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親隊伍走了十天,終於抵達戎疆國和西荻國邊境,也就是全州城。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左丘旭和下令,在城中的驛館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在上路。
驛館的負責人好好接待了他們,畢竟這可是戎疆國公主和親?到西荻國。驛館負責人第一次見到和親對象親自前來迎接,這表明西荻國陛下很喜歡他們國家的公主,不然他作為一國之君,何必親自前來迎接,而且是親自去都城迎娶公主,自古從未有過。
葉昔坐在自己房裡,正準備吃晚飯,可是外面有人瞧門,站在她後面的玄竹問,「何人?」
外面的左丘旭和問,「小昔,我可以進來嗎?我想和你共進晚膳!」他徵詢地語氣問。
玄竹婉拒道,「陛下,依照戎疆國習俗,公主還未和陛下行大婚之禮,所以兩人不可同桌而食,還請陛下見諒,請回!」
左丘旭和聲音有點失望地說,「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葉昔拉著玄竹,「來,一起吃。」
玄竹坐了下來,看著自家小姐不停地給自己夾菜,「夠了,夠了,小姐,我自己來。」
葉昔說,「玄竹,謝謝你願意陪我一起去西荻國。」
玄竹搖頭說,「小姐,你不必客氣。不過,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讓燕姑娘陪你一起去西荻國呢?」
葉昔夾菜的手停頓了一下說,「她從小到大就生活在戎疆國,我怎麼忍心讓她為了我離開自小生活的地方。
我離開自小生活的地方,那是不得已,可是她不一樣。」她的聲音帶著絲絲感懷。
玄竹想到自己也離開了自小生活的地方,成國,明白那種感傷,「小姐,別難過,玄竹會一直陪著小姐,小姐去哪?玄竹就陪你去哪?」
葉昔穿著一身普通的長裙,至於那套婚服,她只有明天見到眾人時才穿,不過這半個多月的路程,不可能一直穿著一套喜服,所以自家哥哥給自己多配了兩套同色的紅喜服,加上小皇帝送的一套紅喜服,她共有四套紅色的喜服,可以隨意換著穿。
玄竹正準備下筷子,葉昔說,「停!」
玄竹看她臉上帶著驚疑,「小姐,怎麼了?菜有問題嗎?」
葉昔點頭,「菜里有毒!」
玄竹怎麼沒覺得,他拿出了銀針試了試,銀針沒有變黑,「小姐,沒毒啊!」
葉昔警惕的面色,「有些毒,銀針是檢測不出來的。」
她說著就去拿了自己的藥箱,拿出了試毒劑,滴了一滴在他剛剛夾得菜上面,只見菜立刻變成了淺淺的藍色。
玄竹心驚,果然有毒。
玄竹好奇的問,「小姐,你是怎麼發現菜里有毒的?這毒可是無色無味的。」
葉昔淡然一笑,「這菜看似沒有問題,可是這甲魚湯里混了莧菜,這就是大問題了。」
葉昔解釋道,「甲魚和莧菜煮在一起,會變成毒藥,輕者昏迷,重者致命。」
葉昔在想,自己是和親的公主,這驛館的人肯定不敢輕易來害自己,畢竟她關係著兩國的交好,所以驛館中有人要麼被收買,要麼被逼迫。
玄竹氣沖沖地站了起來說,「放肆,竟敢謀害公主,這驛館的人是不想活了。」
葉昔讓他小聲一點,「噓噓,別人他們知道,我已經知道這菜里有毒,我們不妨將計就計,揪出這個下毒之人。」
玄竹明白她要幹什麼?點頭說,「好,小姐,你說吧!我該怎麼做?」
葉昔手指動了動,讓他附耳過來,……
葉昔說完之後,玄竹點頭。
於是葉昔將自己的臉上化了一個像中毒了的妝容,躺在床上,這時的玄竹大喊,「救命,救命啊!公主中毒了。」她驚慌呼救,張皇失措。
他立馬跑出了房間,對外面站在遠處的守衛講,「快,快去,請大夫,公主中毒了,若是晚了,你們整個驛館都得為公主陪葬!」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催促著。
那個守衛一聽,公主中毒,想到他們要陪葬,他們就驚恐萬狀,立馬有人去請大夫,另外有人去請來了驛館負責人和左丘旭和。
左丘旭和不管不顧的闖了進去,見到床上臉色慘白,嘴唇泛著暗黑色的葉昔,他一臉憂心如焚。
左丘旭和憂憤之極,暴怒的口氣質問,「林驛丞,你是驛館負責人吧!公主吃了你們驛館的膳食竟然中毒,你等著全驛館的人和你一起陪葬吧!」
這時站在旁側的林驛丞,滿臉驚慌,臉上帶著害怕,他想到面前的公主若是出了什麼事?那不僅僅是得罪了西荻國陛下,也是得罪了戎疆國陛下啊!
