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原來是玉香將白千樺扶著送他的住處後,想起水瓏對白千樺的話,總覺得心中不安,特趕到裕心院這邊,想要稟報給衛氏。
這會兒正被芳雲攔在門外。
衛氏聽後,不高興的皺眉。
一聽到弄潮院就想起白水瓏,本來還好的心情惡劣了。
"讓人回去,這段時間沒事別往這邊跑。"衛氏說。
"是。"芳雲得令,將原話交代給玉香。
玉香無奈離去,水瓏的那些話也漸漸淡忘。
"娘,這個玉香也是個人才呢。"白雪薇聽見外面的動靜,知道玉香走了後,對衛氏說:"只是她知道是不是太多了?"
衛氏點頭,眼裡儘是冷寒,笑著說:"待王爺玉佩那件事做完,就放她還鄉。"
白雪薇知曉這『放她還鄉』的真正意思,卻也不挑明,瞧著自己細長白嫩的手指,說:"賤人也真大膽,居然對王爺干那事兒,若不是玉香拿的玉佩是真,我都不敢相信她說的話了。不過,娘,聽玉香說的這位王爺,女兒還真沒見過呢。"
衛氏說:"昨日娘已經派人去清風樓查探,今晚就該有答案了,不著急一時。"
白雪薇點頭。
當日,付家那邊見到付嘯泗被送回來的樣子,付家老夫人就暈了過去。整個付家都一片混亂,幸好付府的當家付福初冷靜的安撫下來。
白家的旁系少年顫顫顛顛將包著付嘯泗命根子的綢布交給付福初,也將水瓏說過的話傳到了付福初的耳朵里,看見付福初鐵青的臉,連聲告辭離去。
付家的大夫人張氏哭得淒涼,對付福初叫嚷著,"老爺,您不能看著泗兒就這麼白白受苦不管啊,那白大小姐太惡毒了,老爺,您要給泗兒報仇啊......"
"閉嘴。"付福初煩躁呵斥道:"慈母多敗兒!拔了爪子的老虎也是老虎,就憑白水瓏白府嫡長女的身份,還有華陽郡主的尊位,我們就只能忍著。"
張氏不甘心的嚷嚷,"難道就這樣看著泗兒受苦不管了?"
付福初冷笑,"自然不可能!"
張氏:"老爺的意思是......"
付福初:"白大夫人利用了泗兒,怎麼也該給我們個交代。"
"這關白大夫人什麼事兒?"張氏不明。
"愚婦!"付福初罵道。
張氏挪挪嘴唇,不敢反駁。
繼白千樺找麻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天裡水瓏的日子過得瀟灑自在,手頭有了銀子,每餐大魚大肉不在話下。
這日夜裡,水瓏睡下沒多久,一向睡眠極淺的她被一聲輕微的異響驚醒,快速掏出早準備在枕頭下的匕首,朝側方刺去。
來人顯然沒有想到水瓏這麼敏銳,側身躲閃卻還是被劃破了衣裳和皮肉。
水瓏看清來人的相貌,順手的下招停住。
來人是個男子,相貌普通,穿著灰黑的衣裳。
水瓏記得他時常跟在白千樺的身邊,是白千樺的人,好似叫什麼向陽。
向陽低聲說:"大小姐,三公子有請。"
水瓏收起匕首,淡道:"走吧。"
向陽眼裡閃過一抹詫異,"大小姐沒有想問的?"他本以為大晚上來請白水瓏,一定艱難至極,甚至做好了用強的打算。
"沒有。"水瓏輕輕一笑。
皎潔的月色透過大開的窗戶照進來,水瓏微笑的樣子被月色籠罩,竟有那麼一瞬傾城絕色的驚艷感。
向陽一愣神後,發現白水瓏的樣貌還是那呆板的樣貌,跟絕色半點沾不到邊,只當是自己的錯覺。
木嵐院就是白千樺居住的地方,水瓏來到這裡,走的不是大門,而是翻牆而入。
向陽將她領到白千樺的房間門外,說:"三公子在內等著大小姐。"
水瓏點頭,推門而入。
向陽沒有進來,反手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只有桌上一盞燭台亮著,照亮的範圍很小,大範圍還黑得讓人眼目不清。
水瓏拿起桌上的燭台,邊走邊將沿途的燭台點亮,一直到床榻的地方,見到白千樺雙手抱腿縮在床腳,連頭也埋在膝蓋里。
水瓏把燭台放在一旁,雙手環胸等候了大約一分鐘後,說:"沒事我就走了。"
白千樺肩膀顫了顫,沒抬頭也沒出聲。
水瓏毫不留戀的轉身。
還沒走幾步,白千樺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冒出來,"你給小爺站住。"
水瓏沒停。
"丑八......"
