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大鬧朝堂的事,一傳十十傳百,最後人盡皆知,連其他兩國的百姓都知道了此事,都說西荻國皇后在朝堂上大罵群臣,當眾魅惑君王,還說是有人故意給西荻國皇后潑的髒水,惹怒了她,不惜臉面,呵罵群臣。墨子閣 m.mozige.com
到了晚上,左丘旭和來找她吃晚飯,這丫頭沒有一點兒擔心外面傳的亂七八糟的謠言,還和她宮裡那群宮女太監玩得不亦樂乎。
葉昔實在太過無聊,派人做了紙牌,再和她宮裡的人打牌玩,誰輸了,臉上就貼一張紙條。
葉昔臉上貼了兩張,毓秀臉上貼了五張,其他人同樣貼了幾張紙條。
有人看到了左丘旭和的身影,立刻跪下行禮,「奴婢拜見陛下!」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通通跪下磕頭,「奴(奴婢)拜見陛下!」
葉昔剜了他一眼,好像再說,看吧!都是你害得,本姑娘和他們好不容易處在一起,沒有了尊卑,你一來就全打破了,你個破壞王。
左丘旭和嘴角上揚,笑容肆意,「你這丫頭,看你那表情,是不是心底在罵我!」
葉昔雙手一攤,「對啊!我在心裡罵你,罵你是個破壞氣氛的傢伙。」
左丘旭和望了跪著的人一眼,說了一句,「都起來吧!」
旁邊的毓秀使勁扯葉昔,小聲嘟囔,「皇后娘娘,不能如此對陛下說話,太過無禮了。」
葉昔望著起來的毓秀,「哎呀!毓秀,你別扯了,我想要怎麼說話,那是我的事,他若是不樂意聽,可以離開。」
毓秀見自家娘娘一副無所顧忌的模樣,她的心就七上八下,雖然陛下對皇后娘娘真的好的無話可說,什麼都由著她,可是面前的人畢竟是皇帝,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
左丘旭和看毓秀滿臉憂心的樣子,笑了笑,「毓秀,你不用怕,小昔無論做了什麼,朕都不會怪責她半點,因為這才是她原來的樣子。」毓秀聽到這話,安心了不少。
左丘旭和望著葉昔,「好了,進去吧!我餓了,陪我一起吃飯。
小昔,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我會一直支持你,因為我說過,你就是你,不必為了任何人或事改變自己。」她聽著這話,目光輕柔,朝他淡淡一笑。
第二天早上,葉昔和左丘旭和同時起床。左丘旭和見此,好笑地問了一句,「小昔,你不會真的要和我一起上朝吧!」見她這架勢好像不假。
葉昔一派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怎麼?你不讓我去啊!」
左丘旭和搖頭,他還巴不得她和自己整天在一起,怎會不讓呢?
葉昔說,「那既然如此,就別廢話了,穿好衣服,我和你一起上朝。」
葉昔見他收好了地上的被子和被單,然後放進了衣櫃。
左丘旭和命人進來,換好了衣服,梳洗完畢後就出去了。這時毓秀進來了,給她換好衣服,梳洗打扮完畢,也出去了。
左丘旭和拉著葉昔,坐到了自己的龍攆上。今日左丘旭和穿著一身黑色寬翻領的龍袍,上面繡著金龍。葉昔穿著一身黑色窄翻領鳳袍,上面繡著金鳳。
葉昔和左丘旭和坐在龍攆上,葉昔挽著左丘旭和的手,笑著問,「你說說看,今日朝堂上會有多少人罵我!」
左丘旭和見她還有心情和自己說笑,他勾了勾她的鼻子,「你這丫頭,還有心情說笑,不怕他們一人一口水淹死你啊!」
葉昔自信地說,「切,怕他們,有本事就來,看看誰怕誰!」
左丘旭和看她如此有好勝心,搖搖頭,只好笑而不語,反正有自己在場,涼他們也掀不起多大風浪。
成國的沈雲澈,接到暗探稟報,說葉昔再西荻國朝堂大鬧了一番,當眾罵了朝臣,當眾魅君惑主,還指責那些朝臣,把髒水潑到她的身上,卻不敢認。
沈雲澈是又好笑又好氣,那丫頭膽子真大,和整個朝中大臣作對,她得受多少外界的罵聲和指責啊!魅惑君王,他敢肯定,這是她故意的,就是要挑釁那群老東西,反正他們都罵她是妖后,禍國殃民,那她就做個真正的妖后。雖然這件事讓他對左丘旭和很嫉妒,但是他相信,在不久之後,那些都將會屬於自己。
葉昔和左丘旭和一同走到金台,那些大臣看到皇后真的打算臨朝聽政,全是對她的不滿。