林驛丞面露慌張驚恐,不停地朝左丘旭和道歉。然後他命令道,「來人啊!將為公主做晚膳的師傅請來,本官要好好審審。」
左丘旭和撫摸葉昔本就白嫩嬌柔的小臉,此刻她的臉毫無血色,嘴唇發紫又發黑。
左丘旭和冷聲威脅,「林驛丞,朕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若是查不出來,整個驛館就給公主陪葬。」他威懾地話,就像凌遲一般讓林驛丞大汗淋漓。
此事若是不查清楚,自己自身難保不說,若是讓陛下知道了,自己全家人的性命恐怕都難保。
林驛丞跪下不停地磕頭認錯,「臣知道了,臣保證一定查清此事。」
接著那個做晚飯的師傅被請來了,當然大夫也請來了。
大夫給葉昔把脈,沒有查出來,他只好查驗飯菜,發覺這甲魚湯果然有毒。
大夫恭敬回答,「回陛下,回驛丞大人,此湯中的確有毒。
至於是何毒,要容小民查驗查驗。」
玄竹心中在想,還是公主聰明,幸好公主提前吃了昏睡的藥,不然也不能裝得這麼像。
玄竹認真看著四周的人,觀察他們,他想,這林驛丞絕不敢派人下毒,除非他和他家人都不想活了。
然後他看著這做菜的師傅,見他聽到公主中毒,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也絕不可能,畢竟是他做的菜,他來下毒,又不傻。
左丘旭和命令,「除了大夫留下,其他人都出去。」他冷寒如冰的口氣。
左丘旭和來了大堂,親自審問那個做菜的師傅,「你叫什麼?家住哪裡?」
他滿臉誠惶誠恐,「回,回陛下,草民,草民叫王順,大家都叫草民王老漢,草民,住,住在城西的瓊花坊。」他跪在地下,頭都低到地下去了。
左丘旭和見他如此恐懼,只好勸了幾句,「王順,是吧!你別害怕,朕只是問你幾個問題。
今天晚上,你做菜時,可有旁人在場?若是有,那有哪些人?」他緩了緩自己的怒火,聲音儘量放的平和,看著不那麼讓人害怕。
面前的王順心中的恐愕著實少了一些,他想了想,「除了草民,還有洗菜的小桃,燒火的張婆,以及做飯的錢老爹,廚房裡每次做飯就只這幾個人。」
左丘旭和再問,「那你做菜時,可有人幫你。」
他搖頭,「沒有,此次做的晚膳是給公主吃的,所以都是我親自負責,決定沒有交給旁人。」
左丘旭和想了一下,看來毒是做好後下得了。
左丘旭和再問,「那你看看,那湯中有何古怪。」
於是王順站了起來,將那碗甲魚湯舀了舀,發覺裡面居然有莧菜。
王老漢驚訝地說,「陛下,這湯里有莧菜,甲魚湯里不能放莧菜,否則這道菜會成為劇毒。」
他跪下說,「陛下,草民敢發誓,絕不敢謀害公主殿下,就算給草民一百顆腦袋,也不敢害公主殿下啊!」
左丘旭和語氣平和地說,「朕相信你,若是你下毒,又怎麼會將中毒的原理說給朕呢?」
這邊的昏迷不醒的葉昔,玄竹拿了葉昔提前備好的藥,給她吃了,她就醒了。
這時,玄竹把外面的大夫請了進來,玄竹關上房門,大夫看見公主好好的,根本就不像中毒的樣子,他一臉茫然。難怪他剛剛檢查不出來公主出了什麼毛病,可是湯里卻實實在在查出了毒,他還以為自己醫術退步了,原來是公主根本沒有中毒。
葉昔小聲對大夫說,「大夫,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湯里的確有毒,也的確有人害我,我想抓住那個害我的人,還請大夫跟我演一場戲,好嗎?」
大夫當然答應了,面前的公主可是為了戎疆國,和西荻國和親,這種為國為民的好公主,怎能被人害呢?
