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葉昔被人迷暈後,裝上了馬車,送到了城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全州城外黃沙滿地,風卷黃沙,他有幾條道,一條通往西荻國,一條通往戎疆國,一條通往草原部落,還有一條介於三者之間,走這條路,可以通往其他三個國家,也是來往商旅的必經之路,也是去其他地方最近的路線。
這條必經之路,自從沙漠出現了沙匪,那些來來回回的商人不敢在從此路過,因為凡是走那條路的人,都會被人劫道。
幾個時辰後,葉昔醒了過來,她被人夢中眼睛?,雙手雙腳綁著,口裡還塞了一塊白布。
她醒了後,唯一感覺的到的就是她再馬車裡,馬車一路疾馳,似乎要趕往一個地方。
葉昔心想,估計這時阿寐已經回去給鍾離琮說了,他們已經派人在找我了,不知道他們找不找得到,這次的禍都是自己闖出來的,她若是真的被人抓了,拿去要挾鍾離琮,她就太對不起那些被沙匪害死的人了。
她一定要逃,等到了他們所在的目的地,一定要想辦法逃走,不然坐以待斃,只有任人擺布。
她最討厭被人拿來威脅別人,曾經再成國是這樣,現在來了戎疆國,還是這樣。還真是那句話,柿子要撿軟的捏,都看我好欺負,是吧?我要讓你們抓了我之後,感到後悔。等著瞧,到時我不鬧個天翻地覆,我就不叫秦濃。
葉昔坐在馬車裡,身子晃來晃去,心底激憤地想。
日暮西沉,一望無垠的沙漠,映照著暈黃的光輝,一輛快馬加鞭的馬車,奮力往前奔跑,不知要去往何方。還有一群穿著褐色火麻衣的男人,騎著大馬,脖子上遮著一塊灰色薄紗,將臉上鼻子的嘴巴部分遮住。頭髮編成了許多條細長的麻花辮,隨意用一根木簪固定了一些,其餘都隨性散在肩上,他們同樣隨著馬車往前跑。
天黑了下來,四周一片漆黑,馬車外的那個人就是今天白天在燕離寐面前逃走的人。
到了晚上的時候,沙漠氣溫逐漸下降,直降到零下幾十度,讓馬車裡的葉昔感到一陣一陣的寒意。
沙漠夏季白天乾燥炎熱,夜間寒冷,冬季白天乾燥炎熱,夜間酷寒冷凍。白晝之間,氣溫溫度相差極大。
葉昔被凍得全身打顫,她渾身感覺就像有一股冷風直往她身體裡鑽。
葉昔從未如此冷過,她終於體驗了一回快要被凍死的感覺了。她終於能明白那些窮苦的人,窮的連衣服都穿不起,只有挨凍受餓,硬挺著的感覺了。要不,丟掉那高傲的自尊,找綁我的人要件厚厚的,對,自尊算什麼?活著才最重要。
不,她這還不算什麼?真正的那些人,就算冷的要死,餓的要死,他們只有挨著,卻無能為力,直到凍死,餓死為止。所以,自尊不重要,活著最重要。
葉昔靠著車壁,慢慢朝車門移動,由於對人駕馬太快了,她身子東倒西歪,加上看不見,動的很慢。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到了車門旁,側著身子,使勁敲打車門,外面的那個人聽到了動靜。
他以為她想逃跑,一下子揭開了車簾,看到她好好的在裡面,才放下了心。
葉昔聽到了帘子被打開的聲音,口裡使力嗚嗚嗚了幾句。那個人沒有聽明白,不過看她顫抖著身子,似乎很冷的樣子,好像明白她要幹嘛!
他表情半疑,「你很冷,想要一件厚的衣服!」
葉昔聽到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不停地點頭,對,對,對!
那個駕著馬車的人,心中暗想,她是很重要的人質,不能出一點差錯。於是他吩咐旁人拿了一件厚厚地棉沃過來,給她扔了進去。
他冷漠的說了一句,「自己想辦法披上。」
葉昔無語問蒼天,她被人五花大綁著,動一下都很困難,讓我如何披上。若是現在沒被人堵住嘴她鐵定罵他一道,你沒長眼睛啊!瞎了,五花大綁著,讓我自己披,你來給我表演一個試試!
