麼了?你五哥好不容易可以站了起來,若是被你一碰,他會摔倒的。」蘇妙婧被他的問話氣的想抓狂。
聽到此話,沈雲灝停止了他要去抱的衝動。
某女冷聲道,「給我好好到亭子裡坐著,待著別動,若一會兒看見什麼,你都不許動,總之給我好好的坐著就好,別來搗亂。」
沈雲灝聽到此話,搗亂,他何時搗亂了,剛剛他只是他激動了而已,至於說成自己是在搗亂嗎?
沈雲灝滿臉無語,想要說什麼,可是卻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反駁她的話。
他滿臉憋屈,只好悻悻的走到了涼亭里,乖乖的坐了下來。
沈雲澈見此,不禁又笑了笑,因為竟然還會有出了自己以外的人,讓他這個六弟吃癟。
某女不在管他,然後望著沈雲澈,語氣清幽,「好了,繼續。」
接下來,他試這抬起腳,可用了一個時辰,都沒有抬起來。
最後,蘇妙婧鼓勵的笑容,「沒事,明日我們再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只要你不灰心就好!」只有病人願意堅持下去,她作為醫生才能盡全力的幫助他康復。
他點點頭。
這時,沈雲灝見他急著收拾東西,似乎想快點回去見某個人似得,就問,「你不留下來吃飯了。」
沈雲澈同樣有次疑慮。
某女開心的笑容,語氣喜悅,「嗯!不了,今天是我三哥這一個月來第一次回府,我要回去見他。好了,拜拜!」
說完,她也不管他們有沒有聽清,帶著笑意,「紫煙,我們走。」
然後,她拉著紫煙,手提著藥箱,頭也不回地就跑了。
不知為何?沈雲澈心底似乎有幾絲不舒服,不過他沒有表現在臉上,他的臉上還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淡漠表情。
沈雲灝一聽,原來是回去見他哥哥。不過,他在心底疑惑,她什麼時候有一個三哥的,他記得蘇將軍好像只有兩個兒子吧!
這時,他滿臉疑問的望著他的五哥,只見他五哥語氣冷漠並且簡短的回答,「義子。」
這話聽的他不明不白,義子,什麼時候將軍府多出來一個義子了。
他的貼身侍衛流雲語氣敬重,「王爺,一個月前,蘇姑娘和王爺不是一起救了一群奴隸嗎?當時蘇姑娘將其中一個奴隸帶了回去,最後,好像是蘇姑娘要求蘇老將軍認那個奴隸為義子,所以蘇將軍就認了他為義子,好像已經寫進了蘇氏家族的族譜,取了名字,並且名字好像還是蘇姑娘給取得,名字叫疾風。聽說取自一句詩,縱有疾風起,人生不言棄。」
一般他家王爺不太了解的事,自己都會打聽清楚,然後告訴王爺,可最近這幾天,他忙著忙著就忘了。
沈雲灝滿臉不可思議,心中在想,她竟然認一個奴隸當哥哥,還要求他父親認他為義子。他不明白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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