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葉孤琳面若冰霜,手指已經纏住了腕處的飄帶,似乎想要出手教訓項子廉。
項子廉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眼睛睜得大大的,閃動著羞惱氣憤,不敢相信葉孤琳竟然為了個男人,有向他動手的意思。
"琳兒......"這是項子廉最後的聲音。
無論是葉孤琳還是在場的所有人,誰也沒有看清那白影是何時出現。他就這般憑空出現般,來到了項子廉的面前,然後鮮血飄灑所有的視線中,人首和身體分離的恐怖景象在寂靜中發生。
"啪啦"一聲,無頭的屍體倒在青瓦屋頂上,滾了一圈兩圈三圈,最終掉落了屋頂,落地雪地。
無頭頸項流淌出來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了白雪,一點點的蔓延深入。
寂靜無聲,連呼吸似乎沒有了,只剩下輕微的風聲,以及積雪落地的聲。
"......"葉孤琳看著近在眼前的金面男子,張了張嘴唇沒有發出聲音,一雙眼眸沒有了冰霜,唯有能夠將人融化的熾熱以及深深的敬畏,宛若仰望著自己的信仰,自己的神祗。
"喜歡踢球嗎?"聖尊清雅的嗓音,緩緩的猶如優美的琴音流淌人心。
葉孤琳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就像個傀儡娃娃,渾身的線都被男人掌握。
憧憬著他,傾慕著他,敬畏著他。
"今日天氣不錯,是個玩蹴鞠的好日子。"聖尊說,清澈的眸子裡微微晃動著波瀾,猶如世間最清透的山澗,印著明媚的陽光,波光粼粼。
"嗯。"葉孤琳愣了一瞬,不由的順著他的話應著,貪戀的看著他的眼眸。
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無論眼神多麼的乾淨多麼的柔和,聲音又是如何的清越動人,都沒有任何特別的意義,也並非是在對你特殊對待,可是心魂還是受不住的被他吸引,為他沉淪。
"這顆球送給你。"聖尊輕笑著說。
葉孤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見了項子廉的人頭,對方的表情還維持著前一秒的憤恨,眼神透著一絲呆愣迷茫。
這是......聖尊大人送給她的,親口說......送給她的玩物。
"好好踢。"聖尊說。
葉孤琳見他轉身,不由的追上前一步,祈求道:"大人既然有興趣,不如一起......"
聖尊側容,眼眸隱藏在面具後,依舊讓葉孤琳有種被看透的羞愧感。
一秒不到的時間,聖尊就絲毫沒有停留的離開,葉孤琳胸口劇烈的起伏,痴痴望著他的背影,眼神淒涼。
無論她在多少男子眼裡高不可攀,對她來說這個男人才是真正高不可攀的存在。
她需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才能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麼卑微狼狽。然而她自己心理再明白不過了,倘若這個男人願意,願意稍微付出一絲絲的柔情,哪怕是偽裝的,再卑微狼狽的事她都做得出來,哪怕是脫光衣服跪拜在地上,乞憐著他的一絲疼惜。
只是,這個男人又太可怕了,可怕得讓她不敢在他面前有一絲的放肆,只是被他俯視一眼,就害怕又興奮得心神顫抖不止,幾乎不能呼吸。
"葉妹妹,你該不會真的瘋魔了吧。"紫衣女子輕笑著,眼睛裡面閃動著惡意光彩。
葉孤琳依舊沒有理會她,這時沒有聖尊,她再度恢復成為了人前那個冷若冰霜的天之嬌女。
紅色的飄帶被葉孤琳揮舞靈活,將項子廉的頭顱纏住拖到身邊,葉孤琳看了一眼,再轉頭對紫衣女子冷冰冰的說道:"石衣衣,今日在我院裡玩蹴鞠。"
紫衣女子,也就是石衣衣聽到她的話,終於變色了。
"你......你該不會真的瘋魔了吧!"她不可置信的盯著葉孤琳,想看看她是不是故意戲弄自己。
只是一番觀察,她發現葉孤琳冰冷的面色透出的全是認真。
"呵呵,我不喜歡玩蹴鞠,葉妹妹還在找別的姐妹吧。"拿項子廉的頭玩蹴鞠,她可沒有那個膽子。
葉孤琳說:"今天你也在場。"