這個人綽號名叫祭天,是沙漠沙匪幫的三當家。
沙匪幫總共有五大當家人,老大,霸天,老二,焚天,老三,祭天,老四,淨天,老五,寂天。
葉昔唔唔唔了幾聲,意思是你叫我怎麼披嗎?某女滿臉怨念。
這祭天見她根本沒法動手,只好將駕馬車的任務給了另外一個手下。
他鑽進了馬車,見到面前傾國傾城的女子,特別是她現在被人蒙著雙眼,只露出了她如白玉般的臉頰,還有她挺立的精緻鼻樑,最吸引人的還是那雙盈潤透著光澤的粉嫩色嘴唇。
女子他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女人他也見過,只是還沒有見到過如此清冷脫俗,卻艷絕無雙的女子,比他以前見過的那些女人不知美了多少倍。他再心底感嘆了一下,果然是一國公主,長相非凡,氣質也清雅高貴,冷艷絕色。
祭天從第一眼見到她,就被她的容顏所驚艷,相信除了我,其他人同樣驚嘆於她的容貌,畢竟這樣的美人,他們很少見到。
祭天第一次給女人披衣服,感覺極其彆扭,他輕扯了一下對方,想要讓她過來一下,不要靠著牆壁,不然他沒法給她披這件外套。這衣服是一件男人穿的,所以很大。
可是馬車搖來搖去,他扯對方,對方被車子一晃,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懷裡。
祭天第一次呆住了,他聞到了她身子自然而然的體香,是那種淡淡的蘭花香,還有一些藥草香,讓人感覺極其好聞,他忍不住多聞了幾下。
葉昔也有絲絲尷尬,畢竟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靠得這麼近,而且這個人還是抓我的壞蛋。
祭天將她扶著坐好,順便將衣服披好,然後呼出一口氣,跑了出去。他感覺裡面的空氣太過溫情 ,在不出來,估計自己得惹出事不可。
那個駕馬的手下,見他自家老大一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不明所以,那樣一個大美人,就算是自己,可以和她挨著坐一會兒,都會高興幾天幾夜,可是他咋覺得咱家老大,似乎有點害怕裡面的大美人呢?
你家老大那不是害怕,而是面對一個大美人太過緊張的表現。
葉昔披上了一件厚的衣服,終於沒有那麼冷了。這個時候,目的地也恰好到了。
面前是一座高高的城牆,城牆上面有許多站哨的將士,他們都穿著栗色的長袍,外面套著軟甲,手中拿著長槍,脖子上蒙著圍巾,將鼻子和嘴巴部分給遮擋著,他們就筆直挺立的站在那凌凌冷風中。
葉昔被人押下了車,門口的小兵見到面前的祭天,立刻迎面走了上來。
他們一一參拜,「小將拜見三幫主!」這時的那個小兵偷偷瞄了幾眼葉昔,心底喟嘆,三幫主帶回來的這個女子好美!不知是不是給大幫主找的。
祭天見面前的這個小兵總往自己後面瞧,知道他是在看後面被人押著的女子。
祭天抬了一下手,示意他起來。
接著,祭天將葉昔安排在了一間房裡,然後,派了一個小丫頭來照顧她的起居飲食。
祭天親自給她解開了蒙著眼睛的黑布,還有腳上的鐵鎖,以及雙手上的羊皮做的繩子。
葉昔的手腕被勒出了幾條血痕,祭天看到了那幾條血紅的血痕,他有一絲憐憫,就派那個小丫頭去拿了一些藥過來。她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會醫術的事。
葉昔沒有說話,表情淡定自若,姿態從容自如,似乎毫不害怕自己進了沙匪窩。
祭天感到新奇,若是以往那些女人,被他們擄到了這裡,不是鬧著要自殺,就是鬧著要逃跑。可是面前的女子卻沒有絲毫畏懼,似乎不是來做人質的,就像是來欣賞風景的那種閒適淡然。
葉昔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拿我威脅別人,那麼自己就絕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要不死,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她擔心個毛線。
祭天不由好奇地問出了心中的想法,「你怎麼不害怕,你可是被人抓到了沙匪窩了?」
葉昔輕輕勾起嘴角,臉上微微一笑,「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你們又不可能殺了我。」
對於她的回答,祭天無話可說,的確如此,他們抓她來,就是一種人質,只要有她在,就沒有人敢對付他們沙幫。
雖然抓了她,除了會得罪戎疆國,還會得罪西荻國,畢竟她即將要嫁到西荻,這是戎疆國百姓皆知的事。
那個小丫頭將活血止痛的藥拿來後,葉昔拿起來,聞了一下,發現沒有問題,小丫頭準備給她上藥,葉昔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
祭天笑了笑,「你不是說你不怕嗎?那還幹嘛拿起來聞一下,聞看看有沒有毒!」
葉昔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那個小丫頭搖頭,指著自己,表示自己來,她望了一眼祭天,「難道她是一個啞巴!」
祭天點頭,「她生來就是一個啞巴。」
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聽說葉昔姑娘會醫術,不知她的這個病可有救。」
葉昔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知道自己會醫術,有些驚訝。既然他們已經知曉 那就沒有什麼可瞞著的來了。
她溫柔親和地說,「這個視情況而定,要先做檢查,才能知道。」
祭天淡淡地說了一句,「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他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葉昔哦了一下,然後,她吩咐小丫頭去打一些熱水,她要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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