葉昔和左丘旭和還沒有說話,就有人開始跳出來指著葉昔罵,「你個妖婦,這朝政之事,那是你個妖婦所能參與的,還不速速退去!」
接著他跪下,一臉痛惜地說道,「陛下,還請陛下明鑑,此等妖婦怎配為我西荻國皇后,還請陛下聽老臣一言,下旨廢后,以安社稷啊!」
「陛下,老臣願用這條命勸陛下醒悟,莫要被這妖女迷惑,還請陛下明鑑!」他說著就站了起來,沖向了那大殿的金柱,準備以死明志。
可是他再快,也沒有葉昔的銀針快,只見他剛要碰到柱子時,腳一個不穩,只聽咚的一聲,摔爬到了地上。
這一幕也讓左丘旭和驚愕到了當場,所以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阻止。
葉昔從左丘旭和懷裡站了起來,她滿臉燦爛的笑容,「老東西,想用你的死來逼陛下是嗎?經過我同意了嗎?」
她走到了她的身邊,取下了他腳膝後面的那根銀針,望著朝中的大臣,冷笑著,「誰還想以死明志,來,接著撞,撞不死,本宮救活他,反正我醫術正好沒處用,就當拿你們來練練手唄!」
此刻的朝堂鴉雀無聲,誰那麼傻,真跑去撞柱子,到時還得成為皇后手中的練刀工具。
左丘旭和見到那些平常對自己一再指責的大臣,此刻都默不作聲,這簡直讓他不由地開懷大笑,哈哈哈。還是阿婧有辦法,制的他們無話可說。
那些大臣見皇上笑得如此酣暢淋漓,他們可笑不起來,被這樣一個丫頭片子威脅,他們心裡可不好受。
肖疾風和迅影低著頭,暗暗發笑。
葉昔見他們都不說話了,勾唇冷冰冰地笑了笑,「罵啊!接著罵啊!接著指責本宮啊!」
「若是怕本宮讓陛下派人把你們拖下去殺了,放心,今天本宮不殺人,也不打人,就是來聽你們給本宮安罵名的,繼續,讓本宮聽聽,你們發明了新的罵人形容詞了沒?」
這時還真有人不怕死的跑出來,指著葉昔的鼻子斥罵她,「你作為戎疆國公主,和親到了西荻國,不做利於兩國交好的大事,竟敢公然擾亂西荻朝堂,不顧皇后身份,參與朝政,嚴重破壞兩國邦交,罪大惡極,該當問斬!」當那個人以為自己說了這話,死定了之後,他卻看到對方淡笑自若,安定從容。
葉昔不見絲毫氣憤的面色,笑著說,「來,繼續,把你們要罵的話,都當著我的面罵完。」
他們看見那個人罵了之後,沒有事,果然一群人開始指著面前站在金台旁邊的葉昔罵,她靠著台子,聽他們七嘴八舌的罵自己。
左丘旭和站了起來,準備讓他們閉嘴,葉昔伸手,示意他坐下,稍安勿躁。
左丘旭和不明白,這丫頭要幹嘛,難道是想秋後算賬。
肖疾風和迅影也不明白,她要做什麼?葉昔看他們罵了十幾分鐘,就沒詞可罵了,逐漸安靜了下來。
某女翻了翻白眼,拿出了自己耳中的耳塞,然後,滿臉堆笑。
眾人看見她耳朵里塞了一個東西,感情他們罵了這麼多,她一句也沒有聽到,氣得那些人想要再罵幾句,可是卻罵不起來了。
葉昔桀然一笑,「好了,既然你們罵夠了,該我了。」
葉昔拍了拍手,「玄竹,把人給我帶上來!」
接著,玄竹將即墨玲和另外一個手下帶了上來。
即墨太師看到自家女兒被人押著進了大殿,他終於沉不住氣,質問皇后,「皇后娘娘,這是何意?」
葉昔才懶得搭理他,淡漠地說了一句,「你自己拭目以待!」
玄竹押著即墨玲,強制她跪在了葉昔面前,即墨玲一臉囂張,面目圓睜,「你個妖婦,抓我來這裡做什麼?」
葉昔冷目而視,「別急,接下來我讓你看看真正的妖婦。」
玄竹押著即墨玲的那個手下,「說,全部都說出來,是即墨玲小姐派人在圍場刺殺皇后娘娘,還故意散播謠言,說皇后娘娘妖言惑眾,迷惑皇上,擾亂朝綱。若是不說,陛下不會放過你。」
左丘旭和倒也查到了一些眉目,此事的確和即墨玲有關,至於利用百姓,誣陷小昔的人則是舅舅,即墨玲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葉昔望了一眼玄竹,「玄竹,你錯了,上次刺殺的事,的確是她所為,至於造謠生事,說我迷惑陛下的那些事,都是太師大人做的,我可不相信就憑這丫頭愚蠢的行為,能利用百姓造勢,來引導輿論,然後派朝中的某些人煽風點火,想要廢了我,這可不是面前這個蠢貨能做到的。」
即墨玲一臉氣憤,口不擇言的罵道,「你才蠢呢?那些事就是本小姐做的,跟我爹無關。」這話一出,葉昔一副看豬一樣的面目表情,見過蠢得,沒有見過這麼蠢得,幾句話就全露陷了。