石衣衣聽出她話語後的威脅,銀牙一咬,"葉妹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孤琳說:"跟我踢球。"
"你瘋了!"石衣衣氣惱的低吼。
葉孤琳望著聖尊離去的方向,垂下眼眸。
沒錯,她瘋了,那個男人就是毒,一旦放鬆警惕就會被毒入心,然後再也無法戒掉。
"不踢的話,會死的。"葉孤琳低低的喃喃。
那個男人不僅僅是迷人心的毒,也是能還能致人命的毒。
他既然開口了說要玩蹴鞠,開口送了球。不玩的話便是違抗他的話,後果......她永遠不會忘記呆在那個男人身邊時的所見所聞。(別誤會,只是近不了身的屬下)
"你威脅我!"石衣衣覺得葉孤琳真的瘋了,以前從來不曾見她這樣說話過。
葉孤琳沒有解釋,轉身離去。
石衣衣很想揮袖轉身就走,不過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跟在了她的身後。
原地只剩下一群面面相窺,相視無言的眾人,以及項子廉的無頭屍體。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幾乎是所有人都想要知曉的。
雖然理智告訴他們不可能,不過『聖尊大人』這四個字,還是被他們記在了心上,產生了懷疑。
一場在別人眼裡堪稱震驚的大事,在聖尊看來不過是過眼雲煙,一點記憶痕跡都無法留下。
之後一路無阻的來到了紫竹院。
聖尊旁若無人的走進院子裡,才在路上走了幾步,一個輕躍就上了窄小的牆壁行走。走了一半的路,聖尊腳步忽然一頓,懊惱般的喃喃,"聽那小狐狸說了幾回大貓,竟真的染了這種惡習。"他低頭看了看四周,又看自己的足徑,發覺自己選擇行走的路線,似乎真不是平常人會走的。
搖了搖頭,他就沒有在意了,直徑一個輕越就跳到了一處屋頂上,淡淡的說:"長孫榮極,出來挨揍。"
分明不大的聲音,卻足以傳遍整個紫竹院,且能夠讓人分辨聲音在哪裡傳出來。
一分鐘不到,幾個身影就出現在聖尊下方。
"人呢?"公子閒四處張望。
風澗一臉謹慎。
沐雪面帶詫異和懷疑。
瓦嘞娃則滿臉興趣。
"這裡。"清雅柔和,聽起來讓人非常舒服且純良無害的聲音。
四人一齊朝上方看去,面色同時一呆,滿頭的黑線——
白衣男子半蹲在屋頂上,面帶半截金色的面具,一手那這塊白帕子朝他們輕揮了揮,一手拿著塊雪白的糕點吃著。
帕子隨著男子輕揮,一絲絲白糖粉隨著飄落。
嗯......水瓏給聖尊打包的白雪糕,吃完了。
吃飽好幹活不是嗎。
聖尊一點沒有發現自己的形象有多麼的令人無語,他將帕子甩乾淨後,折成一個方塊收入懷裡,鞋尖一點,幻影陣陣人就往左邊去了幾米。
原先聖尊蹲著的地方破開了一個大洞。
這變故驚醒了風澗四人,視線中一襲青衣的長孫榮極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屋頂青瓦上。
清風徐徐中,一清一白的身影相對而立。
這一刻,四人就發現,這兩人誰也不遜色對方分毫。
第一眼看到聖尊的時候,一般人會覺得他的打扮太單調樸素,容貌遮擋在半張金面之後,讓人無法看清他的容貌,只覺得這人氣質淡薄溫潤,看似好接近,但在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之前,始終找不到機會去接近。
長孫榮極呢?他就是個天生的聚光體,他的容貌俊美無雙,他的身姿如竹,他氣質孤高絕世。
從腦海里去比較這兩人的話,一定會覺得長孫榮極出色許多許多,聖尊的形容裝扮根本就無法和他相提並論。
然而,當兩人同時站在眼前的時候,卻意外的讓人發現,聖尊絲毫不差,甚至就因為他沒有展露自己的容貌,一身清素的裝扮,卻依舊站在長孫榮極的面前毫不遜色,反而讓人不禁的覺得,聖尊也許更勝一籌。
"你......"長孫榮極看著聖尊,淡淡的打量著,然後才似恍然大悟,啟唇說:"白麵包子。"
風澗、瓦嘞娃:"......"
明白聖尊身份的公子閒和沐雪,神情都有一瞬的變化。
沐雪微微皺眉看著屋頂的兩人,眼裡閃動著懷疑和憂慮。<!--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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