此刻的左丘旭和問,「王順,你中途可離開過灶台?」他冷峻的面容,帶著清冷,聲音略微溫和。
王順略微驚詫,「陛下,你怎麼知道?草民中途上了一趟茅房!」
左丘旭和問,「看來就是你中途離開的那會兒,有人將甲魚湯里偷偷放了不起眼的莧菜。」
左丘旭和望著林驛丞,「林驛丞,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林驛丞點頭,「來人啊!將今晚在廚房裡的那幾個人全部給本官抓來。」
左丘旭和提醒了一句,「林驛丞,記住,分開審,才能問出你想要的。」林驛丞明白。
跪在哪裡的王老漢滿臉懵圈,實在不明白他們兩位大人物之間的對話。
左丘旭和恢復了雅正的姿態,「王順,你先下去吧!等此案有了定數,朕自會找你作證!」
王老漢回道,「是,草民告退!」
林驛丞將廚房裡的其他幾個人分開一起審問,果然發現了不對勁。
錢老爹和張婆說的話不一致,張婆說錢老爹在做飯時,靠近過灶台。錢老爹說張婆在燒火時,靠近過灶台。他們兩個人互相說對方靠近過灶台,那說明其中一個人說了謊。
於是林驛丞問了洗菜的小桃,小桃說,當時她再旁邊洗菜,炒菜的王老漢去上茅房時,錢老爹看鍋里的湯煮了起來,就揭了一下蓋子。
林驛丞一聽,那就是錢老爹,一定是他趁揭開蓋子時,故意將莧菜放進了湯里。
林驛丞將此事給左丘旭和回稟後,左丘旭和親自審問錢老爹。
「說,你為何謀害公主?若是有半句謊言,朕讓你全家為你陪葬!」
這時的玄竹把此事告訴了葉昔,玄竹還親自去詢問過那幾個人。
玄竹把問的話全部說了一遍,葉昔想,此事沒那麼簡單,莧菜看似是錢老爹放進去的,可是張婆在灶台底下燒火,她怎麼一口咬定錢老爹靠近過灶台,是她親眼所見,還是她故意將髒水引到錢老爹的身上。況且錢老爹都說了,張婆也靠近過灶台,此話先不管真假,可是卻得先查清楚。
葉昔悄悄派給了玄竹一個任務,讓他去查查他們的家人,還有他們的往來銀錢。
這邊的左丘旭和將錢老爹審問了一道,可是卻沒有審出什麼有用的,板子也用了,可是他愣是說沒有下毒。此刻的錢老爹受刑撐不了,昏了過去。
玄竹將查到嗎事回給了葉昔,葉昔說,「你說,張婆的孫女得了重病,她最近得了一筆錢,給自己孫女買了昂貴的藥,對嗎?」
葉昔勾唇一笑,「看來錢老爹沒有說謊!張婆靠近過灶台,她才是往湯里放莧菜的人。」
葉昔滿滿自信的小臉,目光熠熠生輝,「好了,昏迷遊戲結束,我該醒了。」
此時的張婆心慌意亂,不安恐懼籠罩著她,她正在收拾東西,卻不想房門一下子被人給踹開了。
葉昔率先走了進去,只見她穿著一身紅色喜服,臉上帶著流蘇面紗,親和的笑了笑,「張婆,你這是要幹嘛呢?準備收拾包袱逃跑嗎?」她嬉笑地問。
張婆看見葉昔的那一瞬間,詫異到了極點,然後她故作鎮定,「公主,說笑了,民婦只是想要收拾收拾東西,回家看看草民的孫女而已。」
葉昔冷笑一聲,「嗬,是嗎?你說說看,我若是將你孫女抓進大牢,關起來,你覺得這個主意如何?」她的話,就像在詢問她的意見一樣,卻隱含著濃濃的威脅。
此話嚇得張婆一臉煞白,恐懼地跪下磕頭認錯,「請公主恕罪!請公主原諒,民婦不是故意的,民婦只是,只是想要救民婦的孫女罷了,還請公主恕罪!」她不停地磕頭認錯。
葉昔見她承認了,語氣變得柔和,「很好,你承認了,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本公主可不相信你敢做這種事?」