那些被蒙在鼓裡的大臣聽到這話,心中驚詫,此事難道真的和太師女兒有關,刺殺皇后,這可是死罪,抄家滅門的死罪,況且若是太師真的跟誣陷皇后此事相關,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即墨言跪下,拉著自己愚蠢的女兒,凌了一眼,「陛下,請明察!臣忠心耿耿,絕無此意,小女只是太過氣惱,說了胡話,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葉昔涼薄一笑,「太師,別急,我可是有證據的。」
「玄竹,把另外的證人找上來。」
於是,即墨府的管家被請了上來,葉昔淡然地問,「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那個管家心底再想,大人,對不起,皇后娘娘答應了我,只要我說出全部實情,她就幫我醫治自己的兒子。
那個管家跪在地上,「小人拜見陛下,拜見皇后娘娘。」
「回稟陛下,刺殺皇后娘娘的人正是即墨小姐,過後,大人知道了此事,怕陛下知道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派人故意在民間造謠,說皇后娘娘迷惑君王,是個妖后,唆使朝中大臣進言廢后,然後找個時機,殺了皇后娘娘。」
葉昔勾唇一笑,只要這個世上有人活著的地方,就沒有不勾心鬥角的,就沒有人不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自己人的,只要你找准了她的利益點,一切就好辦了。
即墨言拿著玉板,指著他,「你胡言亂語,本太師從未說話此話,也從未指派任何人誣陷皇后,管家,本太師自認為對你不薄啊,你為何要聯合皇后誣陷本太師。」
「陛下,請勿聽信小人讒言,臣對陛下絕無二心,一直忠心耿耿,任勞任怨,還請陛下勿聽小人之言。」
左丘旭和站了起來,「舅舅,這是朕最後喊你一次舅舅,此事不僅僅皇后查出來了,朕也查到了,只是朕查的事,只是關於上次刺殺皇后一事,朕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害小昔,她可是朕此生最愛的女人,你陷害她,就相當於在朕的身上捅了幾刀。」他滿臉失望透頂地看著自己的舅舅。
即墨玲哭泣著,「皇上,皇上表哥,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對我如此絕情!」
他站在即墨玲的面前,「小玲,我一直把你當妹妹,從未對你有半點男女之間的愛意,你竟敢派人刺殺小昔,你這不是再愛我,你這相當於再害我,再我心上面刺了十幾刀,讓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他望著即墨玲,「若是小昔有個三長兩短,朕也絕不獨活。」他堅定不移的目光,讓即墨玲哭得更加痛徹心扉。
左丘旭和看著自己在意的人,竟然害了自己所愛的人,他知道自己該按照律法處罰,可是他卻有了一絲不忍,葉昔就像知道他再想什麼?「阿旭,按你自己的心意做就好,不要考慮我。」
她頓了一下,「我累了,就先回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她溫言細語說完,就離開了。
左丘旭和下旨,「傳朕旨意,即墨玲謀害皇后,罪該問斬,但念及年幼無知,留與全屍,賜毒酒,帶下去!」
「身為當朝太師,誣陷皇后,造謠生事,罪無可恕,但感念他多年對西荻的勞苦功高,撤其太師之位,回家頤養天年!」左丘旭和這是對他最後的情面,若他不是自己的舅舅,他一定會殺無赦!
左丘旭和望著即墨言和即墨玲,「你們好自為之!」他感嘆了一句。
左丘旭和說完就去追趕葉昔,追上她之後,抓住她的手,「小昔,陪我一起回去。」
葉昔看了看他抓住自己的手,柔和一笑,若是可以,和他平平淡淡在一起,也很好,可是她身上背負了太多的責任,哪能就這樣和他歲月靜好,共度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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