"嗯?"水瓏輕輕挑聲。
白千樺一縮,顫著聲,"姐......別走。"
水瓏轉身看向他——
華貴的錦緞床榻,穿著單薄白色褻衣的少年,紅腫著臉龐,雙眼眼眶也透著紅,眼神倔強又委屈,可憐巴巴的就好像被遺棄的幼犬。
白千樺的相貌其實長得很好,小小年紀就有了俊朗的胚子,可被水瓏幾耳光給毀了。
旁人看了少年可憐的樣子,該是愛心泛濫,憐惜不已的將他抱進懷裡好生安慰的。水瓏卻眉毛一皺,滿臉的嫌棄,幾步走上前,抬手又一耳光抽在少年的臉上。
啪的一聲,伴隨著麻木的疼痛,讓白千樺傻了。
好一會時間,白千樺才回神,咬牙切齒的吼叫:"你又打我!"仔細聽,還能看出他聲音里的委屈和傷心。
水瓏毫無罪惡感,說:"淚包兒,娘樣。"
白千樺漲紅了臉,張口要罵,卻神色一變,"噗"的吐了一口血。
血是黑色的,昭顯出主人中毒的真相。
白千樺愣愣看著床單上的血跡,表情似喜似悲,眼眶更紅了,啞著嗓子低聲說:"娘和二姐知道我被傷了,專門給我請了大夫,還親手給我熬藥做補湯。可是我不小心把補湯潑了些,當時我沒注意,後面看到小花死了。"
小花是白千樺養的一條狗。
水瓏一針見血的搓破他的謊言,"你不是不小心潑的,是有意倒給小花喝的。"
白千樺僵住。
水瓏淡道:"大夫人給你請的大夫是不是柳太醫?"
白千樺點頭。
水瓏輕笑,瞟了眼白千樺腿上的藥膏,"他的藥再用下去,腿就真廢了。"
白千樺搖頭,啞聲說:"這藥不是柳太醫的給的那個,是我問向陽要的。"
水瓏眉毛輕輕一挑,"怎麼不讓向陽把毒也解了。"
白千樺眼睛裡的水珠子向下掉,聲音哽咽得吞吞吐吐的,"不,不行,讓向陽解毒,向,向陽就知道娘對我動手了,他會跟爹說的......嗚,都是你的錯,你不跟我說那些,我就不會,不會這樣了。"
他才哭訴幾聲,腦袋就被水瓏狠狠拍了下,嚎叫一聲痛,悲傷的情緒就破散了,朝水瓏怒罵:"你還是不是女人啊,動不動就打人!"
水瓏淡道:"我是不是女人,你摸摸就知道,倒是你一點男人樣都沒有,除了哭還會什麼。"
白千樺紅著臉,"你,你不知廉恥!"怎麼可以隨便叫男人去摸。
他的罵得到的還是一耳光。
這次被抽,白千樺竟然沒有什麼反應,似乎早在罵人之前就有了被抽的準備。
水瓏拿起桌邊的茶杯倒了口水喝,朝床上的白千樺問:"所以大晚上你叫我來,就是看你哭?"她眯了眯眼睛,眼底閃過兇狠。
如果白千樺敢說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白千樺縮了縮脖子,沉默了一會,忽而說:"姐,你打我是為了打醒我,你是真的為我著想,真的對我好的對嗎?"
這缺愛不安的問話,得不到水瓏的同情,反而換來她鄙夷的眼神。
白千樺昂著脖子,大聲問:"姐,你會保護我對不對?"
"滾邊兒去。"水瓏擺擺手。
白千樺氣哼哼喘氣,沒過幾秒就變成了大笑,對水瓏說:"姐不保護我,那我來保護姐怎麼樣?只要姐一直這樣對我,別騙我就成。"
水瓏瞧著他閃亮的眼眸,忽然想起曾經跟在身邊的小葉子,是個技術宅,電腦技術不錯,體能卻差的不行,總笑得沒心沒肺。
她會變成這時的白水瓏,還有他的成分在。
"姐?"
水瓏說起別的,"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
白千樺笑容一消,低聲嘟囔:"不了了之。"<!--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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