張婆跪在地上,「回,回公主,是,是司簿大人叫民婦動的手腳。
幾天前,司簿大人找到民婦,說等公主到了驛館,就在菜里下毒,民婦開始不願意,可是民婦的孫女重病纏身,需要一大筆錢治病,無奈之下,民婦只好答應。」
葉昔望了林驛丞一眼,林驛丞明白,他立即吩咐將司簿帶到了大堂審問。
於是眾人來到了大堂。
左丘旭和和葉昔坐在最前方,兩人一左一右。
張婆指著跪在旁邊的司簿,「公主,就是他,就是他指使民婦下毒害公主的。」
司簿臉上稍顯鎮定,「無恥之婦,竟敢妄加誣陷朝廷命官,微臣絕沒有做過此事,還請公主明察,不要聽信一介愚婦之言。」
葉昔冷冷清清地笑容,「哦!你的話是說,本公主聽了張婆的話,就變成你口中的愚婦嗎?」
她頓了頓,站起來,大聲呵斥,「大膽,司簿大人好大的膽子,竟敢說本公主是愚婦。
來人啊!給本公主好好教訓教訓他,打到本公主滿意為止!」葉昔耍著公主的威風,讓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左丘旭和看她玩的起勁,也沒有阻止她,反正有他在她身邊,諒他們也掀不起多大風浪。
守衛進來將司簿抓到了外面,將他放到了長板凳上,準備開打時,某女一笑,「司簿,你若是現在就說出幕後之人,本公主也許心情會好那麼一點,就饒了你這頓板子,不然,本公主打你一百大板,不知你受不受得了呢?」她好笑地問了一句。
這個司簿終於求饒,「公主,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微臣,微臣只是財迷心竅,聽了馮大人的話,還請公主大人有大量,饒了微臣的一條賤命吧!」
葉昔聽到馮大人幾個字,臉色一冷,「說,他如何陷害我的,有半句假話,本公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司簿跪在地上慌亂地說,「回,回公主,幾天前,京城的馮大人派人來了全州城,偷偷找到微臣,命微臣給公主下藥。於是微臣找到張婆,威逼利誘她,讓她下毒。」
葉昔渾身冷寒,氣得斥罵,「你個混球,本公主殺了你,說,你收了多少好處?」她揪住他的衣領。
他回答,「回,回公主,微,微臣,收了一千兩黃金,還有城南的一座宅子,並且來的人還替馮大人承諾,等過幾個月,就讓微臣去京城的衙門做一個司簿。」
葉昔冷笑,「好,很好,馮蔭,我好心放過你一次,這是你自己找死?」她氣得臉色通紅,滿臉怒火中燒。
葉昔指著司簿,「你的賬稍候再算,林大人,本公主馬上寫一封信,馬上以五百里加急的形式,稟報給皇上,我要讓馮家付出代價!」
葉昔寫好後,準備將信交給林驛丞,她頓了一下,「等一下,馮蔭肯定會派人截住這封信,不行,不能就這樣送到京城。」
左丘旭和建議,「小昔,不如這樣,朕派自己身邊武功高強的人送這封信,快馬加鞭趕到京城,交給戎疆皇。」葉昔點頭,將信交給了他。
這時,天快要亮了,葉昔吩咐林驛丞,「林驛丞,將司簿重大五十大板,關進大牢,給本公主關一輩子,讓他在牢裡好好醒悟吧!」
依照戎疆國律,謀害皇族,罪同謀逆,可誅九族,公主這判得也太輕了點。
林驛丞回答,「是,臣遵命!」
天亮後,葉昔吃了一點早餐,就重新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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