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婧坐在那裡,看著面前的五位女子當中,只有兩個人不急不躁,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成為太子妃。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這兩個人就是海棠和賀暮景,賀暮景她還能理解,這海家小姐也不慌不忙,好像對太子妃的位置不感興趣。
蘇妙婧見到海家小姐總向右邊偷瞄,她在看誰?蘇妙婧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某女偷偷勾起唇角,心裡低語,有意思!她竟然會喜歡沈雲洵那種純情小處男。
蘇妙婧等得不耐煩,她起身,離開了慶陽宮,來了御花園。
現在正是初春的好時節,她望著御花園爭奇鬥豔的各色花種,有迎春花、薔薇、牡丹、海棠等等,旁邊還有盆栽的花類,如桃花、梨花、櫻花等等,還有那些她不知道的花。
蘇妙婧正打算去摘那開得正艷麗的薔薇,卻聽到後面一陣尖酸刻薄的話襲來,「大膽,竟敢摘御花園的花朵。
這些都是陛下派人悉心栽培,特別是那些薔薇花,陛下曾經下過令,御花園中的薔薇,除了花匠,誰也不許碰,否則斬!」
蘇妙婧轉身看到一位穿著煙霞色齊胸瑞錦襦裙的妙齡女子緩步走上前來指責她,頭上梳著反綰樂游髻,頭的兩側插著一對吉祥如意簪。
蘇妙婧不認識她,滿臉疑色地盯著對方,只聽對面的女子語氣更加尖刻,「大膽,一個小小命婦,竟敢見到本宮不行禮!來人啊!給本宮掌嘴!」
後面的紫煙立即站到了她的前面,還有不遠處的玄竹,同樣走了上來,攔住對方。
玄竹的劍在進宮時已經收繳,出去才會給自己,所以他現在身上沒有任何武器。
蘇妙婧將兩人推開,冷眼相看,就像再看一個死人的眼神。她心中呢喃,想必這就是皇帝新封的惠妃,果然如傳言一般氣焰囂張,飛揚跋扈,好啊!今天被我遇到了,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做人不要太囂張。
她雙眼冷漠地盯著對方,「你說我不懂禮數,你呢?一個妃子,竟敢自稱本宮,難道你不知道妃子只能自稱本妃,或者臣妾嗎?」
她說完,就狠狠扇了她兩巴掌,斜眼相看,「別人懼你,我可不懼!」
那個女人氣得大罵,「你個賤婦,竟……」
她的話還沒有罵完,蘇妙婧又扇了她一巴掌,還順帶兇狠地踹了她一腳。
蘇妙婧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我是越王妃,若是要找我算賬,越王府的大門隨時敞開。」
接著,她轉身,臉色不善,「紫煙,走了,還看什麼?」
紫煙看見被自家小姐踹倒在地,臉上帶著深深地掌印,一臉梨花帶雨的可憐樣,紫煙一臉同情的表情,搖了搖頭,心中感嘆,哎!千不該,萬不該,去惹咱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還有,小姐,你又闖禍了,連宮裡的娘娘你都敢打,你就不怕皇上找你算賬。
蘇妙婧回到了慶陽宮,這時有人已經答出了皇帝的問題。
她看著站在最中間的那個女子,看背影好像賀暮景。
當她進去後,一看果然是她,她千想萬想,都沒想到竟然是她答了出來。
賀暮景見到自己,眼色極其自傲囂張,感覺一副這裡我最大的態度。
蘇妙婧心裡暗自猜測,這女人若是成了太子妃,估計有得自己煩了。她敢肯定,她做太子妃,就是為了能夠踩自己幾腳,最好能讓自己消失。
最後她看了一眼沈雲澤,表示同情,接下來他有得受了。見他也望著自己,她淡淡笑了笑。
沈雲澈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臉上帶著絲絲不悅。
當她坐了下來,沈雲澈不樂意的口氣,「婧兒,以後不許和太子眉來眼去!」
蘇妙婧聽到這話,朝他翻了翻白眼,心裡暗嘆,連這種醋都吃,你是亞洲醋王嗎?
沈雲澈見她又神遊,口裡急切的問,「婧兒,聽到沒有!」
蘇妙婧敷衍了事地說,「哦!聽到了。」
皇帝下令,將賀暮景賜婚給太子,擇日完婚。
蘇妙婧感覺皇帝老兒,又在盤算什麼?她讓這女人嫁給沈雲澤,不會是想抬高賀朝之後,來對付他吧!畢竟賀朝手下有三十萬水軍,他不是想捧殺他吧!
蘇妙婧看了一眼沈雲澈,就像再問,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沈雲澈沒有看懂她的眼神,只好小聲問她,怎麼了?
蘇妙婧輕輕嬉笑了一下,搖頭,表示沒什麼?
接下來,皇帝回宮,問了賢妃的意見,看她願意讓其他四人,誰做她的兒媳。至於其他人,皇帝讓他們自己選。
賢妃選了當朝鎮國公之妹,謝茗,作為他的兒子,沈雲灝的王妃。
沈雲涵和沈雲洵同時選了海棠,皇帝只好讓姑娘自己做決定,海棠不做他想,選了沈雲洵做王妃。
最後皇帝只好下令,把兵部尚書之女,李姝麗賜婚給了沈雲涵,作為他的王妃。
此事告一段落,就到了左丘旭和回西荻的日子。
西荻國派了使者親自來接他回國,他回國的前一天,蘇妙婧來找他喝踐行酒。
蘇妙婧在芳華樓請他,左丘旭和如約而至。他們當聊了很久,左丘旭和總說一句,謝謝她,不遺餘力的治好了自己的瘋病。
蘇妙婧則希望他忘了過去的痛苦回憶,記得現在和將來,迎接新的開始。
他們喝到半夜,蘇妙婧還是被沈雲澈給接回去的。
當時的沈雲澈看到左丘旭和,一臉想要揍他的衝動,明顯是在怪他,讓她喝這麼多的酒。
兩人僵持站著,冷眼望著對方,最後還是左丘旭和退了一步,先離開了芳華樓。
沈雲澈抱著她,口裡輕輕責備,「下次不許再喝這麼多酒!否則打你五十板子,看你還喝不喝?」他還恐嚇蘇妙婧,可是蘇妙婧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
第二天,左丘旭和一行人就上路了,皇帝還到場,送送他,可是在蘇妙婧眼中,他感覺這皇上絕沒有安好心。
這皇上這麼輕易就放他回去,不怕放虎歸山,畢竟某人的能力,跟他的長相一樣,招人嫉妒。
蘇妙婧今日沒有來送他,因為昨晚她說了,踐行酒喝了,明早她就不送了。
左丘旭和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到了一個小縣城,名叫青松縣,住進了一家叫青松客棧的客棧。
這天晚上,左丘旭和叮囑了於錦堂。
左丘旭和心中暗自猜測,這一路上絕對會有刺殺,他的大哥可是一點兒都不願意自己回西荻國。如若不然,他去年秋季就應該回國了。他本該在成國做質子,做十年,可是卻做了十一年,心中難免氣恨。
左丘旭和暗下決心,等我回國,我一定要把屬於我的一切,全部奪回來。
果然,夜深人靜時,漆黑的天空,出現了一夥像鬼魅的影子,他們潛入房間,看到床上的一個身影,帶頭的人一刀砍到了床上,卻發覺床上是軟的,他就著窗戶透進來的絲絲月光,掀開被子,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帶頭人明白上當了,立即低聲道,「上當了,快走!」
可是一切都晚了,突兀,整個房間的燈都亮了起來,一下子將他們幾人全部包圍。
左丘旭和的人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身穿一件火紅色長袍,領口是圓領,衣服上面繡著朵朵紅梅,和她那頭火紅色大捲髮相得益彰,看著讓人邪魅又妖嬈。
能把火紅色的常服穿的如此引人矚目,除了他,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
左丘旭和雙眼清明高潔,如藍色琉璃光芒的雙目,眼中泛著絲絲冷意,就像藍玉寶石一樣,讓人觸著有些許涼意。
只見他優雅的姿態,柔和地聲音,「殺!」一個字就註定了他們幾人慘死的命運。
左丘旭和離開了房間,去了另外一間房,今晚他包下了整個客棧,為的就是『迎接』他們。
於錦堂跟著他來了另外一間房,他守在了他的床邊,懷中抱著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表情正經嚴肅。
旁邊還在廝殺,可他卻躺在床上,閉著眼睡覺,一臉悠閒自得,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蘇妙婧吃晚飯時,沒拿穩筷子,筷子就落到了地下,她心中隱隱約約有幾絲不安,感覺左丘旭和路上應該出了什麼事?
左丘旭和連著趕了幾天幾夜,途中沒有休息,這天午時,他在一家酒樓的單獨雅間,準備吃點東西。
可是他拿起筷子,準備吃東西時,於錦堂拿出一根銀針,點了一個瓶子裡的藥水,「公子,等一下!」
他心中在想,這銀針和藥水還是蘇小姐偷偷給他的,就是在路上以防不測。
聽蘇大小姐說,這銀針和藥水配在一起,可以試出那些不會讓銀針變黑的毒藥。
當他試了試,果然在酒杯中發現了毒藥的痕跡。
左丘旭和雙眼輕眯,臉色頓時暗沉下來,好啊!不行刺了,就改下毒。
於錦堂怒罵,「竟敢下毒,該殺!」
他做了一個滅口的動作,示意要不要殺了這酒樓中的人。
左丘旭和搖頭,「此事暫且擱置,等本王平安回到西荻,再找他算賬!」
他看著他手中讓他熟悉的銀針和藥瓶,「這是不是阿婧送的!」看似疑問,實則肯定。
於錦堂點頭,「對,蘇大小姐給公子踐行那晚,他私下給我的。說平常的毒藥,用銀針就能驗出,可是有些毒藥不行,所以他給了屬下兩瓶驗毒的藥水和幾根銀針。」
左丘旭和心中暗想,估計阿婧猜到自己路上會遇殺機,所以提前準備了這些,她考慮地總是那麼周到,而且那麼細心。
左丘旭和不敢再吃酒樓中的東西,而是吃自己帶的乾糧。
吃飽了後,接著趕路,明日就到成國和西荻國邊境。
成荻邊境,名叫漓塘關,漓塘關有一座名山,名叫游龍峰。它的山峰就像一條龍在水中游水,一高一低,呈現一座又一座拱起的駝峰,連綿起伏,高低不平。
游龍峰北面屬於成國境地,翻過游龍峰,就屬於西荻國境。
成國把漓塘關就設在游龍峰的北面,只要出了漓塘關,翻過一座山,就是西荻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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